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暗夜血搏(五)
書迷正在閱讀:性單戀治療過程、與副(姨太太與副官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欲望難抒、定格(校園 luanlun NPH)、我要攻略的男人都想要我死、龍拳、最后一個嫌疑人X、種個男人當(dāng)老公、妖鬼寶寶:媽咪,爹地求抱抱、神魔奇譚
按說銅缽就是一個青銅器,別看它能煉化萬物但終歸也得有人擺弄唱咒才能發(fā)揮出它的神奇之處,可這次蛇魅的一腳就像個鑰匙一般徹底打開了銅缽的禁制。 銅缽沒來由的嗡嗡響了起來,尤其在它抖動之下,整個暗夜都為止變色,尤其在徐小川與蛇魅的周圍,本來就很昏暗的環(huán)境更是被銅缽把月光吸光后變成漆黑一片起來。 徐小川嚇得直抱著腦袋,整個人都低俯在地上試圖一點點的像遠(yuǎn)處蹭去。 他不知道銅缽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很明顯自己沒有能力控制住銅缽的瘋狂,也制止不了眼前這一切。 只是蛇魅打紅了眼,別看有銅缽這種詭異事情發(fā)生但他還是高呼徐小川的名字不管不顧的亂闖亂沖,想要除去徐小川而后快。 徐小川在心里鄙視的對蛇魅罵了一句二逼,心說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找自己掐架?再不跑真等“潘多拉魔盒”蘇醒了那可不是他們倆斗個你死我活的事了,弄不好他倆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也說武把子的直覺都很厲害,蛇魅摸索一陣后竟然還真找到了徐小川,他獰笑一聲后就飛身向徐小川撲去。 徐小川氣的哼了一聲,但一時間他對蛇魅這種死纏爛打的勁還這沒招,只好強打精神一邊抵抗蛇魅的攻擊一邊盡可能的想辦法逃跑。 “兔崽子哪跑?”蛇魅摸索到了徐小川的脖頸,他又用自己的軟胳膊死死纏住了徐小川。 但也就在這一瞬間,銅缽又恢復(fù)了平靜,月光又在沒障礙之的情況下從天上散落下來。 徐小川和蛇魅同時被這種突來的變化弄得一分神,不過隨后銅缽嗖的一聲自行向蛇魅飛了過去。 啪的一下,銅缽就像個吸盤一樣穩(wěn)穩(wěn)的貼在了蛇魅的背部。 別看徐小川隔著蛇魅看不清銅缽的動態(tài),但突然間他看到蛇魅后面冒了一縷金光。 當(dāng)時徐小川的心是拔涼拔涼的,心說這狗屁銅缽真他媽給自己長臉,竟然二逼兮兮的給蛇魅來次正向煉化,本來自己就打不過蛇魅,這下可好,銅缽還給蛇魅一個金鐘罩的后背,這架是沒法打了。 而蛇魅也有反應(yīng)一般的舒服的哼了一聲,隨后他像是品出什么似的哈哈大笑起來。 但蛇魅的得意并沒持續(xù)多久,緊接著徐小川就看到蛇魅后面又瞬間黑芒乍現(xiàn)。 “啊~”蛇魅的慘叫聲刺激的徐小川耳朵生疼。 “去你媽了個蛋?!毙煨〈ㄊ艽碳ぶ聦?zhǔn)蛇魅飛起一腳,在掙脫蛇魅后他抱著自己的腦袋拼命地向遠(yuǎn)處逃去。 等徐小川琢磨自己跑的夠遠(yuǎn)了他又好奇的扭頭向后觀看。 那個銅缽,竟然像有生命一般的圍在蛇魅周圍不停地在他身上亂吸亂貼,時而金光時而黑芒的。 蛇魅本來還能慘叫兩聲,到后來也不知是他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他的嗓子被銅缽吸壞了,反正他就愣愣的站著像個靶子一樣任由銅缽吸來貼去。 這樣過了少說有一支煙的時間,當(dāng)啷一聲,銅缽又安靜的摔倒了地上。 徐小川不知道自己在這段時間咽了多少苦水,也不知道在這段時間里自己心臟劇跳了多少下,但現(xiàn)在的他已被自己的冷汗沁濕了全身,甚至都有些虛脫的征兆。 隔遠(yuǎn)看著還在站著的蛇魅,徐小川沒敢動彈,他不確定蛇魅到底還有沒有攻擊性。 徐小川心里大概統(tǒng)計一下,剛才銅缽的一系列煉化里,正向煉化的次數(shù)和反向煉化的差不多,就是說現(xiàn)在的蛇魅有可能是被銅缽給弄進化了,也有可能被銅缽給煉成了殘疾,尤其憑蛇魅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就看不出個結(jié)果。 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下又僵持一會,蛇魅終于輕輕的動了起來,不過他身子剛動,徐小川就像被電流擊中一般似的嚇跳起來向遠(yuǎn)處又逃了逃。 但事情沒有那么悲觀,蛇魅看著徐小川的眼神是惡毒的,但他走路的速度跟王八爬沒什么區(qū)別,尤其還一步一哆嗦一步一踉蹌的。 徐小川品了一會后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就說蛇魅現(xiàn)在的慘樣,明顯是個重度腦血栓患者。 “啊哈。”徐小川嘲諷的來了一句,“爺們,剛才跟你說了你血小板高,叫你去醫(yī)院你不信,這下好了,今天栓了吧?” 也說徐小川這小子不地道,既然對手都這栓樣了他就別跟著一般見識了?可他不,心說剛才誰把自己兄弟老婆都打暈了?誰掐著自己脖子玩絞刑來著?讓自己放過他?開玩笑呢? 