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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您嫌棄臟,但是如果您一直什么都不吃,會撐不下去的。這里是斗獸場,明天您還要上場,如果沒有力氣” 接下去的話,年輕男人也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卻十分明顯。 蘇瑾直接驚了。 她簡直要懷疑系統(tǒng)是不是帶著她穿錯世界了!??! 她是不是到了羅馬。 但是看著面前這個黑發(fā)黑瞳的年輕男人,完全沒有一點點異族血統(tǒng)的樣子,而且她說的語言讓蘇瑾確定系統(tǒng)至少沒有不靠譜到把自己丟錯時代,但是會不會丟錯世界那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自己出現(xiàn)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且還有一個完全不認(rèn)識的人對著自己叫公主。 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悲催的公主。 蘇瑾看著那塊餅,心里想的卻是自己目前的狀況。 那個年輕男人說“斗獸場”,還提到上場,蘇瑾大概能判斷出現(xiàn)在自己情況的危險性。 她雖然是個公主,但是要不就是亡國了,要不就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反正公主這個身份大概率沒什么用,反而很可能還會是一個負(fù)擔(dān)。 而這個所謂的斗獸場,想必就是和羅馬斗獸場差不多,讓人和野獸戰(zhàn)斗,場面恐怕十分血腥殘忍。 她如果是觀眾都絕對不能接受,更何況她還是斗獸的主角。 想想就心梗,蘇瑾又想罵系統(tǒng)了。 年輕男人還在催促蘇瑾吃點東西,而此時此刻同一個籠子里的其他人也都醒了過來,用一種壓抑而憤怒的目光看向蘇瑾,似乎是對蘇瑾意見很大。 終于,有一個人開口扯了扯那個貼著欄桿的年輕男人,忿忿說道,“別管她了,她不吃就餓著,還以為自己還是公主呢?” 那人剛說完這句話,那個面容剛毅的年輕男人就回頭冷冷睨了他一眼。 \不許對公主無禮!不論怎樣,她身體之中流淌著的血永遠(yuǎn)不會變!” 那個憤怒的人冷冷哼了一聲,轉(zhuǎn)了個身換了個姿勢縮著,口中冷冷說道。 “你哪怕是這么忠心又有什么用,人家照樣拿腔拿調(diào),只把你當(dāng)只狗!” 年輕男人并沒有去理會。 蘇瑾實在是沒辦法,拿過了那塊餅。 就在籠子里醒來的人一個個都幸災(zāi)樂禍得盯著蘇瑾,打算看什么好戲的時候,蘇瑾竟然只是用力把餅掰成了兩塊,然后把大一點的那半遞給了年輕男人。 “你也吃?!?/br> 男人見狀,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 “屬下多謝公主。” 蘇瑾默默用牙磨著那塊又冷又干又硬的餅,有些不太明白這個人的感動到底從何而起。 就看見他用力啃了兩口那個餅,一下子全都塞進(jìn)了嘴里,把兩腮撐得鼓鼓的。 蘇瑾瞧著他那樣子,就好像已經(jīng)幾天沒有吃飯了似的,不由得笑了笑,低聲說道,“你慢點?!?/br> 想了想,又把自己的那份掰了一半遞給了對方。 這一次,對方?jīng)]有接而是感動的說,“公主吃吧,這里不上場的人是沒有東西吃的,公主您已經(jīng)餓了好幾日了?!?/br> 蘇瑾并不知道,雖然這幾日面前的年輕男人每天都上場,但是也幾乎沒有怎么吃東西,因為他賺來的東西都給了公主,而公主卻嫌棄那東西太臟,隨手扔在了地上還踩成了碎末。 蘇瑾如果知道這點,怕是也要沖過去狠狠扇那個公主幾巴掌了。 蘇瑾慢慢吃完了干巴巴的餅,趁著天還沒有亮靠著欄桿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 畢竟,明天要上場。 蘇瑾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誰知道一閉上眼睛就馬上陷入了深眠,直到第二天她是被打開籠子的聲音吵醒的。 蘇瑾原本還想睡,誰知道卻被人抓住了頭發(fā)直接從籠子里拖了出來。 一股頭皮要和整個腦袋分離的痛楚讓蘇瑾尖叫著被迫清醒過來,下意識的就想要掙扎卻被人狠狠慣在堅硬的地上,當(dāng)即就滾了一身泥! 另一個籠子里立刻傳來一道怒吼。 “放開公主!你們這些混蛋,有種沖我來!” 那是昨天那個年輕男人。 蘇瑾的雙手已經(jīng)被磨破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上嵌進(jìn)了幾顆小石子,有些地方已經(jīng)已經(jīng)破了皮有一道一道的血痕在白皙的皮膚上。 她咬了咬牙,抬頭冷冷睥睨著那個手里拿著鞭子的赤膊大漢。 對方就下身穿著一條深色的褲子,手里拿著一條又粗又長的鞭子,正朝著另外一個籠子里的年輕男人走去。 手中的鞭子就好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高高揚(yáng)起,狠狠甩在了那人的身上,瞬間就在那人的身上留下幾道觸目心驚的血痕。 他粗聲粗氣得喝罵道,“這里哪里有你們這些亡國奴說話的地方!留你們一條命已經(jīng)是陛下的恩賜了,還想討價還價,也不看看自己身份身份!” 隨即他冷哼了一聲,回頭又朝著蘇瑾走去。 “今天陛下要來,你就算是不想上場也沒門!” 身后的年輕男人雙手狠狠拽著欄桿不斷的搖晃著。 他怒吼著,想要用自己代替他的公主,只可惜走向蘇瑾的赤膊漢子頭也不回,根本不給一個多余的目光。 他的吵鬧聲倒是讓別的赤膊漢子煩躁起來,只見另外一個手里卷著鞭子的胡子大漢朝著籠子走了過來,打開了籠子直接把年輕男人從里頭拽了出來,怒吼著丟給自己的同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