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知道小麻已經(jīng)去世是一周后的事情。

    林正則期間給小麻發(fā)送了好幾次好友申請都沒有反應(yīng)，他還存著小麻丈夫的電話，冒昧的打過去才知道了真相。

    小麻自殺了，在一個平淡無奇哄完孩子睡著后的深夜離開了家，第叁天晚上尸體在山腳下被發(fā)現(xiàn)，貼身的上衣口袋里有一張紙條，寫著“對不起，我不想做mama?！?/br>
    林正則掛了電話就驅(qū)車回家，PAD上微信已經(jīng)下線，他打開聞花的電腦從一堆文檔里找到了書稿，故事停止的地方跟網(wǎng)上連載的一樣，沒有最終章。

    他已經(jīng)沒有能力思考自己的行為是否恰當(dāng)，渾身都沒有力氣了，腦子里過電影一樣循環(huán)播放聞花笑著跟他說的那些話“圣誕要和小麻一起過，這是傳統(tǒng)”“生日要陪小麻”“小麻跟我?！薄靶÷閯裎摇?.....

    聞花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屋子里漆黑一片，她開了燈回臥室的時候路過書房被里面的人影嚇了一跳。

    “怎么這么坐著，嚇?biāo)牢伊?！”聞花打開書房的燈。

    “出什么事了嗎?”聞花看他不太對勁，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林正則抱著她坐在懷里腦袋蹭在她胸前不說話，聞花也不說話，他們維持著這個姿勢坐了好久。

    聞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讓他這么低沉，她想這種時候要不要給他點空間自己去客房睡呢，正想著林正則洗完澡就出來了，神色又恢復(fù)了日常的明朗，摟著她回房間睡下。她翻個身爬到他身上捧著他的臉仔細(xì)觀察，林正則也由著她看。

    就是這樣，聞花知道了，要是家里出事不可能這個反應(yīng)，工作的事就是單純的煩躁了，但就是現(xiàn)在這副神態(tài)，看著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像看寵物，不對，看流浪貓，愛憐里有著悲傷。

    是因為生孩子的是嗎？那天她吃了藥之后有一點不舒服，林正則這幾天都沒碰她。

    聞花低下頭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應(yīng)該解釋一下，不想直視他的眼神，于是趴下去埋在他的胸膛前，哄人是要說點軟話的吧，于是她開口，“老公~”

    “嗯。”林正則應(yīng)一聲，似乎笑了一下，聞花這下說得出口了，覺得找到了方法。

    “我不是不想給你生孩子，我是還沒準(zhǔn)備好，我自己還沒準(zhǔn)備好。”

    多傻的姑娘，林正則想，讓他疼到心尖上。

    “傻瓜?！鄙朴谑鑼?dǎo)別人的林正則此時卻突然詞窮。

    他的姑娘在遇見他之前失去了最好的朋友，親情友情既然都是一瞬即逝的東西，那她怎么還會對愛情抱有天長地久的期待呢，林正則只恨不能早個十幾年認(rèn)識她，那么他就可以早一點用行動告訴她，我在，并且不會離開。

    血緣親屬壓在她頭上的固有罪惡觀念早已根深蒂固，難怪聞花初次會診便說賴什么原生家庭，誰能選擇呢？

    她的傻姑娘早已放棄了為自己說話，還好，現(xiàn)在有他在，他會給她一個家，他現(xiàn)在可以用行動告訴她，我在，并且不會離開。

    林正則的壞情緒維持了一個晚上，隔天醒來又是溫柔帥氣的大男孩。

    大男孩說最近會很忙，所以家里的瑣事需要聞花來幫忙，水電物業(yè)家政保潔甚至是還信用卡等各項事宜全部交代了一遍，鄭重其事的，聞花聽了半天自己研究了一會兒。

    “額，這些都是綁的你的卡，到期繳費就是，也沒什么需要我做的吧？”聞花說。

    林正則愣了一下，說周末小區(qū)業(yè)主有個什么會，你去參加。

    這個會就厲害了，第一不許外賣快遞進(jìn)小區(qū)，第二不許大型犬進(jìn)小區(qū)，聞花一個都沒同意，跟在場的年輕業(yè)主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每天跟一群大媽大爺寶媽寶爸辯論，一周下來倒是認(rèn)識了很多鄰居。

