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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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他的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圜,假以時日,或許會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但前提........是他得在啊。 殿下想要以何種方式告別,若是不甚暴露了身份,自己又將置于何種危險境地。您若是遭遇任何不測,老奴決計是不能承擔(dān)起此罪責(zé)。倘若殿下一意孤行,大殿下會親自來接您回去。老者道:大殿下一向?qū)θ祟惣祼喝绯?,若是知道小殿下為了人類而逗留城地,必將認(rèn)為是人類蠱惑了殿下。 還有什么好暴露的,從第一天見面就暴露無遺了,若是等他守著身份,早就在鍋里當(dāng)魚頭湯了。 潛伯大可不必拿哥哥來嚇唬我。綿舒沉著臉道:他真要這樣我也不會原諒他的。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自己知道回去。 言罷,綿舒抬腳便走,卻聞身后撲騰一聲。 潛伯,你這是干什么!這不是在折煞我嗎! 看著突然跪下的人,綿舒心里煎熬,他轉(zhuǎn)身想去把人扶起來,但常年征戰(zhàn)的老人魚如何是他能拖動的。 若是殿下現(xiàn)在不同老奴離開,老奴便在此跪地不起。 潛伯! 兩人在海棠叢里僵持了半晌,誰也不愿意服輸。 娘,那邊有海棠,我想去摘。 去吧,小心點。 綿舒聞言一驚,卻是沒來得及讓老者趕緊躲起來,只覺得脖間一痛,眼前發(fā)黑栽了下去。 老者一把摟住了倒下的人,嘆了口氣:殿下得罪了。 潛伯,這樣小殿下醒來恐怕會發(fā)脾氣。 忽然從暗處走出來的年輕人看著昏過去的綿舒,不禁擔(dān)憂。 小時候就愛發(fā)脾氣,我見的還少?小殿下素來任性,若是再任由他這樣下去,指不定明日又不知跑到哪兒去了,到時候如何同鮫王交待。潛將人抱起,眉頭一皺:小殿下怎么長得這么重了。 言罷,又覺得若是這話傳到了綿舒耳里又少不了鬧騰,轉(zhuǎn)而道:我老了。 跟在后頭的侍從嘴角抽了抽:小殿下也快要成年了,長重些也屬常事兒,許是在城地被照顧的好吧。 不許再提城地的事情,小殿下遲遲不肯回去,恐怕便是被人蠱了心智。殿下能安然無恙在城地待這么久,全憑自己聰慧,殿下受苦了。 侍從低下頭:是。 王青野應(yīng)付完前來攀結(jié)的人后,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綿舒還沒有回來。 他在周家轉(zhuǎn)了一圈兒也沒瞧見人,問了門房才知道人出去看海棠了,他搖了搖頭,這個小崽子。 綿舒,要不要回家了? 出了周家,王青野只瞧著海棠樹下有一株折下的海棠花,一旁還有個扎著小辮兒的孩童正在摘海棠花,卻是不見自家魚崽的身影。 小朋友方才可有在這里看見一個哥哥? 沒有,這里只有我和我娘親。 王青野回頭看了一眼等在一旁路上的婦人,他微微點頭示意,疑惑道:這崽子到底跑哪兒去了。 * 可否能感應(yīng)到綿舒在附近?別說不能,他直播過很多次,你肯定有他的信息。 【宿主,附近沒有小人魚的信息,系統(tǒng)搜索不到】 難得系統(tǒng)提供了一次可靠的消息,但是卻不是王青野想聽到的。 他迎風(fēng)站在船頭,手間握著紅繩鈴鐺,鈴聲隨風(fēng)而去幾萬里,海面卻平靜的仿佛沒有活物:那我在城里找的時候呢?可有他的信息? 【也沒有】 王青野一把抓住鈴鐺,銀鈴再發(fā)不出任何聲響來。 一日一夜,他把霞城綿舒常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幾乎把霞城翻了個底朝天,卻是沒有找到一點綿舒的線索,小魚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回到船篷,他心煩意亂,自責(zé)的不能合眼,為什么又把綿舒給弄丟了,一切都毫無預(yù)兆。 時下最有可能的便是有人對綿舒起了歹心把他給擄走了,若非如此,往日里出去會交待,從來都是準(zhǔn)時回家的小魚崽,怎么可能這么久還不回來。 他盡量穩(wěn)住心神,時下能安慰自己的便是綿舒有腳,不似當(dāng)初只有尾巴時那么危險,想來暫時是沒有性命之優(yōu)的,既然不在城里,那他便回去雇請人去附近的村莊找,到臨縣去找,總可以找到些蛛絲馬跡。 