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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師兄為什么要針對大小姐?” “我——” “大聲點,我聽不見旁邊的弟子也聽不見。” 茍師兄:…… 箭羽之下,茍師兄深吸幾口氣。 “沈漁是個廢人,憑什么占著修煉資源。就因為她是宗主之女,享有我們得不到的一切。我不服我不服,垃圾天資看一眼都臟眼睛?!?/br> 沈瑜雙眼一亮,興奮拍手。 “巧了,我看你一眼也覺得臟眼睛?!?/br> “來來來,這些話說一百遍,讓烈焰宗的弟子長老們好好聽聽?!?/br> 她給紅憐使了個眼色,讓茍師兄的聲音傳遍烈焰宗的四峰一谷。 第三遍,廣場四周站滿弟子,林長老、茍師兄的師傅胡長老均到場??吹綇s神弩,瞳孔均是一震。 “瞎胡鬧什么?” 林長老面色嚴肅。“弒神弩不是鬧著玩的,收起來別誤傷同門?!?/br> “我拒絕?!敝父箵徇^箭羽?!斑@上面下了真言咒,茍師兄說的每一句話我要讓所有人聽見,也讓我爹好好聽聽?!?/br> 胡長老的臉色微變。 沈瑜輕哼,目光從他身上挪開。環(huán)視一圈,看到人群后的莫宵,眼睛一亮起身揮手。 “莫宵哥哥?!?/br> 話落,沈瑜的身形晃了晃跌坐在椅子里,手背青筋暴起。 “該死,給我住手?!?/br> 她垂著頭,無人看見的一雙眸子,明明滅滅,在媚與真之間交替出現(xiàn)。 一聲輕吟,拿著弒神弩的手無意觸動機關,弩上的箭羽飛向莫宵。 眾人驚呼,只見箭羽直沖莫宵的面門,臨近一只手的距離,莫宵偏過頭箭羽從他鼻梁擦過。 這事要魔命的節(jié)奏??! 莫宵眸子微暗掃了眼扎進柱子里箭羽,抿著唇看向沈漁。 眾人咽了咽口去,回頭看向始作俑者。 剛奪回身體的沈漁:…… 這……只是手滑了一下,有人信嗎? 完了,莫宵看過來了,又又又開始摸玉佩。 現(xiàn)在回意識海沉睡還得及嗎? 其實也不急著奪回身體…… “少宗主來了?!?/br> 某弟子大聲吆喝一聲。 沈漁頓時松口氣,奪舍的事情不能再拖。黑鍋太多太重實在撐不住。 “我該說你蠢還是說你沒常識?奪舍居然想當眾說開。” “你……沒走?” 沈漁閉上眼搜索識海,果然發(fā)現(xiàn)一團亂串的黑氣。 “這是我的身體,為什么要走。” 嬌俏的笑聲在識海響起。“你想告訴沈河我的存在,勸你最好不要。” 不等沈漁回答,又自顧自開口。 “六界之中被奪舍的事不是沒有,知道后來的結局嗎?” “他們有的被強大的魂體絞殺;有的運氣好被家族發(fā)現(xiàn),強行剝離另一個魂體。然后修為盡失,再不能修煉徹底成為一個廢人。只能在漫長的歲月混吃等死,等家族厭煩將他們丟棄遺忘。” 沈漁皺起眉。 “憑什么相信你的話?萬一你是想安撫住我等機會再搶身體?” “我是搶了,可沒傷害過你的魂體??纯粗車娜四囊粋€不討厭你?只要我的存在曝光,他們一定會強行剝離。我死了沒關系,你可就永遠廢了??纯葱掌埖淖炷槪纯春L老的態(tài)度。你真要當一個廢人,從此任他們搓圓捏扁?” 不,沈漁不想。 她想做個有用的人,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擁有保護生存的能力。而不是失去了親爹親哥的庇護,就是個任人欺凌的小可憐。 沈瑜輕笑,繼續(xù)循循善誘。 “我們現(xiàn)在是一體,害你就是害自己?!?/br> 沈漁心里有五分相信,她賭不起。 深思片刻,心里做出決定。對方說的沒錯他們現(xiàn)在是利益共同體。 “這就對了,折騰一宿我也累了剩下交給你。姓茍的敢欺負我們,弄死他?!?/br> 識海里那一團黑氣消散。沈瑜消失不見,搜索了一圈沒有找到蹤跡,不知道她躲到了哪里。 沈漁睜開眼,面對憤怒的長老,誤傷的莫宵。還有被弒神弩圍著的茍師兄們。 心頭哽出一口老血。 沈美玉,滾回來把爛攤子收了再走。 可惜,沈美玉已經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 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扶額。 那就只能這樣了。 腳步聲近了,七步、五步、四步……一步。 沈漁蹭的起身撲到親哥懷里,淚眼汪汪揚起頭。 “大哥,他們欺負我?!?/br> 茍師兄:??? 眾長老:??? 眾弟子:??? 你是當我們瞎? 看看你手上的弒神弩再說話行嗎? “怎么回事?” 沈河拍拍她的背,語氣溫柔。 “我好難過。茍師兄說我是廢人,看一眼都臟眼睛?!?/br> 沈漁說著擦拭眼淚,哽咽一下淚水更洶涌。 沈河看向陣里的人,眼里厲光乍現(xiàn)。 沈漁撇了眼,趁機火上澆油。 “他們還拉幫結伙搶花。”抹了一把眼淚“為了摘雪妍花,我和莫師兄差點連命都留在秘境里?!?/br> 沈漁給遠處的莫宵是了個眼色。 親,該你上場了。 莫宵撇開眼,好似沒有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