    認(rèn)識了鄰居那就熱鬧了，沒事串個門啊，熊孩子找你玩啊，散步聊八卦啊，聞花覺得自己買一把玫紅色的扇子拿在手上馬上就能加入紅秧歌廣場舞團(tuán)了。

    這就算了，林正則說忙是真的忙，早出晚歸的，周末在家也一直呆在書房，偶爾出來抱著她膩歪一會兒又去忙。

    周助理隔幾天就打來一個電話，老板要參加什么活動需要西裝啦，老板的車該續(xù)保啦，老板要買意外險需要選產(chǎn)品啦，老板想安排父母出去旅行你搞一下啦，老板的姑姑下個月生日得準(zhǔn)備禮物啦，老板的大哥公司上市得安排去慶賀啦......

    “這些事以前都是你做的？”聞花終于忍不住，在周助理打電話說老板的表妹出事了你快處理一下的時候質(zhì)問。

    “買東西跑腿當(dāng)然是我處理，但是家里的事情肯定輪不到我?！?/br>
    “那憑什么輪到我呢？”聞花問。

    “老板說他忙，家里有事跟你說?！?/br>
    “那行吧?！?/br>
    *

    表妹琳琳的煩惱是想學(xué)表演進(jìn)娛樂圈家里不同意，在家又哭又鬧絕食明志的鬧了好幾天，被親媽一句“就你這演技我看當(dāng)不了演員”氣得想離家出走，聞花跟林正則商量了一下讓她坐飛機(jī)過來這邊散散心。

    林正則是完全不管，聞花自認(rèn)為沒有勸導(dǎo)青少年的能力，當(dāng)然也是沒有興趣，于是就每天下了班跟琳琳玩游戲研究化妝追明星八卦，跟朋友約會的時候也帶著這個小尾巴。

    琳琳很喜歡這個準(zhǔn)嫂子，覺得她又酷又好笑，她的朋友也都很好玩，高中少女第一次接觸到叁次元里的同性戀、雙性戀、偽娘妝...

    這些通通來自同一個叫鄭樂的人...

    “你倆離遠(yuǎn)一點！”聞花分別對鄭樂和琳琳說，但還是攔不住倆人加了微信，琳琳每天迷妹一樣的追著叫哥哥。

    在家倒是林正則林正則的直呼其名，聞花心虛得很，不敢告訴林正則你meimei心情變好不是因為我勸到位了，是被人渣轉(zhuǎn)移注意力了。

    琳琳是徹底被準(zhǔn)嫂子收服了，跟親爹說不回去了要留下來跟嫂子一起過年。

    “那你自己住這吧，我們要回去過年的?！绷终齽t路過留下一句話。

    琳琳和聞花面面相覷，我們？誰們？

    當(dāng)然是林正則和聞花，回林家過年，聞花原本打算回去住幾天看看爺爺?shù)?，林媽打來電話一直叫，說今年就在家過年，明年讓阿正陪你回去。

    陳子昂也放假了，聽說現(xiàn)在住在鄭樂那里，聞花不知道陳子昂和琳琳什么時候建立的友誼，總之，兩個人每天跟望夫石一樣守在他們公司樓下，等著下了班去瘋。

    “你們倆不會在這坐了一下午吧？”聞花問琳琳。

    “沒有啊。”我們在家打了一天游戲，發(fā)微信的時候才出門。

    “誰家?”

    鄭樂哥哥家啊。

    “他家在哪啊，你就這么大老遠(yuǎn)自己去人家里？”

    “他就住在隔壁小區(qū)啊，步行叁分鐘，你不知道嗎？”

    叁個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聞花，聞花怒了，哀怨的看著不要臉的鄭樂，“所以之前你送我回家本來就順路？”

    鄭樂點頭，招手去攔車。

    “那你他媽讓我請你吃了一周早餐？”

    ......