王郎君? 王青野方才到城外巷便見著兩個青衣打扮的書生迎了上來:綿舒今日一日都未曾來書院,他怎的了,可是生病了?我們想來看看他。 沒有......王青野頓了頓,扯出了個笑容:多謝你們關(guān)心,綿舒舊疾復(fù)發(fā),回川蜀治病去了,我正準(zhǔn)備去書院給他告假。 姜芋和田漁晨對視了一眼,擔(dān)憂道:綿舒他哪里不舒適嗎? 他有腿疾,小時候又有弱癥,之前不太能走路,后來治好了,時下又有些發(fā)作。 姜芋點點頭:既然綿舒已經(jīng)回川蜀了,那我們回去也可同夫子說一聲。 那便多謝二位了。 不客氣,我們本就是同窗。姜芋看了一眼眼處有烏青的王青野,似乎人有些憔悴,又道:綿舒一定可以治好的,郎君也別太擔(dān)心了。 王青野應(yīng)了一聲,看著兩人走遠(yuǎn)后,他覺得有些恍惚,素日他沒有去接綿舒的時候,這個時辰便可看見仨人斜跨著書院的書袋子走在斜陽下,穿過青石長街走到江春樓下,遠(yuǎn)遠(yuǎn)的綿舒便會同他揮手。 他不敢做停歇,徑直去了小吃肆,時下他能放心讓他跟著自己找綿舒的也就只有周家夫婦,綿舒的身份敏感,若是讓太多人知道他不見了反而不好。 周家夫婦倆原本是新婚,王青野給兩人放了假,但兩人卻覺著在鋪子左右也是在一起,這些日子正是生意好的時候,沒必要放假。 要兩份炸柔魚,再要兩份壽司,另外烤串兒也拿一些。飲品可以外帶嗎? 可以的郎君,您買這么多可是給家里人帶的? 男子笑的溫和:聽說霞城有不少好吃的,前頭有家福禧齋,在我們省城都有,倒是你們鋪子,吃食別致,連名字也取的別致。 這可是我們東家取的,東家為人灑脫肆意,便是鋪子也隨了他。若是郎君喜愛吃些特別的新鮮吃食,往東南街去,那頭有家江春樓,吃食也是頂頂兒好的。 男子斂眉,竟是比外頭過的三月春風(fēng)還叫人溫暖:那便多謝小哥兒介紹了,晚些時候倒是可以去嘗嘗。 嘿嘿,那郎君可得報我章二的名字,到時候能給郎君算個實惠,東家高興了也給我賞錢。 景枳輕笑,霞城民風(fēng)倒是淳良,吃食也特別,他捧著食盒,外頭也暖和,食盒也暖和,想必待會兒把吃食帶回去也不會涼,侯爺巡鹽務(wù)回來正好可以吃些小吃食墊墊肚子。 郎君,您稍等片刻,我去給您取飲品,可不是我吹,我們小店兒的飲品獨自家有,別的地方都喝不到。 好。 王青野方才到隨便門口的街上,遠(yuǎn)遠(yuǎn)便瞧見鋪子里坐著個笑容柔和的年輕男子,一身交領(lǐng)暗紋深青長袍,越發(fā)襯托的脖間掛飾流光溢彩,他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一把扯住男子衣服,扒開領(lǐng)口想要取下他脖間的掛飾。 突如其來的攻擊,景枳明顯受了驚嚇,他連忙反手去抓住自己的衣領(lǐng),男子的力道之大,他只得怒聲斥罵:你想干什么! 章二取了飲品回來,眼見著扭成一團的兩個人,正想大罵誰光天化日之下在食肆里輕薄人的,定睛一瞧,竟然是自家東家,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罵方才來買東西的男子不知檢點還是該給自家東家按住人。 東家,東家?這是怎么回事? 王青野一腳把章二揣了開,眼見著掛飾便要扯下,男子卻憤而反抗死命護著,兩人一同跌到了街上。 正要去隨便的唐涑蕭路過街口,瞧著食肆門口滾在一堆的人,正念叨著霞城民風(fēng)何時如此開放了,兩男子竟當(dāng)街如此,這是有多急不可耐啊~ 他看好戲的加快步子過去,腦仁一緊。 王青野,你瘋了嗎! 唐涑蕭差點背過氣去,扭在一起的兩人,一個竟是南平候的貼身侍從,一個竟然是平日里六根清凈的王和尚,見著撲在景枳身上一反常態(tài)像頭餓狼一樣的王青野,他趕忙上前去拉人,素日里瞧著閑散的人,力氣竟然大的他拽不動,也不知看著便瘦弱的景枳如何沒有被扒掉衣裳。 都愣著干什么!趕緊來把你東家拖開啊,如此成何體統(tǒng)! 章二連帶著唐涑蕭以及唐家的兩個小廝一并才將王青野拉了起來,唐涑蕭連忙去把地上衣衫不整的景枳攙扶起,誠惶誠恐道:景大人,您沒事吧??捎袀?。 景枳喘了口氣,先摸了一下尚在脖間的掛飾,再去整了整衣領(lǐng)。 唐涑蕭見著景枳衣領(lǐng)間露出來的一片泛著細(xì)碎光芒的銀白色鱗片,又見王青野像是發(fā)了瘋一樣的眼神,頓時什么都明白了,雖說這魚鱗確實好看也稀罕,縱然唐家珍寶無數(shù)也未曾見著這樣的寶貝,可一想景枳是南平候的人,有點什么稀罕寶物倒是也不足為奇,他奇怪的是素來佛的跟個和尚一樣的王青野為何會如此失態(tài)的去搶一片魚鱗。 景大人,這是草民的好友王青野。冒犯大人實屬該死,還請大人看在草民薄面上不要與之計較,他不過是個魚鱗癡,素來喜愛收集魚鱗,見到如此罕見的魚鱗,一時間難以自控。 