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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對陛下讀心后發(fā)現(xiàn)他是戀愛腦在線閱讀 - 對陛下讀心后發(fā)現(xiàn)他是戀愛腦 第10節(jié)

對陛下讀心后發(fā)現(xiàn)他是戀愛腦 第10節(jié)

    曹公公聽著聽著就皺起了眉頭,心道這裝模作樣的功夫比起花宜姝來怎么差這么許多?開頭還好些,越聽越卻像是故意陷害,不過看在她能在天子跟前揭穿花宜姝真面目的份上,他都忍了。

    牡丹還在表演,她一邊說一邊哭,時不時借著帕子抹淚的動作偷偷去覷那些貴人的神色,順便將自己最美麗的姿態(tài)盡情展現(xiàn)在這些貴人眼前,至于花宜姝……反正她認定紅酥只是自己上位的墊腳石,因此并不關(guān)注她。

    在她嘴里,紅酥就是個五毒俱全的賤人,不但貪慕虛榮愛財如命,還是個坑蒙掛騙善于勾引男人的yin.娃蕩.婦。牡丹在花樓這么多年,腦子里素材豐富,反正不管紅酥實際上什么樣,只管把花樓里所有姐妹做過的糟心事都安到她一個人身上就行了。

    她坐在地上說著說著,忽然被同來的龜公扯了扯袖子,牡丹當他要跟自己搶功勞,不耐煩地甩開他的手,還待繼續(xù)講,忽然聽到了一聲冷笑。

    “我還以為曹大監(jiān)有什么對付我的手段,原來是找來這樣一個跳梁小丑。”

    牡丹慢慢扭過頭。這廳堂里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下一個女人,起先她以為這話是紅酥說的,仔細一聽聲音不對,她之前說的話雖然有大半是添油加醋的誣蔑,但有一點沒有錯,那就是紅酥的確是個浪蹄子,她不光長相冶艷,聲音也是一等一的勾人,但凡是來醉香樓的男人,任哪一個聽了紅酥的聲音,都跟被抽了骨頭的似的酥軟了身子。

    牡丹曾經(jīng)一邊恨得要死,一邊又嫉妒地發(fā)狂,她要是有紅酥那樣的容貌身段和聲音,哪里還需要求著趙官人贖她?該是趙官人反過來求她才對。

    而剛剛這聲音,雖然也嬌柔動聽,卻像是出谷黃鶯,絕沒有半分勾人欲望的媚態(tài)。因此聽出這聲音不是紅酥的,她便以為是又有人來了,而且在場的都是貴人,能說話這樣硬氣的,一定也身份高貴,牡丹已經(jīng)準備好行禮了,誰知扭頭往門外看,卻沒見人來,這時候龜公又扯了她一下,牡丹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僵著脖子扭回去看站在她不遠處的紅酥。

    不,這……這好像不是紅酥。

    紅酥長什么樣,她那張臉牡丹看了十年,就是化成灰她也認得。面前這女子雖然乍一看是紅酥,可是仔細看,卻是越看越不像。先是身段,紅酥那個sao蹄子最愛穿紅色紗衣,里頭是貼身裙衫,襯得前凸后翹,胸脯鼓脹,男人看一眼,魂都飛一半。

    而面前這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裳,只在腰間用紅色絲帶勾出腰身,盡管她絲纏得頗緊,腰身卻沒有細到紅酥那樣不盈一握的程度,再看她那胸脯,只是衣裳微微鼓起一些,不至于一馬平川堪比男人,卻也遠遠比不上紅酥。

    再是臉容,雖然都是跟紅酥一樣的鵝蛋臉,但是紅酥左眼眼角下有一枚紅痣,那枚痣紅酥小時候是沒有的,后來紅酥長到十二歲時,眼角就慢慢長出了這么一顆痣,更襯得那張臉媚氣橫生,大老板當時還高興得擺了一次宴。而面前這女子,眼下沒紅痣,卻是左邊眉毛眉頭處長了一枚小小的黑痣,長在這個地方的痣,若是太靠近眉心,便顯得太過端莊圣潔,就跟廟里的觀音似的讓人不敢褻瀆,而她這枚痣?yún)s是生在剛剛好的地方,竟然襯得一張臉顯出幾分純潔與嬌俏來。

    一番細看下來,這女子雖然生得跟紅酥很是相像,但通身沒有一點紅酥的妖嬈媚態(tài),神情更是紅酥所沒有的清冷凜冽,聲音也和紅酥不一樣……這一條條下來,這女子怎么會是紅酥呢?

