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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血杜鵑(上卷)涂龜迷蹤(28)

    字?jǐn)?shù):15032

    2021年11月23日

    (二十八)

    「啪!」

    皮帶重重抽下,王燕潞慘叫一聲,身體一陣抽搐。

    「賤貨!」

    徐銳憤怒地吼著,伸腳一踹,正中王燕潞肚皮上,被倒吊在空中的女孩又是尖叫一聲,身體大幅度地晃蕩起來,赤裸的胴體在并不明亮燈光下,忽明忽暗,更添了一份神秘的yin感覺。

    趙慎家二樓樓梯口的起居室,上面的電吊扇給老葉卸了下來,系上繩子變成王燕潞的刑房。

    身材修長的運(yùn)動少女,雙臂被反綁,雙腿略為分開給倒吊而起,赤裸的胴體在空中不?;蝿?。

    睡夠吃飽的徐銳,享用過趙慎妻子女兒的rou體后,一想到王燕潞給他造成的慘重?fù)p失,無名火又是大盛。

    此番讓胡慧蕓和于晴逃脫,給徐銳造成的打擊和損失,實(shí)在太大了,這一兩年來的心血基本白費(fèi),看來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

    徐銳一時間難以制定接下來的計劃,煩躁之極,而逃跑失敗的王燕潞,便被剝光了衣服分開雙腿倒吊起來,女孩纖弱的rou體成為他們發(fā)泄怒氣的目標(biāo)。

    逃亡中手里沒有趁手的性虐器具,解下的皮帶便成為了王燕潞此刻的噩夢。

    一輪狂風(fēng)暴雨般的拷打虐待,饒是王燕潞體格還算健壯,也在這樣高強(qiáng)度的打擊下慘叫不停,口吐白沫,翻著雙眼開始抽搐。

    被jianyin完后被拖來「觀刑」

    的趙家母女,嚇得面如土色,母女倆緊緊抱在一起,大氣不敢粗喘一下。

    跟這個相比,剛才對待他們母女的那些手段,算是極為「溫柔」

    的了,就不知道這個長得挺秀氣的女孩子,是怎么得罪這個魔頭的。

    蔣曉霜面色雪白,害怕得身體一直在輕抖。

    徐銳他們狠起來是什么樣的,她太清楚不過了。

    張詩韻那么聽話,都給他們活活折磨死,王燕潞是一直最「犟」

    的,居然還干出逃跑的事情,讓胡老師和于晴真的跑了出去,蔣曉霜早就知道徐銳不會輕饒未能逃脫的王燕潞。

    可眼前這架勢,是將王燕潞往死里打呀!又一個同學(xué),就要這么活生生地被折磨死在自己面前嗎?蔣曉霜眼含淚水,胸口便如壓了一塊大石頭般的,氣塞胸悶,她想求求徐銳饒了王燕潞,可一見那個魔鬼血紅的雙眼,卻如何說得出口?越想越怒的徐銳,面對著王燕潞已經(jīng)被他抽打得渾身血痕的rou體,并沒有絲毫的憐憫。

    一想到這個小賤貨竟然膽敢逃跑,噴涌而出的怒火就令他不能自制。

    女孩被吊起來的一對大長腿正在顫顫發(fā)抖,早就沒有了以往運(yùn)動時那種剛勁有力的美感,雙腿間那撮淡淡的陰毛上面已經(jīng)濺上幾絲血珠,看上去悲慘莫名,而經(jīng)歷了jianyin和抽打之后,運(yùn)動少女的私處已經(jīng)紅腫起來,可徐銳的下一鞭,卻正對準(zhǔn)她略為分開的雙腿間,自上而下狠狠甩下!「啪!」

    皮帶重重?fù)糁型跹嗦旱年幉?,濺出幾絲血珠。

    王燕潞「嗷」

    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蜷曲起來,聲嘶力竭地號叫著,被吊起來的雙腿猛烈地搐個不停,被反綁著的雙臂急搖著著,血紅的眼眶里甩出的淚珠,甚至甩到蔣曉霜臉上,讓已經(jīng)嚇得直顫的蔣曉霜也跟著尖叫一聲。

    「不要……」

    蔣曉霜顫叫著縮著身體,雪白的雙腿在地面踢騰幾下,身體向后退了幾步,撞到正將腦袋縮在mama懷里的趙沫曦身上。

    徐銳轉(zhuǎn)頭冷冷看了她一眼,眼睛在梁海蘊(yùn)和趙沫曦身上掃視著。

    梁海蘊(yùn)給他瞧得發(fā)毛,緊緊將女兒摟住,銜著淚縮著頭,不敢跟他對視。

    火彪腳掌在梁海蘊(yùn)后背上一踢,說道:「不聽話的母狗什么下場,給我好好看著!」

    梁海蘊(yùn)輕哼一聲,又微微抬起頭,看一眼倒吊在空中晃蕩著的王燕潞,這女孩的慘叫聲令她一直心驚rou跳。

    梁海蘊(yùn)不知道王燕潞究竟是什么情況,看樣子這女孩是嘗試過逃跑,才被如此虐打。

    可是,自己和女兒,并不敢逃跑的呀!梁海蘊(yùn)將女兒摟得更緊了,顫聲說:「我……我們聽話的……我們聽話的……」

    「想試試我皮帶的滋味嗎?」

    徐銳甩著皮帶,面對著梁海蘊(yùn),嘴角微翹陰陰一笑,突然皮帶回手一甩,正正抽在王燕潞胸口,將女孩其實(shí)并不十分豐滿的雙乳抽得猛烈抖起來,而王燕潞也不出意外地尖叫一聲,號哭著又扭動不停。

    「不……別打我……」

    梁海蘊(yùn)淚眼望著徐銳,瘋狂搖著頭。

    「不試一下滋味,以后會不長記性的?!?/br>
    徐銳嘿嘿一笑,頭也不回地又甩了王燕潞一鞭,在運(yùn)動少女又一聲慘呼聲中,指著梁海蘊(yùn)道,「自己把屄露出來,嘗嘗老子的皮帶!」

    梁海蘊(yùn)美麗的臉蛋上肌rou輕輕一搐,徐銳抽打王燕潞這狠勁,光看看就心驚rou跳,現(xiàn)在竟然真的要用那奪命的皮帶,來抽打自己的陰部?她面色煞白地慘然看著徐銳,搖頭道:「不要……我聽話……」

