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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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野在船頭蹲了半個時辰,魚竿兒楞是一動不動,他收起魚線,鉤子上的魚rou被海水都泡白了,硬是沒有一絲被咬過的痕跡。 這片兒是沒有魚嗎? 他不由懷疑,連魚餌都沒有被動過,恐怕是真沒什么貨,不知到底是離海岸近了還是周圍的漁船多了的緣由,還是換個地兒下網(wǎng)好。 想到此,他將地籠收起,不收還不知道,把地籠提起竟然費了好些力氣,原以為是空籠子,沒想到一拉起滿滿的貨,魚蝦蟹,大的小的扎滿了地籠。 光是一籠起來就裝了一桶貨,另外三個地籠拉起來,依舊是滿貨,王青野震驚了,半個時辰的功夫打得東西竟是比別的漁船一天的收獲還多得多,這難道就是初師大捷? 這么一來倒是跟王青野整不會了,不知是該繼續(xù)在這里放網(wǎng)還是換個地方。 一尋摸,既然有貨那便省得跑了,他又把籠子下了回去。 船上的大缸桶里裝了不少海貨,剛才他起網(wǎng)把貨都放在了一起,他把小板凳放在缸邊,把貨分理開。 肥美漂亮的長腳蘭花蟹、梭子蟹,青蟹,黃尾巴的鯧魚,像大泥鰍一樣的鰻魚、石斑、鮭魚........青蝦皮皮蝦,還有些王青野也認(rèn)不出的貨,收獲實在是豐富。 郎君,可收網(wǎng)了?收獲如何? 一艘漁船從身側(cè)劃過,朝他吆喝了一聲。 還成。 王青野起身拿草帽帶上,太陽升空了。 船上的漁民眼睛一瞪:還成啊?我在前頭等了一個時辰了,魚竿兒一動不動,地籠收了三只蝦。 王青野眉心一動,他斜了自己的家伙什里的海貨一眼,他還以為今兒好打漁,否則自己怎么收了那么多東西,又見漁民唉聲嘆氣,不似作假,他也沒好意思再給在傷口上撒點鹽:許是換個地兒會好點。 漁民擺擺手:我去別處看看,今兒海面還算平靜,但愿能收點貨,走了。 王青野干咳:慢著些。 言罷,他將海貨收到了船篷里,免得曬著太陽,坐著無事兒把藍色蟹腳的大螃蟹給綁了,省的在桶里打架壞了腳,賣相就沒那么好看了。 丟到海里探貨的魚竿兒還是不動,王青野心里也沒底兒還能不能起來貨,但時下船里的貨已經(jīng)很豐富,縱使起不來貨今兒也不算白跑。 海面看似平靜,船兒都不曾晃蕩兩下,海下卻是一片洶涌。 方才近處的海貨被一網(wǎng)打盡,時下又不斷有海貨從四處往船下聚集,安靜蹲著吃海草的螃蟹嚇得八腳齊跑,魚蝦爭先恐后的往前躥,生怕慢了就被吸走,海底一片渾濁。 晚些時候,王青野見已經(jīng)有漁船開始?xì)w岸,他也準(zhǔn)備收了網(wǎng)上岸回去。 這一收可不得了,地籠漁網(wǎng)里的貨比上一籠還多,他一個人幾乎拖不起,費了大力才把海貨弄上了船。 午時那漁民的運氣也忒背了點吧,這邊貨這么多! 王青野裝著一船貨滿載而歸。 貨是越來越難打了。我看今年得提前進休漁期,一日就弄了幾條魚,還是不成器的小黃魚。 你好歹是有幾條魚,瞧瞧我船上,一堆雜蝦,大的沒幾個,小的還得放生。 罷了罷了,好歹是今兒海面平靜沒氣浪。 忒晦氣,明兒還是得試著跑遠(yuǎn)些,否則就喝海風(fēng)吧。 