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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附體記(1-8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

    云真子怒急:「你給我閃開!」一腳將全身道士踢飛老遠(yuǎn)。

    白面婦人在我身后笑道:「叔侄倆不親熱親熱么?」

    云真子定了神情,獰笑泛起,口中念訣,橫劍在胸前輕輕一拖,白面婦人跳腳大罵:「無恥!竟撓人癢癢?!箙s是白面婦人腳下的木板作怪。

    「現(xiàn)身罷!」云真子朝我逼來,突然左右一個(gè)閃劈,卻劈了個(gè)空。我驀地前撲,一掌印在云真子胸膛,「啪啦」一聲,室中整面屏風(fēng)倒地,云真子渾然無事,擊到胸前的掌力卻被他嫁禍他處。

    云真子道:「賈公子,得罪了!」大掌向我抓來,我愣愣站著,突然運(yùn)氣一吹,云真子嘶叫一聲,斬邪劍掉落地上,掩目后躍,騰身半空,他竭力睜開雙目,血水沿著頰邊蜿蜒而下,曲盡凄怖。我淡淡道:「你瞎了狗眼!」

    云真子厲聲道:「一個(gè)都休想活了!」

    白面婦人貼著我的臉頰,吃吃嬌笑:「咱們?cè)俳o他一下子?!刮业挠冶鄄挥勺灾?,貼著她腴軟的纖臂遞出,鶯燕雙雙,身子飄空。

    「來得好!」云真子身在半空,盤動(dòng)自如,宛若蛟龍,勾指成尖,龍爪錚錚。

    白面婦人纖腕一躍,尖啄前吐,靈蛇一般咬擊云真子腕部。云真子微哼一聲,爪前側(cè)回,兩人腕臂前端像麻繩一般擰在了一塊,白面婦人凄聲長(zhǎng)叫,聲如鳥鳴,身子已離我而去,在半空撲閃掙扎,云真子也是怒聲連連。

    我的鐵拳觸到云真子指爪,正覺空然如海,拳背一緊,云真子爪子由虛而實(shí),生痛中,莫可抵御的沛然真勁像龐然大錘,一波一波,透體攻來。氣勁擂擊之下,我整個(gè)心腔都欲破裂支離。

    「嘭嘭,嘭嘭!」

    我耳鳴失聰,體內(nèi)鼓聲大噪,只覺整個(gè)身子轉(zhuǎn)瞬便要爆裂。

    忽覺一陣異香,縈繞鼻尖,我眼前一黑,甚么也看不清,耳邊卻繽紛大作,只聽云真子怪叫一聲,叮里當(dāng)啷,門扇吱呀。眼底緩過來,室內(nèi)已然一空,不見了云真子與另外那全真道士蹤影。

    白面婦人與棋娘兩人對(duì)望,眼中尤帶訝色。

    「滋滋」聲響,斬邪劍在地面移動(dòng)寸許,忽然飛出窗外,云真子恨恨的聲音自遠(yuǎn)處傳來:「改日再來領(lǐng)教!」

    棋娘看了看我,又看看白面婦人,道:「云真子去了?!?/br>
    白面婦人瞅瞅棋娘,又瞄了瞄我:「可不是么?!?/br>
    我目瞪口呆:「怎地一回事?」

    棋娘與白面婦人相視而笑,白面婦人吸了吸氣:「好像是碧落花魂的香味?!?/br>
    棋娘道:「我只是聽說,未曾親見,當(dāng)真是碧落花魂么?」

    白面婦人道:「怪的,難道我就見過?我也只是猜猜?!沟裳壑蓖迥?。

    棋娘道:「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br>
    白面婦人道:「那還說個(gè)甚么?總之,好meimei,今兒個(gè),我可是都照你的話說了。」