    沒等說完,腦袋便被火彪扇了一記,喝道:「快點(diǎn)!」

    梁海蘊(yùn)不敢再拖沓,恐懼地顫抖著身體,輕輕將女兒推開,扁著嘴淚

    水猛流,終于在火彪的呼喝聲下,抱著雙腿分開,朝向徐銳露出下體。

    火彪按著她的額頭一扳,將她往后掀翻,后背著地,屁股向上翹起,成熟的女人秘處斜著朝向徐銳。

    梁海蘊(yùn)害怕得身體抖個不停,暴露在空氣中的yinchun被徐銳甩著的皮帶扇出的風(fēng)呼呼掠過,冰涼入心。

    她強(qiáng)自抑制著合上雙腿的沖動,緊緊咬著牙根,等待著痛楚的來臨。

    旁邊的女兒趙沫曦,也緊張地?fù)е牟弊樱蓯鄣男∧樀皫е鴾I花蹭著mama的臉,梁海蘊(yùn)還得輕聲安慰女兒:「別怕……mama沒事……」

    「??!?。 ?/br>
    王燕潞又是慘叫兩聲,皮帶重重從后面抽了一下她的屁股,又打在前面她的小腹上,下手毫不留情,王燕潞痛苦地扭著赤裸的胴體號哭不止,廳上方的日光燈將她悲慘扭曲的影子投射到緊張萬分的母女倆身上,「臨刑」

    的梁海蘊(yùn)連呼吸起屏住了,滲出汗珠的唇上微微搐動著。

    「啪!」

    徐銳冷笑一聲,皮帶轉(zhuǎn)了過來,在空中甩過一個漂亮的圓弧,正正抽在梁海蘊(yùn)敞開的yinchun上,著rou聲清脆響亮。

    一陣刺心的劇痛帶著無法名狀的神經(jīng)顫動,讓梁海蘊(yùn)同樣迸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本來不敢合上的雙腿,猛的一下夾得緊緊的,剛剛還抱著自己大腿的雙手,捂著陰部大哭起來,性感的赤裸胴體在地上打著滾。

    「mama……mama……」

    趙沫曦慌張地哭著撲過去抱住mama,粉嫩的少女胴體隨著身體的移動,在燈光下格外誘人。

    她趴著mama身上時,光滑尖翹的屁股微微抖動著,又抽了王燕潞一鞭的徐銳舔舔舌頭,皮帶緊接著便甩在趙沫曦可愛的屁股上。

    「哇呀……媽呀……」

    趙沫曦尖叫一聲,身體蹦了起來,大哭著捂住屁股,可憐兮兮地望著徐銳。

    從小就被萬般寵愛的小公主,不僅從沒受過這種疼痛,簡直就是連打都沒被打過一下,怎么能想象得到自己為什么平白無故也會挨打,還打得這么疼。

    「輪到你了,小賤貨!」

    徐銳皮帶在趙沫曦面前甩了甩,說道,「象你母狗mama剛才那樣,把屄亮出來挨抽!」

    「我不要……」

    趙沫曦捂著屁股哭道,「不要打我,我不要……」

    可是皮帶再次抽下,打在她捂著屁股的手背上,號哭一聲的趙沫曦摸著手背雪雪呼疼。

    見女兒被打,梁海蘊(yùn)也顧不得自己陰部的疼痛,爬起身來抱著女兒,哭道:「別打她,要打就打我……」

    愛憐地摸著女兒被打紅的手背。

    「這小賤貨的屄還欠一鞭,讓她擺好姿勢!」

    徐銳哼一聲,皮帶甩在梁海蘊(yùn)后背,痛哭一聲的女人身體一搐,抱著哇哇哭泣的女兒,瘋狂搖著頭。

    「不聽話是嗎?」

    火彪揪起梁海蘊(yùn)的頭發(fā),甩了她一個耳光。

    而另一邊,徐銳的皮帶又響亮之極地抽在王燕潞rufang上,可憐的運(yùn)動少女一對嬌乳,已經(jīng)悲慘地腫了起來,看上去好象大了一圈。

    王燕潞的慘叫聲實(shí)在太恐怖了,梁海蘊(yùn)抱著女兒的雙臂不禁松了開來,知道不能違抗他們命令的趙沫曦,委屈緩緩分開雙腿,就象今天一直被調(diào)教的那樣,雙手抱著自己大腿,將少女的私處暴露在色狼面前。

    火彪照例將趙沫曦的身體掀翻,讓她屁股抬起,一腳踩在趙沫曦臉上,對梁海蘊(yùn)喝道:「把你母狗女兒的腳抓緊了!」

    梁海蘊(yùn)哭泣著,被迫充當(dāng)了他們的幫兇,握著女兒兩只腳踝,將她的雙腿大幅度分開,讓趙沫曦嬌嫩的陰戶向上抬起,等待著「主人」

    的鞭責(zé)。

    那邊,徐銳正左一下右一下,狠命地將王燕潞抽打得劇顫不已,慘叫聲不絕于耳,末了又瞪了蔣曉霜一眼,也順手一甩,也在蔣曉霜后背上抽了一下。

    「求求你,輕一點(diǎn)……」

    梁海蘊(yùn)可憐地哀求著,她能感受到女兒的身體,正恐懼之極地顫抖著,粉嫩的皮膚正急劇地收緊。

    徐銳瞄了趙沫曦一眼,十五歲女孩如玉砌般的雪白肌膚漂亮可愛,她敞開的胯間,被輪jian了好幾輪的yindao口竟然又閉合成一條淡淡的rou縫,看上去還真有點(diǎn)兒不忍心打壞。

    于是皮帶甩下時,力度果然不自覺地輕了不少。

    但饒是如此,趙沫曦還是疼得面容都扭曲了,尖叫起來捂著陰部在地上撲騰著。

    立即松開女兒雙腿的梁海蘊(yùn)慌忙撫摸著女兒的肩頭,親吻著女兒的額頭,伏在女兒身上軟語安慰著。

    「真你媽的婆婆mama……」

    徐銳不耐煩地一哼,剛剛突然稍為一軟的心里無名火又起,轉(zhuǎn)頭瞪了蔣曉霜一眼,嚇得蔣曉霜抱著肩,又縮了幾步。

    徐銳更不打話,突然一把揪住王燕潞的陰毛猛扯,將她倒吊著的裸體扯得前后搖晃,在少女疼痛的號哭聲中,突然又起一腳,踹在王燕潞紅腫的rufang上,將她高挑的身軀又踹著搖了起來,一頭秀發(fā)垂在腦袋下面隨風(fēng)飛舞。

