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琴師泊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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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琴師泊舟 而且,聽那意思……離墨要她死?離墨要她死! 葉闌靜倒抽一口涼氣,腳底有些不穩(wěn)。 葉闌靜倒抽一口氣,腳底有些不穩(wěn)。 一股鉆心的疼痛直襲而來,好似一把無形的錘子猛擊在心口。一下又一下,疼得喘息也來不及。 “姐……jiejie……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蘇鳳舞慌了神,這時想要四處張望尋求幫助,也找不到個人。 “沒……沒事。”葉闌靜虛軟地靠在老槐樹粗糙的枝干上。一瞬間又消失了的疼痛感讓她全身疲乏至極,仿佛靈魂也被掏空了。 “大病初愈,身子總還有些不好,無礙的。”葉闌靜努力鎮(zhèn)定著自己的情緒,固執(zhí)地再次推開了蘇鳳舞攙扶的手。 蘇鳳舞眼淚巴巴的,顯得十分無助,“jiejie,是舞兒不好……都怪舞兒……不該在這種時候跟你說這些的……” 葉闌靜半瞇著眼審視地看著蘇鳳舞,企圖判斷那種依戀又無措的眼神的真?zhèn)涡浴?/br> 若說蘇鳳舞對她jiejie蘇鳳起有著十分深厚的感情,也不是說不過去,畢竟,她自己也相信,雙生子之間有某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聯(lián)系。 只是若果真如此,蘇鳳舞可感受到她真正的jiejie已經(jīng)死去?葉闌靜冷冷地想。 半晌,她低頭,緩緩地說,“舞兒,你已經(jīng)是大人了。要怎么選擇,有權(quán)自己做主了,只是jiejie再勸你一句。其他的都好說,只在房門口偷聽爹娘話的事,無論對誰也休要再提。不論是爹娘和你們六王爺都不要說。否則,對你我都沒好處,只怕惹來殺身之禍?!?/br> 蘇鳳舞看不到葉闌靜低著的淡漠的神情,只聽的那一聲“舞兒”,又滿心洋溢起來。就好像jiejie還是以前jiejie,受了欺負(fù)會護(hù)她,挨了罰會安慰她。 她們只是庶出的孩子,童年過得不算悲苦也算艱辛,因為相依為命相互扶持,所以還覺得有幸福,還有倚靠。 “我聽jiejie的?!碧K鳳舞堅定地說,顯然習(xí)慣性就對jiejie十分依賴。雖然jiejie的態(tài)度變得冷淡了許多,但那是因為失憶的緣故,她相信她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會受一點記憶阻礙的。 畢竟,她們是雙生子。 葉闌靜聽了她的表態(tài),也不置可否,依舊淡淡的語氣,“你出來不少時間了,早些回去吧,莫要引起懷疑了。我再多坐一會。” 蘇鳳舞當(dāng)下也不遲疑。 她確實是背著離憂跑出來的,此刻他被皇帝耽擱著,卻也不知什么時候會回來找她。葉闌靜說要晚些走,她也只當(dāng)為了避人耳目,并沒有多想。 等蘇鳳舞走遠(yuǎn)了,葉闌靜倚靠在老槐樹上的身子才放松了一些。眼神里卻閃過一抹狠厲。 若說這世上有什么事是她最不可忍受的,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緒。 這是比死亡還要可惡的威脅。 身體里的那個情緒三番五次出來干擾,已經(jīng)讓她無法忽視。 葉闌靜獨自在老槐樹下歇了好一會兒,久到小紅都耐不住性子來尋了她。 