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這事不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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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川嘴上說走但他沒急著動身,反倒是向里面的審訊室瞧了瞧,說道:“對了,我的員工可以帶回去么?” “可以,但你要簽字?!背探ú焕洳粺岬恼f道。 那名小弟被放了出來,別看表面絲毫無礙,但明顯的有些精神萎靡。 “媽的?!钡纫簧宪嚕谧泳推炔患按牧R了起來,“是電棍還是鐵錘?” “鐵錘?!毙〉芪嬷乜谡f道,“那四個審訊的打了我半個小時,看著臉生不認(rèn)識?!?/br> 但這小弟明顯更關(guān)心川酒的事,他甚至眼眶有些紅潤的又對徐小川說道:“川哥,這里面有事,咱們不可能造假的?!?/br> “行了,我明白了?!毙煨〈ò矒崴环@小弟可沒少受苦,用個大鐵錘隔著厚書本打人外表是看不出來的,受的都是內(nèi)傷,要是過幾天沒事還行,一旦這小弟身子上難受,那還得去醫(yī)院好好檢查一下,萬一有個什么內(nèi)出血弄不好還有生命危險。 “老黑,托人查查程建的底,另外今天審訊的四個人的資料也都弄一份過來給我看看。”徐小川囑咐道。 “沒問題,川哥?!比谧討?yīng)了一聲后,又問道,“咱們?nèi)ツ???/br> “酒廠。”徐小川下了命令。 發(fā)貨一出現(xiàn)問題后,三黑子就來了警局,又只是給徐小川打個電話,溪純騾子他們都還不知道這事。 但這么晚了他們卻還在忙著工作沒有睡覺,徐小川也就不用挨個去被窩里鼓弄他們,直接召集在一起開了個會。 “川哥,有人使壞?!彬呑右宦犘煨〈ㄖv完,立馬就表了態(tài),他是酒廠里專門負(fù)責(zé)監(jiān)督釀酒的,自家酒什么樣他最清楚,而且這小子現(xiàn)在混的人模人樣的,穿著一身西服不說,還特意買了一副沒度數(shù)的眼睛帶著,充當(dāng)起文化人來了。 徐小川瞧得心里一嘆,老黑和騾子是他自己最早打交道的兩個兄弟,三黑子不用說,現(xiàn)在跟在自己身后勞心勞力的,而騾子就跟溪純在一起忙著酒廠的事,本來這兩個兄弟在他心里可是一碗水端平的,但瞧騾子這樣子,明顯比三黑子的生活好過多了,他心說也別怪自己以后偷偷開小罩,多給三黑子些好處了,這也算是對老黑的額外補(bǔ)償吧。 不過這事徐小川也是一想而過,現(xiàn)在還是川酒的事要緊,他拿眼睛又瞧了瞧溪純,那意思想聽聽大老婆的想法。 溪純的態(tài)度很明了,話說的也很直,“小川,我看十有八九還是王寶坤副市長那邊搞的鬼?!?/br> 徐小川靠在沙發(fā)上沒急著說話,其實(shí)他心里也跟溪純想的一樣,只是沒想到對方這次弄得比較狠,不再玩偷梁換柱的勾當(dāng),直接把假酒這事都搬了上來。 而且徐小川心說自己要是沒猜錯的話,假酒只是一個引子,后續(xù)自己這邊會迎來更多更大的麻煩,換個角度思考,要是自己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接下來肯定會拿假酒大做文章,找媒體用網(wǎng)絡(luò)進(jìn)行曝光,甚至弄出一兩條人命來也極有可能,反正就是煽動群眾,把川酒的名聲搞臭就是了。 這種敵暗我明的形勢讓徐小川極為頭疼,尤其他這還拿不出具體證據(jù)來,雖說知道對方是誰,但抓不住把柄照樣拿他們沒轍。 想到這,徐小川揉了揉太陽xue,嘆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說道:“溪純,我看這事咱們也別急著有動作,這樣,你先聯(lián)系下律師,讓他明天和程建見個面,把這事拖上一拖,另外老黑,你明天也跟著律師去,想法把化驗報告弄回個副本吧?!?/br> 說完徐小川又看了一下手機(jī),“今天就這樣了,大家也都知道這事了,都回去想想?!?/br> 第二天三黑子走的很早,等徐小川起來與溪純一起吃早飯時,那份他要的檢驗報告副本就已經(jīng)送來了。 昨天程建給他看的只是報告里的一小部分,現(xiàn)在他又把報告詳細(xì)的看了一遍。 “真有意思?!毙煨〈赐昃蛶獾囊话褜蟾嫠ぴ谧雷由?。 溪純先疑惑的看了徐小川一眼,她不明白為何徐小川沒來由的說這么一句話,但當(dāng)她看完報告后,這丫頭竟然吼起來,“搞什么?就一箱酒有工業(yè)酒精?” 徐小川苦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現(xiàn)在問題很明顯,釀酒現(xiàn)在都是流水線式的,要是有問題那肯定都是一批批的出問題,而這一批少說也有好幾貨車的量,現(xiàn)在就這一箱酒有問題,事情明擺著,在送貨的途中有人掉包了。 “走,去看看六子去。”徐小川說著就帶著溪純一起去了六子家。 這六子就是昨天被審訊的小弟,徐小川特批這幾天在家休息,觀察一下情況。 六子看到徐小川帶著溪純過來,顯得有些慌亂,本來正在床上躺著卻急忙要起身。 徐小川只是擺擺手,示意六子放松,他也沒直接開門見山,先是撥了個橘子給六子吃。 