    棋娘笑道:「你騙人的本事一流,云真子果然中計(jì)了。」

    白面婦人道:「你怎知另有蹊蹺?」

    棋娘垂目半晌,宛然一笑:「我也只是猜猜,這么多事連在一塊兒,大致也能猜出些許。」

    白面婦人道:「好meimei,這下你可有麻煩了,那云真子難道當(dāng)真便會(huì)罷手?」

    棋娘嘆了口氣:「說不得,只好向東府求助了。」

    白面婦人道:「說起東府,娘娘讓我來,還有一件事兒要辦?!?/br>
    棋娘道:「姑姑有甚么吩咐?」

    白面婦人不答,笑吟吟向我走近,微微一拜,道:「公子,大喜了!」

    棋娘驚道:「那事定了,就在今日?」

    白面婦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愣愣地望著她倆,正不知她們打甚么啞謎,忽覺腰間一麻,就此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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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二章 雀使門下

    不知從哪里,漸漸攏來一股氣息,幽香軟綿。這香氣繞著我,托著我,讓我渾身懶洋洋的,只想伸臂打個(gè)大大的呵欠,就此翻身睡去。

    卻在此時(shí),身底下「咣」的一聲,全身晃抖不定,我倏地警醒,打眼四望,發(fā)覺身處一口黑漆漆的大箱子里,前方依稀有團(tuán)模糊的「物事」,微微噴吐著熱氣,離我很近。

    我毛骨聳然,屏息默察,不敢稍動(dòng)。忽地一道流光掠過,只見身前那「物事」竟長(zhǎng)有一對(duì)大大的眼珠子,正活生生地轉(zhuǎn)動(dòng),赫然與我對(duì)視。

    「?。 ?/br>
    未待我驚喊出聲,箱子倏地急傾,似乎要往一邊翻倒。糟糕!如此一來,我與那「怪物」豈不是要相貼在一塊?急將手兒一撐,只覺手底迅疾地滑過一道毛茸茸的物事,吃驚之下,我忙收掌旁移,觸手處又是一片溫?zé)彳浘d,滾滑不定。

    我心底發(fā)毛,不覺大喊:「有鬼!」

    「哧」的一聲笑,有個(gè)聲音在我頭頂上方道:「喂!小鬼

    ,醒得蠻快的嘛,把手拿開?」

    我再次唬了一跳,一邊縮手不及,一邊掙扎坐起,腦內(nèi)兀自一團(tuán)迷糊,過得一會(huì),才覺好笑:「甚么「怪物」,原來是那白面婦人!」適才懵懂初醒,才會(huì)有這般錯(cuò)得離譜的臆想。

    此時(shí)掌心處還留著rou綿綿的觸感,依據(jù)方位,適才落掌處定是她肌豐多rou的大腿無疑,這樣一想,我耳廓不由一陣陣發(fā)燙。

    待直身坐定,又發(fā)覺這口裝著我和她的「大箱子」,分明是夜馳中的馬車嘛!

    「咦!你要帶我往哪去?」我忽然醒起,趕忙問道。

    白面婦人隔黑拍拍我的肩,笑道:「總不會(huì)去鬼府的,你放心好啦!」

    被她取笑,羞赫之下,我一時(shí)也不好張口再問。她既與棋娘交好,此行所向可說是全不用擔(dān)心,但夜深趕路,前路未卜,畢竟有種行險(xiǎn)致奇的刺激。我打點(diǎn)起精神,四下張望,眼底漸漸適應(yīng)過來,發(fā)覺身旁有一小窗,透過跳動(dòng)的布簾,能望見遠(yuǎn)處偶有零星燈火,而近處道旁,只聽雨聲淅瀝,渾不視物。那趕車的也不挑燈照路,目力倒真好。

    車身晃動(dòng),黑暗中兩人并坐,不時(shí)從她身體方向,遞過一陣陣幽香,而她腦袋擺動(dòng),往旁斜逸的發(fā)髻常常擦過我面頰,冰滑柔爽,我一時(shí)心想:「不知她有多大年紀(jì),聽她喚棋娘「meimei」,年紀(jì)該比棋娘大才對(duì),偏愛弄這許多脂粉!」

