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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羅羅還沒想好自己到底要怎么跟沈寂秋說清楚之前的事兒,臥室的水聲就已經(jīng)停了。 沒多會兒,沈寂秋從臥室走了出來。 許羅羅聽到腳步聲抬起頭。 沈寂秋身上穿了一件淺灰色的睡袍,領(lǐng)口袖口處繡著精致的白色邊紋。 頭發(fā)不似往日梳理得整整齊齊,從發(fā)尾垂下的水珠沿著臉頰從頸側(cè)一路下滑,到領(lǐng)口處消失不見…… 這真是……少見的“美景”。 許羅羅被這□□裸的男色勾得更加心煩意亂。 看著低下頭去仿佛完全不敢與自己對視的鵪鶉一樣的姑娘,沈寂秋微微勾起嘴角。 低著頭的許羅羅感覺到突然坐在自己腳邊的身影,下一秒手中多了一條柔軟的白色毛巾。 這是? “幫我擦頭發(fā)。” 沈寂秋的語氣十分自然。 許羅羅看看黑色凌亂的濕潤發(fā)絲,再看看手中的毛巾,不知不覺地已經(jīng)將毛巾覆了上去,手也無知無覺就動了起來。 清新不膩的洗發(fā)水的味道傳入鼻間,許羅羅只要洗下頭就能通過微敞的領(lǐng)口看到男人頸肩的肌理線條。 這樣的行為,是不是有些過于親密了? 許羅羅咬了咬嘴唇,手中的動作下意識重了起來。 “總,總監(jiān)……” 許羅羅翻了一下手,看到毛巾中被自己搓下來的發(fā)絲感覺自己就是個罪人。 對他們這個年紀(jì)的人來說頭發(fā)絲可是比命還重要的…… 看著許羅羅苦著臉好像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錯事的模樣,沈寂秋無奈失笑:“我頭發(fā)很多,掉幾根也沒事兒?!?/br> 他伸手拿走毛巾,隨意丟在一旁的沙發(fā)靠背上。 許羅羅剛才覺得幫沈寂秋擦頭發(fā)是過于親密的行為,可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有事情做才是最好的。 至少不像現(xiàn)在這樣手腳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總,總監(jiān),我……” “你也要先洗個澡嗎?”沈寂秋站起身,“我還有干凈的浴袍,先去泡澡回回暖?” 許羅羅連忙搖頭。 “我,我不冷?!?/br> 就算冷,她也堅決不在這里泡澡。 她現(xiàn)在都能想象到穿著浴袍的兩個人面對面該有多尷尬了。 沈寂秋挑眉,仿佛并沒有看出她心種所想一樣,點點頭:“那我給你下個熱湯面吃。” 許羅羅都不知道沈寂秋這思路怎么跳得這么快。 從洗澡一下子跳到吃面了。 “總監(jiān),不,不用麻煩了,我吃過晚飯了?!?/br> “這樣……” 許羅羅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聽到沈寂秋后半句話: “那麻煩你給我下碗面吧?!?/br> …… 翻滾的開水蒸騰出涓涓熱氣,空氣中氤氳著熱意。 細(xì)細(xì)的面條在水中毫無顧忌地翻涌。 許羅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反正不知怎么就到廚房來了。 沈寂秋那個一看就很貴的黑色冰箱里除了一些冷凍牛排,雞蛋還有兩包掛面,就只有一些許羅羅認(rèn)不出牌子但知道肯定很貴的礦泉水。 最后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做了一碗臥了雞蛋的咸素湯面。 連蔥花都沒有。 現(xiàn)在這碗面,絕對是沈寂秋家里最便宜的東西。 穿著睡袍的沈寂秋吃面的時候動作優(yōu)雅,宛如身處昂貴的西餐廳一樣,一舉一動讓人賞心悅目。 許羅羅坐在沈寂秋對面,這次清楚看到了沈寂秋眼底的黑眼圈。 海原市距離北陽市開車單程至少需要三個小時,沈寂秋才離開今天就回來了,顯然是很倉促的行程。 難道是……因為她? 許羅羅有點兒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總監(jiān),時,時間不早了,我想先回去……” 沈寂秋放下筷子抬起頭看了一樣墻上的鐘表。 “現(xiàn)在十點了,你想今晚就把行李都搬過來?” “……?。俊?/br> 沈寂秋嘴角帶起一抹弧度:“沒關(guān)系,如果著急,那我現(xiàn)在換衣服陪你搬行李。” 看著沈寂秋站起來就去臥室換衣服的樣子,許羅羅手忙腳亂地攔住他:“不是不是,總監(jiān),我沒有要搬過來!” 沈寂秋低頭看看拽住自己睡袍的素白手指,指甲干凈圓潤透著可愛: “你有三個選擇,今晚搬或者明天搬……還有第三個,不搬,”看到許羅羅目露喜色,沈寂秋緩緩接上后半句,“需要什么重新買?!?/br> 許羅羅整個人都不好了。 “總監(jiān),我不……” 她不搬??! 她怎么可能和沈寂秋住在一起。 完全不可能…… “許羅羅?!?/br> “在?!?/br> 聽到嚴(yán)肅的聲音,許羅羅下意識應(yīng)聲站好。 “我們是不是發(fā)生了親密關(guān)系?” “……是。” “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的人,情侶,夫妻,或者是……P友?你覺得我們是哪一種?” 沈寂秋微微瞇著眼睛。 許羅羅聽著質(zhì)問簡直頭皮發(fā)麻。 “我們……可以,可以是最后一種,就,就只是一次……” 沈寂秋的聲音瞬間冷了幾度:“所以我不配當(dāng)你男朋友,只配當(dāng)P友?” 許羅羅瞪大眼睛看著沈寂秋。 她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