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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鎮(zhèn)壓下了動亂,還在洋洋得已,卻不知道這件事給他埋下了多大的隱患。 “王爺,我們可要做點什么?”江鳴詢問。 楚恒搭箭拉弓,嗖的一聲放出一箭,箭重重扎進靶心,他道:“不用,既然皇上已經(jīng)有能力獨擋一面,本王又何需再做什么?” “這些事情可要瞞住公主?”江鳴再問。 楚恒放了箭,接過下人遞來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道:“也不用,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不必瞞著她。” 她也該學(xué)著成長起來了,否則,一個自己都立不起來的人,別人護得了她一時,也護不了她一世。 “是?!?/br> 萃心院。 丹佩把聽來的消息告訴了諸葛心。 諸葛心聽完后,整個人都驚呆了,“皇上他竟然當?shù)顨⒘嘶市郑克趺聪碌昧耸??還有太后,怎么不阻止皇上?” “公主怎不知是不是太后授意?”呂嬤嬤一邊疊著衣衫一邊答道。 諸葛心又是一驚,“你是說,太后故意讓皇上這樣做的?她怎么能這樣教導(dǎo)皇上?” “太后向來就是狠辣的性子,奴婢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公主天真,以為太后和善罷了?!眳螊邒哂值馈?/br> 諸葛心按了按胸口,有些發(fā)悶。 原來一直是她太傻太天真,沒有看清太后的真面目嗎? 丹佩就是擔心公主知道這些會傷了身子,見她按著胸口,頓時就急了,“公主,您沒事吧?要不要請陸大夫過來?” “我沒事。”諸葛心搖頭,想到什么,眸光微亮,“你們說,皇上給的那些東西會不會也是太后動的手腳,并不是皇上?” “可是王爺說是皇上?!钡づ咫m然不忍,還是說出了事實。 諸葛心眸中的亮光又暗淡下去,她寧愿相信是太后做的,畢竟太后與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為了兒子的地位對她下手也是情理之中,可是皇上是她的親弟弟,她實在不愿接受親弟弟要害她的事實。 但她也知道,哪怕這個事實再難接受,也得接受,天家子女,哪有什么情份可言? 單看今日金鑾殿之事就可以知道,她這個弟弟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追在她身后軟軟糯糯喊著她皇姐的弟弟了。 而是一個不顧親情手足的帝王。 這一夜,整個京城上下的人都沒有睡好,金鑾殿的事情已經(jīng)傳開,大家雖然不敢在明面上議論,但私下里還是會說,皇上的行為,寒透了臣民的心。 那些親王皇子更是在暗中集攏勢力,早早的為自己謀一條后路,免得有一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次日,楚恒起來用過早膳,打算往萃心院去看諸葛心,這時,下人匆匆來報,“王爺,太后駕到?!?/br> 楚恒挑眉,王若蘭竟然找上門來了,倒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既然人來了,那他不好把人趕走,還是要見上一見,看她又有什么花招,于是對江鳴道:“你替本王去迎接太后。” 重病之人自是不能出門迎接的。 想了想,他又道:“萃心院那邊先別驚動?!?/br> 不知道王若蘭打的什么注意,要是讓諸葛心在這個時候察覺出什么來,影響到腹中孩子可就不妙了。 “是?!苯Q應(yīng)下,帶著人前去迎接。 王若蘭的儀仗已到了府門外,她看了仍舊懸掛在門口的尸體一眼,快速收回視線,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不適。 “小人江鳴,奉攝政王之命前來迎接太后,王爺臥病在床,王妃初有身孕也在臥床休養(yǎng),無法前來迎接,請?zhí)笏∽??!?/br> 王若蘭看他一眼,淡淡出聲,“無妨,哀家此次本就是來看望王爺王妃的?!?/br> 她下了鑾車,被翠荷玉荷扶著進了攝政王府。 兩年多來,她還是第一次踏進攝政王府,見里面的布局都是她年輕時喜歡的,嘴角含了笑,楚恒一定是照她的喜歡布置的。 她也為今天來的事情多了幾分把握,楚恒對她這般情深,只要她一提那事,他一定不會再生她的氣了。 這樣想著,她步子快了幾分,一下子就到了楚恒所在的君蘭院。 看到君蘭院這三個字時,她心中又是一喜,連院名中也含了她的名字,足以見得楚恒對他的情意有多重。 她背脊都挺直了一分,如同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一般,昂首闊步的進了院子。 來到主屋前,她讓翠荷玉荷守在外面,她只身一人進了屋。 屋里的一切擺設(shè)也都是她所喜的,王若蘭又得意了幾分,撫了撫發(fā)髻,先前的擔憂一掃而空。 她徑直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的楚恒,立即露了笑,“阿恒,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你好些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加油,握拳! 第49章 攝政王5 攝政王5 楚恒坐靠在床頭, 看著款款走來的一身華貴的女人,神情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語氣還有些淡淡的置氣, “你怎么出宮了?” “你病重,我當然要過來看看了?”王若蘭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阿恒, 幾日不見, 你清減了?!?/br> 一定是因為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心里難受, 所以才消瘦了,聽他這說話的語氣也知道, 他還在和她置氣呢, 這也足以證明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