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機(jī)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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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彤在進(jìn)入警隊一直到現(xiàn)在的當(dāng)臥底,她接觸的人可不少,但像徐小川這種的卻還頭一次碰到,她覺得徐小川有時候是個無賴,但有時候還挺認(rèn)真,尤其某些別人看似做不成的事對他來說竟然根本不值一提。 在她看不懂徐小川的同時心里也對他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尤其是徐小川在提出讓自己當(dāng)二房的時候,張彤本應(yīng)該嚴(yán)詞拒絕,甚至是怒罵暴打他一頓出氣,只是她對現(xiàn)在自己的表現(xiàn)也多少出乎意料。 她就乖乖的坐著,心里有了一種懶洋洋甚至是溫暖的感覺,臉上也微微發(fā)紅起來。 “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俊毙煨〈ù叽俚脑俅螁柕?,他等了張彤好一會了,可這女警怎么變得婆婆mama起來。 “到時候再說吧?!睆埻煤苄〉穆曇艋卮鹬?。 “不干?!毙煨〈ê芸隙ǖ恼f道,“去給毒品掉包那是很危險的事,要是我運氣好活著回來你還不同意,哥們我這不是白忙活啦?” “那……到時我不拒絕就是?!睆埻畤聡摰恼f著。 徐小川有些得意的笑起來,他也不傻,看著張彤的樣子,估計她當(dāng)自己二房這事是跑不了了,至于怎么回去和溪純解釋那都是后話了,既然事商量成了,他也該為接下來運毒的事打算一下了。 “李金勝是什么樣的人?我還沒接觸過呢。還有我怎么才能當(dāng)個跑腿的?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徐小川一口氣連續(xù)問了好幾個問題。 而一提到任務(wù)相關(guān)的東西,張彤終于從很混亂的思維中跳躍出來,她開始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按照李文那份文件中所說,最遲不超過一周的時間,李金勝就會找人帶貨去芬城,如果咱們抓緊時間,找機(jī)會讓李金勝認(rèn)識你并賞識你的話,那出貨的人選還是能爭取到的?!?/br> 徐小川聽到這心里覺得詫異,合著那個毒梟在芬城,就在甘雷的眼皮底下卻一直沒抓到,真是個狡猾的主,而他進(jìn)了永昌廠也快一周的時間了,連李金勝的面都沒看到,再只用一周的時間就成為李金勝的心腹,這想起來似乎不大可能吧? 張彤也沒多解釋,她又問了一句,“徐小川,你酒量怎么樣?” “你要和我喝酒?”徐小川幾乎的條件反射般的跳了起來,剛認(rèn)識溪純的時候,她就跟自己來個喝酒招親的把戲,徐小川心說不會嫁給自己的老婆都一個德行吧?這個二房也來喝酒這一手。 張彤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讓徐小川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她一臉詫異,“你酒量到底行不行?李金勝有個癖好,喜歡能喝酒的手下。” 徐小川心說你早說啊,害得自己誤會失態(tài),但他又一琢磨,自己的酒量還真說不好是能喝還是不能喝,人外有人,酒缸外有酒缸么,喝酒是相對而言,酒量都是比較才能定論的嘛。 “喝多少才能入李金勝的法眼?”他問道。 這個問題似乎也讓張彤難以回答,她拄著下巴想了好一會,“李金勝酒量我不知道,但他現(xiàn)在的保鏢杰森可是能臉不紅氣不喘的一口氣喝掉一瓶白酒,你有這個酒量就行?!?/br> 徐小川聽得眼睛有些發(fā)直,心說開玩笑呢,一下就干了一瓶白的,這他媽是人么?什么人能有這么厲害的酒精抗體。他又不信的問了張彤一句,“你親眼看他這么喝過?還是傳聞聽來的?” “我親眼看的,杰森是個中俄混血?!?/br> 徐小川沉默起來,他知道自己最高的酒量是和王老二喝酒時候創(chuàng)造的,一瓶白的,但那次他倆喝了整整大半天,和那個酒桶杰森簡直沒法比,但自己剛得到張彤的些許芳心,總不能這時候來句不能喝這么丟人的話吧。 “嗯……”徐小川想了想,說道,“喝酒這事……沒問題?!?/br> 他說這話真有點打腫臉充胖子的意思。 但張彤沒注意到徐小川臉上的表情,她還把這話當(dāng)真了,“太好了?!彼拥卣酒饋?,就在徐小川面前踱步,“正好后天晚上李金勝有個飯局,我去暗中安排一下,到時讓你和他們來個偶遇,徐小川,到時你可要好好露一手啊?!?