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表里不一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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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小師兄發(fā)現(xiàn)沒有?!?/br> 聞煬乜他,神情淡淡,只聽云童接著一臉莫名道:“我覺得從雪同啟然的關(guān)系,好像也沒那么好......也不能這么說,似乎時而好、時而壞的?!?/br> 這是云童的個人想法,卻又是這兩人給他的最直觀的感覺。 不必云童再說什么,聞煬同樣有所察覺。 確實如云童所說那般。 慕從雪對慕從煙的態(tài)度頗有幾分耐人尋味。 不過這些都與聞煬無關(guān),他冷不丁道:“快些?!?/br> 云童‘啊’了一聲,反應(yīng)過來他是讓自己快點去找慕從煙說完,隨即連忙加快了步子。 走出一段距離,云童方才悠悠道:“小師兄你趕著回去嗎......是有急事?” 本是無心之說,聞煬聽聞此言卻是一頓。 他想起環(huán)宇峰大殿外——奚蘅看他的那一眼。 “我在等你?!?/br> “以后別再忘了?!?/br> 當(dāng)初的這句話仿似重新滾入聞煬腦海,在他識海內(nèi)循環(huán)往復(fù)地響起。 聞煬:“......” 默了默,他表情淡淡地看了眼云童,被他這突然的一眼看呆了,云童眨眨眼,聽到聞煬道:“無事?!?/br> “那、那就不急......了?” 云童咽了下口水,他就說這幾日小師兄有些不對勁,這身上的氣勢愈發(fā)強了,叫他有種在只有面對尊上和師尊時的壓迫感。 這是怎么回事...... 小師兄確實還是金丹中期沒錯啊——難道是與尊上相處久了,從尊上那里沾染的,云童暗暗想到。 聞煬皺眉,鳳眸微勾,輕飄飄瞥向他。 云童立馬閉上嘴,兩人很快找到慕從煙。 慕從煙亦對兩人的到來感到意外。 · 待將兩人迎進(jìn)房,慕從煙沏了一壺茶,動作行云流水,裊裊水霧彌漫房中,舉手投足間盡顯風(fēng)雅。 沏完茶,他又為二人各斟了一杯茶水。 “請用?!蹦綇臒熜α诵?,將茶水用靈力托起送向二人。 云童接過,道謝:“多謝。” 聞煬頷首,慕從煙道:“云道友聞道友,不必同然如此客氣。” 云童喝了茶,只覺口齒一陣清新,茶水帶著些清苦的味道,回味卻是無窮,留下一片清香。 “上次啟然你贏了秦源,我是來是想問問......”云童知道慕從煙的性格,也不含糊,直言道,“你有把握贏下他嗎?” 云童把秦昊軒的挑釁簡潔地同他也說了一遍,繼而撇嘴道:“我就不想看他們六劍門得勢?!?/br> 慕從煙莞爾,并未對云童如何看待六劍門提出什么意見,最終都只是淺笑著同他溫和回了一句,“然會盡力而為。” 不為別的,就為師尊。 聞煬聽出慕從煙話語里的堅定。 眼前這個口中說著盡力的人,對贏下這場比斗的信念比誰都要深厚。 此次大會,最終魁首花落誰家還是個未知數(shù)。 · 離開清靜峰后,聞煬接著便與云童分開,兩人一個前往環(huán)宇峰一個朝定宸峰走去。 行至半途,聞煬忽覺腰間一燙,精神瞬間為之一振。 是靳行給他傳遞消息了。 聞煬尋了處無人的山徑,把那枚一直綴在腰間的紅玉取下,紅玉剔透置于白玉般的掌中,聞煬屈指,絲絲縷縷的魔氣宛若滲透入了紅玉中。 這一回,不等聞煬開口詢問,另一頭便傳來了靳行那略有些低冽的嗓音,“尊主?!?/br> 聞煬容色微沉。 靳行從不會這般,幾乎是在對方搶在他前面說話的瞬間、聞煬便覺出了不對。 就聽下一秒,靳行聲音愈發(fā)冷肅,一字一句沉聲說道。 “魘魔門異動。” 