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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鑫相信這必然能逐漸變成一筆巨大的,且不會給她累積任何身家的開支。 事實也是如此。 盛彤來交□□和病歷的時候緊張極了。 上個月公司人事告訴大家,從即日起公司的保險業(yè)務就要開始試運營,公司除了已經(jīng)給全體員工上了本公司的補充醫(yī)療保險之外,試運營期間還可以承擔員工直系親屬保費的一半。 本來盛彤沒有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她父親是癌癥患者,所有的商業(yè)保險都已經(jīng)向他關上了大門,所以這個消息和她的關系,僅僅是以后她自己感冒發(fā)燒,去醫(yī)院看病回來可以拿□□和病歷報銷幾百塊錢罷了。 但等到下午,旁邊同事的議論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這個保險居然不限制既往病史,而且還不設置等待期,不限制免賠額! 盛彤聽著旁邊同事的討論,眼睛都亮了。 因為父親患病,所以盛彤已經(jīng)把市面上所有的商業(yè)補充醫(yī)療保險研究了個遍。 這種條款是完全沒有的! 自己公司是打算干慈善么?! 然而和公司會不會因為做慈善而倒閉相比,盛彤更在乎的是能不能趁著公司還沒倒閉薅一波羊毛。 別管是保險部的同事搞錯了,還是這是推廣期的特別福利,總而言之,只要能給父親報銷就行。 現(xiàn)在父親全靠進口靶向藥續(xù)命,一個月就要兩萬多,家里早就不堪重負了。 所以盛彤當天就跟做賊似的去給父親投了保。 除了確定保險不查既往病史之外,一個字兒都沒敢多說:她生怕自己說漏嘴提醒了保險部的同事。 萬一這是他們工作的紕漏,其實是要看既往病史的怎么辦! 而拿到保單后的第二天,盛彤就讓家里人趕緊帶著父親去醫(yī)院開了未來五個月,總共12萬的藥并做了治療。 哪怕拿到了保單她也覺得不踏實,萬一報銷一次之后公司就反應過來了怎么辦,還是一次多報銷點兒吧。 就算公司發(fā)現(xiàn)這是個bug以后要糾正,或者公司覺得我占了小便宜,要開除我,只要能把這12萬報了,我也不算吃虧。 不過,就算再怎么做心理準備,告訴自己,我完全是合法合理,依照保單報銷,盛彤現(xiàn)在也有一種做賊似的緊張。 第 76 章 “有,有什么問題么?”…… “有, 有什么問題么?” 盛彤看著保險部的同事反復核對自己的發(fā)/票,忍不住強作鎮(zhèn)定的開口。 “唔……” 負責收發(fā)/票和病歷的是保險部的鄭文。 根據(jù)流程,這位同事提交的發(fā)/票和病歷毫無問題, 但這個金額實在是太高了, 鄭文忍不住又核對了一遍金額, 仍然是126, 566.77元。 “我需要確認一下, 確認好了我通知您吧?!?/br> 鄭文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敢自己做主。 雖然總經(jīng)理褚詩韻已經(jīng)明確的說過他們這款保險不查既往病史也沒有任何的等待期,但鄭文根據(jù)自己之前在其他保險公司的經(jīng)驗,始終認為這是個噱頭, 要么就是個宣傳口號,總而言之不該是真實情況。 所以收到這張發(fā)/票之后他猶豫了—— 按說現(xiàn)在是在千金買馬骨的階段, 就算報銷額再高公司都要賠付。 可同時他也清楚的知道首月收的保費,哪怕是不考慮林總給集團員工和員工家屬的減免,按照全價計算,也只有不到30萬。 而這30萬可是將近1000人一年的保費啊,第一個月就給一個人賠付12萬……他得再去找領導確認一下。 “沒問題,只要確認發(fā)/票和病歷沒有問題, 就正常賠付?!?/br> 大漁保險總經(jīng)理褚詩韻聽完鄭文的匯報之后看似淡定的給出答案, 但在鄭文離開之后卻捏了捏額頭。 說實話,對于這個寬泛的保險條件,別說是底下的員工了,連她也都心里打鼓。 而且和普通員工不同,褚詩韻還掌握著更多的信息。 比如說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公司前期獲客或者打響名頭的“福利期”,她知道自家大老板是打算長久的實行這個政策的。 還比如說她看到了精算師們給出的詳細成本測算,那個虧損率簡直是沒眼看,要不是合同里寫的清楚明白, 她的獎金和公司虧損額毫無關系,她一定會當場辭職。 算了…… 褚詩韻又嘆了口氣。 算了,老板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管了,反正所有的數(shù)據(jù),以及可能引起的后果我都匯報過了。 這是林總的公司,按照她的意思來吧。 再說了,也許林總是為了整個集團考慮呢。 畢竟整個集團的三個分公司里,只有自己的保險公司和集團同名,也許林總是為了用保險給其他板塊的業(yè)務做廣告呢? 這么一想,和大型企業(yè)每年上億的廣告費和公關費相比,自己這兒的虧損也就沒有那么不可接受了。 說不定就是這樣,褚詩韻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而且林總也肯定會控制保險覆蓋人群范圍的。 現(xiàn)在不只有公司的員工和員工直系親屬可以參保么,一共就1000多人,暫時也不會再增加多少了,這么一來,就算再怎么虧損也有限度。 況且這也是個收攏人心的好方法。 自從這個保險方案公布以來,褚詩韻清晰感受到員工們對公司的歸屬感rou眼可見的在增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