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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豫年看著菜,由衷的說:“這也太豐盛了?!?/br> 阿杏站在灶臺前邊做飯邊笑說:“他們看起來都像是……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很厲害的人?!?/br> 馮豫年不在意的說:“能有什么厲害的,這么一幫大老爺們,不也只有你一個人會做飯,還做這么多菜。說明他們都沒你厲害?!?/br> 李劭忱站在門外聽得真切。 午飯實在是豐盛,因為葉潮一來就說了,是李劭忱的生日,她不好裝作沒聽見。她給自己的定位是,比他們大兩歲,畢竟是jiejie。不好和他們計較。 所以就在開飯前大大方方說:“今天是李劭忱的生日,就當我們給你慶生了,鄉(xiāng)下簡陋,不如你們的生日宴豐盛,你別計較。” 李劭忱老神在在,笑的漫不經(jīng)心的說:“我又不會做菜,哪里敢計較?!?/br> 馮豫年定神看他一眼,算是警告,起身說:“等等,我去拿酒?!闭f完噔噔噔上樓去了。 葉潮搶先嘗了口牛干巴,豎拇指贊道:“味道真不錯!” 等馮豫年下來,葉潮就說:“小瞧你了,這里伙食真可以啊?!?/br> 馮豫年聽的哭笑不得,問:“你哪看出來的?” 她取了瓶果酒,和本地的一種燒酒。等回來位置只剩李劭忱身邊那個小凳子了。 她坐在小凳子上比他們都矮一截。 李劭忱低頭看她坐在小凳子上,縮在他身邊,小小的一團。心里只覺得憋悶,她當初離開北京,躲在這里幾年,像自我放逐一樣。 馮豫年嘗了口折耳根,味道不錯。葉潮好奇也跟著嘗了口,到底有涵養(yǎng),一個起立站直,扭頭緩了幾分鐘才回來。 沈南賀笑個不停。楊淵也說:“北方人都不怎么吃得慣這個,也不知道馮豫年怎么喜歡這個?!?/br> 李劭忱說:“她就是南方人?!?/br> 馮豫年仰頭看他,挑眉,說:“好吃的不分南北,吃多了就習慣了?!?/br> 葉潮回來后,變謹慎了,看著菌菇問馮豫年:“吃了這個,不會看見天上有鯨魚吧?” 沈南賀被他逗笑了,問:“你不吃不就完了嗎?要是好奇,你嘗一點。” 葉潮嘗了口本地的火腿,贊道:“這個火腿,比那什么西班牙的贊多了?!?/br> 馮豫年笑著聽著他們胡扯,笑著承情的說:“謝謝你這么給我捧場哦?!?/br> 惹得沈南賀擠眉弄眼的笑葉潮。 楊淵嘗了口菌菇,講:“你剛來那年,怕是把毒蘑菇吃遍了吧?” 馮豫年:“怎么可能,不過中了幾次毒?!?/br> 葉潮好奇問:“真的看見天上有魚有龍嗎?” 馮豫年認真點頭說:“有,而且我騎在魚身上,到處飛。” 李劭忱側目問:“去醫(yī)院了嗎?” 馮豫年:“沒有,鎮(zhèn)上的醫(yī)生來了給我這兒靜脈推了一針,燒了幾天就沒事了。”,她說著在手腕上比劃了一下。 葉潮幾個聽著都覺得生疼。 她說得很無所謂。 李劭忱卻聽的心里發(fā)緊。 一頓飯吃了很久,楊淵因為時間有限,下午就要走,已經(jīng)打聽好了車,巖召開三輪車,翻山直接送他去機場。 楊淵飯桌上問:“有什么需要囑咐我的嗎?” 馮豫年想起巖召開三輪車的技術,中肯的說:“翻山路顛簸,你保重吧?!?/br> 楊淵看著她一言難盡的樣子,失笑問:“你坐過?” 馮豫年:“有次下雨,我趕飛機,他就是開三輪車送我去機場,差點把我翻到山溝里去。” 沈南賀附和:“你們這里,盤山路確實多,也很偏僻?!?/br> 馮豫年嘗了口牛干巴,不太在意的說:“要不然也輪不到我來扶貧。不過這兩年發(fā)展得很快,基本已經(jīng)脫貧了?!?/br> 李劭忱見她說起工作,神采飛揚的,也不由得笑起來。 飯局到尾聲,她見李劭忱話少的可憐,扭頭故意問:“這位壽星公,招待的可還算滿意?” 葉潮插嘴說:“他那人,你就是請他吃滿漢全席,他也會砸吧砸吧嘴說,還行。聽他夸人太難了。清心寡欲的厲害,年紀輕輕的,這幾年不知怎么回事,變得暮氣沉沉?!?/br> 葉潮吐槽李劭忱的話,簡直說一夜也說不完。 沒想到李劭忱粲然一笑,答:“非常滿意?!?/br> 氣的葉潮指指他,說不出話來。 馮豫年想,雖然曾經(jīng)和他荒唐了一場,總歸她是jiejie,不想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還是先問說:“你們呆幾天?” 葉潮又插話:“要是舒服,我就呆這不走了?!?/br> 李劭忱問:“你話怎么那么多?” 馮豫年笑說:“你們要是沒時間住的話,把我?guī)熜謳У綑C場,村里人騎三輪車翻山路,確實不太安全?!?/br> 她就是為了圖方便,完全是撒謊。 李劭忱問:“山路遠嗎?” 馮豫年算了一下說:“具體多遠我也不知道,反正三輪車要走兩個小時。” 楊淵都驚了,確認問:“兩個小時?” 馮豫年點頭。 李劭忱問:“所以,你上次去機場,淋了兩個小時雨?” 馮豫年問:“不然呢?” 其實不是,之前都是開破車去的,只坐過一次三輪車。 幾個大老爺們瞬間偃旗息鼓。真聊不下去了,太慚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