    「你們娘們,屄疼嗎?用嘴舔!」

    徐銳指著梁海蘊(yùn)和趙沫曦叫了一聲,見母女倆一時間還不知所措,手里的皮帶又舉起。

    這下母女倆

    哪敢怠慢,本就抱在一起的兩具裸體,連忙爬了起來,動作更利索的趙沫曦分開雙腿胯到母親臉上,自己伏下身去,對著mama的雙腿間,伸唇吻了下去。

    自從被強(qiáng)jian破處之后,母女倆對于彼此的私處,突然間就不再陌生了。

    除了在對方面前不停地被插入外,還總是被迫撫摸、插入甚至舔弄對方的陰戶,羞恥之極的趙沫曦之前還一直扭扭捏捏十分抗拒,但此刻在皮帶的恫嚇之下,任何矜持全拋到九宵云外,毫不猶豫地朝著mama陰戶上那道鞭痕,伸唇吻了下去。

    「啊……」

    「喔……」

    母女倆同時發(fā)出一聲呻吟,對方的嘴唇和舌頭,正溫潤地愛撫著自己受創(chuàng)的私處,在劇痛的同時,那本來就敏感的部位,時不時還發(fā)電擊般一陣酥麻。

    梁海蘊(yùn)和趙沫曦在怪異的呻吟聲中,流著淚努力親吻著至親的隱私部位。

    畢竟,自己被舔的私處,確實(shí)減少了一些痛感,還有點(diǎn)兒舒服,那就讓mama或者女兒也更舒服一點(diǎn)吧……但徐銳卻不讓她們太過舒服。

    皮帶對著王燕潞晃動的胴體上噼里啪啦連抽幾鞭,將王燕潞打得尖叫亂扭,空隙之中突然甩出一鞭,打向正趴在mama身上舔著mama陰戶的趙沫曦屁股上。

    趙沫曦「哇」

    一聲仰頭大哭,屁股痛苦地扭幾扭,而眼睜睜地近距離看著女兒可愛的屁股挨鞭的梁海蘊(yùn),突然抱緊趙沫曦腰肢一滾,母女倆身形換位,壓到趙沫曦身上,喘一口氣,繼續(xù)埋頭吻向女兒受傷的陰部。

    見到梁海蘊(yùn)用身體護(hù)住女兒,徐銳哭笑不得,心道老子真想修理你女兒的話,你這賤貨攔得住?但現(xiàn)在滿腔的怒火,確實(shí)并不在這對可憐的母女身上,那個膽敢逃跑、害他損失慘重的小賤貨,才是真正的該死。

    一想到損失慘重,徐銳便不可抑止地怒火中燒,王燕潞被虐打到滿體紅痕的rou體,看著并不能解氣。

    這小賤貨被倒吊起來修理時,還象條活魚般身體亂扭,哭喊到聲嘶力竭的臉上漲得通紅,見徐銳皮帶又舉起,尖叫道:「大兵哥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大兵哥……我真不敢再逃跑……」

    不說「逃跑」

    還好,一提到「逃跑」,徐銳立時又是肝火大盛,怒吼一聲,皮帶用力再次甩下,這次瞄準(zhǔn)的,是王燕潞被涕淚煳滿的扭曲面容。

    「啪!」

    「喔!」

    慘叫聲變成一聲「喔」,戛然而止。

    腦袋上被重重抽了一記,王燕潞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本來被倒吊著施虐,腦袋就已經(jīng)暈眩,這一下眼前金星亂舞,一直扭動掙扎的身體也停了下來,雙眼翻白舌頭吐出,看樣子只有入氣沒有出氣了。

    「裝死?」

    徐銳并不吃這一套,伸腳在王燕潞肩上一踢,那具遍體傷痕的女體又晃了起來,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卻仍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徐銳罵道:「裝死?就打死你!」

    皮帶再度高高舉起。

    「不要!」

    徐銳的皮帶還沒抽下,突然背后一聲尖叫,緊接著小腿一緊。

    低頭一看,卻是蔣曉霜雙眼血紅貌若癲狂,抱著自己的腿猛搖,尖叫道:「不要打死她……不要打死……不能打……不……她會死的……不要打……」

    「這妞又發(fā)瘋了?!?/br>
    徐銳皺一皺眉。

    這幾天,蔣曉霜表現(xiàn)得溫馴之極,似乎調(diào)教成果非常優(yōu)秀。

    但據(jù)山狗的說法,蔣曉霜平時表現(xiàn)雖然很乖,可是不太受得了刺激,這小妞懷疑有點(diǎn)神經(jīng)衰弱了。

    而剛剛「打死」

    這個詞,估計是又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經(jīng)了。

    蔣曉霜瘋狂地尖叫著,又一位同學(xué)慘死在自己面前的話,她實(shí)在是無法承受。

    而一旦情緒失控,這個柔弱的女孩便彷佛迸發(fā)出巨大的勇氣般,不僅撲上去拖住徐銳的腿,見徐銳的皮帶還高舉著,竟然站起身來,伸手便要去奪走徐銳的皮帶,來拯救現(xiàn)在伴隨著她的僅有一名同伴。

    「曉霜……」

    暈暈噩噩半睜開眼的王燕潞見到這一幕,頓時淚水狂涌,有氣無力地嘶啞輕呼。

    「找死!」

    徐銳怒哼一聲,丟下皮帶,手掌叉著蔣曉霜的脖子,將她的身體向上叉起。

    頓時呼吸不暢的蔣曉霜嘶叫著,手足亂舞,粉臉漲得通紅,徐銳一把將她摜倒在地,火彪二話不說,揪著蔣曉霜的頭發(fā),將她拖到洗手間里,拿著花灑便往她頭上噴著水。

    又是尖叫了好一陣的蔣曉霜,終于漸漸安靜了下來,趴在水灘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而這個時候,一陣電話鈴響,讓她們的苦難終于暫時告一段落。

    徐銳看著手機(jī)上顯示出來的號碼,冷冷掃了王燕潞一眼,吐一口氣,走到陽臺上接通了電話,一開口就罵道:「我叫你換手機(jī)!還用這個號

    碼?」

    「大兵哥,我已經(jīng)安置好了。一時間沒來得及買手機(jī)卡,我待會就去弄……」

    來電的是山狗,確認(rèn)了徐銳的聲音后,馬上匯報起來,「我本來想弄一條能出遠(yuǎn)海的大漁船的,但我舅村子里的大漁船都登記在冊,這風(fēng)頭上我也不敢去偷,就開了我舅一艘小一點(diǎn)的船了。這船就只能在近海轉(zhuǎn)轉(zhuǎn),我就在海上一個小島礁邊上停下來避風(fēng),打算這段日子就住船上了……」

    「生活沒問題吧?」

    徐銳問。

    「吃的喝的我都帶了不少,頂個三五天應(yīng)該沒問題,放心啦,我就是在海上長大的,很習(xí)慣。用完了我會在晚上悄悄開回岸邊重新買?!?/br>
    山狗道,「還有,我的那些兄弟都一一聯(lián)絡(luò)了,除了有幾個電話關(guān)機(jī)找不到,已經(jīng)有十來個人會自行找船來跟我會合?!?/br>
    徐銳「嗯」