王青野把漁船停在岸邊,拋了錨,正瞅著把貨怎么弄回去,就聽見海岸邊全是罵罵咧咧的聲音,漁民捶胸頓足啐唾沫,反觀自己裝了幾大桶的海貨,他蹙起眉頭,究竟是自己做了夢還是撞了大運?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預(yù)收《穿成書生郎》 方俞穿成了種田文里的負(fù)心秀才郎,家貧,母悍。 士農(nóng)工商的社會下,娶到了個商賈人家秀外慧中的夫郎。 書中,秀才拿著夫郎的嫁妝置辦家產(chǎn),納良妾買通房,卻自視甚高瞧不上商戶,高中做官后休了原配,轉(zhuǎn)身就迎娶了貴女做妻,而小夫郎家業(yè)破敗,最后落得個郁郁而終 方俞:本人脾胃強健,不吃軟飯!四肢健全,不做負(fù)心漢! # 白洲近來覺著自己的夫君很是怪異。 素來待他冷淡的人, 先是親自下廚給他做吃的, 接著婆母罰跪又來悄悄解救, 上下書院時還要他相送。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洲知道秀才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拿出嫁妝錢,應(yīng)了納妾的事。 沒想到秀才不僅拒絕了,竟還將他拉進臥房, 賊兮兮道:入冬了,兩個人睡才暖和。 第24章 海貨太多, 王青野就地販賣,這陣子海貨價格高,不單是買新鮮的人會來海邊, 就連城里海市的人都屈尊來海岸邊直接收貨了。 郎君要出貨?有些什么貨? 都在漁船上,直接上來看吧。 買貨的嘀咕:多少貨啊, 郎君竟都不愿搬下來, 也只有不出海貨這陣兒, 否則咱們海市的人如何會親自來海邊買, 都是漁民打了送到咱跟前兒.......... 哎喲郎君!您這是直接下海捉的吧!貨也忒多了!別急著吆喝, 讓我先把貨進了!買貨的沖著漁船底下杵著的兩個伙計吼了一句:跟個死人一樣杵著干什么!還不趕緊上來! 王青野熱得渾身是汗,也懶得跟買貨的計較,揭下草帽扇了扇風(fēng):隨你挑吧, 不喊也成, 不過我這兒的價可收的有些高啊。 成,成, 都成! 買貨的三人跟沒見過海貨似得,直往自己家伙什里撿海貨,頭一個買主王青野便結(jié)算到了三兩銀子。 接著吆喝, 不斷有人來看貨, 不單是買貨的, 還有漁民過來看熱鬧,個個嘖嘖稱奇:郎君你這是在哪兒下的網(wǎng), 這也忒多了! 王青野給漁民們散了些南瓜子磕:運氣好罷了,我新買的船, 今兒頭一次下海,興許是照顧新人。 誒!記得上午咱倆的船離得好近,我愣是沒打到貨, 這些魚蝦莫不是認(rèn)準(zhǔn)了你的籠子鉆?偏生不來我的籠子! 哥兒用的是什么餌?明兒我也用一樣的。 龍王廟還是海神廟燒的高香,沒少給香火錢吧! 王青野有問必答,傾囊相授,東西都是平常,他覺得一切還是歸結(jié)于運氣。 郎君! 周竹收了攤兒,徑直來了海邊。 王青野瞧著海貨賣得也差不多了,和周竹一道把貨弄了回去,到家時天都已經(jīng)擦黑了。 你自個兒挑些回去吃吧。王青野回家便牛飲了大碗水:魚蝦什么的隨意拿。 這如何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王青野從灶房里拿了個簍子塞到周竹手里:自個兒家里。 周竹走后,王青野算了算今兒賣海貨的錢,竟然有十兩,這不比擺攤兒賺的多嘛!