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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 陳先生走到郁之嫣身后,手背從她身旁穿過,就好像抱著她一樣,拿起了首飾盒,輕輕打開。 鉆戒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泛著流光溢彩。 郁之嫣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 “您……” 陳韞側(cè)頭,眸色比鉆石還要漂亮,溫柔至極:“愿意嫁給我嗎,夭夭?” 郁之嫣張了張嘴巴,“您什么時候買的鉆戒?” 明明今天才說了求婚的事情。 陳韞握住她的手,“兩年前?!?/br> 見到郁之嫣的第一眼,就要娶她。 郁之嫣伸出手讓陳韞幫忙帶上戒指,當冰涼的觸感圈在手指,忽然生出了中莫名的情緒。 酸酸澀澀。 但甜蜜占據(jù)了大半。 郁之嫣倚靠在陳韞胸膛,聽到他雜亂無章又劇烈的心跳聲,才恍然發(fā)現(xiàn),他居然也會緊張。 她仰頭看向陳韞:“您為什么不早點說?” 陳韞止不住笑容,嗓音柔和的不像話:“現(xiàn)在也不晚。” 郁之嫣眨眼,目光落在鉆戒。 陳韞湊到她耳邊,唇瓣輕蹭少女柔軟的耳垂:“只要你愿意,我們隨時都可以結(jié)婚。” 隨時? 郁之嫣心想,婚禮也準備好了嘛? 她故意為難般問:“那今晚呢?” 陳韞抱起她:“今晚不行。” 郁之嫣猛然騰空,摟住了陳韞的脖子,桃花眼濕漉漉的,透著驚慌失措,還有更多的羞澀。 “為什么今晚不行?”她問。 “今晚要給你念睡前故事?!?/br> 男人嗓音性感。 郁之嫣被輕輕放下了床上,蓋好了被子,陳韞睡在她旁邊,給她念著剩下的故事。 燈光調(diào)皮地落在陳韞身上,將他渡了層光,閃閃亮著。 郁之嫣耳邊是優(yōu)雅的腔調(diào),思緒飄了很遠,想到了那年跟著陳韞逛了北城大學(xué),回來后,陳韞問她,有沒有想學(xué)的東西? 郁之嫣想了想,說:“鋼琴吧?!?/br> 陳韞沒有問為什么選擇這個,只是在第二天給她安排了鋼琴老師。 某天。 郁之嫣在琴房練琴,陳韞走了過來。 她問:“陳先生會彈琴嗎?” 陳韞笑的儒雅:“叔叔不會,你彈給叔叔聽?” “好?!?/br> “但談的不是很好?!?/br> 郁之嫣才剛學(xué)一個月,學(xué)的也是簡譜,看上去就跟鬧著玩似的。 于是她給陳韞談了首最近剛學(xué)的《致愛麗絲》,有幾個地方節(jié)奏還錯了,但勉強成了個曲。 陳韞就這么親切且溫和的注視著她,聽的很是認真。 皎潔月光爬進來,灑落在他身上,調(diào)皮的跳落在他漆黑的眼睫,沒入那雙通透的眼眸,為那雙眼睛添了一片金色的,guntang的,熾熱的溫柔。 郁之嫣垂下眼,看著黑白琴鍵:“陳先生明天可以來陪我上鋼琴課嗎?” 那是她第一次和陳韞提要求,而陳韞的態(tài)度,就好像她不管提多過分的要求,都不會拒絕。 “好。”男人說。 … 第二天鋼琴課。 陳韞坐在角落,依舊讓人不容忽視,他舉手投足都是在商場里浸yin出的上位者殺伐果斷的氣場。 鋼琴老師偷偷看了他三十九次。 郁之嫣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鋼琴老師,聽老師先是極為真摯而夸張的夸贊了她水平突飛猛進。 然后又挑了一首新的曲目來教她。 全程下來,郁之嫣彈的磕磕絆絆,鋼琴老師打斷了她很多次糾正她的音調(diào)節(jié)奏。 “你先起來,聽老師給你彈一下?!?/br> 郁之嫣站起身,把鋼琴讓給她。 在專業(yè)人士的手中,琴鍵飛揚流淌出一曲情意綿綿又不失歡快的音曲。 郁之嫣抽空看了眼陳韞。 他正在低頭看手機,對這場專注的演奏興趣似乎不大。 鋼琴老師彈完以后,發(fā)現(xiàn)了她的跑神,蹙眉訓(xùn)斥:“你在想什么?我剛剛彈得你記住了嗎?我們今天就專注學(xué)這么一小節(jié),你就錯了那么多,你有沒有用心學(xué)呀——” 別說郁之嫣才學(xué)一個星期,就是學(xué)一個月,也不可能聽她彈一遍十級曲目就能記下來。 “咚咚?!?/br> 陳韞屈指輕叩桌面,“今天先結(jié)束吧。” 鋼琴老師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又聽到了陳韞說:“以后您不用來了?!?/br> 鋼琴老師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陳先生,我做錯了什么嗎?” 陳韞:“您不符合我對老師的標準,僅此而已。” 這話說的挺重的。 尤其是對一個好像還對陳韞有那么點心思的年輕女人來說。 郁之嫣坐在鋼琴凳,心不在焉,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另一邊的鬧劇,也不在乎鋼琴老師走沒走 陳韞站在鋼琴邊:“彈得很好聽,叔叔很少見練習這么短的時間就能彈這么好的?!?/br> 郁之嫣的指尖落下,鋼琴發(fā)出悅耳而短促的音節(jié),她搖搖頭:“沒關(guān)系,陳先生,您不用安慰我,我不在乎這些?!?/br> 她是真的不在乎。 “我想彈的也不是鋼琴?!?/br> 彈得只是童年,是童年的時候,郁念念擁有一間鋼琴房,郁昂和郁念念的母親會微笑的看著郁念念彈琴,在一曲結(jié)束后,父親把郁念念抱起來夸贊,郁念念的母親在一旁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