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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臣妾不說,父皇還是會殺了母后,與其這般,不如讓父皇將我一并殺了吧!”時嫣惱怒道。 楚恒嘆息一聲,勸道:“嫣兒,朕知道你現(xiàn)在十分憤怒,但憤怒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們要做的是順利救下皇后,但也不能讓你去涉險?!?/br> “云羅,就聽齊皇的吧,不要沖動行事?!被屎舐牭匠愕脑?,贊同道。 楚恒看向皇后,“您放心,朕一定會想出兩全之策,定不會讓你和嫣兒有任何危險?!?/br> 皇后起身一禮,“多謝齊皇,還請齊皇再護我兒?!?/br> “皇后和太子對嫣兒這么好,朕必會護你們周全?!背惚荛_她的禮,回道。 皇后笑了,向前握住時嫣的手道:“云羅,母后之前一直不放心你,可現(xiàn)在,母后放心了?!?/br> 時嫣看了楚恒一眼,明白她的意思,是的,她嫁得了良人。 楚恒讓皇后等著他的消息,然后就帶著時嫣回了殊華宮。 高有海和沁桃早已等得著急不已,見他們平安無事的回來,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回去。 “你們去殿外守著,朕和公主有話要說?!背愠瘍扇说?。 高有海和沁桃應下,趕緊退了出去,守在了殿外。 時嫣一坐下來,便將手腕上的金鐲子取了下來,按在心口,悲痛的哭了起來,“母親,女兒不知道您獨自承受了那么多的悲痛,女兒不孝!” 楚恒看到她僅得知了生母的身份就悲痛成這般,倒是有些不忍心讓她知道其它事情了。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她一番,然后道:“嫣兒,現(xiàn)在不是悲傷的時候,現(xiàn)在要想一想,該怎么解決這件事情?!?/br> 時嫣也知道,現(xiàn)在時間緊迫,悲痛解決不了問題,停下哭泣,思索該怎么辦,“父皇想瞞下母親的身世,如今母后知道了,父皇是一定會殺了母后的,現(xiàn)在要么就是將事情公諸于世,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這樣一來法不責眾,父皇再憤怒也不會將所有人都殺了。” “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這樣,你父皇和母后也無法回到以前了,而且你父皇是皇帝,他要是想殺一個人,有一百種辦法,如今,你我在趙國,他可能有所顧忌,要是我們走了呢?”楚恒問。 時嫣咬了咬唇,“那該怎么辦?總不能把母后帶離趙國吧?” “就算能,你母后也未必會同意?!背愕?。 時嫣擰眉,“既不能徹底阻止父皇的殺意,又不能讓母后離開這危險的地方,那該如何是好?” “既然阻止不了你父皇的殺心,那只能讓他沒有殺人的權力?!背阏T導道。 時嫣一時沒悟懂他的意思,“父皇是一國之君,如何讓他失去殺人的權力……”突然想到什么,她驚道:“皇上的意思是……” “沒錯,只有這樣,才能保住皇后和所有人。”楚恒點頭道。 時嫣手心直冒汗,“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謀逆?” 父皇雖然最終要退位給皇弟,但自愿退和逼宮又是兩碼事,她不愿走到這一步。 “嫣兒,你要是想做,朕會幫你,但你若是不想,朕也不會逼你,這件事情你自己做決定?!背愕馈?/br> 時嫣陷入兩難的決擇中,如果奪去父皇的皇位,那他們就是忤逆不孝,要是不奪,母后等人的性命不保。 楚恒見她這般為難,只好打算將真現(xiàn)讓她知道,他拿過她手上的玉鐲子道:“要不你問問你的母親,看她會不會給你提示?” 他暗暗將金鐲子的卡口按松了些,然后將鐲子還給了她。 時嫣接過鐲子,點了點頭,起身往供奉母親靈位的偏殿去了。 到了偏殿,她將鐲子放在靈位前,跪地雙手合十,磕了三個頭,“母妃,你告訴女兒到底該怎么做?” 寂靜的靈堂突然刮來一陣風,咔的一聲,靈位前的玉鐲子打開了。 時嫣吃了一驚,拿起玉鐲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玉鐲竟然是卡口銜接而成,她之前卻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她正吃驚,突然從玉鐲中掉出一張卷起來的紙條。 她又是一驚,撿起紙條,緩緩打開,見是用血寫就的血書,心頭就是一跳,這難道是母親寫的血書? 她顧不得多想,趕緊看了內容,整個人都呆住了。 楚恒見她發(fā)現(xiàn)了秘密,走過去,假裝不知問:“嫣兒,怎么了?” “皇上,這個玉鐲原來另有玄機,里面有一封母妃的親筆血書?!睍r嫣紅著眼眶道。 楚恒驚問:“什么?有你母親的親筆血書,那她寫了什么?” “母親說,我、我并不是時竟的女兒!”時嫣說完,哭了起來。 楚恒假裝震驚,拿起她手上的血書一看,也呆住了,“怎么會這樣?” 時嫣哭了一會兒,道:“原來,元國被滅時,母親已經懷了我,為了保全我的性命,她才不得不委曲求全的跟著時竟來了趙國,母親都是為了我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羞辱!” “這么說來,嫣兒你是元國人,并不是趙國人,時竟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楚恒驚道。 時嫣點了點頭,“虧得時竟不知道我的身世,否則我也早就死在他的手上了,這二十多年來,我竟一直在認賊作父,我對不起元國上下!” 楚恒見她悲痛欲絕,心疼的摟她入懷,“你也不愿的,你也不知道這些事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