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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的手機聲響從袁羌褲袋里響了起來,他忙掏出手機瞧了眼,見是財務部干事,有些惱這當口打擾他辦事,瞧一桌子人視線都落在他身上,忙掛斷了電話笑瞇瞇招呼道:“吃吃吃,繼續(xù)啊?!?/br> 聞鏡唇角微勾喝了杯酒。 不過幾秒,袁羌手機又響了起來,“嘟嘟嘟”的聲音重新刺破了熱絡的飯局。 袁羌猶豫了下準備出去接電話。 誰料,聞鏡輕嗤,睨了他一眼,擱下筷子淡淡道:“叔叔跟我吃飯,竟然沒把手機設靜音,這飯,吃得當真沒什么誠意啊。我跟叔叔吃飯時,可早早把手機可關(guān)了啊?!?/br> 袁羌被擾得有些煩,又聽聞鏡這頗有些生氣的語調(diào),把電話掛斷后諂媚一笑道:“叔叔這就關(guān)手機,丫頭別生氣才是?!?/br> 他這回,徹底把手機給關(guān)機了。 聞鏡斜唇一笑,又重新拿了筷子吃飯。 這一頓飯吃到了一點半,重新進公司都兩點了。 聞鏡帶著一票人一踏進公司,溫辭越帶著十幾個保鏢氣勢洶洶從里面出來,活像是要火并的兩批人似的。周圍路過的員工們見狀面面相覷,這儼然是要發(fā)生點什么的狀況。 “溫辭越,你帶這么多保鏢來公司想做什么?這里可不是給你打群架的地方!”率先跳出來護駕的是袁羌,沖溫辭越低聲呵斥。 誰料,聞鏡越過他朝溫辭越走去,歪著頭笑道:“所以,你是查清楚了?” “都在這里?!睖剞o越將牛皮口袋遞給他,目光疏冷望著袁羌道:“從五年前開始,袁部長就因玩兒股票被套牢而朝公司賬戶動手,從幾萬幾萬轉(zhuǎn)移,到后面各種款項中克扣這兩年目標胃口大了,傾吞公司財產(chǎn)粗略估算10億星幣,數(shù)目龐大?!?/br> “你放屁!誰傾吞公款了!你不要無中生有!!”袁羌一聽臉當即紅白交加,腦子轟隆隆響個不停,幾近窒息,指著溫辭越厲聲辯駁道:“聞總,丫頭!他早就看不慣我了!今天竟然來造謠誣陷我!” 溫辭越眼神冷淡看著他,并不生氣。 周圍圍觀的人一片嘩然,小聲議論了起來。 聞鏡打開袋子隨便翻了幾頁,沒看懂,抬眼似笑非笑道:“哦,袁叔叔是說,您這些財務報表上,送上法庭能判刑的證據(jù)是假的么?” “你、你查了報表?!”袁羌震驚的望了望溫辭越,驟然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瞳孔越瞪越大,窒息瞪著聞鏡道:“你查我?!” “我讓查的?!甭勭R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似的笑了下,歪著頭道:“哦,就是今天中午你跟我吃飯的時候。” 此刻,那張臉上浮著的笑意讓袁羌覺得毛骨悚然。 跟傳聞里、印象中的紈绔渾然不同,甚至覺得聞鏡眼底的笑夾雜著像惡魔般的東西。中午?!難怪中午她要阻止他接電話,這件事就是蓄謀已久。 聞鏡斜唇一笑,抬手冷聲道:“把人給我抓上樓?!?/br> 袁羌突然想起在餐桌上,聞鏡那句“確實該罰”是什么意思。 她早就計劃好了,從進公司第一秒。 所謂抓人,不僅僅是抓袁羌,還有所有參與過袁羌組件飯局的人,幾乎跟袁羌和聞鏡同桌吃飯的人都被保鏢請上了總裁辦。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離開后,聞鏡走在最后面朝大廳里的員工淡淡掃了一眼,唇角一斜笑得嫵媚道:“諸位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吧,別隨隨便便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該當良民,就好好當良民?!?/br> 這話,是變相警告那些不安分的。 總裁辦里,烏怏怏二十幾個人,聞鏡閑閑品了一杯茶后,倒也不急著詢問,只拿眼神瞧著袁羌,不時輕輕笑一笑,那笑意里卻飽含著許多意味不明。 誰也不知道,這位陰晴不定的大小姐想做什么。特別是除卻袁羌外的人,一瞧聞鏡的眼神脊背發(fā)涼,連美色上位那點想法都拋到十萬八千里外,更何況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的意識到溫辭越根本就不是靠男色上位的。 每一件事情,都細思極恐。 溫辭越微微蹙眉,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站在她身后提醒道:“差不多了?!?/br> 浪費時間,他一點都不喜歡。 聞鏡豁然起身,踱步走到被押著的袁羌跟前停下,瞇了瞇眼睛問:“說吧,那么大一筆巨款,到底去哪兒了?誰在背后指使你?” 要毀掉龐大聞氏集團,得從根上著手,最重要的一環(huán)便是財務部。若袁羌是個有勇有謀的Alpha還好,可惜他卻偏偏就不是個膽子那么大的人,要說背后被個靠山罩著他,她不信。 第13章 13.她想親他么? “”袁羌被桎梏著不能動彈,執(zhí)拗又頑固道:“我是你爸爸的戰(zhàn)友!你不能這么對我!” 對,他還有這層身份,還犯不著斷掉最后那條路。 聞鏡卻像沒聽到似的,摸著下巴歪著頭道:“不說么?” 袁羌嗤笑。 黃毛丫頭,能有什么手段???就算抓到他,也只是抓到而已!在紙醉金迷慣了,廢物罷了,他不過是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值得害怕什么? “真的不說?”聞鏡又拿眼神詢問了一遍,眼底涼意入骨。 袁羌冷哼了一聲:“就算是你爸爸,也不敢這么跟我說話。” 聞鏡拽過他的胳膊朝茶幾一扔,抓過上面的□□,一手拉過袁羌的手摁在桌上,手中□□毫不猶豫落在他食指中指分叉處,尖銳的刀尖在玻璃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