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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兄弟什么的, 抱歉, 二黃是獨生狗,沒有兄弟。 傅一塵跟阮軟的首次見面,就這么宣告失敗。 最后, 還是阮丁森皺眉喊住阮軟:“怎么對傅先生這么無禮?!?/br> 眼看阮丁森要對阮軟生氣,傅一塵哪里舍得,忙道:“沒關系?!?/br> 傅一塵的阻止讓阮丁森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是他父親看中了阮家的勢力, 在他放出阮家要聯姻的消息之后,他才主動找上門來。 但此時看來,倒是有些蹊蹺了。 也許兩人早就認識。 看來他把阮軟從周恒手中帶走, 還真是誤打誤撞碰到了。 只打算用阮軟作為籌碼,來換取些許小的利益的阮丁森沒想到一下子掉到了一條大魚,心里越發(fā)覺得自己老謀深算,對阮軟的忤逆也容忍了許多:“傅先生見諒,我這孫女剛回家沒多少天,沒受過教養(yǎng)?!?/br> “沒關系,我就喜歡她這樣。”傅一塵很快道:“但我想跟您孫女單獨說兩句,可以嗎?” “這……”阮丁森有些猶豫,阮軟這個樣子,要是讓兩個人單獨談…… 看出阮丁森的遲疑,傅一塵道:“沒關系,我們本來就是舊識?!?/br> 果然是舊識。 阮丁森這就放心了,道:“好,那你們就聊聊吧,她要是發(fā)脾氣,管家在外面,隨時可以叫他?!?/br> 他起身離開,不多時,房間內就只剩下了阮軟跟傅一塵兩人,當然還有一只搞不清狀況的二黃。 阮軟站在原地沒動,傅一塵坐在沙發(fā)上也沒動,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冷凝,二黃遲疑了一下,覺得有必要幫兄弟一把,就往傅一塵那邊走了一點兒。 誰知道剛邁出一步,阮軟就對二黃道:“二黃,回來?!?/br> 口氣十分嚴肅,不亞于二黃拆家的時候的訓斥。 二黃瞬間打了個哆嗦,忙退回到阮軟身邊。 傅一塵:涼涼。 他繃著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一些,略微揚了一下頭,對阮軟道:“阮小姐,不坐嗎?” 阮軟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走到了傅一塵對面,坐下了。 見她坐下,傅一塵長舒了一口氣,他還以為她會翻臉直接要求離開呢! 到時候他可能就一不忍心讓她走了然后錯過了跟她聊天的機會。 這可是他第一次用人形見到阮軟呢,傅一塵想著瞥了二黃一眼,給它投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你快走開,不要在我旁邊,萬一把我的靈魂又吸到你的身體里,那我就虧大發(fā)了。 二黃:???兄弟,你給我拋什么媚眼,你倒是快點跟我主人說話呀! 二黃越想越急,它兄弟真是太不爭氣了,它都把主人介紹給他了,好話也說了,他竟然不主動! 難道想讓女孩子主動嘛? 連它一只汪都知道不可以。 二黃恨其不爭地溜到了傅一塵身邊,張口就咬住他的褲腿:“嗷嗚嗷嗚嗷嗚!” 快點跟我主人說話! 然而表面上看上去,這一幕就好像是一只狗為了保護自己的主人,忽然沖壞人吠叫一樣。 二黃還不光叫,甚至還沖上去咬了傅一塵的褲腿。 阮軟見狀,忙上前將二黃拉開,再抬頭時,看著傅一塵的眼神越發(fā)復雜:“我記得傅先生曾經是布倫星的守門人,我感謝你曾經為星際做出的貢獻,也曾記得你抓捕逃犯救下我的事情,但沒想到傅一塵有一天,居然淪落到了連狗都不恥的地步?!?/br> 傅一塵:呆滯,委屈屈。 阮軟果然把他當成阮丁森的同伙了,可阮軟是阮丁森唯一的孫女,星際的奇葩法律讓他們永遠也沒有辦法擺脫親緣關系,他可以強行把阮軟帶出去一次,阮丁森就可以利用法律漏洞再把阮軟帶來去第二次。 說改變帝國法律什么的實在是太遠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阮丁森的規(guī)則下將阮軟帶走,然后讓她徹底脫離阮家。 利用阮丁森的婚約,是傅一塵在這短短幾個小時之間想出來的唯一切實可行的辦法。 但不好的地方在于——阮軟可能會把他當成阮丁森的同伴,才去不配合甚至抵觸的態(tài)度。 一想到這里,傅一塵就想嘆氣,但他又不能只說,這是在阮家,被阮丁森聽到了就不好了。 所以傅一塵只能表面淡定地看著阮軟,等待著即將來臨的狂風暴雨。 他都已經被阮軟掃進跟阮丁森一樣的行列了,阮軟應該會對他很不客氣吧。 誰知,阮軟說了那么一大通話之后,居然沉默了,片刻后,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你肯定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跟阮家有經常的生意交流,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我跟阮家的關系并非你們想的那樣,你就算娶了我,也得不到阮家的幫助,他們只是想用我做籌碼,訛詐你們而已?!?/br> 傅一塵一愣,覺得自己心窩被什么戳了一下,他沉默片刻,還是決定為自己辯解一下:“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知道你們的關系。” 誰知,這話一出口,阮軟剛才的半分溫存也不見了,她皺眉看著他,眼底是明顯的不贊同和嫌惡。 傅一塵一呆,一下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連忙挽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說……” 解釋到一半,傅一塵的目光落在了阮軟身上,卻見阮軟一臉“你盡管解釋”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