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嬌甜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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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賤蹄子?!?/br> 她的不平怨憤來的莫名其妙,人家本就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妃,受顧世子喜愛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她卻口口聲聲啐罵著,仿佛該被這樣捧在心尖上的是她一般。 晴兒腹誹一番,面上不敢露出分毫,心底的怨恨同樣在瘋狂滋生。 自上回她被令曼在危急關(guān)頭一把拉過來當(dāng)擋箭牌,然后自己立刻跑了,她便對此一直耿耿于懷。 尤其是她分明提醒過令曼不要去鬧大了這件事,可她卻愚蠢到自己把這件事給捅出去,受了氣后反倒回來對自己一頓痛罵責(zé)罰。 晴兒咬緊牙,將拾起的碎片收拾好,回來瞄見令曼仍一副嫉恨的模樣,心下生了一計,低眉順眼地跪下。 “小姐,奴婢倒有法子,興許能讓小姐心想事成?!?/br> 第46章 難以回復(fù) 初夏時節(jié), 艷陽高照, 從樹上傳來聲聲知了鳴叫,襯著時而吹過的微風(fēng), 都是夏天的味道。 顧言靳早前便命人將后院中的池塘清理了一番,又種上不少荷花,這時已是滿片盛開, 如出水芙蓉嬌嫩美麗。池中水質(zhì)清澈,水面上拂過清風(fēng), 吹來涼意, 加上滿池點綴的荷花, 單看著便十分賞心悅目。 入夏后顧言靳見阮白幾乎每天都往后院的池子跑,便是知道自己所做的安排是值得的。 小姑娘體質(zhì)偏寒,這會兒天氣雖稍許炎熱,但也不到要用到冰塊的時候,而他也不想小姑娘熱的無精打采, 因此著手為她重整好了后院將近荒廢的池子。 近些日子淮南一處下了入夏以來的第一場雨, 來勢洶洶, 那邊本就洪澇頻發(fā), 皇帝曾撥了不少銀兩下去命人重修水壩,卻仍不見效,今年又起了洪災(zāi),殃及百姓諸多,一時之間涌現(xiàn)了不少難民。 然談及治水撫民一事時,卻是無人敢應(yīng)。以前去尚是有油水可撈的好差事, 而現(xiàn)在事情鬧大發(fā)了,誰若再去管這種事皇帝一怒之下徹查,豈不是惹的一身腥味無法脫身。 下朝之后皇帝尋顧言靳私議,他便推了連司。皇帝只是凝視他許久,像是在揣度他的用意。 顧言靳也不怵,他深知皇帝多疑的性子,若是他遮遮掩掩旁敲側(cè)擊要皇帝選連司,反倒會引起懷疑,倒不如直接坦誠推舉,把自己放在一個公平公正,只是單純?yōu)榱酥嗡皇露七x人才的位置上。 顯然,顧言靳的做法是對的。 皇帝在他有條不紊地道出連司適合的原因后,疑心消退,再者無人肯接命本就令他大失所望,得知連司愿意后心里對這個沒什么印象的兒子倒是多了幾分欣然。隨之便將此事交與倆人cao手商量出方案后再上報于他。 也因此顧言靳最近這段時日都沒什么時間能陪小姑娘,便連膳食也是匆匆用過就離府了,他心底不是沒有遺憾,只是不得不如此。 若他再不有所準(zhǔn)備,能夠令人磋磨,只怕前幾回的事還會再重蹈覆轍。 只是顧言靳不知道的是,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為此惆悵。 …… “世子哥哥又出去了。” 阮白坐在顧言靳為她搭的秋千上百無聊賴地晃著腿,據(jù)說是從秦九哥哥那兒得來的玩意兒,卿jiejie府里也安了一個。只是阮白托腮看著不遠(yuǎn)處小狗兒在池邊伸出爪子去碰水試探的模樣,卻始終開心不起來。 她彎腰拾起一顆石子,往水里扔去,哼哼唧唧的滿是委屈。 “他都好一段時間都是這樣了,我話都還沒說完呢就放下碗筷要出府了。