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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個白眼,無語的將手中的書本扔到竹架。 王八蛋,沒事在她面前摸什么玉佩,嚇死她誰來曬書? 沈漁曬完書,躺在廊下的搖椅打瞌睡。 半夢半醒間一張包子臉放大在眼前。雙眼通紅臉上帶著淚痕。 “沈漁?!?/br> 真吵。 拍開噪聲,翻了個身合上眼。 “出事了,你快醒醒?!?/br> 她捂上耳朵縮成一團繼續(xù)睡。 “快給我起來?!?/br> 沈漁嘆口氣,坐起身推開近在咫尺的臉。 “什么事急成這樣?” “你血脈的事情宗門的人都知道了。”林倩倩抿起唇,眼眶紅了?!安皇俏艺f的,我昨天回去就睡了,也沒有見過誰?!?/br> 沈漁打了個哈欠,無所謂揮揮手。 “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你說的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沒有打算瞞著。” “可是他們說的很難聽。”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就說我又不會少一塊rou?!?/br> 林倩倩愣住,忐忑打量她?!澳阏娴牟簧鷼??” “為什么生氣?” 她吃得好睡得著,只是不能練刀轉(zhuǎn)丹修而已。 在她看來只是換個職業(yè)學習,并不是什么大事。 林倩倩破涕為笑。起身抱了抱沈漁。片刻叉著腰,神情憤憤。 “這事你不在意,我可不能算。定要找出那個嚼舌的人,扒了舌頭趕出烈焰宗?!?/br> 撂下話,林倩倩風風火火離開院子。 一通折騰,她睡不著了。 太陽西斜,竹架的影子被拉長。 掐著點,沈漁收書送回書架。 剛松手,紅紙皮的書彈出來砸在她的臉上。 好的,明白了位置不對。 被砸了好幾次,終于將所有的書放回書架。收拾完,天色漸暗。 莫宵保持早上的姿勢坐在書桌上,手中的書換了一本。 “莫師兄,再見。” 莫宵輕輕嗯了一聲,目光不移的盯著書。 沈漁摸摸鼻子也不在意,踩著悠閑的步伐回清風居。 途徑廣場,她一出現(xiàn),所有人齊刷刷轉(zhuǎn)頭。 有嘲笑有幸災(zāi)樂禍。 “大小姐是真的廢了?” “那可不,左雁長老親自診斷。你們沒看見好一陣不見她去赤峰?” “誰說不是。以后我們隨便一個人就能輕松摁死她,以后看她還怎么狂?” 沈漁左耳進右耳出,并不放在心上。 她對煉丹比練刀興趣更多些。 丹修是很好的職業(yè),她覺的很好。 宗門內(nèi),沈漁儼然成了熱門人物。 整個宗門的弟子普天同慶,就差放鞭炮慶祝。 唯有當事人沒當回事,每天早出晚歸,兢兢業(yè)業(yè)守著藏書閣。 流言隨著時間越傳越烈。林長老許是怕她生出不好的情緒,讓她不用繼續(xù)去書樓。 她高興沒多會。被告知莫宵來了清風居。手里提著一摞書,另一只手抱著筆墨紙硯。 “什么意思?” 她直覺有什么幺蛾子,不然莫宵才不會出現(xiàn)在她眼前。 “林長老布置的新任務(wù),一天抄寫一本。” 莫宵放下東西就走。那模樣活像怕被黏上。 這幅模樣做給誰看,她才沒有興趣。 沈漁撇撇嘴,提著書回了屋。 伏在書桌前,筆尖游動一張紙很快寫滿。落下最后一筆,滿頁的字消失。 啊,這變態(tài)的處罰,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錯了一個字整篇紙都要消失讓你重寫。 這都還好,問題是寫錯字沒有提示,等你落下最后一筆才消失。 好氣人。 最好別讓她知道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主意。 “小姐你都寫了三個時辰,停下來歇一歇吧?!?/br> 紅憐端著兩盤點心放到旁邊的空位。 “我哪里敢歇,這一本書今天必須要抄完交上去。不然我又白做工,到時林長老還以為我偷懶根本沒有動筆?!?/br> 對,這該死的紙還有個規(guī)定。 過了子時要是沒抄完,白天抄的都會消失。 “那我?guī)湍???/br> “別別別,親自抄寫才能讓林長老感受到我真誠的態(tài)度?!?/br> 好不容易抄了小半本,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可能。 不敢試,試不起。 紅憐離開,書房恢復(fù)安靜。 沈漁奮筆疾書,抄完兩張活動手腕。 灰撲撲的鳥兒撲騰的翅膀落到桌上,歪著圓圓的小腦袋,啾啾兩聲。沈漁一見捏了快點心遞過去。 “你個吃貨,鼻子就是靈?!?/br> 這只鳥兒有一次落到她的窗沿,恰好她在吃東西就喂了一點。從此后,每次紅憐端上吃的,它一準飛出來。 丑萌丑萌的,挺可愛。 玉簡亮起。 林倩倩:我找到了。你猜是誰?紀瑤那個賤人。平日里一副無辜樣,我看她從頭到尾都是裝的。 林倩倩:你等著,我去藥谷討回公道。不僅出賣你,還想往我頭上扣帽子。 看到紀瑤有些意外,又覺的好像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三年,沈瑜暗地里沒少欺負她。明面上,因為莫宵的原因還算過得去。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宗里的弟子都知道沈瑜針對紀瑤。 沈漁:你冷靜冷靜,藥谷是明書的地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