    的一聲,說道:「小心點(diǎn),你得確保他們沒有警察跟著。萬一他們已經(jīng)被抓,你這個電話可能就……」

    山狗道:「這個我想到了。我告訴他們的是附近另一個小島的位置,我躲在這邊能夠看到那邊的情況,如果真有警察,我也應(yīng)該跑得及……」

    「你那破船……跑得過?要是他們開的是摩托艇……」

    徐銳道。

    「那也得他們能夠發(fā)現(xiàn)我呀!」

    山狗對于自己的計劃信心滿滿,又道,「不過大兵哥,我還有三個兄弟躲在山里面,現(xiàn)在想出??赡苈繁容^遠(yuǎn),很危險。你有沒有辦法……」

    徐銳略一沉吟,道:「你把他們的電話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夜了,我明天派人去接……接到我這邊來吧。我這里正好也需要人手?!?/br>
    打完電話,徐銳的心情還是十分不美麗,但回到屋里再看到王燕潞滿是鞭痕的胴體時,卻也沒了興致繼續(xù)折騰她。

    已感疲倦的徐銳招呼大家散場睡覺,自己徑直走到趙沫曦身旁,一把揪住已經(jīng)嚇傻了的女孩頭發(fā),將她從她母親身下拖出,一路哭叫著拖到她父母床上,撲上去按住她青澀的赤裸胴體一頓亂掐亂摸,不顧趙沫曦的下體剛剛受了傷,在趙沫曦慘烈的叫疼聲中,憤怒的roubang再次捅入女孩嬌嫩的緊窄roudong里。

    火彪于是摟著蔣曉霜、老葉抱住梁海蘊(yùn),各自找地方睡覺去,二樓只晾下仍然倒吊著的王燕潞,還在哀怨地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

    被無視的韓才棟輕嘆一聲,抱了條毯子在二樓小客廳的沙發(fā)上將就倒下休息,權(quán)當(dāng)看守王燕潞,算是繼續(xù)為他們守夜。

    但這個夜晚,仍然驚魂未定的韓才棟也不敢真正閉眼,幾乎是睜著眼睛躺了一晚。

    自己一時大意,闖下的禍有多嚴(yán)重,老韓心知肚明。

    再回到鄭飛龍那邊似乎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此刻除了好好表現(xiàn),希望能一直跟住徐銳,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辦。

    昏暗的燈光下,王燕潞倒吊著裸體在墻壁上映射出巨大的影子,痛苦的女孩在呻吟聲中無力地顫抖,青春的胴體只落得遍體傷痕,看在不敢閉眼的老韓眼里,也不禁有點(diǎn)兒觸目驚心。

    已經(jīng)倒吊了好久的王燕潞腦部充血,神志開始迷煳,被反捆著的雙手開始劇烈地扭動,疼得近乎麻木的胴體時不時抽搐一下,從喉中嘶吼出沙啞的呻吟聲。

    韓才棟輕嘆一聲,這女孩實(shí)在也太慘了,再這么吊一夜,明天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爬起身來,拖了一張椅子到王燕潞跟前,托住她的腦袋可以放平,不用一直倒垂。

    王燕潞有氣無力地看了韓才棟一眼,低聲說一聲「謝謝」,閉上眼睛,沒片刻也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已經(jīng)睡著。

    ******「具體時間?」

    趙婕沒好氣地輕喝一聲。

    「我真不知道……那時候睡得迷迷煳煳地,他接了個電話就走了?!?/br>
    坐在對面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翹起雪白的大腿,攤手道,「你兇我干什么?我又沒犯法?!?/br>
    趙婕確實(shí)有點(diǎn)脾氣了。

    好不容易查到火彪在案發(fā)當(dāng)晚住到他的一個情婦家,但這潑婆娘卻似乎沒怎么把警察放在眼里,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本就心情莫名煩躁的趙婕,禁不住真想發(fā)火。

    火彪是徐銳的人,這個是早已經(jīng)明確的。

    而在胡慧蕓和于晴逃脫之后,火彪也同時失了蹤,趙婕自然要懷疑他是跑去跟徐銳會合的,說不定徐銳現(xiàn)在躲藏的地方還有可能是火彪提供的!那么火彪最后明確的行蹤,就是她現(xiàn)在要弄清楚的重中之重。

    雖然眼前這潑婦口氣不怎么爽,但畢竟還算是「配合」

    她的問話的,趙婕也只好忍著氣,繼續(xù)詢問。

    「接了誰的電話?去了哪里?他就不跟你說一聲?」

    趙婕冷冷道,「你這個女朋友當(dāng)?shù)每烧鎵蚴。 ?/br>
    忍不住還是諷刺了她一下。

    女人卻不吃這一套,一根香煙叼在紅唇上,吐出煙圈還噴向趙婕的方向,笑道:「真正聰明的女人,就得要給自己男人空間。只有沒用的女人才整天纏著男人的……他有他的事情,我干嘛要管那么多?」

    魏櫻迪聽不下去了,反唇相譏:「象你這樣的女人,火彪不知道有多少個!別把自己當(dāng)回事,哼!說不定他剛睡完你,就去睡別的女人了。」

    那女人面色一變,干脆盤起二郎腿,扭頭道:「關(guān)你什么事!」

    「你給我嚴(yán)肅點(diǎn)!」

    趙婕敲著桌子,怒喝一聲,「櫻子,把她的姓名、年齡、職業(yè)……還有跟火彪認(rèn)識的時間,火彪過來睡她的頻率,等等等等,都給我全部問清楚!我告訴你,火彪現(xiàn)在麻煩大了,你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的,配合不好惹上什么包庇啊窩藏啊之類的罪行,可怪不得我!」

    那女人立即坐直了身子,瞪著趙婕道:「你威脅我?」

    趙婕哪里理她,站起來在她的屋子里巡視著,將柜子抽屜一一打開檢查。

    李躍晟冷笑道:「沒威脅你,提醒你而已。火彪這次犯的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魏櫻迪白了她男朋友一眼,嘟嘴道:「跟她廢話什么?你,真實(shí)姓名?有過什么花名、綽號?怎么認(rèn)識的火彪……」

