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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按規(guī)矩辦理!」說完,丟下眾人,領著侍衛(wèi)、真武道士楊居與張幼玉一道去了。 洞庭子與楊至質(zhì)面面相窺,半響不語。忽然,慧空沉默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廳,隨在他身后的還有一人,既不是慧真、西域喇嘛。也不是疾風子,我定睛一看,險些驚喚出聲,那人竟是今日西湖舟中遇見的留石公! 第十二章 全真南下 留石公依舊粗衣長劍,看了我和左小瓊一眼,轉(zhuǎn)向洞庭子道:「余杭張留石,見過魏掌教?!?/br> 洞庭子微感詫異,道:「張大俠足跡遍及江南,行俠仗義,貧道素所仰慕,不意今日竟得一見。」 留石公道:「不敢,留石前來有要事稟告?!拐f完,拱拱手,卻不再說話。 洞庭子登時會意,道:「大家這便散了吧!」 眾人知道留石公有話要說,紛紛散去,那胖道士洞真子跟在眾人后頭,見洞庭子未出聲挽留,也便去了。大廳里只剩下我、左小瓊、慧空、洞庭子、楊至質(zhì)和留石公幾人,左小瓊將我扶起,正欲離去,留石公道:「兩位小道友,咱們可又見面啦。」 我和左小瓊見他出言相認,便停步招呼。留石公向洞庭子禮揖道:「在下此行代表摩尼教南宗與諸位共商抵御全真教南侵一事?!?/br> 此言一出,洞庭子、楊至質(zhì)登時變色。楊至質(zhì)呆了呆,喝道:「大膽!你魔教乃朝廷捉拿的欽犯,憑什么與我等相商大事!」洞庭子和楊至質(zhì)兩人雖為道士,卻也是南宋朝廷任命掌管天下道門的官員,難怪會這么說。 留石公面容不改,道:「我教因「花石綱」一案,舉義旗為民請命,事情已過百年,是非曲直,不提也罷。但那全真教婢事蒙古,遂而勢力坐大,近來大舉南下,實為蒙古狗賊南侵鋪路,屆時南方道門,危在旦夕,孰輕孰重,還望三思?!?/br> 楊至質(zhì)冷冷道:「我等教派傳承千年,當有自存之道,不勞爾等掛懷?!?/br> 留石公聽了也不惱怒,沉聲道:「若非我教北宗長期在北方與全真教勢力抗衡,全真教早就南下了,試問南方道門哪一派可抵擋全真一擊?」 洞庭子與楊至質(zhì)皆冷笑不語。留石公道:「南方眾多教派,以」符箓三宗「立派最早,信徒最眾,但三宗弟子,散布于四方,居家修行的較多,真正出家的甚少,一旦教門有事,能聚齊起來護衛(wèi)的少之又少。而全真教皆為出家道士,道觀數(shù)千,徒眾千萬,以前尚有我教北宗與之糾纏,如今我教北宗已亡,除佛門外,全真教一統(tǒng)北方教派,再也無所忌憚了。 慧空驚問:「貴教北宗已亡?何時之事?」 留石公臉現(xiàn)悲憤之色,道:「今午收到北方傳報,嶗山一戰(zhàn),我教北宗梁左使、七大法王、五路掌旗使全部陣亡?!?/br> 慧空嘆了一聲:「阿彌托佛!」又道:「莫非全真十八子全部出擊?」全真十八子乃當年跟從全真掌教丘處機遠赴西域,面見蒙古成吉思汗的十八位弟子,個個修為深厚,丘處機之后,全真教兩任掌教皆出于十八子中,故此名聞天下。 留石公自顧怔怔出神了一會,才道:「全真教十八子僅十一人參戰(zhàn)。」 