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衰神皇帝后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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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葛賢韻若是入朝為官其實(shí)會是一個不錯的政客,但對于百姓們的體會會少許多?!?/br> 沈楠枝對這些故事聽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注意到慕行徵又一次變得幽深的眼睛。 上輩子這兩個人確實(shí)是同一年的進(jìn)士,葛賢韻是他欽點(diǎn)的狀元郎,而秦文水則成了探花郎。 兩人尚未考中時便想法不同,入朝為官之后更是政見不合,已經(jīng)發(fā)展到只要見面必然吵架的高度上。 葛賢韻出身世家,行事作風(fēng)同祖父頗為相似,慕行徵用起來十分順手。 而秦文水的想法比葛賢韻的想法要大膽許多,慕行徵也采用過,但當(dāng)時大宴剛剛戰(zhàn)敗,想要改革卻國庫空虛,大旱之后顆粒無收,根本沒有精力繼續(xù)改革。 在改革中斷后,秦文水或許從稍末中看出大宴根本支撐不了多久,特意辭官在家,像他的老師一樣開始光收文人弟子,離開京都。 而后楚天行正式稱王,恰逢秦文水在曲陽河一帶游歷隱居,楚天行效仿先人幾經(jīng)拜訪,讓秦文水正式投入其麾下,為其增了一員文官大將。 但如今他將恩科時間提前,秦文水必定再次為他所用。 沈楠枝看慕行徵不再解說之后,又將視線落在了分為兩派的舉子身上。 看看葛賢韻,又看看秦文水。 覺得這兩棵茁壯成長的小白楊,日后定然能為大宴帶來驚喜。 畢竟這兩位可是尚未科舉便被成瑞帝記住的人,且從爭論中也能聽出,兩人雖然想法不同,卻都有可取之處。 秦文水銳意進(jìn)取,適合開先鋒,而葛賢韻以穩(wěn)妥為主,事情思慮更加全面,若是與秦文水相互配合,完全可以達(dá)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或許是沈楠枝的目光顯眼,秦文水在爭論休息的間隙竟然向沈楠枝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移開目光。 沈楠枝的思緒卻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旁的地方。 她又一次湊近慕行徵小聲嘀咕,“他們兩人簇?fù)碚呷绱酥?,肯定不可能所有人都來奉行樓,如果將他們在奉行樓的爭論整理成冊,向外售賣,定然會十分賺錢吧?” 慕行徵沒忍住笑意,用扇子指向與他們相對的另一個角落。 角落有兩個文人,正在奮筆疾書,將毛筆都要甩出殘影。 “奉行樓不收這些舉子們的茶水錢,若是爭論停止不了,也可以免費(fèi)為這些舉子提供飯食,但他們爭論的問題需要記錄下來交由奉行樓發(fā)行。 成冊發(fā)行后產(chǎn)生的利潤,由奉行樓和舉子們四六分。 以葛賢韻為首的世家,是看不上奉行樓送上來的利潤的,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秦文水一派的人馬將這些利潤收入囊中。 這也算是奉行樓中舉子們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 沈楠枝嘖嘖稱奇,商人追求利益的本質(zhì)永遠(yuǎn)不會變。 兩人在奉行樓中消磨了大半天的時間,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京都又一次下起了雪。 小攤小販忙著收攤,街道上的商鋪也比平時少了許多生意。 沈楠枝如今興趣正是高昂的時候,是以雖然冷,但卻不想乘坐馬車。 不過想起上次慕行徵生病的模樣,最終還是決定乘馬車回家。 但兩人尚未上車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距離奉行樓不遠(yuǎn)處,原本急忙收攤的小販和行色匆匆的百姓竟然不知何時聚集在了一起。 