突然的,徐小川也故意哆嗦一下,接著就學(xué)著蛇魅的樣子走起步來,而且他嘴里還不干不凈的說道:“走兩步,沒病走兩步……” 蛇魅只是被銅缽煉廢了身子,但他腦袋還清醒的很,看著徐小川這么奚落自己,他一時間血壓飆升嘴角一咧,在流出了大把的白沫子后,整個人倆眼一翻的側(cè)歪在地上。 尤其他在昏迷中還不時的抖動一下四肢,徐小川看在眼里心說這爺們這次算是真的廢了,不過他也沒那精力放在蛇魅身上多久,之后又一臉戒備的盯著銅缽看去。 銅缽就靜靜的在地上面放著,但現(xiàn)在就算借徐小川個膽兒他也不敢靠近,鬼知道自己靠近后這缽會不會又瘋狂一把? 徐小川琢磨一番又向蛇魅走去,先說一聲爺們委屈你了,就抱起蛇魅擋在自己胸前,他這是想借著蛇魅當(dāng)rou盾蹭到銅缽面前一查究竟。 別看蛇魅長得不是很高大,但他的分量可不輕,徐小川累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才總算兩人一起來到缽前。 徐小川悄悄從蛇魅身后探了探腦袋,斜眼看著銅缽。 在他仔細(xì)查看之下終于找出了銅缽上的一絲變化,缽壁上的怪異符號此時模糊了許多,甚至有的地方都已消失不見。 徐小川心里突然間來了一陣悲痛,他隱隱猜的出來,這種變化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銅缽之所以能夠煉化,徐小川認(rèn)為全是憑借著煉化口訣,而現(xiàn)在口訣變得模糊這肯定標(biāo)志著銅缽的神奇將會慢慢的消失不見,甚至不樂觀的想,過不了幾天,這銅缽就會成了一個極其平凡的缽了。 徐小川心里的恐懼盡去,一把將蛇魅丟開,蹲下身拾起缽寶貝一般的摸來摸去。 只是這時他不經(jīng)意的瞥眼之下,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躺在地上的王權(quán)正睜個眼睛向自己這邊看來。 徐小川瞳孔不由緊縮一下,心說世上沒那么多的巧合事,王權(quán)也不可能這么巧的剛醒,弄不好缽剛才的發(fā)威都被這光頭瞧了去。 瞬間徐小川在心里動了殺心,心說王權(quán)決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之上,缽的秘密除了自己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不過隨后徐小川又軟了下來,他對王權(quán)的感覺跟對其他人都不一樣,而且那種感覺法形容也形容不出來,對斐虎他們,他是抱著一種哥們弟兄的態(tài)度,對鐵拳與怪臉,他是抱著一種尊敬兼把他們當(dāng)成為人師長的態(tài)度,對王權(quán)嘛,那種既近又遠(yuǎn)的感覺,那種既是過命的兄弟又是形同路人的心里真的很耐人尋味。 徐小川心里的一系列變化王權(quán)都看在眼里,但他也沒動坑,仍是大刺刺的在地上躺著,似乎在等待徐小川的判決一般,不管接下來是生是死,他都認(rèn)了。 最后徐小川仰天長嘆一口氣,找到丟在路旁的背包把缽裝了進去,又只身來到王權(quán)身邊對著他伸出一只手臂。 “哥們,地上冷,別著涼了?!毙煨〈ò腴_玩笑的來了一句。 王權(quán)眼中現(xiàn)出一絲復(fù)雜神色,接著他接受了徐小川的舉動,拉著徐小川的手站起身來,不過此時的他受傷很重,站起的一剎那不知是牽動了哪塊肌rou,弄得他一咧嘴。 徐小川又指了指昏迷中的灰姑娘和斐虎,“等我把他們叫醒,咱們一起去醫(yī)院檢查一下?!?/br> 王權(quán)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灰姑娘后問道:“你們現(xiàn)在過得好么?” 徐小川沒急著回答,而且他也明顯能感覺出來王權(quán)還對灰姑娘有情意,尤其是剛才,在灰姑娘和斐虎被蛇魅打暈后,王權(quán)立馬就騎著摩托趕了過來,這說明什么?弄不好王權(quán)早就跟在了灰姑娘的身后,之所以他對陣蛇魅時打得這么兇狠一方面也許是沖著自己,但徐小川覺得更多的王權(quán)還是看在灰姑娘的份上。 本來徐小川對兄弟們甚至是對王權(quán)都會很大度,如果條件允許他也絕對會來一出割愛,但這割愛的范圍里可不包括老婆,老婆也不是衣服,那可是徐小川命里不可缺少的另一半,雖說他的另一半很多,但老婆絕對不能讓。 “我們很好。”徐小川醞釀一下說了這句話中話。 王權(quán)面上沒有什么表情,點點頭說聲這就好之后,又向自己來的騎得那摩托走去。 他慢吞吞、輕幅度的坐在摩托上,并又特意換了好幾個坐姿,試圖讓渾身是傷的自己能坐的舒服些。 “兄弟,和我一起去醫(yī)院吧?”徐小川再次強調(diào)一下自己的建議,而且他這話里的另外一層含義也很明顯,之前的事都算了也都過去了,現(xiàn)在你有機會加入我們這群人中。 王權(quán)還是很堅定的搖搖頭,“川哥,幺叔要我辦的事我還沒辦完呢?!闭f著他慢悠悠的開著摩托消失在夜色之中。 徐小川品味著王權(quán)的話,這小子這話說的可是模棱兩可,到底是指他以后就跟老幺混呢還是指再為老幺辦一件事后就來跟自己匯合呢?徐小川是真猜不出這答案,不過從現(xiàn)在起,徐小川決定自己營地的大門永遠(yuǎn)為王權(quán)開著,永遠(yuǎn)為那個曾經(jīng)是囂張狂妄的火焰頭留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