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刀下的血腥
在凌紀(jì)說了這一番話后,背后的伙計也漸漸地放下了提防之心了。 ——它與凌紀(jì)的情緒能夠同步,當(dāng)感覺到凌紀(jì)對【寒霜精靈】的態(tài)度是無懼的,它也就跟著無懼了。 要不然的話,它對【寒霜精靈】的排斥,只是來自于與生俱來的本能反應(yīng)。 就像是一座山上的老虎,它是不可能容許另外一只公老虎靠近它的領(lǐng)地本半分的,只要靠近了,那就等于是跟它宣戰(zhàn)。 “現(xiàn)在,我該去那個可疑地點看看了。靖安局那邊,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打掃好了戰(zhàn)場了吧?” 從樓上下來后,凌紀(jì)摘了幾個李子和桃子,用在二樓房間里撿到的一個背包裝著,一并背在背后。 他來的時候這附近沒人,走的時候,這附近依舊沒人。 順利地離開古蘭街深水巷,他特意抄了近道,往南區(qū)的方向滑去。 晶核滑板的速度被他保持在60碼左右,也就七八分鐘后,他就很接近那個可疑地點了。 這時,他將晶核滑板停下,放在路邊的一個墻角里。 后續(xù)的200米距離,他打算悄悄地走過去。 如果靖安局的人走了,那么他就進去瞧瞧。 如果靖安局的人沒走,那他就只能在附近再等等。 當(dāng)他接近了那個可疑地點之后,也果然的,一輛靖安局的車停在外面,還亮著車大燈呢。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輛車,也只不過是比他早來5分鐘而已。 “只來了一輛車?這么說,頂多只來了三四個人而已。” 見到車子還在,凌紀(jì)就悄然后退了,準(zhǔn)備再等上半個小時再來看看情況。 在他退走之后,那個可疑地點當(dāng)中,也忽然亮起了幾盞昏黃的燈來。 這地方,并不是工廠。而是屠宰場,已經(jīng)被廢棄了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但此刻,里面卻響起了一只狗的慘叫聲。 ——一個鐵架子上,一條雄壯的大狗,被四肢固定著。 一個男子面對著花皮大狗,手里頭拿著一把一米二長的三棱劍。 這種武器,其實一般是很少見的。 它的來歷,追訴起來,也相當(dāng)久遠了。 最開始的時候,應(yīng)該是地球時代的華夏一方,用做軍刺的。叫三棱軍刺。 它有三道極深的血槽,被它捅上一刀,傷口會血流不止,致命性相當(dāng)高。 而這個男子手里的三棱劍,也明顯是改良過的,將軍刺改成了劍。 并且也將那三條刃,也適當(dāng)?shù)难娱L了。 這么一來,這個武器相當(dāng)于有三種形態(tài)。 ——既可以當(dāng)劍用(刺殺),又可以當(dāng)?shù)队茫ㄅ常€可以當(dāng)棍用(抽掄)。 他用劍尖對著大狗的脖頸位置,大狗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性命即將告終,故而嘴里發(fā)出尖銳的嗚咽聲。 似哀叫,似求饒。 但這個男子卻沒有半分的憐憫,鋒利的劍尖突然一用力,就從大狗的脖子里插了進去。 之后,他還似乎在跟人解說一樣,說起了話來。 “在它心臟被刺穿之后,3秒內(nèi)它的意識還在,這個時候,恐懼會完全占據(jù)它的大腦。 而3秒后,劇痛會讓它失去知覺,身體機能部分算是死了。但大腦還沒死,至于痛苦的感覺還會不會持續(xù),有人說是持續(xù)的,也有人說死都死了,哪里還有什么痛苦的感覺? 當(dāng)然,這種事情,好像也沒誰能說得清楚。就像人死了之后是一種什么感覺也沒人能說清楚一樣。 人死都死了,也不可能再活過來給你描述一下死亡體驗?!?/br> 說到這,男子忽然轉(zhuǎn)過身來,抓起一條白色的毛巾,擦拭著手里的三棱劍。 “你們覺得呢?” 他看著十幾米外站著的兩個年輕人,冷笑著問道。 那兩個年輕人進來這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 只是見這里面的擺設(shè)詭異,而且這位男子正在做的事情,也同樣詭異,因此那兩個年輕人就一言未發(fā),一直看到現(xiàn)在。 這兩個年輕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男的,20歲上下,穿著白色襯衫、西裝褲。就好似一位剛下班的公司白領(lǐng)。 女的,18左右,長相清秀甜美,肌膚雪白,穿著黑色的運動裝。一頭白色的長發(fā),也格外扎眼睛。 “所以,你是專門在這等我們?”穿西裝的年輕人開口了,問了句。 他其實也很驚訝,很意外。 他收到【金木】的短信,說是這個地方很可疑??赡芨蠘虼宓膹U棄工廠一樣,是個違規(guī)的生物研究基地。 得知這個消息后,他也沒立刻上報給靖安局。 ——他們這次從圣天學(xué)院過來,本就是為了解決這個特殊案子的。再者,在他們看來,就算告知了靖安局,靖安局現(xiàn)在也派不出什么像樣的幫手來幫他們。 若是隨便派幾個人過來,非但幫不上忙,還會拖后腿耽誤進展。 因此,他也就直接帶著堂妹一起過來了,準(zhǔn)備先看看情況。 如果真的跟南橋村的廢棄工廠一樣,那他們就先處理一下這里的喪尸與變異生物,之后的善后工作再交給靖安局其他人。 可誰能想到,他們兄妹倆開車過來,剛進入這工廠,就看到了這樣詭異的一幕。 尤其是剛進來的那會兒,里面都沒亮燈,黑乎乎的。 淺羽真泰丟了2個100瓦的明光棒,才將里面照的明亮了起來。 借著燈光,他們就看到了這個神秘男子殺狗的一幕。 “如果說是專門等你們的,既算是,也不算是?!?/br> 男子緩緩說道,擦完了刀,他將白毛巾隨手扔地上。 “什么意思?”淺羽真泰也解開了襯衫的袖口,往上撩了半截。 “因為我沒想到來的人,會是你們。你們之所以會來這里,是否有第三者跟你們說了什么?” “重要么?” “當(dāng)然,因為我真正等的人,是他。而不是你們?!?/br> “但在我看來,這并沒什么區(qū)別。”淺羽真泰兩條袖子都擼上去后,他也拔出了自己的劍來。 ——仍是一把太刀,送了一把給凌紀(jì)之后,他自己應(yīng)該還是有備用的。 “反正遇上了我,你要么主動束手就擒,要么就我打到你束手就擒?!?/br> 淺羽真泰說話間,示意梨繪后退幾步。 淺羽梨繪與他一起行動過多次,二人也早有默契。此時,她也拔出刀來,退在他身后三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