兩人對視一眼,放棄了馬車轉(zhuǎn)而向聚集地走去。 走近了才聽清百姓們在議論什么。 慶云寺的寒山大師進(jìn)城了,并且準(zhǔn)備暫且落住奉行樓,還準(zhǔn)備擇有緣人解惑。 傳聞寒山大師已年過百歲,法力深不可測,蹤影平日不可尋,一直在游歷,從大宴到西域,從西域到胡地,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有寒山大師的傳聞。 如今寒山大師距離三十年再一次歸京,在百姓中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尤其是上了年歲的老人,在聽到寒山大師的消息后,竟然都落下淚來。 人群看起來鬧哄哄的,聽起來說什么的都有,在最緊密的中心圈有個光頭老人,手持禪杖,雙目緊閉,無人攙扶卻仍然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諸位別急,別擠,此番我主持丈人回來準(zhǔn)備常駐京都,現(xiàn)如今在奉行樓中暫住兩日,尋找有緣人解名,從明日開始,諸位若是有興趣可前去瞧瞧。” 一個小沙彌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放聲高呼。 “若是奉行樓中沒有等到,等過了臘八節(jié)后,也可前去慶云寺一見。” 慕行徵和沈楠枝站在人群最外圍,不知不覺中又一次回到了奉行樓。 奉行樓提前得到了消息,一樓大堂里已經(jīng)沒有客人,三樓舉子們的爭論聲也小了一些,甚至還有舉子從三樓下來特意看一看這位寒山大師。 寒山大師坐在最中央的桌椅上,輕咳一聲,整個大堂陡然安靜下來。 寒山大師的名聲在京都流傳多年,雖稍微年輕一些的百姓都從未見過真人,但如今隨意選擇有緣人,不要銀錢,自然各個都想得到這樣的機(jī)會。 “那老衲便開始了。”寒山大師話音落下,手中禪杖也開始無風(fēng)自動。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br> 第22章 這場景在沈楠枝看來玄之又玄,那禪杖看起來是木頭制成的,只有頂端顯現(xiàn)出一點(diǎn)金屬的光澤。 沈楠枝和慕行徵依舊站在最外側(cè),只能隱隱看到里面的動靜。 沈楠枝雖然想要湊熱鬧,但也沒有向里面張望,只是一心好奇這位寒山大師手中的禪杖。 “你說這禪杖上面是不是有什么機(jī)關(guān)?但絲毫看不出開關(guān)在哪里呀?”沈楠枝微微踮腳,湊近慕行徵耳邊嘀嘀咕咕。 慕行徵也順勢彎腰,將沈楠枝禁錮在自己的范圍內(nèi),不讓旁人沖撞到她,而曉春和方臉侍衛(wèi)也早已一左一右站好。 “這禪杖看起來像是個整體,沒有絲毫縫隙,機(jī)關(guān)能藏在哪里?難不成在底端?”沈楠枝嘀嘀咕咕,視線落在寒山大師的禪杖上。 “這位大師竟然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看起來還挺健康,長壽老人?!鄙蜷]看出寒山大師禪杖的名頭,又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同慕行徵說起旁的。 慕行徵微微點(diǎn)頭,“百歲老人確實(shí)不常見,怪不得慶云寺這么多年長盛不衰。” 上輩子他根本沒有聽過這位寒山大師的名號,他恍惚記得上輩子楚天行距離京都越來越近,他明明有以前楚天行行軍打仗的記憶,也是根據(jù)以前的記憶同兵部提前制定了策略,但最后還是沒能抵擋住楚天行。 楚天行打到懷安鎮(zhèn)的時候,朝中大臣已經(jīng)人心惶惶,只要楚天行加快行軍,不出兩日必定兵臨皇城。 因此朝中有不少文官提議去往慶云寺求一卦。 慶云寺的立寺年頭比大宴還要長,一直在城外受人香火,不管是達(dá)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全都一致對待,因此在百姓心中很有威望。 慕行徵不信這些事情,但當(dāng)時頗有些病急亂投醫(yī),依照大臣的想法,親自去往慶云寺。 