    她問話的語氣可說是相當(dāng)嚴(yán)厲,對于這種自甘墮落去跟黑社會頭目鬼混的女人,本就從心眼里看不起。

    看到幾個警察確實(shí)臉色非常不好,女人也感覺到事情好象真的有點(diǎn)大。

    她其實(shí)也只不過是火彪泡的一個馬子而已,玩得開心又拿了好處,跟火彪的關(guān)系其實(shí)也不見得就如何親密。

    當(dāng)下也沒打算維護(hù)火彪了,將她知道的一五一十全倒了出來,還強(qiáng)調(diào)道:「我就知道他是個老大,很威風(fēng),對我也不錯,床上也挺厲害……其他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別賴我身上!」

    趙婕和李躍晟一邊搜查著女人的屋子,一邊聽著魏櫻迪和她的問答,相視搖了搖頭。

    看樣子,這個女人根本算不得是火彪真正的「女朋友」,也就一個炮友而已,火彪應(yīng)該不會告訴她什么秘密的。

    于是,問了大半天,記了好幾頁紙,卻除了火彪遺留下來的一件外套和一個打火機(jī)外,什么有價值的證物和證供都沒有。

    魏櫻迪問完話,說道:「從現(xiàn)在起,不要離開本地,我們隨時都可能找你。」

    那女人瞪眼道:「我又沒犯法,你們這是當(dāng)我嫌疑犯對待?」

    李躍晟冷笑一聲:「你自己掂量!如果找不到你,說不定會懷疑你包庇火彪,畏罪潛逃。」

    也不顧那女人跺腳呼喝,收拾了東西便走。

    趙婕已經(jīng)坐在車?yán)?,一邊接聽著電話,一邊揮手叫李躍晟開車。

    「一大隊抓到兩個從涂龜島逃出來的小蝦米,他們承認(rèn)了在山狗家的地下室參與了犯罪活動。但是,更多的情況他們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br>
    趙婕掛掉電話,對李躍晟和魏櫻迪說道,「他們都是山狗的小弟,只知道山狗是聽命于余大兵的。連余大兵什么身份他們都是一臉懵?!?/br>
    魏櫻迪從副駕駛座轉(zhuǎn)回頭問:「那他們對楊大軍了解多少?」

    「不太清楚。雖然他們確認(rèn)了楊大軍就是經(jīng)常住在孫家的別墅里,不過這信息現(xiàn)在沒啥用?!?/br>
    趙婕斜倚著靠背,說道,「是一大隊抓到的人。電話里杜局長也沒辦法說太多,反正那事情我們不用理……阿晟,下一站打算去哪里?」

    李躍晟一邊開著車,一邊回答說:「交警支隊那邊又找到了幾部昨天清晨經(jīng)過外環(huán)路的柳微面包車,正逮著幾個司機(jī)問話。要不要去一下?」

    魏櫻迪道:「他們問就行了,去那里沒什么用。還不如去盤問一下火彪的小弟,或許他們有人知道火彪還有什么落腳點(diǎn),這種線索更有用?!?/br>
    「不如先回局里吧……」

    趙婕想了想說,「我想跟杜局長和池隊長她們再商量一下。」

    局里,范柏忠、杜沂槿、申慕蘅正在極為嚴(yán)肅的氣氛中談著些什么,鄭宣瑜、鄧宜珊坐在側(cè)邊認(rèn)真地記著。

    見趙婕進(jìn)來,幾個人齊齊望了過來,似在期待她能帶來什么好消息。

    「沒進(jìn)展!」

    趙婕無情地打碎了他們的希望,一屁股在杜沂槿身邊坐下,氣鼓鼓說道,「跑了半天,有用的東西幾乎沒有!那么大一片區(qū)域,沒有可疑車輛和可疑人員的有用線索!杜局,我最擔(dān)心的是,他們會不會直接跑出天海市?那樣的話,我們就更難了!」

    杜沂槿道:「幾條出城的干線公路,都可以確認(rèn)他們沒走過!所有十幾條鄉(xiāng)間小路都仔細(xì)排查了,附近的村干部和村民都問過一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所以剛剛我們討論了,還是認(rèn)為徐銳一伙還在天?!?/br>
    范柏忠接口道:「現(xiàn)在事情鬧大了,嫌疑人的身份浮出水面,背后牽涉的案情肯定更為復(fù)雜?,F(xiàn)在不僅是我們壓力很大,就連省里面都頂不住上頭了,已經(jīng)派了精干警力過來。而且,連部隊也驚動了,海陸空三軍都派了隊伍來協(xié)助我們,所有的海陸空出市通道已經(jīng)全部封鎖,徐銳插翅也難飛!」

    趙婕咋著舌,沒想到這案情鬧出的動靜能大成這樣。

    申慕蘅默默地看著范柏忠,心想他不知道是怎么向上面匯報的,居然能說得動上頭出動軍隊,就不知道他還有沒有能耐,讓軍隊也隨他出海抓捕李冠雄。

    「那個開車的司機(jī),有線索了嗎?」

    趙婕問。

    據(jù)胡慧蕓和于晴的證詞,當(dāng)晚除了徐銳,就只有韓才棟和一個叫老葉的司機(jī)。

    這個老葉是什么來歷,說不定也是個破案的關(guān)鍵。

    「還沒查到?!?/br>
    杜沂槿搖搖頭,「只知道他們喊他老葉,大約三十多歲,也不知道那家伙是姓葉還是名葉,甚至有可能只是花名叫老葉,跟他的本名沒什么關(guān)系。姓葉的人我市也不少,但這個人是不是本地人,我們啥都不知道。那天晚上黑乎乎的,胡慧蕓和于晴也沒怎么看清這個老葉的長相,模模煳煳地連張圖都沒法畫!」

    「那么,全市現(xiàn)在查到什么進(jìn)展了?不是說抓到山狗兩個小弟,他們怎么說?」

    趙婕又問,「幾位領(lǐng)導(dǎo)對于徐銳的去向,有什么想法嗎?我是懷疑他已經(jīng)跑出了我那片區(qū)域,有可能逃進(jìn)市區(qū)。好幾條通向市區(qū)小路上都有過可疑的車痕,但就是沒法追蹤下去!」

    「你們那一片,還得靠你繼續(xù)排查!」

    范柏忠道,「那兩個小弟應(yīng)該確實(shí)不清楚徐銳的事情。他們說山狗通知他們趕快逃,他們就逃出島去投奔親戚,是我們通過排查那十七個人的社會關(guān)系時查到的……」

    趙婕道:「那逃出來之后,他們沒跟徐銳或者山狗聯(lián)系嗎?」

    申慕蘅搖搖頭,安撫一下趙婕顯得有點(diǎn)急躁的情緒,輕聲道:「在追捕過程中,他們企圖跳海逃跑,是被海警撈上來的,他們的手機(jī)已經(jīng)掉海里了?!?/br>
    趙婕嘆一聲氣。

    也就等于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限加大了緝捕的力度和范圍,但是卻仍然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進(jìn)展。

