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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除外。 馮簡因為多年來做人甚成功,工作之外,沒什么知心朋友可交流人生小常識。他的私人手機像大年夜的鐘表一般冷清,只提供報時功能。但這時候忙工作不道德,馮簡百無聊賴把手放在膝蓋,略瞟宛云的手機。 對方的手機不時因為賀詞或相約短信和郵件震動,但她漫不經心的只翻著填字游戲。 注意到馮簡目光,宛云彎彎嘴角。 ☆、96 13.8.2 宛云的直接反應,是先帶上門走出去。 避開喧嘩,來到客廳一隅安靜角落,而周愈依舊在電話那端等待,非常有耐心。 天知道宛云多憎惡這種多余耐心,浪費時間。 “云云,”他說,“我之前與你開玩笑,若你家真有困難,我即讓律師回來,撤銷應召女郎的控訴?!?/br> 周愈居然直接承認他插手這件事,宛云不由愣住。然而她也沒有生氣,她慢慢的坐在沙發(fā)上,用手撐著頭。 他還在繼續(xù):“……那天后,我在等你給我電話?!?/br> “為了什么事情你要找我?”。 周愈坦白道:“我一直想得到你。” 簡直像二流電影里出現兩遍的臺詞。 宛云肯定的回答:“沒有半點可能?!?/br> “為什么?因為你結婚了?我能毀了你家,也能讓馮簡自愿離開你,相不相信?”周愈說,“這是事實,不管那個人在我面前開各種粗俗玩笑,他也不過是個最底層的商人,事事估價而后行?!?/br> “別侮辱馮簡?!?/br> “云云,我認識很多女人,你也認識很多男人,結婚對我們這種人從不是難事,然而只有我們才是真正一對。我為你付出良多,你也為我付出良多。即使曾經惡劣玩笑,但我也付出過真心,不然謊言怎么瞞過你的眼睛。如果我是曾經扮演的窮小子,對你又有什么用?我們總得生活,而且我們從來都比常人生活的更好?!?/br> 老街上隱隱傳來鞭炮聲,噼里啪啦,片刻不停。宛云感到非常煩躁。她將手機略微移開耳,才道:“我的確比常人生活的更好,直到你每次出現?!?/br> “如果馮簡真心喜歡你,我倒甘拜下風,從此不再sao擾貴伉儷。然而他不過是受人錢財,并不見得有真情實意。云云你為什么委屈自己?如果你興之所至,只想嫁人,為什么不再考慮我?如果為錢,十年前我就有錢,十年后我有更多。如果你是為家族,那我就把你家毀了,讓他們重新依附你。但為什么你要那么固執(zhí)?十年都不肯再回頭?!?/br>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突然都沉默了。 周愈緩緩地說:“云云,你真的忘記我們一起的日子?” 正在這時,傭人突然喚道:“姑爺來了?” 門推開,馮簡因為被傭人驟然提高的聲音吵的略微皺眉。他走進來,看到宛云站在窗前接電話,愣了愣,打手勢讓她繼續(xù)。 然而宛云已經將手機合上,關機。 她語氣竭力裝得平淡:“不打牌了?” 馮簡坐在宛云身后的沙發(fā)上,宛云示意他身后的傭人把桂圓糖水給自己,又讓把門合上。 “輸了贏了?” 馮簡嘴邊露出一點笑意,隨即恢復如常。 宛云并不意外。她早就和馮簡玩過牌。自以為是,固執(zhí)己見,針鋒相對,寸土不讓,絕不服軟,縝密直接??墒峭娴胶髞恚瑫l(fā)現根本難以贏過他。 從來無法理解的性格。 馮簡的心情愉快,根本沒注意到宛云的異常。“贏幾把就收手,又不是賭徒,輸光所有籌碼才懂離開——待會還要去書房看書。我讓你meimei接著打……” 他頓了頓,注意到宛云正盯著自己。 馮簡揚眉:“你到底給不給我水喝?” 宛云這才低頭,要把空舉了半天的水杯遞給他。然而手腕拉住,自己卻已經到他懷中。玻璃杯落在羊毛地毯上,沉悶聲響。 “別,待會有人進來收拾?!蓖鹪破^避開他的唇。 “估計不會,我看你家傭人各個都識趣得緊。”馮簡哼一聲,略微再用力把她臉扳過來對準自己。 宛云周期剛過,兩人又方興冷戰(zhàn),馮簡已經連續(xù)幾日都沒碰她,此刻手沿她起伏的腰線滑落,再要撩開她層疊的裙。 然而宛云了無心情。 她用力推馮簡的胸膛,但男人力氣大,想坐起來又掙不脫,又被他從下強烈吻住。宛云略微失神軟化的過程,馮簡放開她,懊喪喘息道:“臥室是在三層?” 一股氣突然間涌上。 宛云猛地揮開馮簡擺弄她胸脯的手,冷冷道:“馮簡,若你只是時時刻刻欲求不滿,對我只有如此,你當初也許該找個情婦,而不該是找個妻子。” 馮簡抬頭看宛云一眼,并不是察覺不到她的情緒,然而當宛云居高臨下俯視他,那滿目麗色仿佛能從那雙被燃的極亮的眼睛中流淌室間。 他喃喃說:“那我也選你當我的情婦。” 這人真是半點虧都不吃。宛云強忍怒氣,努力深呼吸要再開口。不料馮簡的手突然大力扯開兩人身下禁錮。 盡管馮簡向來不識十萬春風滋味,然而那感覺想必不及此刻萬一。偏偏把那柔軟抵入到一半時,她又驚嚇地緊緊收起腹部,鈍感的受阻。 馮簡有些急促地抬起guntang的臉:“云云——” “啪”的聲,宛云重重地給了他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