有時候晚膳都不回來陪我用,他在外面肯定也沒吃,我都看見有幾回他吃了幾個房里的糕點,他從來不喜這種甜食的。還有前日午膳也沒有回來!” 小姑娘氣鼓鼓的,臉都皺成了包子樣,錦玉不由莞爾,出言安撫她。 “世子政事繁忙,姑娘不是也清楚嗎?” 阮白聞言又拾了一顆更大的石子扔進(jìn)池里,舒了口氣哼道,仿佛扔的不是石子而是世子,“我不管,世子哥哥下回若再晚膳不回來吃,我就……” 小姑娘咬著手指想了好半天,才憤憤接道:“……我就三……兩天不理他!” 錦玉拍掉她咬著的手指,無奈搖了搖頭。又想起前些時候雙易頗不自然托她詢問的事,唇角露出些許笑,想了想,微微俯下身開口。 “姑娘變了許多呢?!?/br> 阮白怔了下,回過頭來看她不解:“有嗎?” 錦玉淺淺一笑,“當(dāng)然有了。以前小姐遇到這樣的事時……”她頓了下,怕小姑娘不理解,又笑著舉例,“像未出閣時將軍常去cao兵晚歸,姑娘是十分體諒將軍的,從不說半點多余的話怕將軍擔(dān)心,又或是初來世子府時顧世子常不在府,姑娘絕口不提,絲毫不在意?!?/br> “但如今姑娘對世子牽腸掛肚,又愿意將這些不滿向世子說出,奴婢也很驚訝。”她話里意有所指,又點到為止便不再多言。 阮白咬了咬唇,眼里閃過迷茫,視線投向已經(jīng)試探完并下了水玩的歡快的小狗兒,小聲嘟囔著:“世子哥哥是很重要的人嘛,而且我以前也很想爹爹吶?!?/br> 錦玉覺得有點頭疼了,見小姑娘又輕聲哼起了小曲兒,試探性問道:“姑娘覺著顧世子是什么樣的人?”便見阮白眼眸陡然一亮,如同炫耀似的掰著手指頭同她一個一個數(shù)。 “世子哥哥特別好!溫柔、體貼、細(xì)心……”錦玉聽她興致勃勃地說著,只覺得倘若不是自己認(rèn)識顧世子,光聽姑娘這一番說怕是覺得哪位天神下了凡。 晃了晃頭,錦玉小心打斷阮白,遲疑了會兒,方才問出口。 “那姑娘……心悅顧世子嗎?” “心悅?” 阮白茫然地看向錦玉,手指無意識抓上長繩,低下頭輕輕蕩了起來。 錦玉亦沒有出聲,留給她時間慢慢思考。 悄無聲息地,風(fēng)輕輕拂過,吹起垂落的青絲纏繞在吊起的長繩。阮白忽然想起那日在床榻上顧言靳也這么纏過她的發(fā)絲,輕輕柔柔的,指尖的溫度卻好像由纏住手指的發(fā)絲一點點傳進(jìn)了心里。 她有些不知所措,緩慢眨了眨眼,抓著長繩的手指始終沒有放松過。 “我不知道。” 阮白停下了晃起的秋千,起了身,風(fēng)也就停了。垂至腰間的青絲柔順地一傾而下,發(fā)色烏黑,像極了濃墨的顏色,襯著白皙的膚色,在陽光下白的耀眼,又通透的脆弱。 “錦玉,我不知道?!?/br> 錦玉看著阮白走向池邊朝小狗兒招了招手,眉頭輕皺著,似乎還在想方才的問話,嘆了口氣。 她看得出姑娘對顧世子一定是有意的,否則方才她說及世子時不會是那樣的神色,眼眸熠熠生輝,仿佛在一瞬間,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時機(jī)問題罷了。但這么逼總不是個法子??偟盟詡€明白。 錦玉收起嘆息,身邊恰好有下人來報有人想見她,她順著視線看過去,瞧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眼中掠過深思。 “奴婢見過錦玉jiejie?!?/br> 晴兒規(guī)規(guī)矩矩地福身行禮,錦玉輕頷首,示意她有話直說。 她便忙瞄了瞄四周,“錦玉jiejie,這兒有些不方便,可否借一步說話?” 錦玉也不怕她搞些什么小動作,聞言便帶她走至隱蔽處,抬了抬下巴:“說吧?!?/br> 晴兒這時方才低語細(xì)說,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被風(fēng)吹過的聲音蓋過,語畢垂在身側(cè)的手緊張不安地揪著衣角,靜候著回復(fù)。 聽罷錦玉沉吟片刻,看了眼兀自逗弄小狗兒的阮白,抿了下唇似乎在思索,又回過頭睨著面前的婢子,良久,緩緩點點頭。 晴兒見狀頓時露出一抹顯而易見的喜色,忙又行了一禮便匆匆回去了。 