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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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和父親、二哥分別后,王曦嫵自是回到梧桐閣收拾東西不提。雖然在知道要回青州之后她就已經(jīng)讓沉檀她們幾個開始把東西收拾起來了,可該整理的東西還得再整理整理,尤其是昨天收到的大哥派潼關(guān)送過來的東西,也都得重新歸類進(jìn)箱子里面。 昨晚她把大哥送過來的生辰禮物看了,兩幅書畫、一支玉簪,另外還有一柄匕首。書畫都是當(dāng)代名家所作,玉簪則是用昆山寒玉雕琢的,三樣?xùn)|西她雖然都很喜歡,但卻不像見到最后一柄匕首時那般驚訝。 這柄匕首看上去平凡無奇,但卻是用天外隕鐵鍛造而成,只有三寸長的匕身鋒銳異常,只需輕輕一劃就能將皮rou破開,所以大哥很小心地外面套了一個用黑金鑄成的匕鞘。黑漆漆的匕鞘同樣看上去很不起眼,但實際上卻是千金難求。 而之所以她在看到這柄匕首時會覺得驚訝,那是因為上輩子她就是用這柄匕首親手結(jié)束了裴霽的生命。她看著泛著冷光的匕刃輕輕插入裴霽的心口,鮮血四濺中帶著異常妖艷之美,彼時的她是真的心如死灰了,卻沒有想到上蒼竟然給了自己重來一次的機會。 所以重活一世,再次見到這柄匕首的時候她的心情很是復(fù)雜,除了驚訝之外,前世那種絕望中又帶著瘋狂的心境她猶有體會??傻降捉?jīng)過一年多的調(diào)整,尤其是近半年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她也算是逐漸看淡了,只是她是真的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看到這柄匕首。她分明記得這柄匕首是自己出嫁的時候大哥送給她的,雖然出嫁的時候送這種東西并不是很吉利,尋常人家都不會送兵刃這種兇器,但當(dāng)時她大哥卻一反常態(tài)堅持送了她這柄匕首。 她還記得當(dāng)時大哥說的話,“匕首是給你防身用的,雖然我一點都不希望你將來會有用到它的一天,但總歸是要嫁人了,大部分時間要自己照顧自己了,萬一要是遇到什么,大哥希望你能夠沉著冷靜,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闭f這話時大哥的表情很是復(fù)雜,她能夠體會出來那種沉甸甸的擔(dān)憂,想來這輩子大哥同樣是這么想的吧? 就在王曦嫵出神地想著前事之時,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內(nèi)室之中的南燭突然出聲喊了她一聲,“姑娘。” 她的話音有點踟躕,不見平常的利落,這讓抬頭看她的王曦嫵有點狐疑,“怎么了?”南燭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主動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除非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只是她現(xiàn)在的表情看上去也不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倒是有點糾結(jié)的樣子。 臉上的神情幾次變幻,南燭最終還是把藏在袖中的一個小匣子拿了出來,默默地遞到王曦嫵面前。匣子是紫檀做的,還能聞到幽幽的檀香味,一看就知道很珍貴的樣子。 她沒有說話,王曦嫵也猜不到她是什么意思,只是下意識就接過匣子打了開來。 只見匣中放著一只通體翠綠的鐲子,鐲子上面還用精湛的雕工雕刻著繁盛的藤蔓,和王曦嫵早上在瑯琊山上看到的藤蔓有點像,但卻多了一股妖嬈的意味。鐲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觸碰上去有股微微的暖意,碰久了也不會覺得太熱,反而極為舒暢。 “這是什么?誰讓你送過來的?”王曦嫵眉頭微蹙,連著問了兩個問題。她不會簡單地認(rèn)為這是南燭送給她的生辰禮物,南燭要送,絕對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更何況她的禮物在就在昨日托沉檀轉(zhuǎn)交給她了。 雖然心中百般糾結(jié),但姑娘發(fā)問了,南燭總還是要開口的,所以她一下子就單膝跪倒在地,“屬下有罪……” 經(jīng)過南燭的訴說,王曦嫵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匣子是一個神秘男子讓她轉(zhuǎn)交的。因為一大早姑娘就和老爺一起出門了,隨行的還有陵嶂,所以南燭也就沒有跟過去,結(jié)果就在她打算出門逛逛的時候,卻被一個神秘男子給制住了。對方讓她把匣子轉(zhuǎn)交給王曦嫵,也沒有讓她看匣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南燭自然是不肯的,萬一這下子里面是什么危險的東西,對方是想要傷害姑娘又怎么辦?