    意識到這一點,牡丹不覺出了一身冷汗。

    而看到她這副模樣,站在不遠處的那位貴女更不肯放過她,她聲音清脆動聽,卻聲聲帶著逼人的銳氣,“你說啊,怎么不繼續(xù)說了?你敢不敢對著我的臉,將剛剛那些話再說一次!”

    牡丹本就心虛,此時被這樣厲聲詰問,更是說不出話來,脊背不覺佝僂下來,臉上的得意已經(jīng)全變作了惶恐,她不敢怪面前這些貴人,只將怨氣全都撒到了龜公身上,怨他早看出了端倪卻不提醒自己!不由側(cè)頭狠狠瞪了龜公一眼,而龜公早已經(jīng)匍匐在地,身體不停地發(fā)顫。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那貴女凄然一笑,再一次走到堂上那具尸體前,“你生前不肯認我,死后的下場便是唯一血脈要被這等下作小人踐踏侮辱,如今你可滿意?刺史大人?忠烈將軍?”

    這兩個名號由別人說出口是敬畏是尊重,然而此時落在她口中,卻是滿滿的嘲弄與譏諷。

    牡丹眼看著花宜姝朝那具尸體走過去,看她走路時的步伐姿態(tài)與紅酥那一搖三晃的勾人模樣完全不同,原本只有的六七分相像又被減去了兩分,她這才明白,原來眼前這具尸體便是那所謂被多了個女兒的刺史!原來面前這人是忠烈將軍的女兒!那她剛剛,豈不是得罪死了一位正經(jīng)的官戶千金?還是刺史這樣大官的千金!忠烈將軍在民間頗有些名聲,要是叫人知道她在忠烈將軍的尸身前這樣冤他女兒,那她躲進糞坑里也能被人扒出來收拾。

    牡丹渾身一個激靈,自認終于明白了一切,忙沖著花宜姝磕起頭來,“花小姐我錯了,我真錯了!實在是您的畫像畫得與紅酥太像了,您生得跟紅酥也有些像,不不不,紅酥那賤人怎么配跟您像呢?我都是受了畫像的誤導(dǎo),剛剛進來時看了您一眼也沒瞧仔細,這才誤以為您是紅酥,我錯了,您不是紅酥,全是我認錯了!我該打!我該打!”

    她語無倫次,說著說著就自打起嘴巴來。像他們這樣下九流里混的,少說都有兩三副面孔,能在客人面前做出各種姿態(tài),自然也能在形勢不對時拋下尊嚴只圖求生。

    因此她下手毫不留情,狠狠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扇得面頰通紅耳朵嗡嗡作響,又去打旁邊那龜公,“你這該死的,你認出這位小姐不是紅酥你怎么不早說!連累這位貴女聽了我那么多污言穢語,你也該打!”

    龜公不但反抗,只畏畏縮縮躲了幾下后才道:“這都是大人們的吩咐,我哪里敢違抗,便是認出了也不敢吱聲??!”

    幕后主使曹公公:……

    這出戲唱著唱著,怎么唱到了他頭上?

    曹公公萬萬沒想到,信誓旦旦找來的兩個證人竟然能臨時翻供,看著這兩人涕泗橫流的惶恐模樣,再看花宜姝對那具尸身流露出的復(fù)雜感情,曹公公心里的判斷也動搖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弄錯了,這花宜姝就是花將軍的女兒,可是可是……花熊是個天閹?。?/br>
    只是連曹公公自己都知道,這支撐著他的最大一個支柱,也搖搖欲墜起來。

    曹公公心里一陣不好,他悄摸側(cè)頭去看陛下,卻正對上天子陰沉的雙目。

    噗通一聲,曹公公也跪了,“主……主子……您千萬聽我解釋??!”

    李瑜:“向花小姐解釋吧!”

