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走投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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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走投無路 很想咒罵一句“你丫的不是懷疑老娘裝瘋賣傻嗎,還管老娘死活,包扎個屁啊”,可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她怕泊舟直接把她從半空扔下去…… 糾結了一路,最后,還是乖乖被泊舟架回醒來時的禪房,扔上床。 身體自主權一回來,葉闌靜又固態(tài)重萌張牙舞爪地揮舞著拳頭,罵罵咧咧:“你丫的輕點會死嗎?” 泊舟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立馬噤聲,不做無謂掙扎了。 禪房空空蕩蕩的,連張椅子也沒有,泊舟就著床沿坐了,把那一團瓶瓶罐罐全部丟上床,然后把擰干了的布巾扔給葉闌靜。 一句話:“自己把傷口擦干凈。” 葉闌靜無趣地撇撇嘴,腹誹著自己果然不是女主角的命運,受了傷還得自食其力,實在太不唯美了。 一邊,還是自己拖了襪子,撥開血跡斑斑的綠裙,輕輕擦拭血痂和穢物的部分。 泊舟翻來看去,最終選定了三瓶藥,一把拖過葉闌靜的傷腿,依次將那些藥粉撒了些許在傷口上。 這個動作實在有些不算的溫柔,葉闌靜正要破口大罵,卻在那溫熱的指尖觸及肌膚的一瞬間啞了聲音。 那白衣清冷的人,居然擁有這樣熱烈的體溫。 以至于葉闌靜張口結舌,一時貪戀,竟不忍打破這一點點的溫暖。 她一向都知道,自己是個貪得無厭的人,對她缺失的又或者覬覦的東西,都是這樣。 也正因為如此,她也向來不以好人自詡。 泊舟的動作干凈利索,儼然一副深諳此道的架勢,只是草草了事,搞的葉闌靜一瞬間都產生了錯覺,好像他們是對亡命江湖的俠盜似的。 將藥粉都撒勻了,泊舟又拉了一把葉闌靜的小腿。 別看他一副優(yōu)雅清冷的樣,力氣大的葉闌靜整個身體都往下滑了幾寸。 真是野蠻粗魯。葉闌靜內心腹誹著,能不能用人面獸心這個詞形容? 取了包扎用的布條,泊舟將葉闌靜的裙子撩得更開了一點,以極其熟稔的手勢開始捆扎。 葉闌靜不禁瑟縮了一下,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奇地開口問:“琴師,你們這個朝代,有沒有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說法?” 泊舟斜她一眼,手上動作不停,泰然道:“自然是有的?!?/br> “???那你……”葉闌靜大驚,那現在這算不算是肌膚之親?好像古代女子還很看重自己的足來的…… 泊舟無動于衷,只嗤笑一聲:“現在才來考慮這個問題,不覺得晚了點嗎?” 葉闌靜訕訕地住口,心想人都不在意,她咋呼個什么勁。可是一會兒,又安分不住了,內心癢癢的,好奇心大發(fā),“琴師,我是離墨的女人,你怎么都不避諱的?” “你不算女人。我也不在意俗禮?!?/br> 在他泊舟眼里,她只是一個殺手,一個威脅,一個待評估的對手,什么都好,可是就是沒有需要避諱的那種成分。 葉闌靜氣得幾乎都內傷了,這個毒嘴,少說前面一點理由會死嗎? 然而泊舟并沒有注意到葉闌靜這樣的情緒似的,包扎完腳,起身,掰過葉闌靜的身子,就要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你你你……你干嘛?”葉闌靜本能地后退了一點,兇狠地瞪著泊舟的動作。 “肩傷。”泊舟還是冷冷的,語句單調的,“過來。” 葉闌靜大窘,本來她也就是有點驚,倒沒有嚇。聽這么一說,也沒多異議,乖乖的又挪回了泊舟身邊。 這一回,泊舟的動作總算溫柔了點,只是將她左肩處的衣服輕輕褪下了點。 首先入目的,就是那個猙獰丑陋的舊傷。在新鮮的掌傷的映襯下,就顯得分外刺眼。 泊舟的眼神不由一暗。 那是緋衣三年前刺的一刀。 那一刀刺的很深,又是粹了毒的,大概一輩子也沒法抹去了。 好像一個身份的烙印,不管她再怎么偽裝,怎么易容,都無法抹去這一個殘缺的痕跡。 兩人挨得很近,葉闌靜將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一點一滴都看很清。 諷刺地一撇嘴角,抬眼直直地看他,嘴角微勾:“不用看了,這肯定就是醉心的身子無疑?!?/br> 泊舟冰冷的目光也掃進葉闌靜眼里,隱隱能察覺到淺淺的陰翳。 葉闌靜揚著下巴,挑釁地看著泊舟,毫不退讓。 最終,還是泊舟率先挪開了目光,淡淡道:“如果你想活下去,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走?!?/br> “哪條路?”葉闌靜挑眉看他。 “三王爺?!辈粗垩院喴赓W,又不放心地補充了一句,“你只能選擇相信他?!?/br> 一如他曾經,現在,都那樣愚蠢地在相信她。 話還是那句老話,態(tài)度,也沒有變好到哪里去。不過這一次,葉闌靜沒有發(fā)火,也沒有出言諷刺。 只是沉默,連表情,也瞬間有些麻木。 有時候,泊舟都覺得,這個女子表情的轉換也太過隨興太過差距,實在假的都像真的了。 “三年前,先帝駕崩。太子即位不久,朝局混亂,后陳趁機來犯,離墨奉旨出征?!辈粗酆鋈徽f起這么一段過往,一段醉心沒有經歷,也不知道的過往,沒有感情色彩。 “當時領兵的大將是南風將軍,太子一黨的重臣。督軍的是太子身邊的親信。離墨,不過是一個副將而已?!?/br> 一個副將,主將想讓他死在戰(zhàn)場上,實在是簡單容易,又合情合理不過。更何況,那正是新即位的皇帝的心意。 “最后,南風死了,同為副將的蘇修巖上位,離墨,才撿了一條命回來。” 那一場戰(zhàn)爭,十分不合時宜地,讓兵權,發(fā)生了微微的偏移。 泊舟說得缺缺漏漏,并不詳述其中的曲折艱辛。 葉闌靜卻忽然想到了剛才他那一曲琴。 也許,他并不是想敘述戰(zhàn)爭的殘酷,而是在講述,那個曾經純潔張揚的少年,經歷了一場這樣可怕的血的洗禮,怎樣從滿世界的陰霾中,站了起來,變成了如今陰鷙的王爺。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她,醉心。 聽明白了泊舟的話,葉闌靜連裝也懶得裝了,冷笑出聲:“那于我何干?” 想告訴她離墨很可憐,都是她害的?那他真是找錯人了。 且不說是不是她害的,即便是,她也不會同情離墨。 比可憐?百度搜索一下世界上比他可憐的人多了去了,他可憐,她難道不可憐么? 就是那么不湊巧,這一點,她類似于泊舟,不太在意別人的感情別人的苦痛。甚至,比之泊舟,她更自私。 “果然是沒心沒血的女人?!辈粗廴缡窃u價道。 “彼此彼此。”葉闌靜毫不在意地笑。 肩傷不算嚴重,草草處理完,泊舟才退開一步,用清水洗凈了手。 斜眼看過去,葉闌靜正大大咧咧地用布擦去上面多余的藥粉,然后才不急不緩地把衣服重新穿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