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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豫年輕聲說:“李劭忱,我有沒有說過,有你在身邊真的很好?!?/br> 他聽的心里一片柔軟。 兩個人在大學(xué)門口的餐館吃了早餐。 飯后馮豫年以為他要去上班了,結(jié)果車出了市區(qū),他帶著她去了北郊的山上,深秋的山頂,山風獵獵,她站在眺望著遠處的依稀的村莊。 李劭忱看著眼前的人,輕聲說:“馮豫年,你可以渾渾噩噩一段時間,可以一年、兩年、三年去整理你的心情,但是不要沉溺進去。如果你跨不出這一步,我來幫你。我會一直站在你背后,注視著你。” 馮豫年過了那一陣,已經(jīng)從情緒里走出來了。 又覺得他認真的可愛。 她突然就釋懷了,對來自家庭的缺失和傷害,都釋懷了。 回頭問:“你準備怎么幫我?” 李劭忱見她挑眉,就順著說:“那就上門提親吧。” 馮豫年釋然的笑起來,說:“我說沒事了,就是真的沒事了,你不用這么哄我。有些話忍著說不出口,是因為怕太傷人??墒钦f出來了,也就那么回事。沒那么大所謂。” 李劭忱看她一眼,同樣眺望著遠處。 她問:”你說,我是不是挺難相處的一個人?又別扭又擰巴,一點都不可愛?!?/br> 李劭忱扭頭和她四目相對,她的笑都沒來得及收起來,意味不明的轉(zhuǎn)頭,躲開了他的視線。 “不,你太好說話了,有時候甚至有點好騙,所以很可愛?!?/br> 馮豫年白他一眼。 李劭忱伸手搭在她肩上,她拍開他的手,兇道:“別跟我動手動腳?!?/br> 他忍著笑,將人拘在身前,問:“有想過我嗎?” 馮豫年看著遠處的橘色的山頭,問:“我想你做什么?” 李劭忱:“可是我很想你。” 馮豫年咳了咳:“我不想,你也別想?!?/br> 回去的路上,馮豫年說起云南的時候在村子里的事。 “種葡萄比較辛苦……” 李劭忱問:“那個種葡萄的小伙子,是不是喜歡你?” 馮豫年被他打斷,頓了兩秒,問:“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你特別像個八卦狗仔?!?/br> 李劭忱不接話。喜不喜歡,他比她清楚。 她接著說:“那么久,我只去過一次版納的植物園?!?/br> 李劭忱介紹:“這次是華南植物園。除了有些遠,其他的沒有問題。以后有機會再去版納植物園?!?/br> 馮豫年輕笑了聲:“云南我都能說走就走,還有什么遠的地方。” 等回去已經(jīng)中午都過了。 李劭忱的電話已經(jīng)不能再等了,馮豫年催他:“快去忙你的吧,我沒事了?!?/br> 李劭忱接了電話,李巖問:“你去哪了?一早上都找不到你人?” 他淡淡說:“沒事。我下午回去?!?/br> 李巖又問:“你媽說打你電話沒人接,問到我這里來了?!?/br> 李劭忱嗯了聲。 李巖生氣:“你嗯什么,沒事給她回個電話。你們姐弟兩個,一模一樣不省心。” 李劭忱看了眼手機,掛了電話,并不太放在心上。 第27章 . 她又覺得他不是難過 是高興出毛病來了…… 等下午回去, 大概是因為哭著吵了一架,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早上的事了。 她從來沒有那么和mama說過她的不開心,她的委屈。她有那么多不愿意的事, 她都沒有說過,所以mama大概覺得她的不愿意也沒那么所謂。 當劃開冰面后, 冰下的一切,其實并沒有想的那么暗濤洶涌, 而我們也沒那么難接受。 人就是這樣,有很強的適應(yīng)能力。 馮明蕊知道管不住她了,亦或者是覺得各自退一步, 以后的事還是有商量的。 給她發(fā)微信:「你袁阿姨介紹的人, 你不想見, 就不見了吧?!?/br> 她看了眼消息, 沒有回復(fù)。 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有很多專業(yè)的書,還放在李劭忱隔壁小區(qū)的房子里。 就給他發(fā)消息:「我的書很多都在你那里?!?/br> 他回復(fù):「鑰匙在你客廳電視下面的抽屜里?!?/br> 馮豫年奇怪的起身打開抽屜,里面有一大串鑰匙, 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放進去的。 她想著回去看看, 先拿回來一些專業(yè)書。 出門前帶了一個提書的帆布包,等她回了李劭忱的房子,開了門才發(fā)現(xiàn), 里面還是和從前一樣。門口玄關(guān)上的那只碗,還是她在潘家園淘來的。 燈還是從前的燈, 人還是從前的人,仿佛什么都沒變過。 她直奔書房,原來他的書全在這里。 大概有人打掃,書架上還沾了一層一次性的膜, 撕開膜,全是她的書。書架上還有她的照片擺臺,她的手辦小玩意兒。 座椅上是她墊的抱枕…… 她繞著屋子轉(zhuǎn)了一圈,連臥室里的東西都沒收起來。 她腦子里只有一個疑問,李劭忱有病吧? 她發(fā)微信問:「你這房子進來感覺有點不對勁,有點嚇人。」 李劭忱正在大學(xué)門口等人,溫玉入職大學(xué),教的是行政公文。暫時看來她的新職業(yè)適應(yīng)的很好,他應(yīng)邀,在學(xué)校門口等她。 看了眼消息。 「哪不對勁?」 「像個被封起來的玻璃盒子,你怎么有這種愛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