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花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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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嘖一聲,掀開被子就要找人去算賬,腳剛落地,門口進來個女人,黑發(fā)散落,白凈漂亮,見他醒了,杏眼便乖巧地彎起來。 “還難受嗎?” 她柔聲問。 “……” cao,這他還怎么發(fā)脾氣。 陸嘉鈺的面兒不能丟,隨手撿起一只拖鞋往陳言深腳下丟,看向尤堇薇,微瞇了瞇眼,算賬般地問:“什么人都往家里放?” 尤堇薇彎唇笑了一下:“衣服放好了,去洗澡吧。陳醫(yī)生,要不要吃個早飯再走?” 陳言深頷首道謝:“不用?!?/br> 他看了眼沒有半點脾氣的男人,眼里帶著了然,有些事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只希望陸嘉鈺不要迷失太久。 陳言深沒多留,有些話陸嘉鈺不聽他就說給尤堇薇聽,兩人在門口輕聲說了會兒話,惹得陸嘉鈺又丟來一只拖鞋。 陳言深側(cè)身避開,對尤堇薇道:“應(yīng)酬的事管不住,但這幾天晚上讓他好好休息,他不聽就由他去?!?/br> 尤堇薇點頭應(yīng)下。 “陳言深,你走不走?” 陸嘉鈺不耐煩,他看見尤堇薇和別人多說一句話就煩。 陳言深最后看了他一眼,拎著醫(yī)藥箱回去了。 人一走,陸嘉鈺光著腳徑直走向尤堇薇。 趁人沒反應(yīng)過來,把人攔腰扛起,往單人沙發(fā)上一放,膝蓋壓上邊沿,躬身壓下,把人困在角落。 “昨天欺負我?” 他俯身逼近,拇指覆上她的唇,用力刮擦著未消的牙印。 尤堇薇一頓,默默擋住他的手,小聲道:“你用手扔拖鞋了,還出了一身汗,現(xiàn)在不適合耍帥,去洗澡吧?!?/br> 陸嘉鈺:“……” 欺負他上癮了。 這一天是陸嘉鈺難得的悠閑日,上午抱著人看了會兒書,下午又抱著人睡了午覺,轉(zhuǎn)眼一日就過去。 天色暗下來,尤堇薇在院子里搗鼓她的那些寶貝花。 陸嘉鈺在屋里打電話,低懶的笑順著門縫傳出來,一直落到院子里,聽得人耳根發(fā)麻。 不多時,陸嘉鈺走到院里,倚著墻看她忙活兒了一陣,問:“晚上出去吃?帶你見幾個朋友。” 尤堇薇輕抿了下唇,回頭看他。 “不可以喝酒?!?/br> 夜色里,她白得像是落雪,俏生生地蹲在一群花間,像是誤入森林的小花精。小花精輕聲細語地說不可以喝酒,他怎么能不答應(yīng)。 陸嘉鈺勾唇一笑:“知道了?!?/br> - 洛京已入春,尤堇薇出門前慢吞吞地挑著裙子,還沒來得及選一件試穿,陸嘉鈺隨手挑了件最長的。 “這件……” 尤堇薇欲言又止。 陸嘉鈺瞥她一眼,問:“不好看?” 尤堇薇接過裙子去換,陸嘉鈺去門口拿車,昨晚他喝了酒,司機送他來的城北,今晚不喝酒,他自個兒開。 三月夜里還冷,尤堇薇在裙子外披了件短外套,陸嘉鈺起初沒看出什么異常來,直到兩個人進了暖氣十足的餐館,服務(wù)員來接他們的外套。 陸嘉鈺隨手把外套丟給服務(wù)員,回了條信息,不過一個低頭,發(fā)現(xiàn)周圍靜了一瞬,視線聚集,他掀開眼皮子,視線頓住。 裙子是長沒錯,但有長就又短。 領(lǐng)口低敞,胸前大片雪白幾乎要晃人眼睛,偏她戴了一條長鏈子,閃耀的掛墜一直垂落至誘人的溝壑間。 “……鏈子摘了?!?/br> 陸嘉鈺走到她身后解項鏈,一眼瞥見她背后欲振翅飛走的蝴蝶骨,精致又纖瘦的背脊一覽無余,整個人漂亮得不像話。 他眉心一跳,道:“以后試過再出門?!?/br> 尤堇薇淺淺地彎起唇:“是你沒耐心?!?/br> 陸嘉鈺將鏈子裝進褲兜,牽著人進了包廂,一進門,桌上的人齊刷刷朝他們看來。 “喲,陸公子帶女人來了?” “別胡說。人說了,女朋友?!?/br> “趕緊來坐下?!?