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入侵的寒霜精靈
絲絲的寒冷,就像是有人拿了一塊冰塊貼著他的皮膚壓在了背上。 起初,那只是一股涼意,但很快這股涼意就演變成了難以忍受的冰痛。 “金木君!” 淺羽真泰忽然飛出手中的太刀,呈一條弧線,疾掠而去。 神秘男子只微微將身體后仰,就輕易避開了這一刀。 然而,淺羽梨繪也在同時出手,于淺羽真泰甩出太刀的那一刻,她將自己的刀丟給淺羽真泰看,然后快速沖向前去,來到凌紀身邊后,拖起他一只手臂就將他快速拉開。 “金木君,你怎么樣了?” 梨繪關切地問道。 可凌紀這會兒脊背上感覺到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 這痛楚,讓他根本發(fā)不出半點聲音來。 ——背后的老伙計在瘋狂地扭動,與那股寒冷的力量多次沖撞。 他已感覺到,剛才那神秘男子的那一刀,好似將某個東西帶入自己體內了。 背后的伙計在排斥它,抗拒它,更像是已經(jīng)跟它打了起來。 ‘寒霜精靈?這股冰冷的感覺……是寒霜精靈……’ 精靈與精靈,就好似獅子與老虎,雖然種類不同,但也都是兇猛的王者。 王者與王者出現(xiàn)在同一個山頭,這必定是要決出生死,一分高下的。 前幾秒的時候,凌紀傷口上的血還在瘋狂冒出。 但這會兒,那血好似已經(jīng)自動止住了。 并且,他體內的能量也在大量流失——被那只新鉆入的精靈瘋狂掠奪。 寒霜精靈它若想跟老伙計打,那它就必須要壯大起來。 而壯大的條件,就是要大量的吸收能量,汲取血rou精華。 在它瘋狂的掠奪下,凌紀血液大量流失,他幾乎都要雙眼發(fā)黑,腦袋發(fā)懵直接昏死過去。 但也在這會兒,他的四肢,也暫時得到了自由。 他咬著牙,忍著背后的劇痛,忽然伸手進入包里,將一瓶飲料給拿了出來。 這瓶飲料看著是飲料,實際上它是飲料的瓶子,里面裝的是【四眼魔鳩基液】。 ‘要吸收你就吸收這個,別他媽喝我的血?!?/br> 凌紀心里暗罵一聲,打開瓶蓋,將還有大半瓶子的【四眼魔鳩基液】咕嚕咕嚕一口氣全部灌完。 大量的基液入體,磅礴的營養(yǎng)能量,迅速地就從消化道擴散到全身。 背后的寒霜精靈,似乎也非常喜歡【四眼魔鳩基液】。 當即,它從背后的位置蠕動著,快速地爬過肋骨,然后附著在凌紀的胸骨上。 當它吸收到能量之后,它那小小的身軀,也迅速地長大。 就好似開了外掛一樣,從一歲的嬰兒瞬間長成了大人。 它將能量吸收得越多,其身體就成長得越大。 等它成長到一定程度之后,居然也是放出了16根觸須,從正面,朝凌紀全身蔓延。 如此一來,它等于是跟背后的伙計一正一反。 隔了個胸腔、肺臟,兩者分庭抗禮。 當它的16條觸須擴散開了之后,它們兩個的戰(zhàn)斗,也真正的開始打響了。 觸須打觸須,先是相互糾纏在一起,相互扯碎、相互排斥。 隨后就是各自釋放能量,來打擊對方。 老伙計放出了電力,刺激著寒霜精靈。 而寒霜精靈則是釋放了冰寒之力,想凍住老伙計。 它們倆斗得如火如荼,然而最受罪的,卻是凌紀。 原本老伙計的電力是傷不到他的。 但是在老伙計對付寒霜精靈的時候,那絲絲電力分明也在傷害著他。 而寒霜精靈釋放的冰寒之力,也同樣傷害著他。 涼颼颼的力量,幾乎將他的血液都要給凍住了。 ‘你們兩個別打了,再打下去,我可就要掛了?!?/br> 凌紀一下渾身抽搐,一下渾身打著寒顫。 其模樣古怪,就跟發(fā)羊癲瘋一樣。 淺羽梨繪拖著他,將他盡量往墻邊拖去,遠離那個神秘男子。 淺羽真泰則是雙手持刀,擋在前面斷后。 他沒有再繼續(xù)進攻了, 對方往前走一步,他就退一步。 只是盡量在拖延時間。 “金木君,你還好嗎?” 淺羽梨繪蹲下身來,想看一下凌紀背后傷得如何。 卻在她剛蹲下來時,凌紀一個翻身,痛叫了一聲。 ——老伙計與寒霜精靈觸須糾纏,扯得他渾身筋脈都在抽筋。 其實老伙計已經(jīng)很收斂了! 如果不是怕動作太大弄死了宿主凌紀,它一開始是占著絕對優(yōu)勢的。 而寒霜精靈,在它這種退讓之下,反而是愈加肆無忌憚。 大概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心理,它拼了命往凌紀的主要器官部分鉆去。 先是肝臟,然后是膽臟、腸胃。 它靠近這些地方,導致老伙計根本不敢下重手。 因為一旦失個手,宿主凌紀就得被它給當場誤殺。 如此之下,寒霜精靈在依附在腸胃上大量汲取了【四眼魔鳩基液】之后,就茁壯成長,之后就附著在凌紀的胸骨之上。 與背后的老伙計隔著胸腔,好似隔著楚河漢界,彼此終于形成分庭抗禮的架勢了。 作為宿主的凌紀,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寒霜精靈會這么強勢。 ‘不愧是被郁佳琪爺爺培養(yǎng)過的精靈,它不但狡猾而且對【四眼魔鳩基液】的吸收率,似乎要遠勝于背后的伙計。’ 也因此,它才能這么迅速地長大,達到能跟背后的伙計分庭抗禮的程度。 ‘你們兩真的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可真的要掛了?!?/br> 凌紀已經(jīng)在翻白眼了,心臟也如針扎的一般刺痛——寒霜精靈釋放的冷氣,讓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但也不知道是兩個精靈良心發(fā)現(xiàn)了,還是真聽懂了他的呼喚。 從下一秒開始,兩只精靈同時放開了自己的觸須。 不再纏斗了。 只是,它們仍是涇渭分明,你在前,我在后,彼此不相往來,井水不犯河水。 在它們停歇后,凌紀也終于緩過了一口氣,從快要窒息的狀態(tài)緩緩恢復過來。 “不對,能殺維克、安德森的人,不可能這么弱。給你們一個機會,說出那個人的身份,只要能說出來。 我或許能考慮,讓你們三個,活一個?!?/br> 神秘男人逼著淺羽真泰一直退到了凌紀身邊,而此時他們背后就是墻了,沒法再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