/br> “沒……沒問題?!毙煨〈ㄓ行┙Y(jié)巴起來。 “那個張彤啊,現(xiàn)在實在太晚了,我先回去睡覺了,等你有什么計劃了電話通知我啊?!毙煨〈ú辉俣啻粝逻@話就打算撤退。 其實這話說的哪有徐小川的風(fēng)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沒有燃起愛情之火,但怎么的一晚上也要擦出點火花出來,可他現(xiàn)在沒了這個心思,他在琢磨后天怎么辦,要真想不出個招來自己非得喝死在酒桌之上,別人都病死老死英雄死什么的,而一說起自己卻是喝死的,那也太丟人了,去了地府都沒臉去投胎。 等徐小川回到宿舍時都已經(jīng)過了半夜,高天本來已經(jīng)睡了,但還是被他進(jìn)屋時吵醒了。 其實高天也沒睡死,有點等徐小川的意思,“哥們,怎么這時候才回來?”他問道。 “嫖妓去了?!毙煨〈ê兑痪洹?/br> “啥?這好事你不帶著哥們?”高天可沒認(rèn)為徐小川胡扯,他還來了精神。 “以后有空帶你去。對了,你知道有什么解酒的法子么?” “沒有。”高天想都沒想的回答道,“哥們,我勸你也別信那些偏方,我就被一個赤腳醫(yī)生騙過,買了一副解酒藥,吃了后整個上半身都發(fā)麻,合著就是一種麻藥。哎呀……”高天說著嘆了口氣。 他又沖外指了指,“要不你去廠周圍的藥店看看,廣告里不是有這個尊那個尊的解酒藥么?你買來吃吃試試。” 高天的回答讓徐小川有些失望,他心說也只好明早去藥店碰碰運氣。 徐小川在加工車間可是個受優(yōu)待的主,尤其他一天到頭在里面也沒什么活干,反而還用著布輪機(jī)瞎敗家。就他這樣的,曠工一天兩天也沒有人會說什么,反而還覺得他曠工是件好事。 徐小川第二天起的很早,他直接奔著廠門口對面的藥店去了。 只是藥店不比醫(yī)院,一早上根本就沒生意,那些藥劑師、藥店護(hù)士的也都剛上班,正三人一群、五人一伙的集堆聊天。 看到徐小川進(jìn)來,一個老媽子級的藥店護(hù)士懶散的問一句,“小伙要買什么?” “解酒藥?!?/br> “到這邊來?!彼幍曜o(hù)士帶著徐小川來到了中藥柜臺。 “我說阿姨?!毙煨〈ǚ噶嗣院拔矣浀媒饩扑幎际前b好的,怎么你這賣的是現(xiàn)配的么?” “小伙,這你可就不懂了,咱們中醫(yī)講究辨證施治,每個人體質(zhì)都不一樣,有的人吃菊花和苦參解酒效果好,有的人吃白扁豆和葛根才行,你這體質(zhì)都不清楚呢,直接吃盒裝的藥那怎么行?”她開始唾沫橫飛的白話起來。 徐小川一聽覺得也挺有道理,他點點頭,“那我怎么知道自己什么體質(zhì)呢?” “把脈啊。”老護(hù)士直接脫口說道,“咱們這藥店可是請了一位老專家?guī)兔δ兀愕认?,我找他去?!?/br> 這老護(hù)士也不管徐小川什么態(tài)度,她一扭身就奔著換衣間去了,嘴里還王哥王哥的喊著。 等她帶著那個王哥過來的時候,徐小川一看王哥的臉嚇了一跳。 他有些不敢確定的問了句,“阿姨,這就是你說的老專家?” “沒錯。是我。”王哥主動接話,并特意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胸牌。 徐小川暗叫一聲神啊,這哪是專家,就看王哥的臉,明顯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他會把脈解酒怎么不把自己給治治,到底是要拿自己練手呢還是這根本就是個蒙古大夫? “老‘磚’家,我記起來自己什么體質(zhì)了,以前去醫(yī)院看病的時候,醫(yī)生說了,我這就是專吃包裝藥的體質(zhì),您老就不用費心把脈了,那個太傷神?!毙煨〈ê鷣y說個借口,一轉(zhuǎn)身也不管磚家再說什么,他自己直接去藥架子上挑起藥來。 雖說他不知道哪種藥好,但心說總比被那兩個藥托忽悠強(qiáng)。 正巧藥架上擺的各種解酒藥里有一種叫金尊的,徐小川心說高天昨晚提到過,有個什么尊的打了廣告,雖說別看廣告看療效,但他一合計,自己不會看療效那還是看廣告吧。 這一陣和高天住在一起,徐小川覺得高天這人挺不錯的,是個當(dāng)哥們的料,他也就順道很放心的把缽從銀行保險柜里直接搬家到宿舍中。 但也說弄這點屁事他竟忙活到了中午,徐小川一想,后天晚上就要拼酒了,不如今天中午就找高天先喝一把試試自己買的解酒藥好不好使,別臨時抱佛腳了,萬一佛祖有腳氣自己可就倒血霉了。 他給高天打了電話,但沒敢說中午叫他來是為了喝酒,畢竟高天還在上班,人家怎么說也是個小班長,不能隨意的向自己這樣曠工。 “大壯,怎么大中午的給我打電話?”電話接通后,高天先問道,明顯他是在車間外面,話筒里的哄哄聲挺刺耳。 “兄弟,我胸口疼啊,你快回來,不說啦,疼……啊?!毙煨〈ㄕf完這句后掛了電話。 這小子還嘿嘿笑了一聲,拿著表掐起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