    不過,這香氣煞是好聞,尤其置身昏暗,使她那成熟婦人的身子更添了種讓人無限暇思的惑力。我挨著她的半邊身子漸漸發(fā)熱,心下不禁有些毛躁。

    這般默聲坐著,不知過了多久,忽覺衣袍下擺的一邊有些發(fā)緊,起初,還道自己坐姿僵硬,把袍角壓到了,欠身舒了舒。不一會(huì),卻發(fā)覺衣角微顫,分明是有人在暗中微微的拉扯。我心底一熱,忍不住砰砰心跳,也不敢看向白面婦人,只大睜著眼兒望前。靜挨了片刻,那陣輕扯又起,我體內(nèi)氣血沸騰,心癢難搔,暗道:「莫非她枯坐無聊,欲借此昏黑,與我相戲?」

    一想之下,更是心笙搖動(dòng)。自從與三師嫂偷歡,又跟連護(hù)法借療毒之名,行枕席大戰(zhàn)后,我對(duì)成熟婦人多了份不可抑制的情熱,自覺對(duì)她們的心思較有把握,總覺婦人似乎比少女浮浪許多,裙下也更加不檢點(diǎn)。

    我壓著心跳,暗暗將手兒探下,待去捉她扯我袍角的那只小手,卻捉了個(gè)空,倒碰著她腿側(cè)肌膚。

    她下邊著的是單裙,隔著一層薄薄的爽滑的緞面料子,便是火熱飽滿的肌膚。

    我心下奇怪,憑她神奇多變的身法,本該有一身嬌軟纖細(xì)的體質(zhì)才對(duì),怎會(huì)這般豐滿呢?

    夜寒雖重,奇情勝火,如此暗中悄觸,已使我滿身如著刺一般,不勝燥熱,更令我似驚若喜的是,黑暗中她竟半聲未哼,似已默許。我頰上溫?zé)嵫簧夏X,一時(shí)如醉,膽子也愈發(fā)大了,乘車身搖動(dòng),大掌一轉(zhuǎn),陡然翻上她大腿,落手豐盈鼓飽,甚覺肥美,心頭一個(gè)突跳,手顫顫地更向她兩腿之間滑去,便欲探幽覽勝,直抵那消魂私處……

    正陶醉得頭皮發(fā)麻間,突聽得耳旁一聲,如晴天霹靂:「喲!小猴兒,好生羅嗦!想占我的便宜嗎?!」

    沒想她竟絲毫不避忌前方車夫,徑自一口喝破!我這一驚非同小可,陡覺如強(qiáng)光照形,無處藏身,半邊臉兒火辣辣地?zé)似饋?。所幸昏黑蒙面,我便老著臉兒,?qiáng)裝癡傻,假似車內(nèi)尚有他人,乘這昏黑,下此咸豬手,與我全不相干。同時(shí),不免有些奇怪:分明是她主動(dòng)撩撥我的嘛,臨末了卻這般來撇清!不由心底一陣暗罵。

    白面婦人咯咯嬌笑,忽道:「禿子,想不到吧,我尚有少年人喜歡呢!」

    前方始終默默駕車的車夫冷冷接口道:「半老徐娘了,美個(gè)屁!賈似道的種,擠不破的膿,總之是不可救藥,你們還拿他當(dāng)個(gè)寶,哼!乘早殺了罷,免留后患!」

    白面婦人道:「喲,別張口閉嘴的便喊殺,嚇壞了人家小孩兒!我倒越來越喜歡他了,像賈似道那腔子假道學(xué),莫非你喜歡?」

    那車夫恨恨道:「喜歡得想殺!」

    話音未了,只聽馬兒「唏津津」一聲驚嘶,車身急停。我心下正羞恨未休,為避開與白面婦人身子相觸,乘身兒晃前,使意兒往旁急躲,卻不料窗口伸過一個(gè)腦袋,與我面肌相觸。那人將頭急縮,慌道:「雀使……哎呀,不是,慘呀!親到了一名男子!」

    此地稍遠(yuǎn)處有一處人家,燈火未熄,正能看清那人慘叫著如斷線風(fēng)箏般翻入暗中不見。我一愣間,忽聞那人聲音已在另一側(cè)的車窗外,斷斷續(xù)續(xù),哼哼唧唧:「雀使……我呸……屬下……他媽的……有事急報(bào)!」兀自聽出那人語聲中有說不出的懊惱。

