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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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毛,是吧。 林二毛很感動,這么久了掌門還記得他的名字,但是,他糾正道:大家都叫我林二。 沈鶴汀沒接這個話茬,轉(zhuǎn)而道:我觀冷蕪峰最近忽生福相,應(yīng)是有人要飛升的跡象,思來想去,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人了。 冷蕪峰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都是些小魚小蝦,林二本人修為也只不過是夠看而已,沈鶴汀疑惑了很久。 對面的林二忽然激動起來,急急問道:真的?掌門是不騙人的吧? 所以真是你要飛升?沈鶴汀盯著他,又道,你是誰? 林二啊了一下,他方才太過激動,一時忘了自己還只是個化神期的渣渣。不過這時再否認也已經(jīng)晚了。 他在旁人面前裝林二裝習(xí)慣了,從沒有想過主動去脫馬甲,但到了這種時候,他也沒有必要再裝。 一切都很隨意。 我是林二字唇形做了一半,半道又拐了一個彎,重羽。 沈鶴汀面無表情地點頭:宋絡(luò)安也是你? 林重羽忽然覺得有點心虛,緩緩點頭。 這么些年過去,他已然明白沈鶴汀當(dāng)初是真的對他好,不管對方是不是為了心中道義,他的確就是承過他的恩,雖然當(dāng)初雷劫之時沈鶴汀曾勸他為大義而死,但他到底最終還是好好的,自己也對沈鶴汀隱瞞身份,各種演,總的來說,林重羽覺得他兩之間,他還欠沈鶴汀一份恩情。他琢磨著,要找個機會還了。 林重羽坦白承認以后,涯中除了瀑布水聲,旁的聲音一點沒有。 良久。 沈鶴汀道:好玩嗎? 林重羽捏了捏鼻子:還好。 沈鶴汀冷笑一聲:你走吧。 林重羽:? 這個對話走向莫名其妙的,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林重羽自認活了這么久,早就和尋常人一樣,沒想到還是大意了,居然還有他參不透的東西。 他看著沈鶴汀平靜又復(fù)雜的眼神,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話本子,長嘆一聲,終究是沒有把它送出去。 其實,哪怕是真正的人類,參不透的東西也多了去了。你不用在意。景祁某天與他喝酒的時候勸他。 開玩笑,要是讓林重羽參透了沈鶴汀那藏得極深的心思,那還了得。殊不聞,那世上最難還的債,就是情債。 你也有參不透的東西?林重羽問道。 有啊。景祁滿不在意道,多著呢。 林重羽好奇地看向他。景祁又喝了一口酒,微醺道:比如我就參不透,為什么我真心對我那個庶弟好,他卻反倒要過來害我。 這是權(quán)勢的誘|惑,人心在權(quán)勢面前是十分不穩(wěn)定的。林重羽解釋,你這是當(dāng)局者迷,所以參不透。 景祁瞥了他一眼:又比如,為何別姬姑娘為了報仇,為了讓負心漢付出代價,寧愿自己灰飛煙滅,與其同歸于盡。 這我也不知道。生命是珍貴的,為了一個負心漢而死,這超出了林重羽的理解范圍。 你看。景祁道,很多事,是不講原因的。但其實人心復(fù)雜,也簡單。 林重羽看著他,等他說。 比如現(xiàn)在,我喝酒,你喝茶,一起看花賞月,難道不暢快嗎? 是挺暢快的。 景祁嘿嘿一笑:那就對了!你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了為人的精髓! 林重羽:我信你胡說八道。 又聊了一會,景祁道:再喝一杯,我就得回去?;厝ブ?,還有晚書在房間里等我,那就更暢快了,人生一等一的暢快事! 林重羽默默說滾,不想吃狗糧。 景祁走了,明月之下只剩林重羽一個人,在風(fēng)吹林海聲里,他靜默半晌。 林重羽沒喝酒,但是周圍繚繞的酒氣讓他覺得有些醉了。 他也想要人生一等一的暢快事,但是 他垂下眼睫,月色灑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片清涼孤冷。 他伸手拿起石桌上的酒壇子晃了晃,清冽的聲音證明了壇子里還剩些許酒。他倒了一杯出來在自己的酒杯之中,聞著酒氣輕笑了一下。 早就聽人說,喝酒也是人生一等一的暢快事,今日就讓我也來嘗嘗。 他端起酒杯,忽而想起前世李太白的一首詩,舉起酒杯敬了敬明月,而后一飲而盡。清冽甘爽的酒下肚,辛辣和清香彌漫了他的口腔和喉嚨。 他被嗆得咳嗽了幾聲,眼角咳出了一點淚光。 他又倒了一杯酒,可惜酒本就所剩不多,沒能滿上。