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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曦璐看著她的四jiejie,眼神愧疚,心里卻有些雀躍,快說你要聽! 曦玥凝視趙曦璐,用平靜的聲音問:“你想說什么?” 趙曦璐覺得哪里不對,但心中得意傻子四姐果然上鉤,很快忽略:“四jiejie,我們邊走邊說吧。” …… 走出院子,來到花園中。 兩人沿著小湖慢慢走著。 趙曦璐眼珠子轉(zhuǎn)呀轉(zhuǎn),看看日頭算算時間,又看看這條去正院的必經(jīng)之路,放慢了腳步。 她緩緩拋出誘餌,想要讓這個話題讓曦玥定住腳步。 “四jiejie,你知道,你當(dāng)年為什么會大冬天的落水嗎?” 果然,四jiejie上鉤了,眼睛直愣愣地瞧著自己,她繼續(xù)拋出誘餌。 趙曦璐說話又緩又慢,仿佛在慢慢思考,細(xì)細(xì)思量。 “我依稀記得,那年冬天特別冷,府里的小湖面上都結(jié)了一層冰。府里的粗使婆子都恨不得待在屋子不出去干活,各房姑娘怎么會走出屋子去受凍?” “四jiejie,我還記得,大伯母剛過世沒多久,你總是待在屋子里不怎么出來,怎么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小湖邊?” “還有,四jiejie,就算你覺得屋里帶著悶了,想出去走走,可是怎么又會突然掉進(jìn)湖里,身邊難道沒有一個人拉住你?” “最重要的是,四jiejie,當(dāng)時大伯父還是侯爺,難道請不來太醫(yī),就讓你被幾個普通郎中看診,稀里糊涂高熱了許久,后來才說燒壞了腦子,期間,到底又發(fā)生了什么?” 趙曦璐說是來將往事的,可是她對于往事只字不提,卻一連拋出了四個問題。 她慢吞吞地說完。 看吧,還是個傻子,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自己,所以,傻子就是傻子,冊封了郡主也是傻子,有了賜婚圣旨還是傻子! 既然一天是傻子,那一輩子都是傻子! 憑什么一個傻子能當(dāng)縣主,憑什么一個傻子能當(dāng)郡王妃? 世人的眼睛都瞎了嗎,不知道這個傻子以前在侯府,就是被她們玩弄在掌心的廢物嗎! 沒關(guān)系,她趙曦璐會讓世人擦亮眼睛,也會讓她們知道傻子是不配得到那么多的! 也許,從今天起,瑄郡王妃會多一個貼心meimei,瑄郡王也會得一個聰慧的側(cè)妃,天長日久的,正妃還需不需要存在,那就看天意了! 思及此,趙曦璐拋出了最后一條肥美的誘餌,她聲音低低的,似嘆息又似蠱惑:“四jiejie,當(dāng)初對你下手的人,還在逍遙度日呢,你,想不想抓住他,為自己報仇?” 說出最后一句反復(fù)推敲再三斟酌的話,趙曦璐就適時地閉上了嘴。 她抬頭,凝望比她高了半個頭的四jiejie,眼神里帶著淡淡的誘哄和蠱惑,仿佛只要她身邊的李曦玥追問出一個字,她就贏了一半。 果然,傻子四jiejie立刻掉進(jìn)了她的陷阱里,她眼睛定定看著自己,語氣帶著一些激動:“是誰?” 趙曦璐馬上露出一個慌亂的眼神,但被她夸張地掩飾住了:“我、我——四jiejie,我,我——” 再追問幾句,我就—— 果然,傻子四jiejie再次追問:“到底是誰?” 趙曦璐暗地里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眶頓時通紅,眼淚蓄滿就要掉下來:“四jiejie,你不要逼我,我不敢說。” 看吧,就是個傻子,幾句話就掌控了她全部的情緒,讓她驚訝就驚訝,讓她激動就激動。 再傻乎乎追問一次,我就說給你聽,反正也不是了不起的大事。 果然,再次讓趙曦璐稱心如意:“你快說!” 急了?這就急了?唉,傻子總是長不大??? 趙喜璐大顆大顆大淚珠掉下來:“四jiejie,我、唉——,雖然侯府不存在了,但他始終是大伯父的嫡長子,趙氏一脈的命根子,我、我實在不敢說啊?!?/br> 我這么說,你能聽明白嗎?應(yīng)該能明白吧,只差把名字說出來了。 趙曦璐默默擦干眼淚,用余光關(guān)注著曦玥的一舉一動。 只聽見她不確定地說了一個名字:“是……趙安陽?” 趙曦璐低頭又拭了一下眼角,輕輕點頭,繼而又忽得驚訝抬頭:“四jiejie,你當(dāng)著什么都不記得了?” 話音剛落,她就見那個傻子傻乎乎地?fù)u頭,嘴里喃喃:“……記得嗎?好像不記得了?” 這時,趙曦璐卻聽見了有腳步聲傳來。 她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個瘦高的身影正緩緩而來。 男子身穿一襲淡藍(lán)色長袍,領(lǐng)口和袖口的龍紋彰顯著他尊貴的身份,十七八歲年紀(jì)正好符合趙曦璐心中的設(shè)想。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天大的機(jī)會就在眼前,潑天的富貴唾手可得! 趙曦璐謀劃了千千萬萬的機(jī)會,眼看就要抓住,她激動得胸口有咚咚的響聲。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落水又關(guān)趙安陽什么事?” 趙曦璐心口砰砰跳,哪里還管耳邊聽見了什么,不過一個傻子嗎,待會糊弄幾句就行了,想到這里她突然說:“哎呀,四jiejie,一直光顧和你說話,我的耳環(huán)忘記找了,那可是父親去年送我的生辰禮物,丟了就太可惜了,你能隨我一起去找找嗎,就在這小湖邊,應(yīng)該不遠(yuǎn)的?!?/br> 曦玥走在趙曦璐身邊,冷眼看著她一會一個說辭,一時一個演法,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她到了湖邊就用模棱兩可的問題拖住自己,到底是為什么?最終是什么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