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衰神皇帝后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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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去往南凌, 照樣可以選擇這樣的做法。 聽到慕行徵重新提出來的想法,朝臣們有些傻眼。 他們沒想到慕行徵出宮的意愿竟然有這么強(qiáng),本以為勸一勸, 會讓帝王回心轉(zhuǎn)意,沒想到反而堅定了帝王原本的決心。 “諸位愛卿意下如何?”慕行徵掃過朝臣的連,只要此番能夠出京,日后出京的機(jī)會定然會更多。 “還是說諸位愛卿阻攔朕出京, 是因為南凌附近有什么事情在隱瞞著朕?”慕行徵加重語氣, 語調(diào)中含有恐嚇之意。 “陛下,自古以來便沒有這樣的做法, 帝王如何能簡單出京?按照儒家法學(xué),帝王的儀仗是不能丟的,百姓們也應(yīng)該以最高的禮節(jié)來接待帝王?!币粋€大臣抬起頭,同慕行徵爭辯,周圍對他報以同情的目光。 現(xiàn)如今帝王做得哪一件事情看起來像遵守禮法的,這么說怕是會讓帝王更加反叛吧。 果不其然,慕行徵拿出了舌戰(zhàn)群儒的氣勢,將那位臣子噴的狗血淋頭。 “你們這些人張口閉口便是禮法古制,現(xiàn)如今你們能站在朝堂之中同朕對峙是因為立法古制嗎?你們能吃飽穿暖是因為禮法古制嗎?” “禮法古制從來都不是一直存在的, 所謂禮法是在讓百姓填飽肚子的基礎(chǔ)才有的,朕治國從來不考你們口中那些禮法古制。” “若是大宴一直靠著禮法古制生存, 這大宴早就亡了。” 看到慕行徵將話頭扯向亡國,大臣們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又不敢輕易插嘴。 最初用古禮反駁慕行徵的那位大臣,更是低著頭,額頭上的冷汗rou眼可見。 “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慕行徵壓低聲音,看向靜默一片的朝臣。 隨后將自己的想法提了出來,自己不以皇帝的身份過去,也不會以一個平民百姓的身份過去。 因此大筆一揮給自己安了一個監(jiān)察官的職位,前往南凌附近,監(jiān)察督造水利工程。 朝臣們見慕行徵勸說不懂,有些人便將主意打在了沈楠枝身上。 接下來沈楠枝的坤寧宮中收到了好幾封世家夫人想要求見的帖子,自己母親沈夫人也托人來口信,說是想要見一見她。 沈夫人或許是被沈尚書影響,自從沈楠枝進(jìn)宮之后,便很少會主動向沈楠枝提要求。 日常也是若是沈楠枝不主動去見沈夫人,沈夫人也從未說過要見她的話,如今倒是第一次。 沈楠枝大概知曉沈夫人為什么主動求見,但還是讓小荷將沈夫人請進(jìn)了宮。 果不其然母女簡單敘舊之后,沈夫人便明說了自己的來意。 自從女兒入朝封后之后,沈家得到了大宴皇室極高的優(yōu)待,但越是這樣沈家人越是小心翼翼,不敢讓旁人抓住半點把柄,連府中的下人都比以往要警醒許多。 沈夫人最近一直在家中含飴弄孫,萬事不關(guān)心,家中的管家權(quán)力已經(jīng)全都交給了兒媳婦,自己同沈尚書一起下棋喝茶,偶爾逗逗剛出生的孫子,日子過得很是閑適。 可是自從兩日前,便有不少拜帖送上沈家。 沈家雖然小心行事,但并非是將客人們都拒之門外,因此沈夫人答應(yīng)下來。 但是這些前來拜訪的夫人話不到兩句,便轉(zhuǎn)向朝堂或者是沈楠枝身上。 并且話里話外全都是想讓自己勸一勸沈楠枝的意思。 沈夫人兩耳不聞窗外事,聽得一頭霧水。 一直到兒子下朝回來,又同沈尚書仔細(xì)打聽了一番,才清楚前兩日朝堂上發(fā)生的爭執(zhí)。 原本沈夫人是不想理會這種事情的,沈楠枝的性子她十分清楚,況且這已經(jīng)是帝后兩人都決定的事情,臣子們又何必跳來跳去,徒惹人煩惱。 沈夫人想要放在一旁不管,索性用起了稱病的借口。 但沈夫人能稱病,沈家三個兒媳卻不行。 