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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他自己的意愿有一半,蕭行衍的逼迫有一半。 這一回秦白臻到的時候蕭行衍不在,只有蘇瑾一個人蹲在院子里用一把刻刀在木板上不知道刻些什么,格外認真的樣子。 秦白臻走近的時候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 于是,秦白臻以拳抵唇重重咳嗽了一聲,“咳咳?!?/br> 下一瞬間,蘇瑾手中的刻刀驟然朝著他面門扔了過來,嚇得秦白臻的心臟都驟停了一息。 幸好他身體還有本能,往邊上退開了一步,那一柄刻刀就那樣擦著他的耳邊飛了過去,削斷了他耳畔的幾縷碎發(fā)。 碎發(fā)從半空散落在了地上,秦白臻心疼的不行。 “你至于嗎?我就是叫你一聲,你就直接拿刀往我臉上招呼?。 ?/br> 蘇瑾翻了翻白眼,在木頭上吹了口氣,將那些木屑吹干凈了,這才沖著秦白臻說道。 “誰讓你走路不出聲,再說了,又要不了你的命?!?/br> 秦白臻險些被這女人氣死。 “死不了萬一傷了我這張漂亮的臉,你好意思嗎?!” 蘇瑾嗤笑。 “你又不靠這張臉吃飯?!?/br> 秦白臻,“” 他不想跟這個女人說話了,每次都能差點氣死。 論吵架他就是吵不過這個女人唄! 誰知道,接下來還有更氣人的。 就聽見蘇瑾伸手朝著秦白臻一攤,毫不客氣的對著他說道,“幫忙撿個刀?!?/br> 秦白臻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被釘進了柴堆里頭的那把刻刀,正晃晃悠悠的似乎是在嘲諷自己。 他頓時氣悶。 這玩樣兒剛才差點戳自己臉上,現(xiàn)在卻讓他撿回去還給蘇瑾,他怎么想覺得有點膈應(yīng)。 蘇瑾伸手了半天都不見秦白臻有動靜,手都酸了,抬頭瞧見秦白臻臉上糾結(jié)的樣子,沒好氣的訓(xùn)他。 “你這人有沒有意思,讓你幫個忙都那么費勁?!?/br> 平白無故被罵了一頓的秦白臻更氣了,但是他能怎么辦,只能在心底咬牙切齒罵了一句。 哼,好男不和女斗! 秦白臻心底哼哼唧唧,身體卻很誠實,乖乖的走了過去,拔下了插在了柴堆里的刻刀,走到了蘇瑾的面前將刻刀狠狠拍在了蘇瑾的掌心。 “拿好了,別再沒事到處招呼?!?/br> 蘇瑾抬了抬眼皮終于瞧了一眼一臉晦氣的秦白臻,忍不住調(diào)笑道。 “舍得出來了?我以為你樂不思蜀,打算在那里呆一輩子了?!?/br> 秦白臻懶得解釋,估計就算是解釋了也要挨蘇瑾一頓嘲笑,什么家一樣的感覺讓他舍不得離開,這么矯情的話,若是自己從別人的口中聽到怕是也要笑話幾句的。 可事實就是這樣。 他別開了這個話題,握住了蘇瑾的手腕,沖著她說道。 “你去那兒坐著,我回去之前再給你把把脈?!?/br> 蘇瑾笑著害了一聲,“反正就這樣,我這余毒怕是解決不了了。” 反正只要她能活到任務(wù)完成就能瀟灑走人,到時候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仍舊是一具鮮活健康的身體。 在她看來,治不治都一樣,她也不想讓秦白臻那么cao心,一趟一趟得來,還要花功夫想解藥藥方,用各種各樣珍貴的藥材試。 雖然出錢的人是蕭行衍,但是蘇瑾仍舊覺得沒必要。 反正她終究是要死的,不管任務(wù)完的成完不成,時間到了她就得掛。 這回輪到秦白臻對著蘇瑾翻白眼了。 “這種話你少說,要是讓某些人聽見了,倒霉的是我,你的命你自己不在乎,可有人在乎著?!?/br> 蘇瑾笑了笑,知道秦白臻說的是誰。 “小孩子總要長大的,不能一直那么黏著母親?!?/br> 秦白臻的白眼幾乎就要翻到天上去了,他從喉嚨里發(fā)出幾聲情緒莫名的笑聲,沒好氣得反問道。 “你真以為這種感情是小孩子離不開娘親?” 他不信蘇瑾不懂。 就是不懂也不過是裝傻而已。 他擺了擺手,沖著蘇瑾說道。 “得了,不跟你扯這個,快去坐著,我給你看看。” 蘇瑾無奈,只好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坐到了廊下的搖椅上,將一只手伸了出來讓秦白臻給自己診脈。 秦白臻兩只手搭上了蘇瑾的脈搏,眉頭微微皺了皺,繼而很快又松開了。 過了半晌之后,他站了起來,對著蘇瑾又囑咐幾句,然后說。 “行了,那些藥就先吃著,你自己好好保養(yǎng),那些體力活就別干了,我先走了?!?/br> 蘇瑾笑了笑嘴上答應(yīng)著,心里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將秦白臻的話放進去。 她站了起來,“我送送你?!?/br> 秦白臻也沒有拒絕,任由蘇瑾將自己送到了門口。 秦白臻上了馬車,車夫一揚鞭,馬車很快就絕塵而去。 秦白臻下意識伸手撩起了車窗簾子,探頭朝著后頭望了過去,就瞧見蘇瑾仍舊站在那里,并沒有轉(zhuǎn)身離開,似乎是想要等到馬車消失在視線里。 秦白臻的唇角忍不住勾了勾,笑著低聲說道,“這人雖然討厭,但是對人還是不錯的?!?/br> 只可惜秦白臻不知道,蘇瑾之所以站著不動并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消失了這么久的系統(tǒng)終于上線了?。?! 【叮,親親,您的小可愛回來了,想不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