/br> 桌上的幾個男人接連打趣陸嘉鈺,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尤堇薇,心說確實是那天晚上看見的那個,漂亮成這樣的少見。 這群人聚在一塊兒,不免讓人想起那晚在island的賭約,賭了十天那個顯然已經(jīng)出局,接下來就是一個月。男人們見陸嘉鈺那霸道勁兒,低聲琢磨著,說一個月也難。 鬧了一陣,陸嘉鈺給尤堇薇介紹桌上的人,介紹完,長臂搭著她的椅背,懶聲道:“我女朋友,尤堇薇?!?/br> 左柏揶揄道:“夠正經(jīng)的?!?/br> 尤堇薇溫聲向他們問好。 陸嘉鈺松散地靠在椅背上,懶懶地看她和他們聊天。 這些男人都是生意場上的人精,和誰都能聊,他親口承認的女朋友,自然不會在她面前說上不了臺面的事,尤堇薇平日里安靜,知識面卻廣,剛和那個聊完茶,又和這個聊起畫來。 在她第三次對著左柏笑的時候,陸嘉鈺傾身過去,當著眾人的面貼著她的耳垂低語,幾乎要親上去。 “你再笑一下試試?!?/br> 淡淡的嗓音里沒有笑意,倒像是要生氣。 尤堇薇抿抿唇,立即肅起一張小臉。這動靜惹來幾個人罵陸嘉鈺,說他有病又發(fā)瘋。 不知誰多嘴,忽而說了句:“思彌來了?!?/br> 席間幾人交換了下眼神,心說有好戲看了。 林思彌喜歡陸嘉鈺的事兒他們這沒幾個人不知道,不知道的就是在裝傻。別說,林思彌和尤堇薇氣質(zhì)還挺接近,溫溫柔柔的,瞧著溫和沒脾氣。 說到林思彌,場內(nèi)又有了新話題。 “聽說林斯昀回來了?” “再不回來林家就倒了,沒一個中用的?!?/br> “那項目最后到誰手里了?” 說著話,眾人的視線又一次聚集到陸嘉鈺身上。 去年,洛京中心地帶的一片舊樓拆了,擬建最高、最繁華的商業(yè)樓,不少人為了這個項目打得頭破血流,包括陸氏內(nèi)部。 年初,陸嘉鈺使了陰招攪黃了他叔叔陸正原的項目,這就算了,前幾天文件下來,這項目居然到了陸嘉鈺手里,這下可捅了馬蜂窩。陸氏陰溝里翻了船,名聲都毀在陸嘉鈺手里。 這幾天陸家雞飛狗跳,陸嘉鈺也沒個消停。 他們說著正事,尤堇薇卻愣了一下,從包里翻出那張茶樓里的林先生給她的名片,上面寫著三個字:林斯昀。 林斯昀,林思彌。 這兩個人聽起來似乎是兄妹。 她幾乎瞬間便明白了,是林思彌讓林斯昀來找她的。她不認識林斯昀,又是合作人介紹的客戶,她很難拒絕。 可是為什么? “林斯昀是誰?” 尤堇薇輕聲問陸嘉鈺。 陸嘉鈺隨口道:“林氏做建設(shè)起家,這幾年經(jīng)營狀況一般,底下幾個子公司都合并了。林斯昀他爸和你老師是兄妹,林家雖然不行了,但林詩佟嫁得好,外面多少會給她丈夫一個面子?!?/br> 林斯昀是林思彌的表哥。 尤堇薇理清其中關(guān)系,想起那盆紫藤來。 “怎么問起他?” 陸嘉鈺側(cè)頭看尤堇薇,她第一次問起別人。 尤堇薇悄聲把鄴陵茶樓的事說了,陸嘉鈺微一蹙眉,道:“你做的你的,其余的不用管?!?/br> 尤堇薇點點頭,無聊地捏著陸嘉鈺的手指玩,她本來也管不了什么,只是做自己的工作,其余事和她沒關(guān)系。 席間說起正事,便有人點了煙。 陸嘉鈺答應(yīng)了不喝酒,可沒說不抽煙,左手得喝茶,右手被她拽著玩兒,壓根點不了煙,看得心癢癢。 陸嘉鈺一個眼神,邊上便有人遞過煙。 他咬在嘴里沒動,沒說抽,也沒說不抽,倒讓點火的人拿不到主意了,看他這模樣明顯意不在此,于是收回手去。 陸嘉鈺漫不經(jīng)心地咬著煙,耐著性子等著人來管,等了好一會兒沒動靜,往邊上一看,她忙著吃新上的點心。 “好吃?給我點個火。” 陸嘉鈺隨手把打火機拋給她。 尤堇薇停下來,安靜地注視他片刻,想起他在胡同口說的話,她問他是不是抽了煙,他說:再有下回,知道怎么做? 她想了想,忽然挖了一口栗子打牛乳遞到他唇邊,順手拿下那支不會被點燃的煙:“嘗一口。” 神色淡淡的男人倏地一笑。 他將甜糯糯的麻薯吃得一干二凈,低笑著問:“我聽話嗎?” 坐在陸嘉鈺左邊的男人聞言頓時酸掉了牙,感情這人扭捏半天,就為了能讓女朋友管管他,被管還挺高興。 這下不得了,陸嘉鈺本來就瘋,這會兒更瘋了。 進門的林思彌將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