但見她面色不善,只以為是和剛才蘇鳳舞起了什么沖突,也不便多問什么。 一路上再無心欣賞景致,直往蕓苑東門偏殿的沁香殿去了。 這一路,葉闌靜才想到,饒是這個宴會,也古怪的很。 一個小小郡主的生辰宴,怎么還勞得皇帝親自提供場地,廣發(fā)宴帖? 都說六王和皇帝一母同胞,是十分親近的兄弟,也不至于為了一個區(qū)區(qū)晚輩,大宴群臣吧。 好在,去了沁香殿,葉闌靜發(fā)現(xiàn)殿里果然多是女眷,偶爾有一兩位偏偏公子,也似是跟六王熟識又或者蘇家長輩熟識,特來拜謁的。 葉闌靜有意低調(diào)地入殿落座,還是惹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有許多人甚至毫不掩飾地拿目光在她和蘇鳳舞之間比對,一聲聲竊竊私語此起彼伏。 每個人都確信自己的聲音壓得足夠低,不至于讓葉闌靜和蘇鳳舞聽去,可每個人的聲音加起來,就嗡嗡嗡的像蒼蠅亂飛一樣忍人厭煩了。 葉闌靜找了個僻靜的位子坐了,十分不耐地撇撇嘴。 “jiejie,去前邊落座吧。”蘇鳳舞攜了兩三歲大的孩子,前來勸說。 “不必?!比~闌靜話得簡潔,連理由都懶得給一個。 蘇鳳舞輕咬了下唇,也不逼迫,只拉了孩子上前來。 “來,薇兒,見過你大姨?!?/br> 葉闌靜一口水剛喝差點有些嗆住。 也對,她是蘇家長女。她是大姨媽? “薇薇郡主?”葉闌靜掩飾著自己的失態(tài),上下打量了一眼粉潤可愛的小娃娃。想到離善似乎提過某位郡主meimei給他送過癩蛤蟆。 果然是信口雌黃,這么小這么乖的小女孩,看見那么惡心的動物,還不得嚇得哇哇亂叫? 只是小丫頭似乎十分不買葉闌靜的帳,不知道是看不慣葉闌靜的態(tài)度還是感覺到了母親的傷心,左右不肯給面子喊人,最后直接急的抱著她娘的大腿哭了起來。 一眾女眷連忙湊上來又勸又哄,還十分不屑地多掃了幾眼葉闌靜。頗有“看吧,小孩子都不待見你”的意思。 葉闌靜依然無動于衷,倒是蘇鳳舞顯得十分尷尬。 “jiejie,孩子還小不懂事,你千萬莫要放在心上?!?/br> “無事?!?/br> 葉闌靜這會態(tài)度愛理不理的,蘇鳳舞也察覺了出來,只以為jiejie如此有什么深意,就告了退,不再來饒。 葉闌靜繼續(xù)抿著唇喝自己的水。 人群散去,干擾她敏銳的洞察力的因素減少了。她立馬覺得有一股灼灼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待她轉(zhuǎn)身去尋,又裊然無蹤了。 來回將目光掃視了幾遍,最終定格在一襲白衣的身影上。 那是一個琴師,一個擠在脂粉堆里一點不起眼的琴師。 他半垂首,輕撫琴,似是專注,又似是昏睡。葉闌靜分不清,她素來不是一個高雅的人。 仿佛注意到了葉闌靜的注目,又可能因為葉闌靜盯得太持久太執(zhí)著。那個琴師竟然真的抬起頭來,直直地落盡她眼里,溫和一笑。 那笑清淡謙和,那表情謙恭有禮,再加上眉目平淡,毫無特色,實在不能讓人產(chǎn)生什么遐想。 那琴師也僅僅只抬頭看了一眼便又繼續(xù)低頭撫琴去了。 葉闌靜完全聽不到那古代瑤琴的音色。甚至,她懷疑,在這么多鶯鶯燕燕環(huán)繞的吵雜環(huán)境里,琴師還能否聽見自己的琴音。 她想起自己高中的數(shù)學(xué)老師,和這位琴師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之處。 他自己總是在臺上天花亂墜海吹胡吹,一門嚴(yán)肅的數(shù)學(xué)課能吹到拉登恐怖襲擊,下面學(xué)生吵翻了鍋他也從不說一聲不要講話之類的,完全沉浸在自我的境界中,真真到了萬象皆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