此時連楊至質(zhì)也不由動容?;劭盏溃骸杆屹F教教主袁天行尚能幸免?!?/br> 留石公嘆道:「袁教主年初已去逝,否則嶗山一戰(zhàn)也不至于如此慘敗。」頓了頓道:「如今我教尚有北宗屬下部分山東義軍、可與全真教眾多道士相抗,但教中高手僅余南宗三法王、右使張三槍,既我?guī)熥鹗且?。留石今日便是奉師尊之命,前來告知諸位,全真教鷹使已偕同十八子中十三人南下。若得結盟,則共御之,否則請諸位各自珍重!留石告辭了!」說完,合袖一拜,帶著外頭等候的一干魔教隨從,迅即離去,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洞庭子望著他離去身影,喃喃道:「想不到他竟是魔教中人,一直在咱們眼皮底下行走江湖,可看走眼了?!?/br> 楊至質(zhì)道:「他武功不高,想必未得張三槍真?zhèn)??!?/br> 洞庭子道:「此人武功雖低,氣度倒也不凡,魔教藏龍臥虎,不可小看?!?/br> 轉(zhuǎn)頭望向我和左小瓊,笑道:「兩位小友,與這張留石可是舊識?」他一笑,臉容頓松,讓人感覺親切隨和,全不似適才一派宗主的氣勢威嚴。 我道:「今日西湖……見過一面,咳咳!」開口一說話,寥寥數(shù)語,竟是胸腔泛悶,氣竭音啞,最后更是咳嗽起來。 慧空伸過一指搭在我手腕脈上,眉間微皺,隱現(xiàn)憂色。左小瓊急問:「我大哥怎么樣?!」 慧空道:「阿彌托佛,今日幸得小施主相助,才擒住了逆徒慧現(xiàn)。小施主因此也受了內(nèi)傷。」 洞庭子和楊至質(zhì)聽了慧空的話,都吃驚地拿眼看我。我暗自苦笑,所謂「相助」,只不過是我無意中做了回魚餌,慧現(xiàn)則成了上了鉤的魚罷了。 慧空道:「慧現(xiàn)天資聰穎,于西域十年,竟已將密教「催神大法」練到了七層,那逆徒估計也是看你資質(zhì)不俗,才不惜損耗功力將你七竅毀傷,出觀擒你,若被他再施以控神術,你便終其一生,為其所用了。」 我聽后不禁抽了口冷氣,怪不得我與慧現(xiàn)之間會有那種若有若無的奇怪聯(lián)系,原來他竟打算控制于我。 洞庭子定定的瞧了我片刻,點頭笑道:「「資質(zhì)不俗」倒也不錯,只是命犯桃花,天生yin徒一個,可惜呀,可惜!」 左小瓊道:「喂!有你這么說人的嗎?!」我滿臉漲得通紅,卻忽然想起與三師嫂、船娘的事,難道我真的是天生yin徒,別人僅僅通過命相都能看出來嗎? 洞庭子含笑不語。楊至質(zhì)道:「大師,方才可是有人來搔擾,打慧現(xiàn)主意 ?」 慧空點點頭,道:「請隨我來?!?/br> 眾人出了大堂,順著走廊拐到后面一個房間,慧真、疾風子都在那,西域喇嘛低首坐在慧現(xiàn)身側,右臂新扎綁著傷口,慧現(xiàn)則身子卷縮作一團,兀自昏迷不醒。 洞庭子道:「是全真教?」 慧空沉著臉,一邊搖頭,一邊道:「道兄請看!」走至西域喇嘛身旁,將臂膀的包扎處翻開了些許。 洞庭子近前一看,道:「這……?」目光探詢慧空。 慧空反問道:「道兄以為如何?」 「難道是……?」洞庭子在遲疑中窺見慧空的神色,險些跳將起來:怎地可能?!」 慧空點頭道:「昔日便有傳聞,海瓊子臨海結廬,苦修仙法,曾遇魔人登門問道,印證心法,可惜隨后不久,海瓊子水解化仙,此案不了了之,人皆以為傳聞不足信。