不過高興歸高興,擺攤到底是穩(wěn)定收入,出海得看運氣,也總不可能日日運氣都像今天這么好。 王郎? 王青野把曬在院子里的紫菜收回屋,剛想把院子門閂上了,就聽到外頭有敲門聲。 五叔、燕兒?這么晚怎么過來了,快屋里坐。 張燕兒攙扶著張五,一瘸一拐的進了屋,雖說也養(yǎng)了好一陣子,但是腳上傷了筋骨,張五仍舊不敢大力動彈。 王青野給父女倆倒了杯茶,張五是個漁民,也不懂得彎彎繞繞那一套,徑直道:燕兒把事情都給我說了,咱們父女倆商量了一陣兒,決定還是得來麻煩王郎你。 燕兒做事勤謹(jǐn),若能到我攤子上幫忙是好事兒,如何能說是麻煩。 張五點點頭,朝張燕兒招了招手。 王大哥,這是家里做的一些熏香腸,以后還得麻煩您照應(yīng)。 這么客氣做什么! 張燕兒把籃子放在桌上:大哥時常對我們家照顧,您就收下吧,就當(dāng)全了咱們父女倆的心意。 王青野吐了口氣:好,下次可別這樣了。 如此,三人臉上都有了笑意。 像樣有煙火氣的人家手頭寬裕的時候都會去買些rou腌制熏掛在灶上,日日燒火做飯熏著,既不會壞,到了過年時便能取下洗凈了吃,燉上一鍋丟些蘿卜青菜,那臘香味兒能傳好遠(yuǎn),聞著這味道來,不禁讓人念起家來。 王青野把香腸掛到了灶上,頓時還真有那么點意思了。眼下已是十月底,還有兩月便要過年了,他也琢磨著去rou市買些rou腌熏著到時候年節(jié)里吃,屋舍雖是租來的,但有人住著就不能懈怠了去。 次日一早,張燕兒就過來幫王青野搬東西去街上,今兒王青野做了不少鹵味兒,雞鴨豬頭rou、內(nèi)臟、墨魚仔魷魚........東西昨兒便鹵好了的,今兒只管把鹵味帶去就成,也省得湯湯水水的麻煩。 周竹拎著東西跟在王青野的屁股后頭,小聲問道:怎的來了個姑娘?莫不是........ 別胡說八道,是鄰家的妹子,以后就在我們攤子上幫忙了,你得多照應(yīng)。 周竹撓了撓頭發(fā):我還以為是郎君家的娘子。知道了。 小攤兒上有了兩個幫工,而且都是得力會做事兒的,周竹能說會道,張燕兒勤勉細(xì)致,小攤兒里里外外收拾打理的妥帖,王青野幾乎是搭不上什么手了。 在攤子上望了半個時辰,王青野自己就溜了。 他去rou市買了幾只雞、半邊豬排骨、還有十幾斤豬rou,另外三對豬腰子、三根豬舌,趁著天好,一并用推車?yán)亓思?,聽說用松柏和香蒿熏出來的臘味兒會更香,他也弄了一些回來。 雞破開取出雞雜洗干凈后,所有rou都得抹上鹽腌制,再用繩子栓上掛在起煙的松柏火堆上熏烤,味道十分香。 不單是這些禽類,王青野還把昨天的魚也弄了些熏上,如此多了一種風(fēng)味的魚,保質(zhì)期會更長一些。 rou熏上幾個時辰,全部轉(zhuǎn)移到灶上,空灶房里瞬間就多了好多rou,論誰來瞧一眼也得說句好。 突然熏制臘味,一來是昨兒收了香腸,突然想備些過年吃的臘rou,再者是直播囤積了好多鹽,除了平日里吃點和做吃食外是一點也外銷不出去,到頭來,別的料子都在往外賣,只有一日三餐最剛需的鹽給滯存了。他清點了一下,不知不覺竟然都已經(jīng)囤了幾百斤........ 自打攤子上有了兩個人,不光是攤子上頭的生意有了人照料,就是定下的單子也用不著他cao心了,事事兒有周竹帶著張燕兒去做,王青野的時間便是更多了些,他大多的時間開始往海上耗。 