    最近有一個新媒體藝術(shù)裝置的展覽，四個人去看了展出來去覓食，覓食覓到了酒吧也是奇怪，聞花給琳琳點了可樂，叮囑她敢喝一口酒明天就是回家的機(jī)票。

    聞花式威脅一向沒什么信服度，她出去給林正則打個電話的功夫回來，琳琳面前已經(jīng)擺了一杯瑪格麗特，妹子正端著酒杯聽鄭樂關(guān)于“結(jié)婚沒意義”的演講，聞花覺得腦子嗡嗡響，這下好了，新一代不婚女星誕生在了某不知名酒吧。

    為什么說少女的崇拜最誘人呢？聞花算是見識了，鄭樂本就能說會道，加上自己離經(jīng)叛道的情史又多，一晚上對著迷妹講述自己的前半生興致盎然的。

    “哎，你記不記得上個月那個客戶，特愛講情懷牛逼吹上天的那個王總，你說看著像豬油的那個？”快結(jié)束的時候聞花坐過去問鄭樂。

    “記得啊，怎么了？”

    “你方才有他的神韻。”

    “滾！”

    結(jié)完賬準(zhǔn)備走人的時候陳子昂去衛(wèi)生間，琳琳說她也去，聞花就跟鄭樂在門口等著。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人在路邊站，鍋從天上來，路邊站了那么多人，從天而降一個大箱子擦著聞花的身體就砸到了她的腳邊，跟前的人都愣住了。

    “沒事吧你?！编崢坊剡^神拉著她走到一旁扯她的胳膊看受沒受傷，路人義憤填膺的沖著樓上喊沒素質(zhì)。

    陳子昂出來問怎么了，鄭樂手舞足蹈地說她差點被砸死的經(jīng)過，感嘆聞花好命。

    好命的聞花不這么覺得，真要砸死了也算了，憑什么她就成了天選之子空手接紙箱。

    “開車了嗎？陪我上趟山！”聞花咬牙切齒的問鄭樂。

    “神經(jīng)病啊，這大半夜的上什么山？”

    “之前我在五鳳山求了平安符。”

    “所以呢？”

    “我跟佛祖有話說?！?/br>
    鄭樂只是笑，說這不保佑的挺好，一點沒受傷，一旁陳子昂實在忍不住戳了戳聞花的肩膀。

    “jiejie，先別上山了，你妹醉了...”

    聞花轉(zhuǎn)身看到琳琳軟塌塌的靠在陳子昂身上一個勁的傻樂，臉蛋紅的像打官司的秋菊。

    扭頭看看路邊的紙箱，頓時覺得今晚可能有第二種死法。

    所謂患難見真情，對于把未成年灌醉這件事叁個人都怕怕的，說好一起面對，聞花一邊坐電梯一邊想脫罪地說辭。

    門鈴一響，兩個狗男人就把琳琳扔給她走消防梯跑路了。

    GAY都是靠不住的，她早該知道。

    林正則看到表妹的瞬間臉色十分精彩，像剛學(xué)完變臉還沒卸妝。

    “嘿嘿，嘿嘿，我要說她是喝可樂喝醉的你覺得合理嗎？”

    喝醉的未成年興致很高，大半夜打電話給爹媽涕淚橫流的控訴他們對自己的不理解，少女對夢想的憧憬直白又熱烈，借著酒靜的力量像是口才也得到提升一樣，別說電話對面一直沉默，就連客廳的兩個大人都有點動容。

    聞花去衛(wèi)生間給她弄毛巾擦臉，出來就聽到林正則拿著電話說，“在家喝的，喝的不多，嘗了一口我的紅酒就這樣了?！?/br>
    鬧到大半夜總算踏實睡了，林正則去臥室給放了一杯水，琳琳睡得很熟了，臉上還掛著淚痕，林正則想著方才電話里姑父的話若有所思，或許也該把自己家的倔小孩灌醉了撒個潑。

    這么想著關(guān)上門出去，抬頭就看到自己家的倔小孩跪在沙發(fā)上雙手平舉準(zhǔn)備求饒。

    林正則壓下臉上的笑意故意板著臉走過去，倔小孩抬頭望著他，一臉的討好。

    真他媽可愛，林正則想，他可真是太喜歡了。

    別看他平時經(jīng)常被氣得半死，但是聞花道起歉來可是非常有誠意的，態(tài)度誠懇語氣乖萌認(rèn)識問題極其深刻，不必你教育，自己就張著小嘴嘰里呱啦的自我批評。

