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主意
孟西夷只好在沙發(fā)坐下,等他醒。 客廳里安靜,今天天氣也好,房間里光線干凈又明亮,她索性拿出手機,處理了下學校那邊的事。 盛開不知道去哪了,沒看到身影。 略顯空蕩的空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不知不覺間,盛開從房間里鉆出來,晃蕩著跑出來,不小心撞到椅子,摩擦到地板,發(fā)出尖銳的噪音。 孟西夷朝聲源處看過去,始作俑者還不知情,跑過來。 她回過頭,盛鈺已經醒了。 “盛開剛才跑出來弄得聲音?!泵衔饕慕忉尩?。 盛鈺坐直身子,揉了下眉心。 孟西夷收起手機,說:“我該回去了。” “晚上怎么辦?” “你叫外賣吧,或者出去吃?!?/br> 盛鈺睜著眼睛說瞎話,“沒營養(yǎng)。” 孟西夷無語了下,“你還怕這個?” 她又說:“到時候再說?!?/br> 聽她這么說了,盛鈺便等她晚上過來。 不過到晚上的時候,來的人不是孟西夷,而是一個做家政的阿姨。 她跟盛鈺說,是孟西夷請她來的。 盛鈺當面沒說什么,轉身去打了電話,問孟西夷情況。 孟西夷坦誠道:“我覺得阿姨什么都可以幫你弄,比較方便。你放心,費用都是我出?!?/br> “我差你出這筆錢嗎?” “阿姨知道怎么照顧傷者?!泵衔饕男÷暤馈?/br> 盛鈺被她氣笑了,說:“你下午是不是就打這個主意呢?” 還說什么到時候再說,就是不想過來了又不想當面跟他說。 孟西夷心里也是挺亂的,只好說:“我還有點事要做?!?/br> 找了理由出來,盛鈺也不知真信了,還是裝糊涂,道:“行,你忙你的。” 總之語氣不太好。 孟西夷當聽不出來,三兩句結束了通話。 之后幾天,盛鈺都沒有再找孟西夷,孟西夷問了問去他那的家政阿姨,阿姨說盛鈺挺正常的,也沒有再弄到傷口。 等到可以拆線這天,盛鈺給孟西夷發(fā)微信,說要去醫(yī)院拆線。 孟西夷很抱歉地跟他解釋,“系里找我辦點事,我臨時回京州了,對不起?!?/br> 惹得盛鈺好半天沒吭聲。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問過能不能推遲一天,但有手續(xù)需要我簽字,所以……” 盛鈺很冷淡地說:“知道了?!?/br> 然后沒有再跟孟西夷說什么,徑直切斷電話。 孟西夷知道他肯定生氣了,但她真不是故意的,她推脫不掉。兩邊商量后,還是決定以學校這邊的事為主。 因為沒說話算話,孟西夷從辦公室出來后,第一時間問他有沒有去拆線。 隔了好一會,那邊才回信息。 是一段視頻,孟西夷聽里面的聲音,應該是原敘和盛鈺一塊去的。原敘給她拍了拍盛鈺拆完線的傷口,并且說:“是不是傷的很嚴重啊,我看你表情很差啊。” 后面半句,因為盛鈺堵住了鏡頭,可能是從原敘拿過了手機,才沒有了下文。 孟西夷很不好意思地跟盛鈺道歉,再怎么說,他是因為她受的傷。 盛鈺沒說話,把她的話重復看了遍,面無表情地把手機塞回口袋里。 他跟原敘去開了車,從停車場出去過收費亭的時候,前面有兩輛車在堵著。 起先盛鈺沒在意,車是原敘開的,等了等前面還不能走,原敘突然問:“那是不是阿許的車?。俊?/br> 盛鈺這才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眼,看過去,辨認出那堵在前面的車,其中之一,確實是溫聽許的車。 他剛從車上下來,和另外一輛車的人說話。 看樣子,是他們兩人的車碰上了。 “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盛鈺說:“你去不就行了。” 原敘解了安全帶下車。 盛鈺留在車里,把車窗降下來。 那邊的動靜聽不到多少,但可以看見的是,溫聽許的狀態(tài)不太對。 對方跟他說些什么,他都沒聽進去一樣。 原敘過去后,沒幾分鐘,那人回到車上,把車開走了。 因為是在路口,事情解決后停不了多久,原敘很快又回來。 面前的路疏通了,溫聽許的車開出去,在他們之前匯入車流。 盛鈺隨口一問:“什么情況這是?” “阿許說他出來的時候沒注意跟另一個人碰上了,沒什么大事?!痹瓟⒄f著說著,稍稍皺起眉,“不過我問他來這是不是哪不舒服,他好像不太想提。” 盛鈺若有所思,想起上回跟孟西夷吃飯時,碰見溫聽許那次,他似乎也有些和以前不同。 具體是哪里,也說不上來。 原敘又說:“看他哪都好好的,應該也沒什么大事?!?/br> 盛鈺漫不經意地應了句,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另一邊,溫聽許從醫(yī)院回到家,本來應該聯(lián)系保險那邊的人弄一下車,但他沒什么精神去聯(lián)系,就沒有管,直接把車停在車庫,上了樓。 到樓上,電梯門一開,溫聽許看見等在他房門口的溫母。 幾乎是看到她的一瞬間,溫聽許的心頭就涌上來濃重的疲憊感。 他整張臉的情緒都很淡,幾乎都捕捉不到他此刻是什么反應。 走到跟前,他低聲喊了句,“媽?!?/br> 目光卻沒有看她。 溫母也沒注意到,而是問道:“你去哪了?真真說你沒和她在一塊?!?/br> 溫聽許不想回答,又不能無視,簡單地說:“我有自己的事?!?/br> “你有什么事我還能不知道?你都很久沒跟你那些朋友玩了,和真真也很少出去,一個人每天在干什么?” “現在連這些您也要管嗎?” 溫母憋了口氣,跟著他進屋,說:“媽不是要管你,是你最近不回家,也不怎么跟我說話,我有事都沒法和你說?!?/br> 有什么事,溫聽許表現得并不在意。 他甚至沒有說話,從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喝了半瓶。 溫母站在客廳中央,細聲細語道:“搞得我現在想跟你說什么話,還要來這找你,你還不在家?!?/br> “所以有什么事要說?”溫聽許在控制著語氣。 “就是你跟真真的事啊,這也過了一段時間了,你就算考慮,也能考慮出個大概了吧?”提起這個,溫母的神態(tài)有所緩和,“我看真真挺好的,你既然也愿意跟她相處,那不如早點定下來。” 她都不是和溫聽許商量的態(tài)度,反而很像催他趕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