唐涑蕭扯了一把王青野的袖子,示意他接著自己的話說下去。 王青野指腹摩擦,方才他不甚碰見男子的手腕,這人的手竟然涼的如同方才從水里取出一般,他又看向那片系在脖頸間的鱗片,鱗片本身是銀白色的,但是在陽光下會折射出五彩的光芒,這是綿舒的鱗片,他決計不可能看錯! 鱗片從哪里來的? 唐涑蕭被生冷而充滿壓迫的聲線驚了一下,這人今天是真的沖著要死去的嗎。 景枳恢復(fù)平靜,臉上變成了從容之色:這是我一直戴在身邊的飾物,至于從何而來,我沒必要同郎君說道吧。 唐郎君,還請你看好你的這位朋友。我先告辭了。 言罷,景枳提著食盒匆忙而去。 王青野想要追上去,被唐涑蕭一把拽?。耗憬駜旱降自谧鍪裁??可是得了失心瘋,你知道方才那人是誰嗎?得虧景大人待人溫和,若是換做旁人你早死了幾回了,這大街上你沒事扯人家衣領(lǐng)做什么,實在不行,你來扯我的?。?/br> 王青野被唐涑蕭的話說的沒脾氣,極不甘心的收回了目光:你說剛才那人是誰? 他是南平候的貼身侍從,此次隨著南平候一道來霞城的。南平候為人肅殺冷淡,對他的近侍倒是柔和,想必此人在侯府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你說你好端端的,平日里不發(fā)瘋,一發(fā)瘋怎么就沖著死去。 王青野抓住唐涑蕭的手腕:你確定他是候府的人? 我如何不能確定,前兒還一道在樓船上宴飲了。 那他現(xiàn)在住在哪兒? 唐涑蕭狐疑:你又想干什么,還賊心不死! 王青野斂住心神,道:我昨夜沒睡好,先前確實是太失禮了,好在大人沒計較,但我也不能就此作罷,合該上門去致歉。 唐涑蕭松了口氣:可算是清醒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島里:實在是沒有想到大家會以為景枳是小唐的相好,其實開篇的時候是有簡單提到過景枳身份的。太遙遠(yuǎn),大家可能已經(jīng)忘記了,哈哈~ 小唐、景枳、侯爺、以及未曾謀面的小唐相好:我們真的沒有多角戀! 第37章 綿舒垂著眼瞼百無聊賴的搖著尾巴, 周圍水速飛快,連一只魚蝦都沒有,身旁就只有潛伯和一個侍從, 他東張西望嘗試著放慢了游行的速度。 小殿下,如果覺得累了的話, 可以讓侍從送你回去。 話音剛落, 空寂的海水周圍突然黑壓壓的圍了十幾個人魚來。 綿舒壓下了眸子, 只得老實游了回去。 他看著隨同潛伯一起接他回家的侍從, 似笑非笑:小江, 可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侍從悻悻笑了一聲:屬下也好久沒有看見殿下了。 回去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大老遠(yuǎn)的來接我。 侍從哆嗦道:這都是屬下應(yīng)該做的,屬下這算不了什么,潛伯才是最辛苦的。 綿舒輕哼了一聲, 一卷尾巴掀了個海浪, 想走卻又走不掉,王青野這么久找不到他, 肯定都急壞了。 而此時王青野正在唐家客棧如意樓外,正在想辦法如何進去。 南平候就住在唐家的客棧里,但是早從南平候進城的前一日起如意樓便不接客了, 時下偌大的客棧只有侯府的人, 且客棧外有重兵把守, 守衛(wèi)十分森嚴(yán),若是沒有手令根本進不去。 王青野在門口走了一圈, 思來綿舒有腿,若非本意也不會露出尾巴, 那男子手上的鱗片究竟從何而來,而且這人也有些奇怪,竟然和綿舒一個體質(zhì)。 他想了想, 先回去了一趟。 當(dāng)時綿舒受傷,不得不拔下很多鱗片,一來是為了入藥早點讓傷口愈合,二來鱗片翻飛,若是不去除新的也長不出來。 他把曬干的鱗片都收集在了一個盒子里,之前綿舒?zhèn)目?,鱗片還沒有用完,一小盒的鱗片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聚在一起散發(fā)出銀白色的光,見此便能回憶起綿舒那條銀燦燦的尾巴。 希望你還好好的。 王青野指腹滑過光滑的鱗片,任其滑入手心。 * 我遞了拜帖,談及你的事情,景大人直接便拒絕了。 唐涑蕭喝了口茶,掃了王青野一眼,視線從臉劃到了腰上,他早注意到王青野的身上一直掛著個紅繩串的鈴鐺,今兒紅繩上卻多了幾片魚鱗,竟然和景枳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你這是?他想去取來看看,被王青野一個側(cè)身躲開了:你既然有作何去搶景大人的? 王青野道:多一個更完美。既然他不見我,那你可知他何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