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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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羽被師尊這樣圈在了懷里,鼻尖縈繞如雪清冷的氣息。 公孫陵靠近他的耳邊,溫柔如晨間絮語:說好的早點回來呢? 林重羽人在屋檐下不對,是人在魔尊懷抱下,不得不認(rèn)錯:我知錯了。 公孫陵幽幽道:錯了,是不是當(dāng)罰? 林重羽低下頭,耳朵泛紅。他小聲道:當(dāng)罰。 公孫陵左手抬起捏了一下那瑩潤微紅的耳朵,林重羽渾身一僵,然后就被擁進了師尊懷里。 我忽然想起來一個事。公孫陵順著他的后背,安撫著他因為耳朵被捏而緊繃到顫栗的身體。 林重羽結(jié)結(jié)巴巴道:什什么事? 我是不是曾經(jīng)說過,要罰你一回,讓你公孫陵停頓了一下,哭出來。 * 天光微亮,林重羽身子疲憊無力,軟軟地陷在被窩里,才將將睡去。 漆黑長發(fā)凌亂,遮掩了他的大半側(cè)臉。幾根發(fā)絲落在了他的眼角,沾著淚,貼著肌膚。一只骨節(jié)明晰的手輕輕拂過,將他的頭發(fā)捋了一下,然后盡數(shù)撥至耳后。 意識迷迷糊糊間,林重羽感覺自己好像被抱進了一個溫?zé)岬膽驯А?/br> 他自睡夢中,語帶哭腔,委屈地抱怨:師尊,你真的是太壞了。 公孫陵哄他:是我的錯,我在別處千百倍補償與你,可好? 林重羽聽不大清楚,只覺得這聲音著實溫柔,他應(yīng)了聲好便沉沉睡了過去。 第四十三章 林重羽醒來時, 完全沒有起床的心思,他蜷著身子,五指捻著被褥, 想起昨夜自己哭著求饒的模樣,他臉燒了起來, 生悶氣般把自己臉埋了一半在枕頭里。 公孫陵早已起床,衣冠整齊地從屋外進來, 見林重羽睜開了眼睛, 便問他:起來沐浴?我備好了熱水。 不起, 不沐。林重羽道。 那, 可要吃點東西? 不吃。 公孫陵仿佛有無盡的耐心,他若有所思地斂了斂眉, 走至塌邊坐下, 溫聲問道:那你想做什么? 林重羽沉默片刻,便將臉完全埋進了枕頭里, 悶悶的聲音傳來:我什么也不想做。 他靜靜地趴在床上, 心想,這個程度的撒嬌取鬧應(yīng)該沒有超出分寸吧?他等了一會,也胡思亂想了一會,卻沒有再聽見的師尊的聲音。 他捻著被褥的手指緊了緊。 莫不是, 剛剛自己還是過于無理取鬧了? 他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被褥,左思右想, 然后起身,披著被褥跪坐著,對坐在塌邊的人道:師尊。 公孫陵驚訝:怎么了? 林重羽道:沐浴, 更衣, 吃飯, 然后去喚醒五長老。 公孫陵沉默一會,道:好。 林重羽嘴角微微往下垮,目光往前,沒去看師尊想要過來抱他的手,本想裝作無意地推開,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可太過作,便收回了手,任師尊抱著去沐浴。 公孫陵抱住了他,手正待要往下抄膝蓋時,忽然又問:你方才不是什么也不想做嗎? 林重羽道:你也說了,那是方才。 那為何不想做? 因為,因為林重羽因為了半天,也沒法說出因為被欺負(fù)哭而害臊,然后作精附體想讓師尊哄一哄。雖然他曾經(jīng)的確是腦補了一堆師尊怎么怎么他的情形,他甚至還有點小興奮。但是當(dāng)真的實踐時,他發(fā)現(xiàn),被欺負(fù)到哭的程度不是他能承受的。 想到這里,他的臉頰又開始發(fā)熱,干脆閉了嘴,連因為兩個字也不說。 公孫陵定定看著他,忽地又將他放下,讓他坐在床上,右手兩指捏住了他的下巴,左手仍舊是緊緊攬著他的腰。 林重羽順著手指的力道抬起頭去看師尊。 師尊自來人界后也是做了偽裝的,眼睛是普通人類的那種黑,但不知是師尊自身氣場問題,還是他對師尊有濾鏡,他總覺得師尊兩眼格外深邃,似能包羅萬物,又似能侵蝕世界。 可唯獨望著他時,這雙眼睛是溫柔的,含情的,隱忍的,且偶爾惡劣的。 林重羽剛剛陷入了情愛之中最蒙蔽人的胡思亂想之中,患得患失。 可若他剛剛能抬起頭,就像現(xiàn)在這樣,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師尊的眼睛,他就能發(fā)現(xiàn),其實他在師尊這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林重羽身體前傾,與師尊的距離拉進。 