等看著六子神色緩下來后,徐小川說道:“說說你昨天經(jīng)過的路線?!?/br> 六子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早上裝車后,我就按照地址從……” 聽六子說完,徐小川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地方,他又琢磨一番后問道:“你中途停下過么?” “有?!绷狱c(diǎn)頭,“咱們酒廠與高速服務(wù)區(qū)有合作,我中午都在那吃飯?!?/br> 徐小川看了一眼溪純,溪純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有這事。 徐小川心說這也不用問了,疑點(diǎn)找到了。 “好了,六子,好好歇著吧?!毙煨〈ò参苛訋拙浜?,起身帶著溪純走了。 對于酒被掉包的事,徐小川算是有些眉目了,但律師回來后,卻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就為了一箱假酒,工商部門竟然下了川牌酒業(yè)停業(yè)整頓的通知。 徐小川聽完氣的直拍桌子,“這算什么事?”他吼道,會場里還坐著溪純、三黑子與騾子,他們見著徐小川發(fā)脾氣,很小心的選擇了沉默。 “老黑。咱們公安局里不是有人么?”徐小川問道,“聯(lián)系一下看看他怎么說?!?/br> “川哥?!比谧右贿叢梁挂贿呎f道,“那小子只是個小隊長,而且昨天到現(xiàn)在手機(jī)還一直關(guān)機(jī)。” “那審訊的人調(diào)查怎么樣了?”徐小川又問道。 “這個……”三黑子吞吞吐吐的說道,“沒查出來?!?/br> “那都查出什么來了?”問這話的時候徐小川反而冷靜下來。 “什么都沒查出來。”也不知道三黑子是慚愧還是害怕,竟然低下了頭,“咱們認(rèn)識那些公檢法的,現(xiàn)在一個也聯(lián)系不上了?!?/br> “有趣啊?!毙煨〈ㄇ弥雷诱f道,而且這時候他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只是這笑容有些陰冷,“這么說,這事不止是一箱假酒這么簡單了?” “小川,你想干什么?”溪純拿著懷疑的目光問道,對自己這個老公,她可是一點(diǎn)也看不透,就說上次招標(biāo)會上,徐小川愣是瞎攪合一通把川酒中標(biāo)這事給辦成了,而前一陣她聽說楊廣突然瘋掉的消息后,也深深的懷疑過,這會不會又是自己老公做的。 尤其現(xiàn)在徐小川這股笑,讓溪純突然間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沒什么,呵呵,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別人怎么黑咱們,咱們好好干就是了。”徐小川突然間又變得陽光起來,大咧咧的憨笑著來了一句。 其實(shí)剛才溪純一問話,徐小川就知道壞事了,自己盛怒之下忘了場合,竟然不自覺的把自己兇狠的一面流露出來,在他心里,溪純就是一個從學(xué)校走到社會上的口口口,她和二老婆王彤,三老婆灰姑娘不一樣,心里并沒什么黑暗的經(jīng)歷,在徐小川看來,這種心境很難得,他舍不得破壞,所以一見到溪純后,他就會刻意的把自己某些行為很好的隱藏起來。 這不能說徐小川虛偽,只能說他深深的愛著溪純。 而徐小川現(xiàn)在很難受,心里那股怒火憋著,面上又得做出一副乖樣子來,他心說得了,趁現(xiàn)在自己還能控制住趕緊溜吧,別一會裝不下去了反倒砸鍋。 “好了,不用對這事在心,該怎么樣還怎么樣,把自己工作做好就行了,停業(yè)整頓那就整頓幾天,反正這陣大家凈加班了,正好休息下?!闭f完,徐小川直接宣布散會。 溪純沒多待,在她看來,現(xiàn)在要做的事太多了,她對徐小川撂下一句別鬧事的話后,叫上騾子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三黑子也急忙起身告退,只是這老黑走前又對徐小川打了個眼色,那意思他明白剛才川哥的話都是給嫂子聽得,而沒過多久,三黑子又走了回來。 “川哥,咱們接下來怎么做?”三黑子邊說邊把門緊緊的關(guān)上。 “先找那個小隊長去?!毙煨〈ㄏ铝嗣睿S后他又強(qiáng)調(diào)一句,“假酒這事我也會和三老婆說說,老黑,這次找小隊長你把斐虎和老三帶著,我看弄不好會用上他倆?!?/br> 三黑子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出了門。 現(xiàn)在屋里沒人了,徐小川終于可以盡情的冷笑起來。 “王寶坤,刨頭黨,政府……”徐小川口中念叨著這些名字,心里卻藐視的哼聲一聲,心說行啊,這政府官員與黑社會還是一家子了,竟然聯(lián)系起來對付自己,不過也別以為一個假酒的事就能讓自己低頭彎腰,看來,自己也有必要跟他們學(xué)學(xué),在政府里安插幾個自己的人,黑和白哪有明顯的界限?善與惡也只是相對而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