    白面婦人怒道:「烏鴉,你每事慌張,成甚么樣子!」

    前方車夫冷冷插嘴:「該殺!這樣的蠢才留著何用?」

    白面婦人斥道:「住嘴!輪到你說話了嗎!烏鴉,有甚么事,深夜截道,卻壞了我的好夢(mèng)!」說著,她笑眼兒微微傾過來,我知道她又拿我取笑。

    那烏鴉「呸呸」兩聲,抹著嘴兒,嘟嘟嚷聲:「雀使……您這是要去東府?」

    白面婦人不耐道:「明知又問!」

    烏鴉依舊捂著嘴,含糊道:「只怕去不得了!」

    白面婦人皺眉道:「禿鷹!替我將他的手?jǐn)叵铝耍?/br>
    那「禿鷹」應(yīng)道:「喏!」隨即翻下車座。

    烏鴉急忙將手拿下,放到后背,三句并作兩句,急急點(diǎn)頭道:「宋恣那多事鬼已采藥回來,正與東府那幫人躲屋子里商議,大公子的事,似乎有變!」

    白面婦人喃喃道:「是么?東府這些人,久無管束,果然無

    法無天,竟連娘娘的話也不大肯聽了?」

    烏鴉挺直身板,冷笑道:「仗著些舊日功勞,沒上沒下,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白面婦人愣得片刻,醒過神,啐道:「你們幾個(gè)不也如此么?!」

    烏鴉、禿鷹失聲抗議:「莫拿我們跟東府那幫人相比!」

    白面婦人酸酸的道:「哼!便要比,比得上么,人家東府諸人,好歹有些真本事,而我吩咐你們的事,又有幾件給我辦到了?」

    說到此處,愈增惱怒,「嘩」的一聲,抖手將窗布掀下,似乎再也不愿瞧見兩人嘴臉。

    白面婦人兀自在里頭生著悶氣,卻聽得車外烏鴉痛叫:「禿子,你瘋了么!」

    禿鷹陰惻惻地道:「雀使有令,要我將你的手?jǐn)亓恕!?/br>
    白面婦人急撲窗前,道:「烏鴉,你的手怎樣了?」

    烏鴉悠然道:「還好,憑他那本事,只能蹭破我一點(diǎn)老皮,雀使,您老人家這回似乎失算,至少選錯(cuò)人了呢。」

    白面婦人有氣無力的抬手:「禿鷹……還不快上車?」

    禿鷹躍上駕座,全不理會(huì)烏鴉,一抖韁繩,車身移動(dòng),外邊涼風(fēng)呼呼竄入車內(nèi),我看了他們半天悶戲,只知要將我送往東府,卻不知究竟有何用意,腦中一團(tuán)混沌,此時(shí)清風(fēng)撲面,恰覺一爽,卻聽那白面婦人又含怒道:「禿鷹!你倒問過我要去哪了么?」

    禿鷹奇道:「咦,不是去東府么,我又不是那缺心眼烏鴉,七嘴八舌的,凈惹您生氣?!?/br>
    遠(yuǎn)遠(yuǎn)聽得烏鴉叫屈:「禿鷹呀禿鷹,我簧夜趕來,煞費(fèi)口舌,一片苦心,莫非你耳朵被雨水灌聾了?還是傻到只懂殺人?」

    白面婦人不再理會(huì)兩人吵鬧,自沉吟道:「東府人等,大約會(huì)在前廳相候,咱們避開正門,取道西行,徑往后院去見娘娘罷!」

    烏鴉、禿鷹齊道:「不可,不可!」

    白面婦人道:「有何不可?」

    烏鴉道:「西邊要經(jīng)過將軍廟!」

    禿鷹道:「近日早有傳言,那魔頭就快醒來,重臨人世!」

    烏鴉又道:「眼看便交子時(shí),陽氣初升,將軍門徒守護(hù)正嚴(yán),斷不會(huì)容許咱們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