但今日看來……」遲疑片刻,目光凝定,斷然道:「老衲以為傳聞不虛!來者三人,功法詭異,前所未見,西域大師未與那人體肌相觸,卻被虛爪所傷……貧僧以金剛指勁相探,那人真氣團抱自身,外氣皆為其所用,正是魔功一路。」 慧空尚未說完,洞庭子眼中精光閃爍,道:「不必多說了!慧現(xiàn)剛離全真到得本宮,便有此事發(fā)生,與全真教定然脫不了干系!難道是……惡魔島尚有傳人,已與全真教勾結在一處?」打眼望向慧空,目光中驚疑不定。 慧空也惶然動容,低頭口宣佛號不止:「阿彌陀佛……」 楊至質(zhì)道:「然則魔人如何潛進宮來?宗陽宮守衛(wèi)森嚴,便是全真教也無此實力闖入!」 慧空道:「魔道非是一路,定有不可測知者?!?/br> 洞庭子沉思片刻,道:「未必,未必。」陡然發(fā)聲:「護教何在?!」 「諾!」宗陽功四面八方,遠近各處,群道轟然響應。 其中一名道士隨后朗朗答道:「啟稟掌教,全真道士聚眾宮西,不知其意,徘徊良久,現(xiàn)已離去。榮王等人與太乙教眾,則剛從東門出宮?!?/br> 「榮王剛走?」洞庭子詫問,隨即喝道:「適才為何不報?!」 「這……,」那道士期期艾艾,有些慌亂:「洞玉師叔突然身子不適,昏迷不醒,現(xiàn)下是……屬下疾炎子代為奏告?!?/br> 洞庭子哼了一聲,收束心神,忽然一眼瞥見:「咦,慧現(xiàn)怎樣了?」 慧空道:「適才來人將慧現(xiàn)劫去,幸遇張留石等人以魔教火功阻攔了片刻,我等方才趕上,將慧現(xiàn)搶回。但奇怪的是,慧現(xiàn)已被人施了手腳,神志不清?!?/br> 洞庭子近前察看,沉吟半響,道:「以慧現(xiàn)之行事,既便藏身全真教,經(jīng)書也還未落入全真教手中?!孤犓Z氣,似乎對慧現(xiàn)為人處事十分熟悉。 幾人輪番在慧現(xiàn)身上施法,慧現(xiàn)雖然醒來,卻癡呆呆不解一語,看樣子被人以怪異法門制住了心智,眾人一時束手無策。 慧空道:「看來只能先將慧現(xiàn)押回少林,貧僧有位師叔畢生鉆研精神心術,或許能破解也不一定?!?/br> 洞庭子道:「也只好這樣了。」 我一直等候機會,此時見眾人一時無話,忙朝洞庭子跪下,連連磕頭。 眾人都詫異地看過來,洞庭子道:「小兄弟為何如此?快快請起!」雙手虛托,我頓感半邊身子如處云端,不由自主的便直起了腰身。 我大聲道:「求各位道長、大師,將我?guī)熃憔瘸?!?/br> 除慧真外,慧空等人都驚問詳情,我便將全真教為奪襲擊青陽山,神龍門一派生死散離之事說了。 洞庭子嘆道:「想不到一直在你師尊手中,那海瓊真人嫡傳弟子金丹南宗掌教留元長多年前便已失蹤,想必你師尊一直無法將轉(zhuǎn)交于他。貴派一向清靜自守,不料竟因這一部經(jīng)書,遭了全真教毒手?!?/br> 慧空道:「乃上古遺物,而海瓊真人以畢生所學作注,據(jù)傳內(nèi)含許多失傳的奇門術法,全真教謀奪這部經(jīng)書,恐怕不僅僅是外頭傳言的與佛門爭奇斗富、炫耀典藏這么簡單?!?/br> 楊至質(zhì)點頭沉思道:「全真教的野心眾人皆知,只是此時尚未與其正面敵對,若貿(mào)然派人前往棲霞觀救人,只會給對方以口實,立時引發(fā)道門大戰(zhàn),后果不堪設想。如果僅是暗中相救,棲霞觀全真高手著實不少,又有誰能夠辦到? 