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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聽著藍齊的這些話,略略點了點頭。 是或者不是,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反正她和云永清從來都不可能。 藍齊一邊帶著蘇瑾往前走,一邊偷偷觀察著蘇瑾臉上表情。 可不論他怎么仔細看,能夠看到的卻只有平靜和無所謂。 藍齊心底重重嘆了口氣,也許就像大少爺說的,這個世界上有些事不論怎么勉強都是沒有用的,得不到就是得不到,不愛就是不愛。 而這樣的事,終究還是讓大少爺自己遇到了。 藍齊為了大少爺敢動心痛,卻也無能為力。 他的腳步在云永清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藍齊回頭對著蘇瑾說。 “大少爺從昨天晚上喝醉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您在這里等一會兒,小的去將他叫起來。” 蘇瑾卻是搖了搖頭。 “不必,你叫補起來,你家少爺醉的太厲害,我自己過去把他叫醒。” 說完,她推開藍齊徑自打開了房門,而后走了進去。 藍齊抬手想要叫住蘇瑾。 “小姐,您這樣于理不合” 可惜,蘇瑾已經(jīng)走了進去,攔都攔不住。 藍齊又不能強行把人拽出來,只能亦步亦趨在后面跟著。 蘇瑾剛剛走進了房間,就聞到了一股極為濃烈的酒味在屋子里彌漫開來,就仿佛是里面的人整個人在酒缸里泡了一晚上一般。 蘇瑾走進了榻邊,看著安安靜靜躺在榻上雙目緊閉的云永清,抬手搭了搭他的脈搏。 脈搏倒是沒什么問題。 蘇瑾這才放下心來,然后取出一枚大拇指指甲蓋大小的藥丸,正想要塞進云永清的口中,就被眼疾手快的藍齊阻止了。 “小姐,您給大少爺吃的什么?” 蘇瑾看著藍齊一臉警惕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她笑了一聲,回了一句,然后直接拍開了藍齊阻止自己的手,捏住云永清的下巴,把那顆從系統(tǒng)那里拿來的解酒藥給塞進了云永清的嘴里。 “毒藥!” 藍齊大驚失色,驟然大怒道。 “你!” 他一個字剛出口,就看見躺在榻上醉死過去的云永清忽然動了動,喉嚨里發(fā)出一聲難受的悶哼。 藍齊趕緊蹲到了榻邊,焦急無比得對著云永清說道。 “大少爺您等等,小的馬上給您去請大夫!小的絕對不會讓您有事的!” 說完,他撒腿就要朝著外面跑去,根本就顧不上蘇瑾。 而下一瞬,云永清已經(jīng)跌跌撞撞從榻上坐了起來,沖著一臉焦急得幾乎要哭出來的藍齊喊了一聲。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也喝醉了?” 藍齊驟然頓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云永清,然后挖的一聲哭了出來,滾倒在了云永清的腳邊。 “大少爺,您沒事就好,小的聽說小姐給您為了毒藥,真的以為,真的以為您” 云永清很是無奈的一笑,抬頭瞪了一眼蘇瑾,一邊揉著發(fā)疼的太陽xue,一邊埋怨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藍齊性子直,你那么嚇他干什么?” 蘇瑾吐了吐舌頭。 “行了行了,我錯了。” 說著,她又給云永清倒了一杯水,讓他喝了。 云永清喝干了一杯水,仍舊覺得口干舌燥,于是打發(fā)了藍齊去給自己倒水。 藍齊離開之前仍舊是有些不放心,嘴里不斷說著。 “少爺您頭疼嗎?我看我還是去找個大夫來給您看看?!?/br> 說完,藍齊轉(zhuǎn)身就朝著外面跑了出去,根本不給云永清拒絕的余地。 云永清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人啊——” 蘇瑾也是笑了起來,她對著云永清說道。 “你昨天喝的太醉了,我就叫人先把你送回來了,原本想要今天過來看看你,卻沒想到你竟然醉到現(xiàn)在才醒?!?/br> 云永清按著隱隱發(fā)疼的太陽xue,一雙桃花眸之中帶著凌厲的味道,似乎是試圖從蘇瑾的臉上看出點什么來。 只可惜,蘇瑾的臉上始終帶著溫和而不失關(guān)心的笑容,看不出一丁點兒的破綻。 云永清無奈嘆了口氣,而后輕輕吐出兩個字。 “酒蟲?!?/br> 蘇瑾眼波輕動。 云永清瞬間就明白了。 緊接著,他望著蘇瑾脖子上那一點點衣領遮不住的赤紅色吻痕,又問道。 “蕭行衍是怎么進來的?” 蘇瑾抿著唇,并不打算告訴云永清。 云永清像是思索了片刻。 在排除了所有可能性之后,他就確定了答案。 “那廝挖了地道?!?/br> 一邊說著,云永清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極其嫌棄的表情。 “這人真是無恥至極。” 顯然,云永清是知道蕭行衍手上的暗衛(wèi)具有半日功夫就能夠挖出一條地道的。 想必是當年征戰(zhàn)在外的時候,用過這一支奇兵。 緊接著,云永清就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正好,藍齊帶著大夫來了,瞧見云永清走了出來,連忙想要將他推回去,卻反被云永清拖著朝著外面走去。 “帶上幾個小廝跟我走。” 藍齊一頭霧水,忍不住問道。 “干什么去?!?/br> “埋坑!” 跟在他們身后的蘇瑾簡直哭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