    “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把未成年少女介紹給鄭樂那種人渣認(rèn)識，不，我就不應(yīng)該認(rèn)識鄭樂，都怪他當(dāng)初用一頭碾壓多數(shù)女性的秀發(fā)迷惑了我，我真的太膚淺了，識人不清把人渣當(dāng)朋友，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借口，歸根到底還是我自己有問題，竟然帶著未成年去酒吧，還讓酒靜侵蝕了祖國的嬌花，雖然她真的只喝了半杯瑪克利特，但是她酒量差不是錯，錯的是我，今天我能帶未成年喝酒，明天我就是危害社會的兇手，從善到惡只有一小步，我已經(jīng)邁出了一根腳趾頭，好在我及時悔悟了，請求組織寬大處理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jī)會！”

    林正則真的是憋笑憋出內(nèi)傷了，想著念書期間她一定是寫檢討的好手，表面上還得維持生氣的模樣，只要自己忍住不笑出來，倔小孩黔驢技窮就要開始撒嬌色誘了。

    果然見他沒反應(yīng)，聞花小心思一轉(zhuǎn)扶著他的胳膊就站起來了，高出他一個頭，額頭親一口，沒反應(yīng)，嘴巴親一口，也不笑，撲到懷里一通撒嬌，林正則依舊紋絲不動。

    如今家里住了人，成了18禁環(huán)境，聞花才犯了錯自然不敢在客廳色誘他，只好環(huán)著他的脖子跳上去圈住他的腰，故意壓著嗓子嬌滴滴的在他耳邊說，“其實我也還是個孩子呢，爸爸就原諒我吧~”

    這就是找死了，事后聞花這么總結(jié)。

    話音剛落林正則就托著她的屁股加速進(jìn)了臥室，關(guān)門的聲音砰的一下，聞花嚇得從床上爬起來半個身子，林正則已經(jīng)脫光了衣服過來了。

    好速度！

    聞花還沒感嘆完就被扯掉了褲子，要說羞恥這件事，全裸和裸下身是不一樣的，羞恥感勻不出去，集中在叁角地帶，聞花瞬間就紅了臉。

    “爸爸溫柔一點哦~”聞花扭扭屁股蹭他的腹肌，企求寬大處理。

    林正則喘氣的聲音很大，就落在她背上，熱熱的，手掌按著臀rou轉(zhuǎn)著圈摸她，摸一會就重重的打幾下。

    聞花扯過被子咬在嘴里堵住呻吟，這種反應(yīng)只會更激發(fā)男人的狼性，下一秒就被轉(zhuǎn)了個方向朝上躺著，雙腿曲起來分開正對著他，聞花臉蛋紅紅的羞澀的不敢看，林正則嗤笑一聲拿過一旁的領(lǐng)帶折幾下對著她的yinchun就抽了下去，力道不重，但也不輕，不會疼，但是夠爽。

    她不想承認(rèn)，但是這比打屁股爽多了，身子爽了眼神也掩飾不住，滿滿都是對情欲的饑渴，林正則死死的盯住她的腿心，領(lǐng)帶起落間越來越有重量，沾了不少水。

    “這么濕？你這是認(rèn)錯的態(tài)度？看來你只是嘴上說說，心里一點也沒覺得做錯??？”他嘴上調(diào)戲，還要拿著頂端濕漉漉的領(lǐng)帶從她臉蛋上滑過。

    “嗚嗚~~”嘴里自己塞的被子也忘了吐出來，哼哼著搖頭表態(tài)。

    “不是嗎？那怎么流這么多水，把爸爸的領(lǐng)帶都弄濕了，明天怎么工作？”

    不行了，聞花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腰部以下不受控制的蹭他，尋找著想要的堅硬貼上去就不肯放，自己蹭是不夠的，突然意識就清醒了，吐掉被子準(zhǔn)備求他進(jìn)來，林正則眼疾手快的把領(lǐng)帶塞進(jìn)去不讓她說話。

    不讓說話就只能哼哼，他進(jìn)來的時候舒服的哼哼，慢了就不滿的哼哼，爽了就激烈的哼哼，林正則抱著她正面cao完反面cao，床上cao完抱起來壓在墻上cao，最后干脆抱著她在臥室走來走去的插她，聞花不知道到了多少次，嗓子明明每說一句話但也啞掉了，結(jié)束后嘴巴也合不上，下面也合不上，狗男人爽透了拖著她的舌頭親了半天，一床的荒唐也顧不上換洗，找個舒服的姿勢相擁著睡去。

    “好乖，爸爸原諒你了?！彼f，臉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