結(jié)果那神秘男子卻再三保證她對姑娘無惡意,而且還把匣子打開來當(dāng)著她的面驗證了一番,最后又以武力要挾她。她沒有辦法之下,才糾結(jié)著把匣子呈給了姑娘。 “是我無能,竟然被人這般輕易制住,而且還給姑娘帶來了這來歷不明的東西,請姑娘責(zé)罰?!?/br> 如此這般說著的南燭又垂下了頭,反倒是王曦嫵收起之前若有所思的樣子,笑了笑道:“不怪你,人家也只是托你送件東西罷了?!闭f實話,這件事確實不能責(zé)怪到南燭頭上去,天下之大,武功高的人多了去了,南燭雖然身手很是不錯,但架不住那些宗師、大宗師級的人物,雖然她也沒想過那個神秘男子會是大宗師,但宗師的話還是很有可能的。 “那個人你認(rèn)識嗎?或者說他長什么樣子?”狐疑地問著,王曦嫵一邊卻是將所有可能送禮的人排列了一遍,最終定格在有可能的幾個人身上。 “不認(rèn)識,那男子看上去還挺年輕,差不多二十來歲的樣子?!蹦蠣T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還有一點,他的眼睛是墨綠色的?!蹦G得如同最純凈的祖母綠一般,又好像流動的深潭水一樣,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迷人,所以她才會記得這般清楚。 墨綠色的眼睛?王曦嫵立時一愣,卻是瞬間心情復(fù)雜了起來。半晌沒說話的她靜靜垂眸看了好久匣子中的鐲子,然后才用平淡的語氣問道:“那他還有說什么嗎?” “說是他們家主子讓他送過來的,還說這個鐲子是他欠姑娘的利息?!币贿呎f著那個男人所說的話,南燭一邊都自己覺得奇怪。姑娘什么時候借錢給別人過了,竟然還有利息。 目光微閃,王曦嫵的唇角卻浮上一抹笑意,不是很純粹,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防備。利息?她才不會相信燕東君會把欠她的人情放在心上,就算是真的感激她好了,以他的性格也是絕對不會花心思在這種小事上。所以說燕東君送這么一個鐲子過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里狐疑著,王曦嫵卻是想起了去年她生辰那日,在鹿鳴山上他送她的那支發(fā)釵。去年是發(fā)釵,今年是鐲子,明年又會變成什么呢?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逝,旋即清醒過來的王曦嫵笑笑。她這是在想些什么呢?燕東君或許今年還記得自己,可到明年指不定就忘到哪里去了呢!她還想著明年會是什么,這難道不好笑嗎? 雖然不太明白姑娘在笑些什么,但南燭卻可以察覺到姑娘應(yīng)當(dāng)是和那個神秘男子的主子是認(rèn)識的,當(dāng)下一顆心也就逐漸放了下來。只是半晌姑娘都沒說話,她不由得抬頭看了眼王曦嫵,“姑娘,那您看?” 王曦嫵淡淡一笑,卻是把匣子給闔了起來,“那他人呢?” 南燭一愣,然后垂眸答道:“已經(jīng)走了?!?/br> “這樣子?!钡貞?yīng)了一聲,王曦嫵的語氣中卻沒有多少失落。原本還想著讓人把這個鐲子送回去的,但想必燕東君也是想到了這點,壓根就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這人倒還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呢! 唇角勾了勾,回眸卻又是神情平靜,王曦嫵扭頭喊過沉檀,一邊把手里的匣子遞了過去,“拿去和那支發(fā)釵一起收起來。” 沉檀是從王曦嫵一進(jìn)屋就跟在邊上伺候的,所以自然而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同時也清楚姑娘所說的“那支發(fā)釵”是哪支發(fā)釵:姑娘有一個專門的盒子,里面放了一支絕美的發(fā)釵,會散發(fā)七彩光芒。她曾經(jīng)問過姑娘發(fā)釵的來歷,但姑娘卻只是笑笑并未回答,于是她便暗自對這支發(fā)釵留了心。 而此刻聽姑娘的言下之意,難道發(fā)釵和鐲子都是那位燕公子送的? 眉頭微皺,心里的疑惑愈重,沉檀卻仍是什么都沒說,默默上前接過王曦嫵手里的匣子準(zhǔn)備去收藏了。 倒是王曦嫵,眼見得南燭還跪在地上,不由得起身把她扶了起來,“好了,這件事真的不怪你,你也別太自責(zé)了,一會兒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就要回青州了呢。”說著還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南燭心下感動,卻是神情鎮(zhèn)定地向王曦嫵回了一禮,然后便退下去了。她和冥火很像,又或者說陵嶂的幾個弟子差不多都是這種性格,盡管心中的情緒復(fù)雜,但都能很好地掩飾住。 出了主屋,南燭徑直回了自己的屋子,她利落地進(jìn)屋將門關(guān)好之后,然后就看到了那個正閑閑地坐在桌邊喝茶的男人。 按捺住心中的怒氣,南燭走到離男人五步遠(yuǎn)的地方,冷冷說道:“東西已經(jīng)交給姑娘了,這下你可以走了吧?” 背對著她坐的男人緩緩轉(zhuǎn)過身,深綠色的眼眸中帶起一片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