半杯殘酒里映著月色,喉嚨里還余著酒香,林重羽右手執(zhí)杯,抬至一半,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林重羽抬起頭,眨了眨眼睛。 月光下,竹林的影子落在男人的身上,墨發(fā)、劍眉、薄唇還有一雙比月色溫柔的眼睛。 酒杯跌落在地,酒液侵入土壤,帶上了濃郁的香。因酒嗆出的淚倏忽就滑出了眼角,順著側(cè)臉劃落。 男人松開他的手,彎腰將他擁入臂膀,他按著他的頭,埋在自己懷里,輕輕撫摸。 對不起,來晚了。嗓音很輕,被風(fēng)一吹就散,卻溫柔了整座山峰的風(fēng),徐徐吹拂著林重羽的衣發(fā)。 林重羽想說話,想說你怎么這么晚,但他哽咽不成聲,說不出來。 公孫陵感覺到有液體浸濕了他胸口處的衣裳,溫偏涼的感覺傳進心口時,卻guntang熾熱,叫他疼得不知道該怎么是好。 外面風(fēng)大,我抱你進屋好不好? 林重羽抓緊了他的衣裳,生怕他跑掉。 恩。他用鼻音悶出一個字。 兩只手分別繞過他的背和膝蓋,林重羽被抱了起來。他將臉埋進男人的懷中,感受著切實的體溫。 他緩了緩心情,道:師尊。 恩。 你還走嗎? 不會走。公孫陵抱他進屋,將門用靈術(shù)關(guān)攏,低頭看向懷中抱著的人,以后,只陪著你。 第六十七章 公孫陵回來了, 這件事轟動了整個修真界。 因為從古至今,從未有過飛升了還能回來的事。 公孫陵是第一個。 冷蕪峰一大早就熱鬧起來。 這個場面比前些日子姜師兄大婚的場面還要大,各個臉上都是好奇和興奮, 哪怕沒有好酒吃,沒有新郎官調(diào)戲(真有新郎官, 他們敢不敢調(diào)戲還不知道呢)。 然而他們被統(tǒng)統(tǒng)拒之門外。 至于理由 曾經(jīng)某個擔(dān)任冷蕪峰守門人的鬼修攔在冷蕪峰的入口處,板著臉義正言辭地說:尊主還在歇息, 諸位請回。 這個理由太扯淡了, 修士都不需要歇息, 只需要打個坐, 立刻精神飽滿,更別提已經(jīng)飛升的神。尊主需要睡覺休息, 這聽起來就和隔壁魔域的北王其實是人身下受一樣鬼扯。 幾個年輕的弟子嘰嘰喳喳, 他們太過年輕,以至于忘記了施展隔音術(shù)。 于是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帶他們來拜見的仙長臉上的表情好像恨不得一巴掌將他們拍回娘胎一樣。 一個穿著體面的修士站出來:新弟子們不知禮數(shù), 冒犯了尊主,還望尊主大人大量,不與小輩計較。 尊主不在這,但他們確信擁有神通的尊主大人能夠聽見他們的話, 就像人界其實有很多公孫陵的神像和廟。 雖然關(guān)于公孫陵是仙是魔,民間一直爭論不休, 但他還是有相當(dāng)數(shù)量的信徒的。信徒們只需要虔誠一拜,在心中許下心愿,就可以將話傳倒公孫陵的耳中。 民間流傳有很多惠清大真人顯靈的傳說, 這位修士也是信奉公孫陵的眾多信徒中的一個。他平時也沒少給弟子們傳輸自己的信仰和觀點。 這次他帶來的弟子們出此冒犯的言論, 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他額上冒出豆大的汗滴。 所幸, 真人似乎沒有動怒,遲遲沒有動靜,這位修士漸漸冷靜下來,曾經(jīng)的守門人鬼修也開始趕人了。 烏壓壓的人群漸漸散去,冷蕪峰漸漸恢復(fù)往日的冷清,在一聲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們的聲音消失后,徹底安靜下來。 守門人設(shè)置了一個結(jié)界,然后飛上一塊石頭打坐。他和曾經(jīng)要好的鬼修們一道,通過聯(lián)合設(shè)立的法陣遠程打牌。 鬼修們不再是鬼修,變作了人修,但喜好似乎從未改變過。 * 幾乎半個修真界的人來拜見也沒能喊出來的尊主大人,現(xiàn)在的確是在歇息,在摟著他的寶貝徒弟安心睡大覺。 昨夜小徒弟哭了大半宿,這好不容易才哄睡,他是一個動作也不敢動,生怕吵醒了他。盡管小徒弟呼吸均勻,看上去睡得很沉。 他當(dāng)然也聽見了剛剛冷蕪峰山門口那些人吵吵鬧鬧的動靜,不過他在聽見那些動靜的第一時間,就施展了一個高級的隔音術(shù),將這件屋子和外界的聲音隔絕開來了。 他側(cè)著身子看小徒弟的睡顏,兩百年過去,這面容一點也沒變。 公孫陵展眉微笑,這時,林重羽在睡夢中又皺起了眉,公孫陵心也跟著一緊,小心翼翼地輸給他一些溫和寧神的靈力。 師尊。 公孫陵一驚,手停頓在半空中了,他正想應(yīng)一聲,卻發(fā)現(xiàn)林重羽仍舊眼睛緊閉,并未醒過來。 看著林重羽并不安穩(wěn)的睡顏,公孫陵心疼無比,手中的靈力便愈發(fā)溫和。 