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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希嚶嚀一聲,身體暗暗發(fā)熱,雙手不自覺地?fù)ё×怂?,靠在他懷里,輕動摩挲。 美哉,壯哉~ 溫香軟玉在懷,人間幾度寒秋。 正事畢,孫??吭诖奕坏募绨蛏?,輕聲道:“其實(shí),今天還有一件正事要跟你說呢?!?/br> 崔然閉著雙眼,一臉滿足道:“什么事?” 孫希便將今日發(fā)生在嘉祺軒的事情,以及與崔夫人等合伙開辦繡莊的事情,都一一跟他細(xì)細(xì)說了。 崔然聽完,睜開眼睛,凝視著前方,目光銳利:“這件事你處理得很好,只不過開辦繡莊一事,你有把握嗎?” 孫希嬌嗔一句:“你覺得我平日里穿戴的如何?” “希兒自然是穿戴合宜,端莊大方?!?/br> “誰要你說這些?那剛才我畫的仕女圖,你覺得如何?”孫希問道。 “別有意趣,就是看不清人臉,衣裳首飾倒是畫的細(xì)致,不似勾欄瓦舍之風(fēng),倒有大家閨秀氣度高華之態(tài)。” “崔郎這話,見慣不少風(fēng)月??!”孫希語氣有些酸酸的。 “不是都跟你報備過的?大家閨秀,平日里男女同席的聚會,也見過不少了,你未出閣前,不是也見過不少俊俏少年郎?”崔然嘆了口氣,無奈道。 “嗨,不跟你說了,我要起床洗漱,繼續(xù)畫仕女圖?!闭f完把崔然的手一推,爬起來,披上外衣,趿著鞋往書案邊走去。 崔然懶洋洋的往軟枕上一靠,語氣慵懶閑逸:“我要睡會兒,太累了?!?/br> 孫希被腦中的靈感折騰得胸中溢滿涌動,抬頭朗聲道:“你先睡吧,我接下來要好好干事業(yè)了?!?/br> 不同于這對小夫妻的激情四射,忠勇侯府的這對老夫老妻,就顯得平淡很多。 清香怡人的常清瓜片,沏過兩回便現(xiàn)出好看的青綠色。 盧氏披一件靛青色薄綾紗襖子,淺啜一口茶,幽幽道:“老爺,曉哥兒明年便要與那秦悅成婚了,靖海侯雖掌握著十萬雄兵,但到底出身商賈,他夫人也一樣,不過是個小縣城的商戶女。” “秦悅那姑娘,性子跳脫得很,就是個野丫頭,上次在定國公府的宴會上,直接就與別府的小姑娘吵起來,真是有失體統(tǒng)。” 允良皺眉:“他們小夫妻的事,你就別瞎cao心了,這是曉哥兒自己選的媳婦,我們?yōu)槿烁改傅?,還是別插手得好。” “我知道你向來與靖海侯夫人不對付,但也別為難她女兒,秦將軍出了名地疼女兒,你又何必惹他不悅?你呀,很該學(xué)學(xué)笑笑她婆婆?!?/br> 第180章 盧敏砰的一聲放下手中的茶盞,生氣道:“在你眼里,我總不如別人。崔夫人沉魚落雁,又溫柔賢良,豈是我能比得上的?但你也沒有國公的爵位讓我可以做國公夫人。” “你這女人真是,笑笑的婆婆,不是你老在我面前夸她嗎?怎么就又成了……哎,跟你真是沒辦法好好說話!”允良按了按眉心,深覺頭疼! 燭影搖曳下,案幾上那只雕繪繁復(fù)的洞鼎石盤龍熏爐,云云繞繞地吐著青煙,是盧敏一貫燃的檀香。 孫允良忽然覺得有些氣悶,披上外衣,起身準(zhǔn)備去院子里走走,散散胸口的脹氣。 盧敏以為他又生氣出走,心里更是煩躁,胸口怒氣上涌:“你走好了,我也不稀罕你在我房里待著?!?/br> 允良回頭,重重嘆了口氣,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出門了。 盧敏拿起茶盞將殘茶一飲而盡,一個人坐在那兒生悶氣。 忠勇侯府關(guān)于孫泊的流言,愈傳愈烈。 她質(zhì)問允良,允良只說了句“不可能。”再無別的話。 孫泊日漸消瘦,話也越來越少,既不為自己爭辯,也不承認(rèn)就是他所為。 她把氣出在荀氏身上,荀氏只唯唯諾諾地應(yīng)著,承受著,她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點(diǎn)也不解氣。 徐氏有時候倒是和她同聲同氣,一塊兒懷念孫云,一塊兒流淚,互相安慰。 盧敏起身,打開一個梨木盒子,拿出里面的佛珠,小心地?cái)[在案前,對著佛龕里的觀音像咬牙切齒道:“保佑我兒顯靈,讓幕后黑手不得好死!” 迦葉軒。 日暮西山照歸處,一晌貪睡! 次日天未亮,崔然便要起身早朝。 正待翻床而下時,忽覺襟口一緊,似被什么扯著。 他低頭看去,只見一只rou嘟嘟的小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襟,透明的指甲因微微用力而帶上了淡淡的粉紅色,像花苞里的海棠花瓣,稚嫩柔軟。 昨晚大約忙到很晚吧,此時的孫希睡得很沉,白里透紅的秀美面頰上一片安寧。 他心里莫名地一陣歡喜,低頭親了親那只白胖的小拳頭,小心地解開衣帶,褪衣后,輕悄悄離去。 待天漸明,孫希打著哈欠醒來,伸了個懶腰,驀然發(fā)現(xiàn)手中抓著一件衣衫,上頭隱然有自己一貫熟悉的氣味,淡淡茶香。 孫希怔了怔,抱夏見她坐起,又看了看她手上的衣衫,忍不住笑道:“世子爺待您,真是細(xì)心體貼?!?/br> 孫希笑了笑,心里如蜜罐般甜膩。 “抱竹,將我平日里畫的仕女圖,加上昨日的,全都放在一起,用黃梨木盒子裝起來,今日要用?!?/br> “是,大奶奶,今日去寧禧堂,是讓我跟著嗎?”抱竹滿眼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