看著晴兒離去的身影,錦玉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個婢子倒是膽大。 不過她也正好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啾 小兔子不久就要知道了! cao碎了心qwq 第47章 令府之邀 時過境遷, 待到顧言靳同連司將治水一事安排好, 且連司親自前往淮南后,夏天的腳步也慢慢走到了一小半, 到了最熱的時節(jié)。 他也便終于閑了下來,有了時間陪會兒委屈了好些時候的小兔子。 雖然還不清楚小兔子心里對他到底只是單純當(dāng)成兄長,還是……會有別的心意。但只要她表現(xiàn)出一點點的在意, 顧言靳便覺得足夠了。 反正時日還長,他等的起。 只是有些事情還須盡早解決了。 前段時間錦玉來尋過他, 提起令曼可能會有些什么行動。顧言靳尋思著不能總將一個不安分的因素一直留在身邊, 萬一危及到小姑娘, 真出了事,只怕都悔不及。 早之前他也確實想過該把令曼送回去了,以往她老實待在北苑,不??匆娝?,他也便幾乎是不記得府里還有這么個人。 而許是越發(fā)近了當(dāng)初和今母約好的時間, 令曼開始急了, 在府里看見她的次數(shù)便大大增加。 按照雙易的話來說, 可以算是陰魂不散。 而當(dāng)他正準(zhǔn)備書信給令府時, 恰巧令府也來了信,信里道是想接令曼回府,不好再叨擾。正好合了顧言靳的意,便命人準(zhǔn)備送令曼回去。 阮白作為世子妃,自然是也要去寒暄幾句送一程。顧言靳讓她不必去見,但她不愿落人口舌, 平白讓世子府受人非議。 再者不過就是在門口見個面送一程,也不會有別的意外發(fā)生,阮白便堅持要做,顧言靳拗不過她,也就隨她去了。 雖是對著顧言靳說不會有事,阮白心里到底還是有些波動。 上回令曼厚著臉皮搶先和顧言靳告狀,憑著一張紅口白牙將事情顛倒黑白,說完還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樣叫她記憶猶新。 天底下還有這樣無恥的人,阮白倒是頭次見到。 若不是她是那個被陷害的人,恐怕就連她自己都要信了那套說辭,又對其心生憐意。 想罷阮白又記起以前瞞著爹爹偷溜出府時,在街上看見一家夫妻爭執(zhí)。 緣由丈夫在外頭養(yǎng)了個外室,被妻子發(fā)現(xiàn)了,妻子便叉著腰大聲怒罵那站在一旁的外室,外室則是一副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模樣,叫那丈夫好不憐惜,當(dāng)即給了妻子一巴掌。 看到這阮白便看不下去離開了,只是心里頭這個印象留下了。 后來好幾次再觀察周圍時,她便發(fā)現(xiàn)確實許多男子對那種柔弱會哭的女子抱著憐惜和不自禁的退讓。也因此當(dāng)初她會以為顧言靳信了令曼,只是因看在爹爹的份上才沒有處罰她。 好在,世子哥哥和她所說的那些男子不一樣。 阮白輕抿著唇揚笑,連原本因去送行令曼沉重的步子都輕快了幾分。 走到了門口便看見收拾好東西的令曼和候在后頭的晴兒,外頭馬車已經(jīng)備好,阮白朝令曼輕點了點頭,算作招呼。 難得令曼也沒有不悅或是憤懣,想起每次看見她時,令曼的眼神便如刺一般,惡狠狠的往身上扎,令人渾身都不舒服,這次少有的平和,讓她詫異了一下。 而等到令曼開口時,阮白便覺得,這好像已經(jīng)不僅僅是讓人感到詫異了,而是萬分疑惑。 “上回的事是曼兒性子急了些,才會沖撞了表嫂,希望表嫂不要放在心上,能夠不計前嫌。” 令曼微垂著頭,說完半晌沒有聽見回應(yīng),耐著性子抬頭看去,頓時差點氣的面部扭曲。 阮白正用一種仿佛在看異類的奇怪眼神看著她,見她注意到了才回過神來似的,默了默,以勉為其難的語氣開口:“……無事,我沒在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