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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豫年跟著他上樓, 他這次家里有水果了,洗了草莓端上來, 她坐在他的書房里翻看那本植物志,李劭忱將將水果放在桌上,問:“今年休多久年假?” 馮豫年抬頭看他,笑起來說:‘我們有句玩笑話, 說只要膽子大,天天都可以休假?!?/br> 李劭忱問:“下一句呢?” “沒有下一句,因為沒人會給自己放假。一整年都是做不完的課題,訪問,博士論文,沒完沒了的工作。比研究生壓力要大很多?!?/br> 李劭忱過去靠在桌前,和她面對面,伸手抓著她的手,問:“還有什么愿望?” 馮豫年搖頭:“我是個很務實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來都不許那些不切實際的愿望?!?/br> 李劭忱問:“也包括我嗎?” 馮豫年看著他,眼睛里含著笑,嘴里卻不肯笑出來,對視幾秒后,轉過頭不肯再看他。 李劭忱俯身和她額頭相對,輕聲問:“關于我,你有什么愿望?” 馮豫年僵著脖子,說:“沒有?!?/br> “真的沒有?” “嗯?!?/br> 李劭忱笑起來,唇觸碰在她唇齒間說:“可是我有,關于你的所有,我都有?!?/br> 馮豫年拒絕:“我沒有,你也別有。” 她閉著嘴巴,笑意從眼睛里流出來。 李劭忱頭一歪,親的又急又狠,她閉著眼躲的整個人縮在椅子里,最后被他困在那里掙扎不開。 馮豫年以前還會喝咖啡,后來一直心悸,不用喝咖啡,腦子里那根弦都繃得很緊,根本不用提神,所以她對咖啡沒有依賴。 李劭忱喝咖啡的時候,她就著他的杯子嘗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閑暇的時候嘗起來才能細品到它的味道。 她從前喝咖啡都牛飲了。 李劭忱順勢低頭親了她,口腔里的微微苦的味道混著草莓的清甜,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只要耐心,耳鬢廝磨、唇齒相依,都是親昵的。 兩人廝混了很久,李劭忱問:“你困不困?” 馮豫年睜大眼睛,忍笑說:“你不要瞎想?!?/br> 他低低的笑起來。 拉著她起身,出門直接去了臥室。 馮豫年反抗:“我要回家,我們家馮女士不讓我和你玩?!?/br> 李劭忱抱著她悶笑:“巧了,我們家那位溫女士,也不讓我和你玩?!?/br> 兩個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李劭忱問:“你mama現(xiàn)在還強制要求要求你考公務員嗎?” 馮豫年:“你怎么知道?” 李劭忱:“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事我都知道?!?/br> 馮豫年:“那你們家溫女士給你找到她滿意的女朋友了嗎?” “很遺憾,并沒有。我也不需要。” 馮豫年聽的笑起來。和他相擁著,兩人慢慢踱步,繞了幾秒,李劭忱開了音響,然后兩個人在舒緩的音樂里,在他的臥室里起舞,慢慢的舞步,她總是踩錯節(jié)拍,在藝術和音樂這條路上,她實在是缺少天賦。李劭忱被她連連踩腳,也不躲,她自覺脫了拖鞋,穿著條紋的花襪子,就那么踱步。 但是還要時不時的低頭踮著腳,跟著他的腳步。 李劭忱將她頭抬起來,和她交頸輕觸,馮豫年看不到他的腳,就會踩到他。還能聽到他輕淺的呼吸聲和衣服上清淡的熏香的味道。 她做夢也想不到,在一個午夜,他們曾在這里翩翩起舞,聽起來還挺浪漫的。 李劭忱等她靠在他肩上,猛的用力將人騰空擁起來,讓她的兩腳踩在他的腳上,馮豫年呼吸都亂了。 他一偏頭就親在她耳朵上,她一個激靈,縮起脖子,整個人被他匝在懷里動彈不得。 李劭忱嚇唬她:“別動,再動我就忍不住了。” 她果然嚇得一動不敢動的縮著。 李劭忱到底沒有太造次,雖然耍流氓了,但是還是克制著,最后和她躺在一張床上,但是蓋了兩條被子,和她面對面的聊天。 馮豫年嘟囔:“我明天一早要回去,晚上的航班。我可真是日理萬機?!?/br> 李劭忱哄她:“你生日的時候,我陪你過?!?/br> 馮豫年都快忘記了,她生日離除夕就只剩幾天。 第二天一早回去,家里已經(jīng)在準備午飯了,陳璨也回來了,大概是聽說了她回來參加活動,金門看到她,問:“年年姐什么時候走?” “今晚?!?/br> 陳璨這些年經(jīng)營的賬號兢兢業(yè)業(yè),美妝做的很認真,哪有輕而易舉就千萬粉絲財運亨通的。她對所有職業(yè)都尊重,也不嫉妒別人發(fā)財。但確實也不能給別人什么建議,尤其是她一夜成名,粉絲千萬。 陳璨這幾年成熟了很多,她做事總帶著股豪氣,或許是這個行業(yè)飽和,競爭大,她也要分攤的很開,她送馮明蕊的化妝品就有很多。 飯桌上,陳璨恭喜她:“紀錄片真的很漂亮,我身邊的人都很崇拜你?!?/br> 馮豫年嘗了口魚,笑著和她說:“你就沒和你身邊的人說,我前十年其實天天在種地嗎?” 陳璨笑著說:“但是看著紀錄片里,在植物園里工作超級美?!?/br> 她之前是真的不了解李殊逸的工作,總以為學農(nóng)業(yè)的真的就是下鄉(xiāng)種田。 馮豫年很難和她說什么高屋建瓴的話,開玩笑說:“那里面是花卉的一個分支,讀得越高才能走進分支的一個小領域,我本科一樣要去種麥子,七八月你們都在防曬,我們在太陽底下拔麥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