到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慶云寺眾人早在不知道什么離開了京都。 寺中的大部分成員都已離開,只剩下年紀(jì)不大的小沙彌在寺中收尾,還有聽到慶云寺搬遷的消息后主動來維護(hù)寺廟舊址的百姓。 慕行徵白跑一趟。 沈楠枝的好奇心依舊在寒山大師身上,她第一次見這么長壽之人。 至于寒山大師口中的有緣人,沈楠枝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她以前是那種抽獎都中不了的人,穿越后也沒有覺得自己運(yùn)氣有多少好轉(zhuǎn),否則自己一直尋找的棉花怎么還不出現(xiàn)。 現(xiàn)在這個有緣人尋找活動就跟抽獎差不多,沈楠枝自覺和自己無關(guān)。 至于自己旁邊這位,雖然是天子,但日常比她還倒霉,更不用考慮了。 “相公要不等有時間了同這位大師討論一下養(yǎng)生知識?” 慕行徵比別人更容易生病,更容易受傷,若是能夠從這位大師身上或許一些經(jīng)驗(yàn),定然是好的。 沈楠枝說著,慕行徵默默聽著,時不時點(diǎn)頭迎頭,給出回應(yīng)。 兩人像是單獨(dú)成了一個世界,旁人都插不進(jìn)去。 等到沈楠枝覺得說累了,準(zhǔn)備看寒山大師選出來的有緣之人時,不知何時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我是那個有緣人?”沈楠枝指向自己,語氣中全然是不敢相信。 “施主不必驚訝,老衲的禪杖已開了靈性,施主是禪杖自行選擇的有緣之人?!?/br> 沈楠枝在眾人的注視一下,向前邁了一步。 “大師可是要算算我的命數(shù)?”沈楠枝以前沒有接觸過這些,聞起來時很好奇。 她以前覺得能用生辰八字給人算命的玄學(xué)之人聽起來就和別人不一樣。 方才聽百姓們的議論,這位寒山大師比平常的人厲害許多。 沈楠枝正想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交代一下生辰八字,便聽到正襟危坐的寒山大師開口了。 寒山雖然眼瞎,但沈楠枝卻覺得對方好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 “施主雖不信命,但命中卻自有定數(shù),否則施主又怎會來此。”寒山大師的語氣不急不緩,還帶著安撫人心之意。 沈楠枝心中一跳,又覺得是因?yàn)楹秸f得不清不楚,自己恰好對號入座的原因。 “施主與你身旁的這位相公命格交融,兩人是相輔相成之相。” 沈楠枝向后退了一步,寒山的語調(diào)仍舊沒有變化,但顯然視線已經(jīng)從沈楠枝轉(zhuǎn)移到了慕行徵。 “施主相公命格不可算,但顯然與天下人都息息相關(guān)?!焙酱髱熣f完這句話垂下頭,轉(zhuǎn)動手腕上的佛珠,嘴角緊繃。 突然站起身正對慕行徵行禮道歉,“方才是老衲唐突,望施主不要介意?!?/br> 寒山說完并沒有等慕行徵回答,又一次老神在在坐了下來。 片刻后便有小沙彌再次揚(yáng)起聲音說此番已經(jīng)結(jié)束,若是諸位有所求之事,可前去慶云寺。 沈楠枝聽到小沙彌的話,覺得這位其實(shí)是個營銷高手,無時無刻都記著給自家寺廟提高人流量。 奉行樓中的百姓們逐漸退了出去,不過身為寒山大師選中的有緣人,慕行徵和沈楠枝顯然收到了百姓們的特殊對待。 離開奉行樓之前,總要擠過重重人群來圍觀一下二人。 兩人身旁雖然有曉春和方臉護(hù)衛(wèi)護(hù)著,但到底比不過那么多百姓。 尤其是慕行徵,百姓們明明只是過來看看他們二人長什么模樣,但離開時,總有人群會撞在他身上。 沈楠枝又一次想起慕行徵的倒霉體制,距離慕行徵更近了一些,借著寬大的衣袖抓住慕行徵的手,兩人貼的更近。 雖然沈楠枝知道自己距離慕行徵更近,代表著自己也即將受到人群攻擊,但她總不能讓慕行徵受罪,自己看戲。 慕行徵正在怔愣,卻突然感受到手中的熱源,耳邊似乎又有了一聲嘀咕。 “怎么手這么涼?不會是又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