    徐銳一伙的行蹤,警方還是沒有頭緒。

    「你們繼續(xù)加把勁,我先去開個記者執(zhí)行會?!?/br>
    范柏忠道,「有了這么強(qiáng)的支援,我就不信徐銳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浴室里,蔣曉霜扶著遍體鱗傷的王燕潞踏入浴缸,拿著毛巾在她的身上輕輕擦著。

    昨天晚上,被毒打了一頓的王燕潞,在客廳中又被吊了一個晚上,一早才被老葉放了下來,幾乎被折磨掉半條命的王燕潞,趴在地上休息了幾個小時,才算是回復(fù)了一點(diǎn)精力。

    好在她身體一向強(qiáng)健,雖然樣子還是半死不活,終歸還是捱了下來。

    但渾身又臟又臭的身體讓徐銳看得極為礙眼,才命令蔣曉霜扶她來洗干凈。

    被水蒸氣一烘,渾身傷痕更是炙疼的王燕潞咧著嘴忍受,偷眼見徐銳他們沒有跟上來,只有韓才棟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盯著她們,啞聲輕輕對蔣曉霜說:「曉霜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丟下你的。那時候我們真沒辦法再跟你一起跑……」

    她耿耿于懷的,還是那個拋下蔣曉霜的逃跑計劃。

    「我明白?!?/br>
    蔣曉霜淡淡說著,繼續(xù)拭擦著王燕潞身上的傷痕。

    可是,她心中縱然明白,她也不想怨恨王燕潞,怨恨胡老師和于晴,但心中總還是覺得有一根刺,讓她十分不舒服。

    只是現(xiàn)在,滿腔悲愴精神脆弱的她,還是非常在乎現(xiàn)在還伴隨著她的唯一這個同伴的。

    「曉霜,那個壞人好象很喜歡你,你就忍著點(diǎn),他可能就不會太過折磨你?!?/br>
    王燕潞說,「如果他們要?dú)⑽?,你……你就看著,不要反抗惹怒了他們……?/br>
    想著自己肯定不會被輕饒,淚水汪汪的,輕泣起來。

    「你盡量服軟,遷就他們吧。求求他們……」

    蔣曉霜輕聲說,「我一會兒給你的傷口消炎,上藥的時候你盡量哭得很凄慘,疼得死去活來的樣子,他們也許會覺得你非常痛苦,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br>
    「有用嗎?」

    王燕潞苦笑一聲,「行,聽你的吧……謝謝你,曉霜。」

    看著蔣曉霜陰暗的臉色,王燕潞朝她擠出盡量「開朗」

    的笑容。

    自從那天蔣曉霜被迫玩了出賣親媽的游戲之后,這個曾經(jīng)活潑開朗的女孩就變了另一個人,被yin辱的時候十分主動活躍,使勁搖尾乞憐,反而能休息的時候便如一尊凋塑般動也不動,不跟她們多說一句話,連眼神都呆得象個木頭,完全失去了神采,更可憐的是一受大的刺激就容易精神失控。

    那個時候,胡老師就很擔(dān)憂地向王燕潞提過,曉霜怕是被打擊得精神出問題了。

    但此刻的蔣曉霜,起碼看起來很正常,仍然是那個懂得體貼和關(guān)心朋友的好女孩。

    蔣曉霜輕嘆一聲:「我們五個人,詩韻已經(jīng)給他們折磨死了,胡老師和于晴終于逃出生天,現(xiàn)在只剩下我們兩個相依為命……」

    毛巾輕抹著王燕潞胴體上傷痕,王燕潞咧著嘴忍著疼,滿身的瘀腫一遇溫水,各種炙疼彷佛都在擴(kuò)散,她甚至懷疑自己身上還有多少塊完好的肌膚。

    而本來就皮膚比她白、容貌比她美、身材比她誘人的蔣曉霜,身上除了繩索的勒痕之外,在水蒸氣下顯得更是吹彈可破,讓王燕潞不禁有點(diǎn)兒自漸形。

    「我本來就沒你漂亮,這下好了,還成了這副鬼樣子……」

    王燕潞苦笑道,「我怕他們看不上我了,都要

    去折騰你……你忍著點(diǎn)……」

    「不忍又能怎么樣?」

    蔣曉霜黯然道,「我們的身體,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被他們糟蹋得還不夠嗎?潞潞,我們不都已經(jīng)是他們的小母狗了嗎?」

    輕嘆一聲,目光瞬間彷佛又呆滯起來,跟王燕潞淚眼無語相對,看得王燕潞心中隱隱作疼。

    當(dāng)她們互相攙扶著從浴室里出來時,蔣曉霜又是一個冰凋玉徹溫婉可人的大美人,連王燕潞洗去滿身污之后,看上去也頗為楚楚動人,就是遍體又青又腫頗煞風(fēng)景。

    當(dāng)下蔣曉霜給王燕潞涂消炎藥搓跌打酒,王燕潞本就疼痛之極,依計更是哭叫得震天響,吵得徐銳大聲喝罵,才捂著嘴嗚嗚流淚渾身抽搐,直將梁海蘊(yùn)和趙沫曦看得心驚rou跳。

    但很快,徐銳便沒心情管王燕潞了。

    手機(jī)中突然收到鄭飛龍發(fā)來的短信,徐銳哼一聲,打開趙慎家主臥室的電視,那兒正播放著新聞。

    「經(jīng)過警方一個月的不懈努力,云海藝術(shù)學(xué)院師生綁架案有了突破性的進(jìn)展。」

    畫面是范柏忠在記者招待會上的發(fā)言鏡頭,「警方成功解救了被綁架人員胡某某、于某,但還有兩名失蹤學(xué)生尚待解救。警方已經(jīng)鎖定了犯罪嫌疑人,是兩年前已經(jīng)出逃海外的李冠雄集團(tuán)殘余勢力徐銳等人……」

    徐銳喝著啤酒,摟著趙沫曦粉嫩的rou體玩弄著,不發(fā)一言地看著電視。

    電視中接連播出了他徐銳和楊大軍、山狗、火彪、韓才棟等人的通緝令,徐銳的面色越發(fā)難看。

    而聽到徐銳他們竟然不僅綁架強(qiáng)jian而且殺人,殺的人里面還有兩名警察,梁海蘊(yùn)嚇得臉都白了,緊緊挨著女兒,身體顫個不停,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徐銳,但盼這個正被通緝中的殺人犯,不要在她的家里大開殺戒。