聞煬收回紅玉時,通身的暴戾之氣壓都壓不下來,無數(shù)瘋狂的念頭在挑動著他的神經(jīng),嗜殺的本性被輕易勾起,魔性隱隱有蠶食理智的跡象。 聞煬深深闔上眼,額角青筋凸凸地跳著。 氣息變得不穩(wěn)。 最后他是怎么強壓下魔氣回到定宸峰的,聞煬已回想不起,他還記得自己的承諾。 先與奚蘅知會一聲自己離開。 還有...... 就是回來見他。 奚蘅在等他。 毫無理由的舉動、僅因為他的承諾,卻又像是遵從心底的想法,聞煬先是回了定宸峰,并未第一時間折返魔界。 *** 與此同時,露華殿中。 黎止去了清靜峰一趟,越想越覺得心癢,奚蘅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果然他就是錯過了什么重要的環(huán)節(jié)。 不是第一眼......那是第幾眼,原來奚蘅早就見過聞煬了——難怪會收對方為徒,百般寵溺。 當(dāng)然,光是這些還不足矣讓黎止如此好奇,最讓他感到不解的是...... 聞煬是中三界的,且修為低微。 據(jù)黎止所知,離妄仙尊久居定宸峰,并未離開過,他此前常來上玄仙宗,自是知曉此事的真實性。 然而,既是如此...... 那奚蘅又是怎么見過聞煬的。 一個又一個謎團(tuán)在黎止腦子里環(huán)繞,著實令他十分驚訝。 連難不成是聞煬祖上曾經(jīng)和奚蘅有過一段過往、故而他才會如此照料對方的后人、將之破格代入上三界并收為親傳弟子的想法都起了。 不怪黎止會這樣想,只因奚蘅的身世—— 從下三界一路登頂仙道至尊。 奚蘅曾經(jīng)是在中三界待過的。 黎止將心中的想法以及好奇道出:“這也不對啊,若是如此的話,那應(yīng)該過去了至少三千年,三千年......” 三千年,奚蘅怎可能還認(rèn)得出聞煬的祖上是誰、又如何斷定他就是那個‘后人’,所以一切仿佛又陷入了死胡同。 聞見黎止這般胡言亂語,奚蘅打斷道:“勿要胡亂猜測我的過往?!?/br> 黎止桃花眼一挑,眸光中調(diào)侃的神色分明,“好啊,我不猜,那你自己說吧?!?/br> 他輕笑,拖長了聲調(diào),緩而慢地說著:“你是什么時候見過聞煬的?” 黎止幽幽補充:“在之洲島之前?!?/br> 奚蘅神色微動,深意蔓上眼角,似在回憶,然不過一瞬,他就徒然偏過頭朝殿外看去。 聞煬不知何時回來了。 · 看到聞煬的身影倏地踏入殿中時,黎止也是一頓,他并未注意到有氣息靠近。 不過現(xiàn)下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黎止撇了眼與他對坐之人的神情,心中頓感不妙。 他好歹是同奚蘅有些私交的,多少知道些后者的脾性,知曉其為人確如傳聞那般君子端方、溫潤如玉,然某些時候卻不同。 那是黎止一次偶然沒有同奚蘅提前招呼就過來了,整個定宸峰都被一片雪色覆蓋,天空還飄著鵝毛大雪,簌簌落下,若不用靈力罩阻隔、剎那便能將人整個打濕。 然而黎止到時,定宸峰上立著一道身影,幾乎要同雪色融為一體,那般冰涼...... 顯得毫無生氣。 像是覺察到外人,奚蘅轉(zhuǎn)頭朝他看來,一雙墨眸若寒霜般,比之周遭的風(fēng)雪更甚,冷得刺骨。 此后,黎止偶有意外見到的奚蘅,在雪天中皆是如此。 黎止沒有多問,只是從此知道了一個秘密,從而也洞悉到奚蘅的脾性并不全然同他的表象一樣。 正如此時——僅一個對視,黎止便心下了然。 他該滾了。 黎止扯了下唇角,眼神掃過奚蘅,示意他:我走。 旋即黎止飛快走出了大殿。 路過聞煬時,黎止一頓,目光停留在前者身上半晌,心道:這小朋友好像也不太對。 · 待黎止出了大殿,殿中便只剩下聞煬和奚蘅。 兩人相對而立。 奚蘅視線掠過聞煬面容,眉頭微微一動,緊接著緩緩攏起,聞煬身上的氣息浮動太大,讓他很難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