若是林重羽此時睜開眼睛,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靈力,竟然不帶一絲仙氣,反而是非常純正不含一絲雜質(zhì)的魔氣。 這兩百年間發(fā)生了什么? 想到自家小徒弟在醒來之后會問的問題,公孫陵忽而有些頭疼。 他從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什么,但是這時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和林重羽交代。 公孫陵不想隱瞞林重羽,所以交代是一定要有的,只是要怎么交代,怎么哄人,卻是一件難事。 * 林重羽很少睡覺,至少從師尊走后就很少睡。因為每次睡覺,都會夢見師尊臨走時的那個畫面。醒來面對空蕩蕩的冷蕪殿,那種空寂和冷清的感覺會因為夢中的傷心而加倍。 他又夢見師尊離去的場景,干脆利落,不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林重羽伸手去抓,只抓住了一片虛無的空氣。 就在夢中的他怔愣難過時,一股令人安心的氣息侵入進來,是一種帶著熟悉的、包容的、充滿愛意的氣息。 溫柔到幾乎要讓人落下淚來。 他在這溫柔之中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一張深深刻在他腦中的臉龐映入眼簾。 公孫陵側(cè)躺著,一只手支著腦袋,眼神專注地停在他的臉上。見他醒來,公孫陵眉梢?guī)Φ溃涸纭?/br> 師尊 公孫陵含笑應(yīng)了一聲。 林重羽手臂撐著床,半支著身體,另一只手從里面伸出來,中衣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手腕。他捏了捏師尊的臉,又揉了揉,好一會才在師尊凝視的目光中停下來。這一停下,就顯得自己這個動作有點不雅觀。 他腦子飛快轉(zhuǎn)動,然后嘀咕道:居然是真的啊。 說完,他就垂下眼睛,看見自己肩膀上的衣服也滑下來了一點。小半邊肩膀和鎖骨都暴露在師尊的眼中。他輕輕咳嗽一聲,佯裝自然地躺下,拉了拉被子,蓋到了脖子上。 太久不見,不光是懷疑人真不真,身體似乎也陌生了呢。 林重羽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面對師尊忽然懷疑人生的眼神,他無辜道:你怎么在我榻上? 萬萬沒想到,小徒弟醒過來,會是這種鬧脾氣法。 他只好順著他,溫聲哄道:我爬上來的。 林重羽:堂堂一個尊主、惠清大真人,做出爬徒弟床這種勾當(dāng),也不知道其他人知道了會怎么想呢。 隨他們怎么想。 那你也不想知道我怎么想的? 公孫陵頓了一下,明知等待自己可能是小徒弟進一步的詰難,他還是依著問道:你怎么想的? 林重羽輕哼一聲,然后眼睛一轉(zhuǎn),道:我在想,要不師尊以后專職給我暖|床好了,你說呢? 公孫陵好脾氣道:好,以后我伺候你。 什么都肯干? 什么都肯干。 林重羽縮在被窩里,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水潤清澈的眼睛滴溜溜盯著公孫陵看,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 公孫陵被他這雙眼睛看著,心先軟了一半,哪管對方在打什么注意。 總之,不論林重羽說什么做什么,他都順著依著就好了。 誰知林重羽看了他半晌,忽然覺得距離有些遠,想要師尊抱著,卻又覺得不能這樣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師尊這樣對他百依百順極盡溫柔的樣子,看著還是挺舒服的。 他想端著。 所以他很糾結(jié)。 糾結(jié)了一會,他還是覺得自身的幸福感更重要。于是他往師尊那邊又挪了挪。 結(jié)果他才做一個動作,師尊就伸出手臂,從他腰下繞過,輕輕一撈,就把他撈了過去。 他窩在師尊懷中,曲起膝蓋輕輕蹭了蹭師尊的衣服,臉頰貼在師尊的胸膛上,側(cè)耳聽那切實的心跳聲,兇巴巴道:誰準你抱我的? 公孫陵垂著眼瞼,漆黑的眸子里露出的一點情緒全是縱容。他下巴抵著林重羽的額頭,手指陷入了那烏黑柔軟的頭發(fā)。 我忍不住想抱抱你,你要是不高興,回頭我給你賠罪,你想要什么,我都應(yīng)允你好不好? 林重羽一時說不出話,但心里舒坦。半晌后他瞇著眼睛含糊應(yīng)了一聲:那好吧。 ※※※※※※※※※※※※※※※※※※※※ 不會有意外了,甜到完結(jié),發(fā)膩的那種 還有兩三章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