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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我也要把我家小子送來念書,阮舉人可真厲害,比咱們縣學的教諭還厲害呢。” “阮舉人和秀蕊也總算是熬出頭了,之前那個耿良的事,我還擔心阮舉人挺不過來,如今挺過來了,福氣在后頭呢?!?/br> “是啊,楚狀元有才華又重情義,過不了多久阮舉人和秀蕊就要去京城享福去嘍?” “阮舉人父女這次可算押對寶了,成了狀元郎的岳丈和夫人,風光得咧!” “不對啊,要是阮舉人去京城,書塾咋辦?” “是啊,他要是走了,書塾不開了嗎?” “找個時間得問問才行,我可是已經(jīng)打算讓我家小子來這里念書了?!?/br> 人群的喧鬧楚恒他們也顧不得去管了,楚恒讓劉渝帶著車隊去驛站安頓,又讓同窗們?nèi)グ岫Y物,然后就和阮文生他們進了書塾。 進得書塾,在阮文生的帶領(lǐng)下拜了阮家的祖先和孔夫子,這才得以坐下來說話。 待阮文生落了坐,楚恒再次掀袍跪了下去,“岳父,小婿叩謝您多年的養(yǎng)育教導之恩。” “好孩子,起來?!比钗纳娝仁钱斨娙说拿嬉詫W生的身份拜師長,如今回來又以女婿的身份拜岳父,心中是徹底慰貼了。 他果然沒看錯,楚恒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 “相公,喝茶。”阮秀蕊去沏了茶來,端到楚恒面前,見他比離開時要黑了些,也清減了些,頓時心疼起來,“考試是不是很辛苦?一路上舟車勞頓可受得住?吃過飯沒有?想吃什么?我這就給你去做?” 見她一下子問了這么多問題,楚恒也沒有不耐煩的,接過茶喝了一口,一一回道:“考試不辛苦,你相公我學問扎實,考得比所有人都輕松,一路上也不累,只是太過想念你們,有些吃不下睡不著,也沒有特別想吃的,就想你做的rou湯了?!?/br> “相公,我們也想你?!甭牭秸煞蛘f想他們想到吃不下睡不著,他們何曾不是這樣,這半年來的思想和心酸再次涌出,她忍不住又落了淚。 楚恒忙哄道:“不哭了,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 “蕊兒,大喜的日子呢,別哭紅了眼睛。”阮文生在得知女婿中了狀元那一刻就有了想哭的沖動,剛剛女婿回來,也有好幾次想哭,但都忍住了。 半個月前,官差來書塾報喜,說楚恒中了狀元,他高興得足足有四五日晚上沒睡著。 一想到這些年的付出,就忍不住想落淚,一個狀元郎要付出多少的心血和精力啊。 不過比起那些一輩子都沒能考出名堂來的人,他們已經(jīng)算是很幸運了,他已經(jīng)很感激上蒼。 阮秀蕊想到楚恒中了狀元,過不了多久就會有許多應酬,她要是腫著眼睛見人,太失禮了,忙止了哭泣,擦去眼淚道:“我去做飯?!?/br> 待阮秀蕊走了,阮文生站起身,走到楚恒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 他太激動,腹中有千言萬語,也只說得出一個好字。 楚恒很理解阮文生的心情,之前阮文生就對他掏心挖肺的,后來耿良出事后,更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一個人身上,看到他中了狀元回來,這么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怎么能不高興不激動? 院子里傳來同窗們拿到禮物后歡喜的聲音以及感激聲,熱鬧極了。 不多時,劉渝也回來了,親自捧著給阮文生和阮秀蕊的禮物,笑嘻嘻道:“老師,學生不負重托,順利完成您交待的任務!” “渝哥兒,這次你陪恒哥兒去京城考試,立下大功,老師會記在心里的?!比钗纳才呐乃募绨虻馈?/br> 劉渝更高興了,把禮物奉上,“老師,這是我和師兄給您買的禮物,您看看喜不喜歡?!?/br> 阮文生接過禮盒,覺得有些沉,打開一看,是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有些吃驚,“這套文房四寶應該很貴吧?” “貴呢,一百多兩。”劉渝張嘴便道。 阮文生手上就是一抖,險些就把東西給摔了,“一百多兩?恒哥兒,你哪來這么多銀子買這么昂貴的文房四寶?” 之前楚恒雖然賣字畫賺了不少銀子,但買了宅子,又去了京城半年,早就應該花得差不多了,怎么還有銀子給他買這么貴的筆墨紙硯? 楚恒嗔了大嘴巴劉渝一眼,笑著解釋,“在京城賣畫賺了些銀子,老師,您坐,我和你細說京城的事情?!?/br> 當然,那個劉志遠的事就不必提。 阮文生依言坐了,聽楚恒將京城的事情說了后,驚得臉色都變了,“你是說皇上把你的畫作掛在了瓊林閣和國子監(jiān)?還賜了你一套文房四寶?” “是啊,老師,您不知道,師兄在京城有多風光呢?!眲⒂逵秩滩蛔〕雎暤馈?/br> 阮文生挫了挫手,激動得有些坐不住了,“這真是莫大的殊榮啊?!?/br> “后來,師兄的畫作就漲價了,一幅畫賣了一千兩銀子?!眲⒂逶俚馈?/br> 阮文生瞪大眼睛,“一幅畫就賣了一千兩?” 難怪楚恒能給他買一百多兩的文房四寶,他竟然賣畫賺了這么多錢。 “沒錯,一幅一千兩,賣了三幅。” 一向淡定自持的阮文生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三、三千兩啊,這么多銀子,是他這輩子想都沒想過的,他這個女婿真是走大運了。 楚恒見阮文生都被驚嚇到了,朝劉渝道:“行了,大嘴巴,別在這瞎咧咧了,趕緊去廚房幫你秀蕊姐做飯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