    「全他媽的一鍋端了,完啦!」

    火彪狠狠將啤酒罐扔在地上,伸手揪住還在地上雪雪呼疼的王燕潞,揚(yáng)手又給了她一記耳光。

    通緝令中,他火彪不僅是主犯之一,而且還將他在天海市東區(qū)那個本來正蓬勃發(fā)展的小團(tuán)伙幾乎所有兄弟全給抓了。

    「你那些兄弟沒啥大的罪名,急什么?!?/br>
    徐銳冷冷道,「過兩天就放出來了?!?/br>
    從警方的通報看,他徐銳和楊大軍手里有血債,被列為極度危險人物。

    雖然楊大軍殺了朱彩芬、張詩韻以及槍擊孫奇、曾月瑛,血債更多,但警方仍然將他徐銳排在首位,心中頗有些不平。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火彪一攤手道。

    「韓哥也被通緝了,肯定是小作坊被查到了底。我們這里只有老葉是安全的……我和火彪是重點(diǎn)通緝對象,沒法再露面。老葉,你辛苦跑一趟,去跟蛐……」

    說了一半,瞄了幾個俘虜一眼,朝火彪一揮手,「火彪,我們到外面聊幾句。韓哥、老葉,你們先盯著。」

    火彪跟著徐銳走出房間,看一眼房里,低聲說:「大兵哥,現(xiàn)在咋辦?我們麻煩看起來很大!」

    「廢話!跑了兩個,肯定大。他媽的全暴露了!」

    徐銳咬咬牙,說道,「你那些小弟不用擔(dān)心,他們沒啥大事,過段時間我們?nèi)绻芊€(wěn)下來,重新召集起來就行。關(guān)鍵是我們自己……」

    他想明白了各種利害關(guān)系,已經(jīng)清楚自己這兩年的苦心經(jīng)營,要付之流水了。

    現(xiàn)在看起來警方是玩了命一定要抓自己,他開始后悔前晚為什么跑到趙家來,當(dāng)晚連夜逃離天海市就好了,現(xiàn)在警方布下天羅地網(wǎng),想跑也很難逃得掉!「要不要把山狗他們都召集過來?這里地方夠大,住得下,就看夠不夠安全?我不敢告訴大軍我們現(xiàn)在的地點(diǎn),那家伙罵罵咧咧的,脾氣有點(diǎn)失控?!?/br>
    火彪說道。

    「不用管山狗,他那邊安全,不用叫過來。在山狗家露過臉的十幾個小弟,去不了山狗那邊的就都叫過來吧……讓他們在外面象沒頭蒼蠅一樣亂躲更危險。大軍就算了,瞞著他,這家伙發(fā)起瘋來會壞事,就讓禿頭張傷腦筋去?!?/br>
    徐銳尋思片刻,說道,「現(xiàn)在只有蛐蛐那邊應(yīng)該還算暫時安全,我打算讓老葉把這破面包車開出去,換輛好點(diǎn)的車接山狗的小弟。還有,得叫蛐蛐盡快給我們再找一個地點(diǎn),以防萬一。我在想,山狗開船出海倒是一個好法子,我們要不要也學(xué)一學(xué)?」

    火彪嘆道:「整天吹海風(fēng)也夠無聊的,唉!這個真得趕快……你決定一下,既然山狗那邊安全,要不然去跟山狗一起?全窩在一塊怕不怕被警察一鍋端?」

    「這個可以再考慮,我轉(zhuǎn)頭問一下山狗他那邊的情況。如果在一起,能夠互相接應(yīng)也不錯?!?/br>
    徐銳道,「最好再找一條船,跟山狗隔開一段不太遠(yuǎn)的距離,就最理想……」

    「那你繼續(xù)考慮吧……」

    火彪說,「問題是這里能呆多久?不是說姓趙的那個meimei在當(dāng)警察嗎?這里住不了長久吧?」

    「嘿嘿,不僅是警察,還是專案組里的骨干!」

    徐銳冷冷一笑,「專案組現(xiàn)在滿山遍野找我們,應(yīng)該沒什么空回家。那個趙婕我知道,以前調(diào)查過的,是住在警察宿舍,不經(jīng)?;貋?。不過我們狡兔三窟還是必須的,」

    「這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電視里

    不是說已經(jīng)驚動了省里面嗎,現(xiàn)在不僅是省里,周邊幾個市都派了很多警察來圍剿我們,怎么辦?」

    火彪憂心忡忡道,「我們是不是真的要考慮著草跑路了?」

    徐銳一拳捶在陽臺欄桿上,怒吼一聲,吐出一口氣:「是真的要考慮了……問題是我們怎么能跑得到警察的包圍圈,現(xiàn)在不僅是國道省道,連鄉(xiāng)村小路都設(shè)了關(guān)卡,路面上都是警察。」

    火彪道:「你跟蛐蛐聯(lián)系一下,看市區(qū)里面情況怎么樣?我想那么多警察去守路口,城里面說不定有些空隙可以鉆。」

    「我也是這樣想的。」

    徐銳道,「其實(shí)我剛剛在想,山狗說要找一艘出海的漁船,如果真有的話,我們用漁船出到公海,再找個落腳點(diǎn)就容易些了……火彪,你把姓趙這家人的手機(jī)全收上來,這會兒往外頭打電話留多個心眼。」

    火彪應(yīng)了一聲,回房去收手機(jī),徐銳摸出自己手機(jī),猶豫了一下,先撥通了曲振的電話:「蛐蛐,看電視了么?」

    曲振自然沒有看,還懵懵懂懂笑道:「有啥好看的?你躲著太無聊啦?不是又搞了一對母女嗎?不夠的話,我給你再送些好玩的去!」

    「去你個頭!現(xiàn)在麻煩大了?!?/br>
    徐銳罵了一聲,將范柏忠新聞發(fā)布會的情況說了,告誡道,「兩個妞跑掉了,現(xiàn)在我們都被通緝,弟兄們之中,可能就你是沒有暴露的,給我聽好了!首先看緊姓孫的sao貨,她現(xiàn)在是我們最大的本錢了。第二個,趕緊幫我再找個地方,我占了別人的屋子怕久了會被發(fā)現(xiàn),需要多一個地方備用。第三,我待會叫老葉開面包車回去,你安排另外一款車,讓他來接著兄弟們。最后,給我留意市區(qū)里面警察巡邏的頻率,主要把守哪些路口……小心點(diǎn),那輛面包車給我從頭到尾洗干凈了,近期不要再用!實(shí)在不行就推海里毀掉?!?/br>
    曲振面色極為凝重,點(diǎn)頭說道:「聽明白了!其它的沒問題,不過地方有點(diǎn)難找,公司和碼頭這邊都不太行。我老家村里的房子都堆一起,人多嘴雜,還有爹娘在呢!更老的那處祖屋又破又小,哥幾個沒事去玩玩還可以,躲人是肯定不行,條件比山狗那兒差多啦。不如……孫語晨死鬼老爸在遠(yuǎn)郊還有一處舊屋,離碼頭不遠(yuǎn),似乎還不錯,我記得以前還挖有防空洞。警察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查到姓孫的這里吧?」

