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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漁:??? 姜奇看她茫然懵逼的樣子笑了,也來了八卦的興致?!澳汶U些被人奪舍,莫宵為了你闖了飛云宗的藏寶閣偷藥,要不是我前去營救他現(xiàn)在怕是被下了大牢?!?/br> “他怎么沒有和我說?!鄙驖O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忙碌的男人,心情很復雜。 “他身上被戳了兩個洞,你也不知道吧。” 沈漁真不知道。莫宵在她面前很淡定、平常,一點看不出來身上有傷。心底多了點暖意和心疼,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沈漁看向姜奇?!八膫?nbsp;……” “嚴重了。”姜奇搶答?!八@半個月一門心思的要救你,根本沒時間好好療傷。” “莫宵不用燒水,我不渴?!鄙驖O朝窗外喊完又轉(zhuǎn)頭看向姜奇?!凹依飪蓚€病號,我就不留你了?!?/br> 姜奇:…… 用完就丟才是沒有良心。 姜奇邁著心塞的步伐走了。 莫宵提著壺走進臥房,步伐矯健,臉色如常,看不出來他身上受了很重的傷。姜奇不是無的放矢的人。莫宵可能真的傷了,只他偽裝的好。 沈漁盯著他左右打量。趁著對方坐下倒水,傾身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 “你……” “被你發(fā)現(xiàn)了?!?/br> 兩人同時開口。沈漁沒想到莫宵承認得如此痛快,當場怔住。她以為對方偽裝如此好是不想被發(fā)現(xiàn)。 “我身上多了兩個洞。” 沈漁:…… “兩個洞太深還可能落下病根,以后都沒人愿意做我道侶?!?/br> 沈漁;…… “你會對我負責吧?”莫宵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一絲可憐。 沈漁:…… 現(xiàn)在當做沒有問過,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莫宵看出了她的想法,唇角勾起一抹笑。“來不及了。” 沈漁:…… 還是和姜奇絕交吧。 沈漁親自看了莫宵身上的傷。比姜奇說的要嚴重。左邊肋骨下方有兩個劍洞。胸前一條鮮紅的刀疤從左肩直劃到右胸口,血rou外翻,白色的紗布染成了紅色,取下紗布血跡沿著皮膚流到腹部,身上還有其它數(shù)道大大小小的傷口。 她收回目光掩蓋通紅的眼,拿出手里最好的傷藥給莫宵細細的涂抹。 莫宵的指尖輕輕擦拭眼角的水光,笑的沒心沒肺。“這些傷看著可怖其實都是小傷,傷不了筋骨?!?/br> 他說的越輕松,沈漁心里越是內(nèi)疚。若不是姜奇點破,按照莫宵的脾氣是不可能說出受傷的事,她也不可能知道男人在外面所做的努力。 “謝謝?!鼻а匀f語更在心口,到嘴了只說出這兩個字。 “謝謝就不用了?!蹦┥弦路?,目光直勾勾盯著她?!柏撠熅托小!?/br> 沈漁:…… 剛才的感動頃刻間沒了。 休息幾天,莫宵的傷勢稍稍好了一點。沈漁也沒再頭暈。 飛云宗的論道大會也要結束,莫宵連續(xù)幾晚上出門直到天亮才回來。決定趁著論道大會飛云宗的人松懈時離開。 “太急了,你的傷還沒有好?!鄙驖O面露憂色。若不是怕飛云宗的人發(fā)現(xiàn)異常,她甚至想讓莫宵躺在床上好好養(yǎng)著。 “飛云宗宗主即將出關。必須盡快離開?!蹦樕想y得露出一絲凝重。 飛云宗宗主和她爹沈海的修為不相上下,被稱為仙域第一劍。對魔族人有很深的成見,死在他手上的魔族人都可以堆成山。 沈漁明白莫宵的顧慮,當即同意了他的提議。 當晚她沒有睡覺,盤膝坐在床上打算打坐過一夜,卻還是睡著了。夢里又回到了那個地牢,見到了血rou模糊的沈瑜。自從回到現(xiàn)實以后,幾乎每一個晚上都會在夢中見到沈瑜,感受到的不甘和憤恨一天比一天深刻,看她的眼神里哀求之色一天比一天重。 或許是夢境的影響,只要想到耿卓和柯容心安理得享受著飛云宗的一切,心里很想扯掉他們的真面目,讓他們身敗名裂,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讓他們無法在飛云宗立足。 從夢境中醒來,外面天色還未大亮。她被床邊坐著的莫宵嚇了一跳。 莫宵的左臉顴骨一條細而淺的傷口,鮮紅的血漬流到了鼻翼。黑色的衣袍多了幾個洞,頭上的玉冠被削去了一角。他這狼狽模樣像是出去跟人干了一架。 “你和誰打架了?” “你夢到了什么?”莫宵不答反問。 沈漁嘆口氣,將這段時間夢見沈瑜的事情說了。 “我好像受到影響,現(xiàn)在想到耿卓和柯容恨不得弄死他們?!痹捖溆钟X得不對,猛地看向莫宵。“ 你怎么知道我做夢?還有你這傷怎么回事?!?/br> “她的執(zhí)念留在你的意識海,剛才她引你入夢搶奪身體的控制去復仇。”莫宵的臉色有些難看。經(jīng)過幾次絞殺那神魂本該徹底消失,沒成想居然還藏了一抹執(zhí)念在意識海。強行絞殺一定會造成沈漁識海損傷,他萬不敢動手。 “暫時不走了,我們先替她殺了那兩人消除執(zhí)念,免得影響你的修行。” 聽到莫宵主動說留下幫沈瑜殺掉耿卓和柯容,沈漁心里竟然松了口氣。經(jīng)過一次次夢境,她心里早就有這個想法,可知道莫宵身上帶傷后只能把這想法壓回去。 兩人商量一番,沈漁覺得直接殺了太便宜他們,想到沈瑜曾經(jīng)的遭遇心里改了主意,必須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