因為我不高興了。林重羽說。 公孫陵漆黑的眸中微光閃爍。 林重羽又說:你知道一般來說,徒弟生氣了,師尊該怎么哄嗎? 公孫陵眼瞼微抬,道:冷蕪峰規(guī)矩,一般來說,與師尊置氣,是要鞭笞二十的。 林重羽一噎,連忙往后退了三寸,暗暗吐槽師尊是什么品種的大直男,一邊護著自己的身子道:我不生氣了。 公孫陵挑起一邊眉道:所以,不能套用一般情況。 不是一般情況? 公孫陵未再過多解釋,只重新抱起林重羽,往浴室走去,林重羽昨夜承受太久,的確沒什么力氣,便懶散地倚著師尊,任由師尊擺弄著。 等沐浴完,公孫陵替他那處上藥時,才又開口道:一般情況下,也沒有師尊會用徒弟這的。 這話太過直白,林重羽直接紅了臉。他想說,魔域就挺常見的。 公孫陵手指將藥輕輕揉開:所以,你我之間的一切皆不能套用其他人的情況。 林重羽趴在床上,紅著臉聽著。 我既惹了你生氣,那自當(dāng)由我哄回來。公孫陵眼瞼垂著,看著那藥膏漸漸抹勻,其他人怎么哄徒弟的或者教訓(xùn)徒弟的我不管,我只想 林重羽豎起了耳朵。 公孫陵上完藥,替他將中褲穿好,一側(cè)首,便看見了林重羽那副好奇心旺盛卻又裝作不是的模樣。 他笑了一下道:我只想。 林重羽暗暗重復(fù):你只想。 然后,就在下一個瞬間,他感覺到師尊貼近了他的耳朵。 伴隨著師尊熾熱guntang的話。 寵你。 * 收拾停當(dāng)后,林重羽推開五長老那間客房的門,對他用了解藥。 五長老倏忽睜開眼睛。 看見林重羽的第一眼,便想起來他昏迷過去的最后場景,眼神變得復(fù)雜。 他居然有一朝一日在一個小輩這里吃了虧。他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任何損傷。 林重羽對謝安策道:多有得罪。 謝安策轉(zhuǎn)瞬從床上跳起,與林重羽拉開距離,站在了一個角落,盯著他,目光不善,殺意波動。 林重羽臉色一白,又躲師尊身后。 吃過一回虧,謝安策自然不會認(rèn)為林重羽是膽小之輩,只覺得此子心性jian詐,善于偽裝。 看在你我?guī)熜值芤粓龅姆萆希覄衲阋痪?,林師侄這等高風(fēng)亮節(jié)之人,旁人不是變個一樣的相貌就能成為他的。 林重羽:謝謝您夸獎,高風(fēng)亮節(jié)擔(dān)不起。 以及,他算是知道為什么五長老輔佐了那么多屆君主還沒能飛升的原因了。 看人走眼。 咱們姜太公的路子可不好走。 林重羽忍不住腹誹了兩句。 見公孫陵不為所動,五長老不再勸說公孫陵:多說無益,等你被這小子算計之后就知道厲害了。 林重羽趕緊為自己辯解順便表誠心:我算計誰都不會算計我?guī)熥鸬摹?/br> 公孫陵歪了一點頭,視線所及處是林重羽纖長白皙的脖頸和柔軟綿密的黑發(fā)。他右手抬起穿過林重羽的黑發(fā)捏了一個的后頸,道:你算計我也沒關(guān)系。 他說得隨意,眼神卻極為認(rèn)真,經(jīng)常演戲的林重羽第一個念頭就是師尊也演上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師尊這樣強大、嚴(yán)肅又高冷的人,怎么可能會演戲。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他說的是真的。 林重羽為這個念頭驚了一下,旋即心臟被擊中般狠狠一跳。 謝安策卻是為這兩個人的反應(yīng)愣了一下。公孫陵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小到大,從風(fēng)光到落魄,再到后面發(fā)瘋?cè)肽?,公孫陵什么性格他很清楚。 生性涼薄,冷漠又瘋狂。 像你算計我也沒關(guān)系這種為你傾盡所有被騙也所謂的話怎么可能出自公孫陵之口? 謝安策心中一震,看向林重羽的目光里充滿了各種猜測。 能俘獲修真界修為最高深也最危險的人,不論背后有什么原因,那都是相當(dāng)恐怖的一件事了。 權(quán)衡再三后,謝安策對公孫陵道:我也不與你繞彎子,我此番前來,不過是傳話罷了,之前你降服為禍人間的妖花,傳入陛下耳中,陛下想見你一面。 公孫陵嗤笑一聲,奇道:他是誰?我為何要見他? 謝安策道:陛下愿以國士之禮待你。況且我之前也說了,積累功德,洗去罪業(yè)。師弟,此事于你絕無害處。 公孫陵眼神不為所動。 林重羽想了又想,于暗處輕拉了一下師尊的衣袖,在師尊看過來時眨了兩下眼睛,使了一個眼色。 