慧空道:「當今之世,恐怕只有一人,能夠在任何地方都來去自如,逍遙無礙?!?/br> 左小瓊詫問道:「誰?」 慧空與洞庭子對望一眼,都看著左小瓊,微笑不語。 左小瓊道:「……難道是我?guī)熥??!?/br> 洞庭子道:「對!遇魔殺魔,遇道殺道的劍圣裴元度!」 左小瓊道:「那我便去求師尊出山!」 楊至質(zhì)喜道:「若你師尊肯出山,便可壓一壓那全真教的囂張氣焰了。」 慧空搖頭道:「裴元度豈是那種輕易為世間俗情所動之人,此事恐怕難成。」 左小瓊點頭道:「師尊果然怪得很,有時明明在山中,忽然就消失不見,我和師弟喊破了嗓子也沒用。有時我們當面肯求他,他坐在那兒,便像尊石像,面無表情,無喜無怒,我們一個勁兒說話,他聽不見一般,理都不理。還有一次,師尊午睡,有條蛇爬到他身上,我和師弟大聲叫喚,師尊依舊酣睡,仿佛蛇爬到他身上,跟他一點也不相干似的?!?/br> 慧空道:「善哉!善哉!有便是無,無便是有。道家修為與佛門大法原也是相通的?!甘篱g萬象,于我皆空」。做不到這一點,又怎能分身散形,無所不能?」 我聽了半天,不由大急:「難道世間便再沒有什么東西能打動他了么 ?」 左小瓊忽的眉目一動:「有了!我?guī)熥鹕阶钕矚g下圍棋,若臨安城有圍棋高手,能與師尊一戰(zhàn),他定將下山來,到時再懇求他,說不定就行了?!?/br> 楊至質(zhì)笑道:「這還不簡單,臨安城為皇宮所在之地,宮中國手甚多,還不夠與尊師一戰(zhàn)么?便是洞庭道兄,棋藝也是不凡,你剛才也看到了。」 左小瓊看了一眼洞庭子,咯咯笑道:「他?哈哈!不行,不行!差太遠了! 連我都可讓他二子?!拐f話間竟是一點也不給洞庭子留情面。 洞庭子微笑道:「好狂的小女孩兒!」 疾風子忍不住了:「誰強誰弱,一戰(zhàn)便知,光憑一張嘴吹牛是不成的。」看他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估計也頗好此道。 左小瓊瞪他一眼,胖乎乎的小手一揚,喝道:「拿棋來!」 我本來對圍棋不甚感興趣,因事關搭救師姐一事,便也湊上去細觀。 只見棋盤四角先擺上了四個棋子,對角兩子顏色相同,黑對黑,白對白。洞庭子先下,在棋盤邊上居中的地方安放了一枚棋子,左小瓊未等他落穩(wěn),「啪」 的一聲,將白子在角上一枚黑子旁拍下,眾人都「啊」的一聲驚呼,我心道:「瓊弟當真如此厲害么?」 左小瓊棋藝高,則表明她師尊棋藝也高,我不由得暗暗擔憂。細看了一番眾人神色,似乎又不像,贊嘆驚異之色一點不見,倒是嘲笑譏諷之意極濃,我又尋思,瓊弟畢竟年幼,不知深淺,練了幾年棋藝,便自以為是天下高手啦…… 只見兩人一來一往,輪番落子,洞庭子越下越慢,神情漸漸凝重,左小瓊則輕松灑脫,洞庭子一落子,她便跟著投下一子,每次她的白子一下,洞庭子便如給人刺中要害一般,渾身一縮。我雖看不懂圍棋,此時也知道左小瓊棋力比洞庭子強了許多。 未至終局,洞庭子手握一枚棋子,沉思良久,連我都有些等得不耐煩了,終于「嗒」的一聲,棋子從他指縫中掉下,砸在了棋盤內(nèi)一堆棋子中,洞庭子嘆道:「此乃飛劍術也,步步進攻,無一招防守,令人不能喘息片刻,我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