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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不想承認,但阮軟卻知道,阮丁森說得很有道理。 她低頭握緊了拳頭,而阮丁森卻沒再說什么,緩步往門口走去。 片刻后,傳來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然后房間中便安靜了下來。 阮軟獨自坐了一會兒,然后才抬頭打量著身邊。 她發(fā)現(xiàn)剛才阮丁森釣魚的水池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漂亮的公主房,柔軟的大床上罩著粉色的床帳,看上去夢幻又可愛。 可惜,這不是她的理想鄉(xiāng)。 看來,阮丁森是打算直接把她關(guān)在這里了,阮軟皺起了眉頭,在房間內(nèi)來回走了好幾圈,也沒想到解決的辦法。 難不成真的要在合同上簽字? 阮軟將目光落在了桌上的婚約合同上,一份婚約,連對象都沒有向她表面,她怎么能這么輕易就出賣自己的人生? 阮軟決然將目光挪走,往公主房那邊走去。 阮丁森打定想用糖衣炮彈軟化阮軟的注意,關(guān)她的房間內(nèi)設(shè)備齊全,什么都有,打開旁邊的側(cè)門,隔壁房間內(nèi)甚至還有一個游泳館和健身房。 阮軟在房間內(nèi)過了一夜,原本以為自己還有幾天的時間考慮應(yīng)該怎么辦,誰知第二天早上,之前接她過來的管家就敲響了她的房門。 “小姐,老太爺需要您陪同一起出席一場商宴,您是要女傭幫您換衣服?還是自己來?”管家?guī)е蝗号畟螋~貫而入,將房間塞得滿滿當當。 見他的架勢,仿佛阮軟不同意,就要強行動手一般。 阮軟皺眉道:“我自己來?!?/br> “好的,二十分鐘后,我來帶您下樓,請您動作快一些?!惫芗夜矶耍珔s將之前帶來的人留了下來。 女傭們面色嚴肅地站在門口,十個人排成一排,正好把那一面墻堵得嚴嚴實實,面前的滾輪衣架上放著給阮軟準備的衣服,旁邊還有化妝盒。 見到這架勢,阮軟哭笑不得:“衣服我會穿,麻煩你們先回避一下?!?/br> 女傭們不為所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她們的架勢,也不想是特意來服侍阮軟的,倒是有點像是來監(jiān)視人的。 阮軟一點兒也不想體會被十個人服侍穿衣是什么感覺,她自己上前把衣服從衣架上拿了下來,然后帶去了里間女傭們看不到的地方換衣服。 好在她們沒過來,阮軟順利換完衣服,看了看旁邊的化妝盒,選擇性地忽略了:“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可以走了?!?/br> 女傭們這才行動,打開房門,分開兩排送阮軟離開。 阮軟走出房間,循著記憶到了電梯口,發(fā)現(xiàn)管家已經(jīng)在電梯門口站著了。 兩人下了電梯,直接到了車庫,新款飛行器上,阮丁森已經(jīng)在了,他坐在車后排,見到阮軟,沖她招了招手。 阮軟還想掙扎一下去副駕駛坐,誰知管家搶先一步,占了副駕駛。 她只好坐到了阮丁森旁邊。 上車后,司機將車子開出車庫。 行駛過程中,阮丁森同阮軟說道:“這次帶你去見的,是一個身份比較特殊的人,他雖然在星際聯(lián)盟中排不上名號,但卻掌握著很多事情的便捷途徑,一會兒,你多陪他說說話。” 阮丁森拿出一紙合同,要用婚約換遺產(chǎn)轉(zhuǎn)讓,到了這會兒,卻決口不提阮軟的結(jié)婚對象,反而帶她去見人,還說這種話。 阮軟心中下意識升起一種不太妙的預感,她略微蹙眉,沒說話。 阮丁森也不介意,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飛行器越行越快,兩旁景物漸漸眼熟。 阮軟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回到了地下城市。 又過了將近十分鐘,飛行器在一棟陌生的建筑前停下,管家先下了車,打開車門,將阮丁森扶了出去,然后彎腰,以同樣恭敬的態(tài)度對阮軟道:“小姐,下車了?!?/br> 阮軟穿著阮家的衣服,坐在阮家的車上,聽著阮家的管家說這種話,心里覺得別扭極了,她握了一下掌心,避開了管家伸過來的手,道:“我自己來。” 管家了然一笑,也不勉強,就讓開了。 阮軟自己下了車,仰頭望面前的建筑看起。 一棟很高的大廈,中規(guī)中矩的外貌,跟星際其他建筑沒什么不同。 “走吧。”阮丁森先走一步。 阮軟只能跟上。 一行人進了大廈,輕車熟路地上了二十層,一出電梯,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電梯口等著,見到阮丁森后,十分熱情地迎了上來:“阮先生,勞煩您親自過來一趟,我們老大早上被緊急叫走了,要過幾分鐘才能回來,要不我們先陪您吃頓飯?等等他?” 阮丁森沒說話,倒是旁邊的管家上前一步,道:“吃飯就不必了,知道周先生忙,我們等一會兒就是了?!?/br> “好的好的?!笨吹贸鋈疃∩瓕η皝碛拥倪@些人來說很重要,管家這么說,他們很快就同意了。 阮丁森一行被迎進去,安排在了一件會客廳內(nèi),不過五分鐘,又有人過來,俯在阮丁森耳邊說了些,什么,阮丁森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起身走到阮軟面前,道:“小姐,老太爺有公事要談,我?guī)鋈プ咦甙伞!?/br> 阮軟知道自己一個局外人,要講什么重要的事情,肯定是不會給自己聽的,她也沒有反駁的意思,站起身來,道:“不用了,找個地方讓我休息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