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尸犬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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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短暫的平靜后,雪狼群又組織發(fā)起第二波的進(jìn)攻。 這次進(jìn)攻徐小川他們的雪狼一共還有六只,剩下的四只都靜靜的趴在地上低鳴著,在上一波攻擊中它們被徐小川四人的瘋狂反抗弄成了重傷。 徐小川盯著這戰(zhàn)后幸存下來的六只雪狼嘴里不由得干澀難耐,這六只狼算的上是同類中的勇士,別看數(shù)量少,但攻擊力也絕對不可小視。 尤其是現(xiàn)在的狀況,不僅狼群有折損,斐虎和老三也都有了支持不住的架勢,斐虎臉色蒼白,明顯是體力透支嚴(yán)重,而老三更是因?yàn)槭а^多捂著肚子嘴里不時的哼哼著。 徐小川對怪臉使個眼色,那意思他倆這還算是身體無礙的人一會可要多向斐虎和老三施加援手,爭取保住這兩人的性命。 可怪臉卻拒絕般的搖搖頭,又對殘狼王一努嘴說道:“小子,你太小瞧狼了,我看一會咱們都會被嚇?biāo)?。?/br> “嚇?biāo)??”徐小川念叨了一句,打心里他不明白怪臉這話的意思,但現(xiàn)在可沒那時間問東問西問這問那的,在殘狼王的一聲低鳴后,這六只狼族勇士向走馬燈一般圍著徐小川四人轉(zhuǎn)悠起來。 尤其可恨的是,這六只畜生還不時的做些假動作,要么突然假撲一下要么就暴嘯一聲,把徐小川他們弄得神經(jīng)兮兮的。 徐小川懷疑這群狼的智商到底有多少?怎么這么聰明,竟然懂得精神層面的恐嚇。 就說老三的狀況,別看他體格多好,但畢竟一個人身上的血是有限的,被狼這么連消帶打的一嚇,更加加速了他傷口血液的溢出,不樂觀的說,頂多再有一頓飯的功夫,老三就得失血性休克。 徐小川也想過,有什么辦法能壓下自己心頭的恐慌沒有,但現(xiàn)在這條件根本就沒轍,對狼群的假動作不理不顧么?要是狼群假中帶真,十次中來一次真進(jìn)攻怎么辦?到時自己絕對會因?yàn)榉磻?yīng)慢上半拍而付出沉重的代價。 徐小川也想到過把缽拿出來,畢竟銅缽是個神器,只要有機(jī)會扣到一只雪狼身上來次煉化,這幫畜生肯定會被同類的慘狀嚇住進(jìn)而逃跑。 但此后銅缽的秘密就保不住了,斐虎和老三還好說,他倆都是自己換命交情的兄弟,但怪臉那邊怎么辦?現(xiàn)在自己與怪臉之間既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敵人,總不能為了銅缽再次跟他玩命吧。 徐小川心里猶豫起來,可還沒等他下定拿缽的決心,變數(shù)就來了。 遠(yuǎn)處隱隱傳來了幾聲狗叫。 徐小川聽得先是一喜,可隨后他又愁起來,按他分析,像雪林這種寒苦之地根本就沒有野狗的生存空間,這幾聲狗叫代表的該是揦子村的獵戶到了。 只要他們能再撐個一時三刻,等獵戶趕來后,狼群的威脅就算解了,可接下來怎么辦?那群獵戶能放過自己三人么?怪臉倒還好說,這爺們跟獵戶之間沒過節(jié),拍拍屁股就能走人,甚至他要是舔個臉跟獵戶回村弄不好還能蹭頓燉土豆吃吃。 在徐小川一臉愁容的同時,狼群和怪臉也都有了不同的反應(yīng),這幾聲狗叫就像魔咒一般,狼群聽到后都顯得慌張異常,甚至那只趴在同類背上的殘狼王都拼命蹬起后腿來,看樣它都忘記自己是殘疾之身也想著夾尾巴逃了。 而怪臉這個經(jīng)歷了不知多少大風(fēng)大浪的漢子,這時臉色也不自然起來,甚至他拿眼睛死死盯著遠(yuǎn)方。 “走,快上樹?!惫帜樥f完后也不理狼群,率先向就近的一顆雪松撲去。 現(xiàn)在的場面看著挺怪異,狼群和徐小川他們斗得正歡,卻被幾聲狗叫攪了場,狼群悶聲撤退,怪臉也急三火四的爬樹避難,徐小川卻愣神一般的有些不知所措。 狼群撤的很快,沒多大功夫就沒了蹤影,只在地上留下幾條淺淺的血線標(biāo)志著剛才它們來過,就連那幾只受傷嚴(yán)重的傷狼也都在同伴的幫助下一瘸一拐的逃了。 而怪臉穩(wěn)穩(wěn)坐在一個樹杈上后,對著徐小川三人招手吼道,“小子,你再不爬樹的話一會丟了命可別怪我?!?/br> 徐小川迷糊的應(yīng)了一聲,稍有猶豫后架著老三帶著斐虎一同走了過去,要是在以前怪臉提出這種建議,徐小川肯定會高度懷疑這話里的水分,但經(jīng)過剛才的共患難,徐小川對怪臉的警戒之心減少了許多。 憑斐虎和老三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就爬不上雪松,怪臉想了一個招,他把自己的棉上衣脫下來,初步擰了幾下遞了下來,斐虎和老三依次抓著衣角,被徐小川一邊推怪臉一邊拉的給弄了上去。 