總不能要生病,一家?guī)卓谌荚焉?,那別說避不見客了,說不定還有更多的人登門探病,或者流傳出什么不可控的流言。 沈夫人忍無可忍,最終給沈楠枝遞了帖子。 “既然是你們都商議好的,我也不會勸你,只是出京之前,怎么也要安排好在京都的一切?!鄙蚍蛉苏Z重心長,但是并未勸說半個字。 “這些人真是腦子不清楚,這是皇上下定決心要做得事情,哪能是朝臣們?nèi)齼删浔隳芨淖兊??!鄙蜷φf著讓小荷送上這幾日世家夫人遞上來的帖子。 “這些全都是要入宮求見的,只是我一未沒有回應(yīng),娘你說要不要在離京之前辦一場宴會?” 沈楠枝是不耐煩這些的,但是她還有旁的心思。 這些夫人能夠這么積極向她的坤寧宮遞帖子,定然是自家丈夫的意思。 而能將自家丈夫的意思相應(yīng)這般積極,平日里肯定是太閑了。 只有手頭無事可做,才會才得到丈夫的意思后,一直向她身上下功夫。 但這些世家夫人其實每個都是能手,管家算賬無一不通,即便是出去工作也會是能干的職場女性,只是如今一直禁錮在后宅之中。 之前沈楠枝便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她一直沒能抽出時間,如今要去南凌,正在逐步安排之后的工作,也能排出時間好好同這些夫人溝通一番。 這些夫人中但凡有一個能夠提前覺醒,主動站在臺前,對之后的女性思想解放也是極為有力的。 這些夫人能力都是有的,手中也不差錢,但因為自幼接受的教育,一向都是在幕后,讓家中小廝出去跑腿,沈楠枝想要改變這樣的現(xiàn)狀。 既然下定了決心,沈楠枝便沒再拖延,向各個府中都下了口諭,約定了三日之后的賞花宴。 沈楠枝為此番宴會做了很多準(zhǔn)備。 先是從大家感興趣的收拾和護(hù)膚品入手,慢慢提起旁的事情,鼓勵夫人們逐漸走到面前來。 這些夫人夫人手中有很多嫁妝鋪子,但這些鋪子大都是安排給家中下人去管理,自己只在年末拿出分紅。 而這些夫人的注意力主要在家中瑣事身上。 沈楠枝想要的是這些夫人從瑣事上脫身,將自己投入到事業(yè)中。 沈楠枝雖然沒有講話敞開說明白,但大家都不是傻子,況且沈楠枝現(xiàn)如今一樁樁一件件,每一件事情都是自己在做。 從研究各種新鮮物件,到入朝參政統(tǒng)領(lǐng)朝臣,再到如今建立各種新型的工廠。 大家也都明白沈楠枝真正欣賞的是哪些人。 宴會上自然都是一些好聽話,只不過心中到底是怎么想得,暫且還看不出來。 沈楠枝也沒想到自己能夠一次便徹底打動她們這些人的心思,轉(zhuǎn)而說起了之前的女童助學(xué)計劃。 這件事情是她牽的頭,但是后續(xù)卻交給了另一位夫人,沈楠枝看過,這助學(xué)計劃實施的不錯,有許多地方便是因為女童的助學(xué)計劃,才讓有些地方的父母愿意讓女孩入學(xué)。 沈楠枝如今重新提起也并非要將這項目重新歸攏到自己手中,而是想要擴(kuò)大慈善計劃的范圍。 用這些夫人的名頭,設(shè)立慈善基金,不僅是女童,還包括每日被自家丈夫拳腳威脅的女性,設(shè)置女性幫扶計劃。 沈楠枝提出這件事情后,大殿中靜了一瞬,隨后便有人笑著捧場。 沈楠枝嘆了口氣,雖然靜默只有一瞬,但不難看出大家對她方才提出來的想法有多震驚。 沈楠枝沒有氣餒,而是將自己以前看過的各種殺妻新聞匯總起來,再變成如今大宴的背景,隨意同這些夫人講了幾個故事。 眾夫人臉上表情變幻不斷。 能遇到沈楠枝的這些夫人,大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她們曾經(jīng)看過家中有紈绔子弟熱愛抽打下人,但對于丈夫打妻子一事并未有什么深刻的認(rèn)知。 “本宮也不瞞諸位,這些事情都是本宮同陛下出宮時,聽街頭巷尾的百姓們口中議論得知的,若是諸位覺得這些事情不可信,也可派家中仆人出去打聽一番,便知本宮口中這些事情毫無虛假。”沈楠枝看著眾人的表情,又加了一句。 沈楠枝出宮的時間不少,眾人多多少少都在鋪子中遇見過,聽到沈楠枝說得這么肯定,心中相信了不少。 況且沈楠枝身為皇后,也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而騙她們。 