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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豫年聽的笑起來。 午飯的時候,一家人聊的更多是本地的生活,生意和生活百態(tài)。 李劭忱聽的很認(rèn)真,基本不插嘴,頂多喝鐘文的老公聊一句。 鐘文和她討論網(wǎng)絡(luò)上的營銷,網(wǎng)絡(luò)熱搜,馮豫年現(xiàn)在的身份確實不一樣了,她說:“我可以幫我爸賣海鮮,可他不愿意?!?/br> 梁登義問:“網(wǎng)上那些我也不太懂,你一個博士整天賣海鮮,像個什么樣子?!?/br> 小姑父說:“那就是你不懂了,你沒看人家網(wǎng)上那些主播一天賣好幾百萬的?!?/br> 在座的紛紛附和。 梁登義:“那也不行,她一個博士不能干這個?!?/br> 固執(zhí)的好笑,馮豫年聽的又好笑又覺得心里酸酸的。 李劭忱倒是說:“葉潮家里有餐飲的產(chǎn)業(yè),我完了問問他?!?/br> 梁登義病后,海鮮批發(fā)店里全是雇的人,收益也就少了。 盧姨溫和地說:“夠吃喝就行了,再多就沒精力了。” 梁登義生病后,家里人都擔(dān)心了一陣子。幸虧手術(shù)做的及時,后來養(yǎng)的也不錯。大家對發(fā)財就看得沒那么重了。 馮豫年就說:“等我回去問問,給你找個輕松點的賣法,不用起早貪黑的。要是你舍得,就關(guān)了吧,休息幾年再說?!?/br> 梁登義才不會舍得關(guān)門,他幾乎倒騰了大半輩子海鮮。只說讓她別管。 午后散步的路上,李劭忱突然說:“怪不得你那時候說,想回來?!?/br> 馮豫年看著海上朦朧的景色,說:“安逸啊,感覺做什么都可以慢一點?!?/br> 李劭忱笑說:“那等以后來養(yǎng)老。是個好地方?!?/br> 馮豫年笑起來:“這會兒想養(yǎng)老的事,是不是太早了?” 李劭忱冬天都不怎么穿羽絨服,還是一件黑色大衣,海風(fēng)將他的衣擺吹的翻飛,他捉著馮豫年的手揣在他兜里,笑說:“不算早了,可以考慮了?!?/br> 第42章 . 別招惹馮女士 領(lǐng)教了 馮豫年的假期有限, 等初五之后就要走,等海邊回去后,梁登義就偷偷問她:“那你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馮豫年驚訝:“不會這么快, 我起碼得博士畢業(yè)。” 梁登義反駁:“你博士畢業(yè)都多大了?到時候還要忙工作,一年半載也結(jié)不了婚?!?/br> 馮豫年:“我又不著急, 他也不著急,你著什么急?” 梁登義被她問的沒話說了。 馮豫年和他走在一起, 安慰他:“別cao心我,我挺好的。你好好養(yǎng)身體,海鮮店能不開就不要開了。反正盧姨也不嫌棄你沒錢?!?/br> 梁登義聽的瞪她一眼, 但是無話可說。 年輕人和家長之間, 在結(jié)婚這件事情上總是無法達成共識。 晚上回去老太太累了, 很早就睡了, 她則領(lǐng)著李劭忱出了門, 去找小時候的小吃店。 街口有一家牡蠣煎,她買了點,和他在馬路上散步, 一邊吃一邊聊。 從這座城市的歷史, 到一些奇聞逸事,再到她小時候的趣事。 從前李劭忱經(jīng)常給他講各類的佚事。 李劭忱難得說起自己的小時候:“我小時候,其實那時候很窮, 但是我經(jīng)常能吃到街口的一家蛋糕,大院子弟聽著好像不一般, 出去了人家一問,也覺得好像我們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但是小時候我們都沒有零花錢。唯一的樂子一幫人去公園里溜達。我媽有段時間就把結(jié)婚的戒指賣了,我爸總在部隊, 很少回來。我和我媽兩個人,她就把一半工資留著給我,因為我那時候要補課。剩下的我們兩個人生活花銷其實已經(jīng)很拮據(jù)。但是她為了獎勵我,就每天給我買一個小蛋糕,非常小。后來條件好一點了,但是蛋糕店也倒閉了?!?/br> 他們母子很多年前,曾相依為命了很久。所以,即便她犯的錯再大,即便她的理由再荒唐。 他始終記得那時候他們母子窮苦的相依過。記得她曾經(jīng)把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工資,全部給他花了,把全部的愛都給過他。 馮豫年則說:“我小時候其實過得很快樂,因為那時候我爸屬于最早發(fā)財?shù)哪且慌耍驗榘l(fā)家很早,我小時候家境很好,我記得我的玩具玩偶房間里到處都是,零花錢也很多。只是后來我們家家道中落了,人也四散了?!?/br> 兩個人再說起這些,都很釋然。但是小時候的趣事講起來,只覺得好玩。 李劭忱將手放在她后脖子,馮豫年一縮脖子問:“你取暖呢?” 李劭忱兜著她的后脖子,笑說:“可不是取暖嘛?!?/br> 等手指順著脖子蜿蜒向前,觸碰到她的鎖骨,她扭頭瞪他。 他欺身而下,堵了她的嘴。 馮豫年緊張的要命,怕路上有人看到,李劭忱則有點毫不在乎的意思。等放開她,馮豫年伸手用手背擦了下嘴,瞪著他也不知道是要笑還是要兇一點。 李劭忱和她低聲說:“馮豫年,我這兩天很高興?!?/br> 馮豫年仰頭看著他,也不和他計較了。反正她也很高興。 就溫和的說:“高興就好,我就是為了讓你高興。畢竟我明天就要走了?!?/br> 李劭忱笑笑,攬著她往回走。晚上睡覺的時候,李劭忱在她手上套了個戒指,套在了中指上。 馮豫年細細端詳了片刻,細細的素金戒指,上面有一圈細花紋。 她摘下來,問:“這是什么時候買的?你從前送我的那些還在。就是經(jīng)常進出實驗室,我嫌不方便都收起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