抽空徐小川看了一眼怪臉的棉衣,心說這爺們肯定不是第一次來揦子村,尤其憑棉衣上面的品牌商標(biāo),明顯是他來揦子村前就準(zhǔn)備好的,而這時徐小川也有了一個想法,要是跟怪臉能冰釋前謙的話,會不會能通過怪臉接觸到那些隱居的特種兵呢? 不過這種事可由不得徐小川做主,畢竟他和怪臉的梁子很深,經(jīng)過狼群的事也只能是面上緩解罷了。 等徐小川累的呼哧呼哧的爬到樹上后,狗叫聲已經(jīng)越來越清楚,徐小川探頭向遠(yuǎn)處瞭望都能看到雪地上隱隱出現(xiàn)的四個身影。 不過憑這四個身影的大小和移動速度,徐小川敢斷定這就是四只狗,這讓徐小川越發(fā)的奇怪,心說獵戶哪去了?別看他以前沒狩過獵,但人狗之間不能離太遠(yuǎn)的道理他還是懂得,不然狗先找到獵物后,沒等獵戶趕過來呢狗就全部犧牲了,這到底是誰獵誰? 徐小川指著遠(yuǎn)處的狗又拿眼光詢問著怪臉。 怪臉明白徐小川的意思,他哼了一聲,拿出一副你小子太沒見過世面的眼色回敬了徐小川幾眼,這才說道:“小子,你聽過尸犬么?” “尸犬?”徐小川反叨咕一嘴,這名聽著不僅怪而且還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怪臉又哼了一聲,試著找個舒服的姿勢平躺在樹杈上后接著說道:“尸犬也叫食尸犬,是犬科的一種旁支,起源追溯的話誰也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產(chǎn)生的,平時躲在墓地里啃死人,以腐rou為生,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一會胳膊腿都注意點(diǎn)被耷拉太低,被這幫畜生咬上一口當(dāng)場就的中毒斃命。” 被怪臉這么一說,不僅是徐小川,就連半昏迷中的老三都被嚇得不輕,他咳咳的一邊咳嗽著一邊向遠(yuǎn)處看了看。 徐小川急忙安慰老三幾句,又把自己的皮衣脫下來當(dāng)被一般給老三蓋著,現(xiàn)在老三嚴(yán)重缺血,渾身異常的怕冷,但徐小川也只能做這么多了,至于老三能不能從這場劫難中挺著活下來,這還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和天意。 沒多久徐小川就能隔遠(yuǎn)清楚的看到尸犬的外貌了,給徐小川的第一印象,這種惡狗絕對不是這世上該存在的,它們身上丁點(diǎn)的皮毛都沒有,估計(jì)是受尸毒的影響都退去了,而它們裸露在外的狗皮看著也讓徐小川直起雞皮疙瘩,皺皺巴巴的不說,還有層黏糊糊的液體附在黑皮之上,讓這群狗在雪地里奔跑時還不時的閃出一絲黑光。 在說尸犬的狗頭,不知道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所致還是被尸毒侵害的,這頭明顯就是皮包骨頭,不用照x光,徐小川就能看出一副完整的狗頭骨,而且尸犬的眼睛也跟正常的狗不一樣,里面少了一絲靈智,更多的是無神般的幽綠。 徐小川嚇得心里直打哆嗦,也學(xué)怪臉那般半趟在樹杈上,手腳并用的牢牢抓住樹杈,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后被這幫地獄犬咬上一口。 人都要死,但總不能是被狗給咬死的吧,這種死法太窩囊,徐小川接受不了。 “爺們,咱們怎么辦?”徐小川抽空對怪臉問道。 “等?!惫帜樐樕埠貌涣硕嗌?,尤其尸犬身上的那股尸臭,被風(fēng)遠(yuǎn)遠(yuǎn)送過來后讓人聞著有種嘔吐的感覺。 徐小川心說怪臉這一句等說的輕巧,但一個小時也是它一天兩天也是它,現(xiàn)在這情況也真沒別的辦法,也只能跟狗比耐心了。 這時徐小川又想扭頭看看老三的狀況,不過他強(qiáng)壓下了這種心里,老三的情況不客觀,甚至一腳都踏進(jìn)了鬼門關(guān),這時看他徐小川受不了。 尸犬都圍在了樹下,但出奇的它們并沒有進(jìn)攻,反而很溫順的都趴了下來,咧嘴吐著舌頭一臉無害的樣子看著徐小川四人。 徐小川看出點(diǎn)苗頭,心說這幫地獄犬對自己幾人好像并沒惡意,他又對怪臉努努嘴說道:“爺們,你武功好,不如代替我們下去試試,要是不行你再爬上來?!?/br> 怪臉氣的一愣眼珠子,他也不接話,只是拿抱緊樹枝來告訴徐小川,想讓自己下去沒門。 徐小川無恥的一笑,又看起樹下的地獄犬來,其實(shí)別說怪臉了,就算功夫比他高上一倍甚至幾倍的異人,也絕不會拿如此的玩命法來冒險的。 徐小川四人在樹上苦熬的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尤其是尸犬身上的惡臭,徐小川吸的久了竟然有了暈乎乎的感覺,不知道這是不是中毒前的征兆。 而老三畢竟是個重傷之體,熬得久了他最先抗不下去。 “川哥,下輩子咱做親兄弟?!崩先齺G下這話后手一松,自行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