這些事情雖然都是新聞,但沈楠枝說出來卻毫不心虛,這種事情永遠(yuǎn)不少,只要有人去打聽,即便是打聽出來的細(xì)節(jié)同自己說得不太一樣,她們也會自己“對號入座” “本宮還曾聽聞在一村落中有一美貌女子繡工十分好,年少時嫁給了村中的窮書生,書生只會讀書,旁的事情一律不會,家中貧困不已,一切收入都要靠女子的繡工。 女子為了讓自家丈夫能夠早日攢夠入京趕考的盤纏,早起繡花,晚上繡花,還因為心疼銀錢,不舍得點燈,不過三年的功夫,好端端的一雙眼睛竟然瞎了。 眼睛瞎了,但是家中的銀錢還要留給自己丈夫讀書,生生拖著不肯去看大夫,不過兩年的時間便香消玉損。 但偏偏她死后不久,丈夫便考中了舉人,被一富戶人家看上,當(dāng)了上門女婿。 那富人家中有些家底,雖然相中了這書生,但也不愿讓自家女兒是個繼妻。 書生也是個狠心之人,聽到未來岳家這么說,竟然將妻子從自家祖墳中移了出去,連家譜上的名字也悉數(shù)被抹去。 女子辛辛苦苦供養(yǎng)書生,到最后卻落得這么個下場。 那書生前幾年一直趴在自己娘子身上吸血,如今娘子死了半點不祭奠,不掛念舊情,反而讓其成了孤魂野鬼?!?/br> “就是這樣令人不齒的事情,偏偏被人故意遮掩下來,若不是本宮一時興起派人打聽,那女子的事情如今怕是在無人提起了?!鄙蜷@了一口氣,這故事倒也不算是全然騙人,說完自己心中也不好受。 “本宮知曉這故事之后便在思考,若是無端出事的是男人,這事情肯定不可能這么悄無聲息地被處理,但偏偏是個女子,所以他們成功了,那書生榨干了女子身上最后一滴血,仍然不甘心,想要對方當(dāng)個死無全尸地孤魂野鬼?!?/br> 沈楠枝的語調(diào)不快不慢,語氣中含有引導(dǎo)之意。 “這朝中大臣都是男子,所以對于男子的案件慎重對待,對于女子則草草了結(jié),若是女子也有人站出來伸冤,若是那女子當(dāng)初有人幫扶一把,讓其早日看清自家丈夫骨子里的冷血,想必絕不對落到今日這場面?!?/br> “皇后娘娘說得對。”沈楠枝話音剛落下,便已經(jīng)有暴脾氣的夫人忍不住附和起來。 她是個武將家的女兒,如今嫁給一個文臣為妻,告別了以往的刀槍棍棒,整日告誡自己要端莊守禮,但骨子里的性子是改變不了的。 要不是自家娘親日日勸說自己要溫柔小意,自己早就忍不下去了,現(xiàn)如今聽了皇后娘娘一席話,才算是真的想明白。 她手中有錢,根本不需要對著夫君溫柔小意,為什么要靠著男人,明明她自己也能立起來。 現(xiàn)如今這日子有沒有夫君,都是一樣的過,憑什么要自己受委屈。 不能出門,不能大笑,更不能舞刀弄槍,這樣簡直是能把人逼瘋。 這位夫人越想越難受,同時也愈發(fā)開朗,看向沈楠枝的目光越來越亮。 沈楠枝不知道對方想到了什么,但是她喜歡這樣的光亮。 “本宮身為皇后,著實不忍心看著大宴女子生活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中,女子求助無門,那我們便造出個門來。”沈楠枝轉(zhuǎn)回最初的話題,相映的夫人多了許多。 方才那個暴脾氣的夫人更是立馬自薦,“若是娘娘不嫌棄,不妨讓臣婦來主導(dǎo)這事?” 沈楠枝同諸位夫人見面的時機(jī)不多,若是沒有小荷和曉春在一旁解釋,根本分不清諸位夫人的身份。 但她沒有遲疑,立馬答應(yīng)下來,只要有人愿意牽頭,這事情便能推行下去。 隨后便有人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南凌身上。 眾人先是恭維了一番沈楠枝上次前往柔城造出來的人工降雨,隨后才狀似無意的啾恃洸問起,沈楠枝為何對出海一事如此重視。 關(guān)于南凌造海船一事大家打聽到的消息都差不多。 聽說現(xiàn)在造海船的那人原本是吳灣國的大臣,是皇后娘娘許諾了諸多條件,才將人留了下來。 這些夫人中,并非所有家族都支持海航。 甚至還以吳灣國為例,若是航海貿(mào)易真的那么好,那一向以經(jīng)商為生的吳灣國,為何會突然閉關(guān)鎖國,連漁民出海打魚都受到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