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暈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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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暈馬車 感到了他明顯的疏離,葉闌靜也不在意。 有困惑,又有點了然。 不過,他那一副貌似誰欠了他兩百萬的樣子還真是挺欠揍的。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還是懂的,無奈聳聳肩,跟了上去。 葉闌靜和離墨坐在一輛馬車里。 離墨也不怎么和她說話,只一句“宮里規(guī)矩多,不清楚的就問小紅”就再沒下文了。權(quán)當葉闌靜不存在一樣。 葉闌靜有些不自在了,偷偷瞄了離墨一眼。 他閉著眼,面色淡然,只是嘴角似微微帶了點苦澀。英挺的眉下是棱角犀利的鼻和唇,在不經(jīng)意間尤其顯得攝人心魄。 葉闌靜的眸不自覺得黯了黯。果然只是長得很像而已。 還記得,拓的眉角有一顆淺色的痣,讓他整個形象都有了點溫潤的感覺,她還取笑過他大男人一個居然長了顆美人痣。雖然有著和離墨幾乎相同的臉型輪廓,線條卻要柔和的多。 “心兒,拓是誰?”離墨沒有睜開眼,聲音平靜,好像只是隨便問問天氣心情一樣自然。 葉闌靜卻從頸椎一直涼到了背脊。 有些人,有些事實,當你覺得無法承受到一定程度時,你也許就會壓抑自己,不去想,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什么也不存在。 可這些遺忘的東西一旦被人提起,就好像假象一瞬間破碎,像只被剝了皮的刺猬一樣不堪一擊。 “你不認識?!彼皖^淺淺的笑。 “是你心儀的人嗎?”離墨淡淡問。 葉闌靜奇怪地扭頭看他,難道他沒有覺得這樣的問題太詭異了么,她不是他的寵妃嗎,現(xiàn)在他和她這樣淡定地去談他女人的另外一個男人? “不是?!比~闌靜頓了頓,并沒有打算隱瞞“是心儀我的人。”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自己當作蘇鳳起,也希望在自己所有對待離墨的態(tài)度中貫徹這一點。 “哦?那本王呢?”離墨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問,“是你心儀的人,還是心儀你的人?” 葉闌靜毫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篤定道,“都不是?!?/br> “你不信本王愛你?” 葉闌靜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斜睨著那疲倦的容顏。 “你愛的不是我,這點我可以肯定?!?/br> 離墨睜開眼,看見一臉淡妝的女子篤定的面容,眸光清涼地直視著自己。心里又是一陣自嘲,真的倒是不像了,連眼神也不一樣了。 她的心兒,不管是偽裝的還是真實的,都沒有這樣淡定地和他談?wù)撨^這樣的問題,尤其,還牽涉到另外一個男人。 “呵,那你又是誰呢?”他喃喃地自言自語。 葉闌靜一愣。 他問她是誰?他不是認定她是他的側(cè)妃么?怎么這個時候又會出現(xiàn)這樣的疑問? 見葉闌靜半天愣怔不語,離墨微偏過頭,繼續(xù)自語道,“如果你不是我那無情無心的心兒,又會是誰呢?” 心口驀地又是一痛,葉闌靜一咬牙用笑帶過,暗自腹誹道,丫的,再這么下去老娘就要得心肌梗塞了。 顯然離墨的內(nèi)心出現(xiàn)了一絲絲矛盾。葉闌靜認真地想了想,為著那份熟悉的容顏,心軟了一軟。 “王爺,這話我一輩子只跟你說一次,”葉闌靜正色道,“我不是什么心兒,也不是什么起兒。我的名字,叫葉闌靜?!?/br> 離墨審視著葉闌靜難得的嚴肅表情,淡然無波的的臉將他的鋒芒埋藏的極深,“本王該相信你么?” 葉闌靜笑了,一臉正色立刻又變的了懶洋洋起來,“你不信?!?/br> 那不是一句回答,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她葉闌靜別的本事沒有,只是這份看人心的本事,與生俱來,太過通透。 “怕么?”離墨挑眉看她。 葉闌靜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怔然。 “我怕,所以我不信。”他自問自答道。 離墨確實怕,不是那種膽小的怕,而是對自己的一種不信任。 一種因為曾經(jīng)被深刻地顛覆過,再也無法抹去的根植在內(nèi)心的質(zhì)疑。 怕重蹈覆轍,怕那些看不清弄不明白的事物,怕忘記了恨。 葉闌靜并看不懂離墨的復(fù)雜的神色下的所有意義,卻能深刻地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掙扎。 比他自己還要看的清楚。 人們總是不愿意面對自己的懦弱,但是她看的分明。 她就像一個滿懷惡趣味地孩子,揪住了別人的小辮子,無聲地咧開嘴笑。得意,幸災(zāi)樂禍,巨大的滿足。就好像一個壞孩子,忽然發(fā)現(xiàn)另一個比自己還要邪惡的多的孩子,忽然就安慰了許多。 他的心里住著一個惡魔,一個可以肆無忌憚?wù)勰ニ膼耗А?/br> 只有惡魔才認得惡魔。 “你笑什么?”離墨看見她臉上出現(xiàn)從未有過的笑容,露骨又刺眼,忽然警惕了起來。 “你不懂?!比~闌靜回得干脆,笑意更濃。 “說?!?/br> 葉闌靜的眼珠骨碌碌地轉(zhuǎn)了一圈,忽然覺得興致好得出奇,非常少有的好。 “說與你聽也無妨,”她笑得不懷好意,“就是發(fā)現(xiàn)王爺您這個人心理不怎么陽光,而這個心理不健康又會影響到生理健康。人若是長期處于一種抑郁狀態(tài),會影響內(nèi)激素分泌,人的抵抗力就會下降,抵抗力下降了人就容易生病,人一生病心理就更不陽光了,一不陽光……講回去了,總之結(jié)論就是,心理的不健康,不利于你的事業(yè),家庭和人際關(guān)系的發(fā)展,不利于你正確世界觀價值觀的建立,不利于……” 葉闌靜悄悄看離墨的神色,果然,眉頭皺成一團一團。 她在心里不可抑制的大笑著。這是一種屬于她獨有的愉悅,無法和任何人分享的愉悅。 “你想說本王是變態(tài)?”離墨危險的瞇著眼看眼前得意忘形的女子,很陌生的表情,卻真實很多。 不可否認,他的理解能力十分地出色。 葉闌靜無辜地眨眨眼,“不,我只是說你極端地不可愛?!?/br> 話音才落,只覺得腰上一緊,頭一暈,已經(jīng)被離墨攬進懷里。 “心兒,不要考驗我的脾氣?!睖?zé)岬臍庀崦恋卮翟谌~闌靜脖頸上,耳邊,本身就是一種有效地威脅。 葉闌靜不說話了,背脊筆直的立在離墨懷里。 離墨似極滿意自己一番話的效果,慵懶地倚靠在車背上假寐。 他顯然并沒有真正動怒,事實上,心里反而比過去都要輕松很多。 葉闌靜乖順的依從,也不可能是真的懼了離墨的脅迫。 兩人好似忽然達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發(fā)現(xiàn)了一種能夠短暫地和平相處的方式。 就好像葉闌靜,你若不正正經(jīng)經(jīng)和她說實話,她也就愛跟你胡攪蠻纏東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