公孫陵目光一頓。 林重羽的睫毛很長,又濃又密,眨眼時瞳孔之上有水光瀲滟,太過生動,就有點暗送秋波的意思。 片刻,他嗓音微?。嚎梢?。 * 皇宮。 林重羽于金殿之上見到了傳說中的人君。 這位皇帝陛下看上去年三十多歲,頭上戴著冕旒,身穿一件繡著飛龍的黃色華袍。 皇帝天子威儀深重,說的話也一板一眼,像是事先背誦過:早有耳聞仙尊于民間降妖除魔,為民除害,實乃我大漉國之幸。 人界與其他兩屆向來處于隔絕狀態(tài),修真界一直以來都是民間百姓所熱衷的傳說。皇帝一邊說著,一邊在垂簾之下沉氣打量著這位據(jù)說是謝國師同門師弟公孫陵。 公孫陵站在殿中,并不看皇帝,而是垂眸注視著身邊的少年,嘴角微微勾著,看起來相當(dāng)好說話的樣子,可他的態(tài)度又著實無理。 少年墨發(fā)如瀑肌膚如玉,容光逼人,后宮之中以美色冠寵的康貴妃在這個少年面前竟成了庸脂俗粉。 皇帝收回放在少年身上的視線。 父皇曾經(jīng)說過,修仙者,當(dāng)盡可能交好,便是無緣結(jié)識,也萬萬不可得罪。何況公孫陵是以一己之力輕松解決禍害諸多城池的大仙尊。 仙尊仙風(fēng)道骨,修為高深,本不該用俗物污了仙尊,但近來大漉國妖魔屢屢進犯,禍害百姓。朕痛心疾首,宿不能寐。但請仙尊出手相助,朕敬仙尊為國士,或王侯將相,皆隨仙尊心意。 公孫陵舍了一個眼神給皇帝,嘴角的笑意頃刻間消逝,看起來冷漠至極。 皇帝仍舊心下惴惴,面上仍舊維持著天子威儀:仙尊意下如何? 不必了。妖魔一事我會解決。 皇帝點頭:隨仙尊的意,聽謝國師說,仙尊與姑母有塵緣,可惜姑母早逝,但長公主的府邸朕一直留著,時常修繕,仙尊可去長公主府暫住。 這個長公主指的是公孫陵的生母延康長公主。 林重羽抬眼看師尊。 師尊依舊表情寡淡,漆黑的眸子清冷,仿佛什么也不在意。 安靜片刻后,他應(yīng)了一聲好。 * 長公主府的確是經(jīng)常有人修繕打理,處處整潔精致,配了合規(guī)格的小廝丫鬟,不像是空了幾十年的地方。 林重羽便與師尊住在了此處。 將伺候在外面的仆從打發(fā)走,林重羽坐在桌前看擺在上面的點心。這個點心是宮廷里的廚師做的,皇帝特地讓一個小太監(jiān)送了來。 送點心的太監(jiān)說,是陛下覺得小仙尊會喜歡吃,便叫御膳房各做了幾樣。 林重羽吃了一塊,不得不說,這個點心還是相當(dāng)好吃的。 但送點心的太監(jiān)說的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就好像別人要討好某個人,結(jié)果因為不知道他喜好沒法投其所好,然后輾轉(zhuǎn)討好他的寵姬一樣。 大概他在皇帝和太監(jiān)眼里,就是那個寵姬吧 林重羽扶額嘆息,他到底是哪個地方給他們造成了這種錯誤印象了? 想了半晌,沒想透,林重羽去問一旁的師尊。 公孫陵此時剛褪下外袍,聞言挑眉笑了一聲,反問他:難道不是嗎? 林重羽:? 第四十四章 公孫陵彎腰拉進距離, 眼含戲謔道:我們成親了嗎? 林重羽搖頭。 你伺候過我嗎? 林重羽臉稍紅,僵硬地點頭。 我是不是很寵你? 林重羽認(rèn)真想了一下,再次點頭。 公孫陵將手中剛脫下的外袍放到林重羽手中, 林重羽下意識就抱緊了衣服,然后抬眼就看見師尊長眉挑起, 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林重羽臉微不可見地劃過一瞬奇怪的表情,然后, 他咬著唇, 一抹淺紅從脖子爬上了耳垂, 眼睛瞪大了些, 像漫了一層薄霧的山湖,似羞含怯, 又有點惱怒。 公孫陵內(nèi)里穿著一件紅色中衣, 在明亮的燭火中紅得妖艷。 他走到床邊坐下,脫了鞋襪, 姿態(tài)隨意又貴氣。 就像一個真正的公主, 林重羽心道。 既是寵姬,還不過來伺候?師尊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淡淡的,帶著揶揄?/br> 看樣子師尊是打算玩玩了。 林重羽在燭火照不到的暗處舔了一下唇, 然后慢吞吞往師尊那兒走,走到近處, 一把被師尊拉了過去。他失去平衡,跌在了師尊腿上,師尊順勢把他撈進懷中。 林重羽臉紅不已, 撐在師尊胸膛上的手略略有些僵硬, 手指卻彎起, 輕輕劃了兩下。 然后他的手就被抓住,被握在師尊蒼白微涼的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