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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漁發(fā)現(xiàn)最近的紅憐有點忙。大清早找了一圈不見人影。 回到前院發(fā)現(xiàn)廊下放著眼熟的食盒,那位送點心的小姑娘又來了。 紅憐跟蹤過一次,是藥谷的弟子。后來聽了形容,她才知道送點心的小姑娘,是她在霜葉林救過的那名女孩。 她都快忘了,沒想到對方還記得。 點心接連送了大半個月。 東西不貴重,心意確是很好。 就是太害羞,不然還可以做朋友。 沈漁提著食盒回客廳,身后響起腳步聲,回頭一看果然紅憐。臉色有些白,額間掛著細密的汗珠。 “又難受了?” 紅憐點點頭。 “吃了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頓了一下又開口。“左長老也說沒有大礙,只用按時吃藥就能控制?!?/br> “那你好好休養(yǎng),讓其她人接替你。” “她們幾個都在閉關,婢子就是老毛病不是什么大事,伺候大小姐的日常起居沒有問題?!?/br> 紅憐有時候很固執(zhí),尤其是現(xiàn)在。無論說什么她都不聽。 沈漁也無法,只能多留意一點。 早飯后,沈漁照例去了藏書閣。 莫宵不再,書桌后坐著另一位英俊的師兄,二月的天氣,手里拿著一把扇子。 要見的人沒在。沈漁也懶得浪費時間,隨便翻了翻書就溜了。 走出清風居的傳送陣,看到馳銳在前方來回徘徊,嘴里念念有詞。可惜聲音太小,聽不清。 馳銳聽到動靜回頭,一見沈漁面色一沉眼中冒起怒火,大步走上前。 “大小姐,我家少爺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你家少爺在哪里?” 沈漁心里莫名,她還奇怪今天莫宵怎么不在。 “別裝了,昨晚你約我家少爺獨自相見,我等了一晚上也不見他回來。你是不是將我家少爺榨干了?” “……” 昨天晚上,她和床如膠似漆,哪里有時間約莫宵? 沈漁正要解釋,遠處紅憐走來。心里松口氣。替她作證的人來了。 等人走近招招手。 “紅憐來和她說說,我昨晚是不是在房里睡覺,是不是沒有出去過?!?/br> “我家小姐昨晚睡得早,確實沒有出去過?!?/br> 馳銳冷笑?!澳銈兪侵髌?,你說什么她還能反對——” 馳銳話未說完,暈倒在地。 沈漁被這一幕震得發(fā)懵。眨眨眼太她看向舉著手刀的紅憐。 “你干什么?” “小姐不要怕,暈了就不會到處嚷嚷,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莫宵來過清風居?!?/br> 沈漁被又一個驚雷炸懵。 “你……等等?!鄙驖O的聲音驚詫揚起?!澳谇屣L居?” “哦,我還沒有來得及和小姐說呢?!?/br> 紅憐笑笑,彎腰扛起馳銳前往清風居。 炸雷太多,沈漁被炸的暈頭轉向。好一會回過神,跑著追上遠去的紅憐,一路跟到柴房。馳銳被她毫不留情扔到角落,砰的一聲,揚起些許灰塵。 木柴堆了一面墻,占了房間的大半面積。根本無法藏人。 “莫宵呢?” “他們在另一個地方。” “他們?”沈漁的語調變了,咽了咽口水?!澳氵€綁了誰?” 她想起那天到小廚房找紅憐,聽到一聲瓦罐碎裂聲。難道那會就藏了人? 是誰? “一個不重要的人。小姐晚飯好了。” 沈漁那里有心情吃飯,一會的功夫,接連三個炸雷,炸得她現(xiàn)在都暈乎乎的。 她是誰,她在哪兒。也就睡了一覺,為什么天都變了。 拉住要走的紅憐,深吸一口氣。 “聽我說,不管你為什么要抓他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將人送回去?!?/br> 紅憐偏頭。“可是小姐讓我抓他們。莫宵的血脈能修復小姐的身體,以后您又可以練刀?!?/br> “???” 沈漁可以確定,沈美玉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出現(xiàn)過。 該死,大意了。 “紅憐我很喜歡丹修?!彼プ〖t憐的雙臂?!澳銓⑷瞬卦谀睦?,快去放了?!?/br> “大小姐說不可以,一定要等到今晚過后才能放人。” 紅憐歪頭,一雙明眸好似蒙上一層紗,無神機械。 “那你告訴我,他們被藏在哪里?” “現(xiàn)在不能說,晚上才能說。”下一秒,紅臉眨眨眼,眼底又恢復往日的靈動。“小姐,我們回房吃飯吧?!?/br> 沈漁確定紅憐被下了秘術,一旦牽著重要問題就會觸發(fā)密令,變得呆滯機械。 皺起眉梢在心里罵了沈美玉兩句。 問不出莫宵的下落,沈漁只好作罷,將目光看向昏迷不醒的馳銳。 放了只會壞事,好好睡一覺吧。 “我們回去吧?!?/br> 沈漁回到客廳,剛坐下就發(fā)現(xiàn)身體動不了,不是被沈美玉控制而是整個身體僵住。余光瞥見紅憐從身后出來。 “你對我做了什么?” “該吃飯了?!?/br> 紅憐說著高高興興去了廚房。 沈漁深吸幾口氣,在識海里尋找沈美玉。 或許是做賊心虛,無論她怎么叫喊都沒有回應。 該死,沈美玉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沒多會,紅憐端菜上桌。身后的符被拿掉,沈漁被迫坐到椅子上,看向遞過來的筷子和碗,抿了抿唇接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