一連出海了十日,日日都是大豐收,以至于好些漁民的船都跟在他的周圍,說來也怪,分明大伙兒的船都在相隔不遠(yuǎn)的位置,偏生就只有王青野的籠里收獲最多,時日一長,漁民又不愿跟著他一道打漁了,原本以為跟著他可以占點便宜,沒成想便宜沒占到,反而更不好打漁。 王青野不信邪,開頭還能用運氣好解釋,時間長了到底是惹人懷疑。 他站在船頭上,往海里撒了一把葡萄干兒,粒粒甜大的葡萄干兒像魚食一樣散開,慢慢往下沉,直到沉到了視線所不能及第地方也沒見著有魚或者蝦來吃一口。 他吐了口氣,又扭身到船尾巴上去丟了一把果脯,也是一樣的,只往下沉,不見有魚來吃。 莫不是他想錯了? 王青野把漁船一路劃到了礁石邊上,他棄船爬上礁石,望了望湛藍無邊際的海,把手里的一包果干兒都放在礁石上,遂又回了船上,趁著大片晚霞,搖著船回去了。 雖是再往回?fù)u船,王青野卻時不時的窺視礁石,臨夜海上風(fēng)大,怕果干兒吹到了海里,他還特地在上頭壓了塊石頭,遠(yuǎn)遠(yuǎn)的能看見礁石上一塊油紙,海浪拍打礁石,一切都很平靜。 王青野直到把船劃上岸也沒見著有什么異動。 晚霞打下一片光輝,礁石上撒了大片霞光,孤零零的果干兒紙在風(fēng)中發(fā)出簌簌的聲響,忽的一只在海上飛行的白鷗尋著了礁石作為落腳地兒,還發(fā)覺礁石上有食物,興奮的扯著兩只長腳飛奔過去,尖嘴方才啄到了一顆葡萄干兒,一陣鋪天蓋地的大浪如山頹一般壓過來,轟得一聲白鷗就被卷進了海浪里,跟著海浪被卷得暈頭轉(zhuǎn)向,尚且還未來得及撲騰一下就進了別人的肚子里。 海里讓魚蝦鳥蟲聞風(fēng)喪膽的罪魁禍?zhǔn)琢嘀蓛?,一躍坐到了礁石上,閃耀著細(xì)碎銀光的尾巴閑散的撥動著海水,慢騰騰的吃著果干兒:還敢偷吃我的東西。 王青野回到岸上,海市上懂行的人已經(jīng)眼巴巴兒的在等他的船了,幾框子海貨一落地就被瓜分殆盡,壓根兒輪不到買散貨的來挑選貨。 今兒收的早,他決定去附近的圓石村逛逛,前兒聽周竹說圓石村山里的栗子成熟了,摘點回去不論是燉雞還是炒了當(dāng)零嘴都好吃,在城里買還得花錢,雖說也費不了多少銅板,主要還是他想去看看自己摘。 一路上都有收活兒的村民往回走,王青野跟著約莫三刻鐘就到了。 村子炊煙寥寥,雞鳴狗叫的,不說是山上,就是村子里也種了好些顆栗子樹,這當(dāng)兒已經(jīng)很成熟了,外頭的刺包破了嘴,深紅褐色的板栗有的都已經(jīng)爆出落到了地上,樹下便有個孩童頂著個草帽正在撿板栗。 王青野也懶得上山了,便對村口的小孩兒道:這是你們家的栗子樹? 是啊。小孩子兒揚起頭才看的到王青野的臉:我們家就在前頭。 王青野看著小胖娃虎頭虎腦的甚是可愛,想摸點果腹逗小孩兒,一摸袖子才發(fā)現(xiàn)全丟到海里了,于是他舉起手里賣剩下穿著的兩個螃蟹和一條石斑問:這個給你,讓我摘點栗子成不? 小孩子遲疑了一會兒:那你等等。 言罷小孩兒突突的跑回了自家院子,不多時又提了個兜子來:我娘說行,這個兜子給你裝板栗。 王青野輕笑了一聲,蹲下身將手里的海貨給小孩兒:你拿的起不? 小孩兒挺了挺胸膛:小看我,家里的大白鵝我能一只手抱一個! 王青笑著看小孩兒興高采烈的提著魚又跑回去了,他站起身,抬手便能摘到村民要墊著板凳才能摘到的大板栗,連著枝丫一道折下些,再用鐮刀撬開,飽滿的栗子便不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