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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澤爾嗤笑一聲,手臂被絞緊導(dǎo)致血液無法流暢,他咬著后槽牙用力將張著獠牙的蟒蛇給直接捏死朝地面扔去,從水里面爬起來剝掉雙腿上的蛇,瞇著眼望著攝像頭道:“你什么時候盯上我的?” “從抓戈娜娜開始?!鼻f尤像跟聊天般,似乎有十萬分的耐性。 瑞澤爾擦了擦唇角的血液,壓著幾乎窒息的感覺冷笑道:“你引誘我進這里,這間屋子是專門給我準(zhǔn)備的?” “不錯?!?/br> “什么時候開始的?” “在杜莎哭出珍珠來,我用那箱珍珠籠絡(luò)到財閥,獲得支持的時候?!?/br> “你以為這間屋子能殺了我?” “不,這間屋子這只是開胃菜而已,對待瑞澤爾先生,我一直用百分百的耐性對待,我相信,瑞澤爾先生經(jīng)過今夜,應(yīng)該不會再活在這個世界上?!?/br> 瑞澤爾輕嗤。 周圍風(fēng)信子的味道越來越濃烈,像被上方空洞里不斷冒出來,彌漫到四周,讓本來就過敏的身體逐漸逼近窒息,身體的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他舔了舔唇,眼睛里淡去的猩紅更甚:“來試試啊。” 這時,“咔咔咔”對面的鐵墻朝上,露出里面逼仄空間里盤旋著睡覺的巨型蟒蛇,被擾亂掀開碧綠色的眼睛朝這邊充滿血腥味的地方看來,身體比郵筒還粗,那雙眼睛跟燈籠似的散發(fā)著綠油油的光。 “瑞澤爾先生,慢慢享受吧?!鼻f尤透過話筒沖瑞澤爾低聲笑道。 但他卻沒能繼續(xù)看監(jiān)控里的內(nèi)容,監(jiān)控就呈現(xiàn)出“滋滋滋”的雪花片,顯然那邊水牢里的攝像頭被毀掉了。 站在cao控臺旁的副手憂心忡忡道:“莊尤大人,瑞澤爾不是沒武器了么?怎么會毀掉監(jiān)控?” 莊尤手指緩緩敲擊著拐杖,胖嘟嘟的臉笑起來眼睛都沒了道:“因為,他不希望別人看到他的本體?!?/br> “他的本體?”副手疑惑。 莊尤摸索著食指上的戒指,“傳聞瑞澤爾的本體只在幾個帝國聯(lián)手抓捕時出現(xiàn)過,不過也出現(xiàn)得很短暫,不過好像是蟲族形態(tài)?!?/br> “難怪,他懂得馴養(yǎng)蟲族。” 這時,通訊器“嘟嘟嘟”響了起來,莊尤見是上校云鑒播來的,應(yīng)道:“什么事?” “西澤的霍艷艷回來了?!痹畦b有條不紊道。 在艾美拉上,西澤、東野、南河三足鼎立,東野和西澤都不如南河經(jīng)濟發(fā)展得快,誰也沒想到西澤直接被個殺胚攪得天翻地覆,在維澤之后雷厲風(fēng)行接手的人當(dāng)屬霍艷艷,可霍艷艷是早年莊尤派遣過去的臥底,這些年沒少為擾亂西澤做貢獻。 莊尤施施然起身,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灰塵,抓著拐杖站直了身子轉(zhuǎn)身道:“也該見見咱們的功臣了?!?/br> 維澤一死,西澤將會是他囊中之物。 貿(mào)貿(mào)然冒頭不好,這及西澤現(xiàn)在也是塊燙手的山芋。 “是!”副手鞠躬,抬腳跟上。 與此同時,聞鏡躲在門口,黎睿渾身無力躺在床上,眼睜睜望著門“咯吱”一聲開了,燈光隨之灑落下來,進門的人著白色蕾絲花邊長裙,海藻般的金發(fā)及腰,蔚藍(lán)色的眼睛望見黎睿時滿是愕然驚訝:“你是誰?” 聞鏡在她開口時,手中千機變幻化成槍械直接抵住她的后腦勺:“不準(zhǔn)動。” 優(yōu)雅女人沒動,眼眸在短暫驚訝后逐漸安靜下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望著黎睿道:“他的兩條手臂骨折,身體里有兩條肋骨斷裂,確定不包扎一下么?” 聞鏡蹙眉,跟黎睿交換了下眼神,她瞇了瞇眼睛警惕道:“你是誰?你怎么會在這里?” 按理說,這里應(yīng)該是東野莊尤藏污納垢的地方,這里守備森嚴(yán)又修建在群山之間,是一處極難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且不論今晚遇到的巨蟒,就單單戈娜娜一條神秘的人魚就充滿了秘密。 這女人,出現(xiàn)在這里顯然不對勁。 女人神色淡淡道:“再不給你朋友好好包扎,他可能一雙手臂就要廢了?!?/br> 聞鏡蹙眉:“你是醫(yī)生?” 不得不說,她對包扎傷口一竅不通,也僅僅只能幫黎睿止止血。 “是的。”女人應(yīng)道。 聞鏡沉吟了下,槍械卻絲毫沒松懈指著她道:“你幫他包?!?/br> “我不隨便救人?!迸宿D(zhuǎn)過頭,那雙蔚藍(lán)色的眼睛直直望著她,沒有絲毫畏懼,那雙澄澈透明的眼睛甚至過分漂亮,以至于讓人看一眼像要陷進去一般,不可抑制的使得人渾身僵硬。 聞鏡望著那張臉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握著手槍的手緊了三分,“什么條件?” 這人,竟是戈綺! 當(dāng)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可戈綺,那條人魚尾巴呢? “幫我殺莊尤?!备昃_眼睛里平靜無波,好像說急這件事情多么簡單輕松一般。 在這里守衛(wèi)森嚴(yán),沒一個軍人是女性的,她能清晰分辨出眼前這人是德蘭帝國的女性Alpha,且從這Alpha身上能聞到外頭那條紅蛇的血液味道,可見戰(zhàn)斗力不俗,恐怕外面造成轟動的就是這女人。 虧外面那群蠢人還在傳揚紅蛇吐火發(fā)狂,罪魁禍?zhǔn)族羞b法外。 想來,這女人是有幾把刷子的。 聞鏡沒立刻答應(yīng),她凝視著戈綺道:“你應(yīng)該更希望我能幫你救出人魚吧。” 戈綺眼眸微微一閃,抿唇沉默了下,抬眼望向聞鏡搖了搖頭:“你一個人,不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