    「誰知道呢?他們遲早會查到孫語晨,你必須有所準(zhǔn)備?!?/br>
    徐銳道,「不過我估計警察暫時未必會往姓孫的這邊想,就算真查也會查先涂龜島和你那兒兩座別墅以及公司,一時找不到祖屋吧?」

    「要是他們真懷疑孫語晨了,我肯定跑不掉。管不了那么多啦!」

    曲振道,「那行,我先去那舊屋打點(diǎn)一下,看能不能住人。如果可以,我叫老葉帶幾個人先去把地方?jīng)_洗一下?!?/br>
    徐銳道:「好,你安排,但前提是保證你自己的安全,我也沒法確定警察會不會已經(jīng)懷疑到你。如果不方便就別勉強(qiáng)!我其實(shí)是打算開船出海躲的,你那邊現(xiàn)在有沒有能出海的貨輪?」

    「有是有,但出海查得很嚴(yán),恐怕很難躲人?!?/br>
    曲振皺眉道。

    「這個可以想辦法……回頭我再聯(lián)系你!」

    徐銳眉頭一皺,已經(jīng)有了主意,說道,「還有一點(diǎn),從現(xiàn)在起我的手機(jī)關(guān)機(jī),我會用另一個號聯(lián)系你,待會我拿那手機(jī)打你電話,響一下掛斷,記住了喔…………老葉,你出來一下?!?/br>
    轉(zhuǎn)頭大聲呼喚老葉。

    當(dāng)下,徐銳向老葉交代完事情,讓他提高警惕,開車回去曲振那兒,換一部車子去接山狗的三個兄弟過來。

    火彪看他掛斷電話,不用吩咐自行用趙慎的手機(jī)撥通曲振電話,立即掛斷,將手機(jī)遞給徐銳:「這是趙龜?shù)暗碾娫?,款式還不錯,你先用著?!?/br>
    徐銳點(diǎn)頭接過,對火彪道:「我跟蛐蛐商量過了,讓他再找一處地方。找到的話,山狗那些人一部分去那里,一部分在海上,一部分來這兒,大家都提高警惕,這段時間全部都當(dāng)縮頭烏龜,等風(fēng)聲小點(diǎn)再看怎么辦?!?/br>
    說話間,手機(jī)收到一條短信,發(fā)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徐銳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轉(zhuǎn)頭走到另一邊的陽臺,用趙慎的手機(jī)撥通了那個電話,一接通便低聲問:「山狗?」

    那邊立即也回應(yīng):「是我。大兵哥?」

    徐銳也不多廢話,立即道:「我問你,我們?nèi)绻乙凰掖龊#灰艹龉>托?。難不難?」

    他的如意算盤是,讓曲振找一艘貨輪泊在公海上,他們用漁船出海會合,就用貨輪逃跑。

    但山狗馬上打碎了他的美夢:「恐怕很難!現(xiàn)在海面上海警的快艇不停地穿來穿去,好象還出動了武警甚至軍隊,我遠(yuǎn)遠(yuǎn)看到他們一艘艘地截停出海的漁船檢查……現(xiàn)在海上也不太安全,要不是我地方熟,想找到現(xiàn)在這么個遠(yuǎn)離正常航道的地方泊船,還真沒那么容易?!?/br>
    「武警還有軍隊?」

    徐銳怒道,「他們真他媽的瘋了,老子的命有這么值錢嗎?不一定是抓我們的吧?」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剛剛熘上岸的時候,幾個村口都貼著通緝令,還不時看到有警察到處晃悠,不然我怎么換張手機(jī)卡這么難?現(xiàn)在想露面,可一定得小心再小心!」

    山狗說,「大

    兵哥,你那邊如果安全,我還想去你們那邊呢!這兒就怕被海警巡到?!?/br>
    「cao你媽的,我還想去和你會合呢!」

    徐銳哭笑不得,「我這是強(qiáng)搶別人的屋子,什么時候會被發(fā)現(xiàn)也難說得很,這個地方反正也不可能躲很久……」

    「那我那三個兄弟……」

    山狗說。

    「放心吧,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他們先跟著我,再走著瞧吧……」

    徐銳此刻也真缺人手,山狗的人先用著再說。

    山狗于是道:「好的,花豬你認(rèn)識吧?電話我馬上發(fā)給你。他們?nèi)齻€在一塊,找花豬就行。」

    徐銳皺眉道:「不認(rèn)識。我見過的吧?那就行。」

    當(dāng)下,將山狗發(fā)來的花豬電話給了老葉,又叫了老韓出來,交代了現(xiàn)下的情況和進(jìn)一步打算,又在三樓和天臺處各找了一個點(diǎn),「請」

    韓才棟沒空就在那里放哨,密切關(guān)注有沒有可疑車輛進(jìn)來。

    從小路進(jìn)來的這段路是趙慎修的,就只通向這幢小樓,如果有車輛進(jìn)來,徐銳認(rèn)為不是他們的人就是趙婕了。

    萬一趙婕真的回家,那可得小心應(yīng)對,將她拿下。

    對于領(lǐng)到放哨這種極端無聊的任務(wù),韓才棟縱然不情愿,也只能無可奈何接受。

    好在徐銳自知形勢不妙需要多些幫手,也不想太過刻薄他,答應(yīng)說等其他兄弟到了,會派人接他的班,還準(zhǔn)許他間中可以帶一名女俘虜陪著,無聊之中可以發(fā)泄一下。

    于是,徐銳和火彪鳩占鵲巢,在趙慎家中安營扎寨,住了下來。

    可憐趙慎目睹了妻子女兒慘遭輪jian之后,還被徐銳嫌礙眼,拖著他說讓他「到樓下跟你爹媽一起去吧」,拉到樓下他父母房中,沒等趙慎來得及對著父母的尸體號哭,給徐銳堵住嘴一刀捅入心窩,死在父母身邊。

    梁海蘊(yùn)和趙沫曦渾不知家人已經(jīng)被屠戮剩她們母女兩人,還以為趙慎和兩位老人被囚禁到別的房間,以免礙了他們的眼,甚至還有點(diǎn)有慶幸母女倆被yin辱的丑態(tài),不用再被當(dāng)老公當(dāng)老爸的看見。

    可是,她們命運(yùn)將如何,梁海蘊(yùn)一直發(fā)著抖。

    這個徐銳看起來比以前殘暴太多了,她真的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