    陛下非常頭疼。

    朕自己的下屬犯錯,理應(yīng)當朕來調(diào).教,但朕看花小姐生氣的樣子有些發(fā)憷,你……你先上,朕容后再來。

    第19章 罰款,再來幾次

    、廳堂內(nèi)霎時一片寂靜,曹公公從地上站起身時還有些恍惚,一向精明的腦子仿佛被換成了漿糊,這里一團那里一團,就是理不清頭緒。

    “花小姐,都怪咱家腦子糊涂,上了這小人的當……”

    曹公公說到一半,地上的牡丹就趕緊叫了起來,“曹大人您可不能怪到我們頭上,要不是您拿了一張酷似紅酥的畫像,我們怎么會認錯呢?要怪也要怪您啊,要不是您懷疑花小姐的身份,又怎么會有今天這一出?”牡丹自覺腦子清醒,雖說這位曹大人也是大官,但是中間那位冷著張臉從頭到尾就說了一句話的年輕公子顯然地位更高,目光再在這三人中間轉(zhuǎn)一圈,牡丹立刻就認定花宜姝是這其中最不能得罪的!當然要趕緊把自己頭頂?shù)腻佀Τ鋈ァ?/br>
    這時龜公又悄悄扯了她幾下,牡丹都沒有搭理,只跪在地上沖那位花小姐諂媚地笑,于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位花小姐看向自己的目光雖然不喜,但并未有憎惡,面上神情更加謙卑了。

    也許是見她識趣,花小姐道:“我不怪你。你只是青樓女子,身份低微,慣于巴結(jié)諂媚并非你的過錯。況且你也沒說錯,人跟畫像本就有些差異……怪只怪我和那個紅酥確實有些相像吧!”

    她這話說出來,牡丹更加認定這位貴女絕不可能是紅酥,畢竟她跟紅酥明里暗里斗了好幾年,清楚那sao蹄子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理不直氣也壯的主兒,上次她不過在門外罵了紅酥幾句,她就陷害她摔傷了腿,以前也是,占了一點上風就巴不得把人往死里踩。而這位小姐,她當面說了那么多污言穢語,她竟然還心平氣和不予追究,牡丹平生還從未見過這樣慈悲大度的貴人,尤其聽見她說她巴結(jié)諂媚貴人并非過錯,她眼圈頓時就紅了。

    這么多年,她靠著奉承男人為生,看見哪個有錢有勢的就巴上去,多少人明里暗里罵她婊.子賤人?她也知道自己低賤,可她有什么辦法?難道她不想做個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難道她樂意賺那種臟錢?

    可她又能怨誰呢?怨來怨去只能怨自己,怨自己命不好,投生到了一對不拿女兒當人看的父母,jiejiemeimei都被賣進妓館供他們的兒子娶妻揮霍……

    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真心哭過了,在客人面前,無論笑還是淚都是虛情假意,可今日,僅僅是花宜姝一句話,她就忍不住落淚。

    原來,像這樣的貴人,竟然也會同情她這種低賤之人。牡丹有些哽咽,忙沖著花宜姝磕了幾個頭,一邊磕一邊道:“不不不,紅酥怎么配跟你相比?她就是個下流贗品,您這樣的尊貴千金,該當是她有幾分像您才對。況且她也就形貌與您相似,論氣度論神韻,她就是地上的泥,您就是天上的云……”

    看見牡丹滔滔不絕地拍馬屁,花宜姝拼命壓住翹起來的嘴角,她維持住平淡的面色,“好了,你們都回去吧!”

    牡丹和龜公立即叩頭謝恩,腿下生風地出去了。

    不得不提,這兩人一走,曹公公倒是松了口氣,好歹他也是個有些身份的大太監(jiān),被這兩個下流出身的人盯著他給人賠禮道歉,曹公公壓力也挺大。他忙牽起笑臉,正要說話,卻見花宜姝已經(jīng)轉(zhuǎn)身,將花熊的尸體用白布好好蓋上。

    天子還在旁邊盯著他,那視線冰冷嚴厲,曹公公兩腿打著擺子,湊過去低聲道:“花小姐,這事兒都怪咱家糊涂,咱家給您賠禮道歉。”

    花宜姝看也不看他,“公公見笑了,我這樣的人,怎么當?shù)闷鹉r禮?”

    她說話陰陽怪氣,曹公公卻不敢生氣,舍下一張老臉又說了幾句好話,然而花宜姝始終神色冷淡,仔細瞅,那副冷冰冰的模樣跟天子還真有幾分相似。

    副統(tǒng)領(lǐng)等人還在旁看著,曹公公都不消瞥一眼,就知道他們在看自己笑話,他心里著急啊,忍不住朝著天子看去。

    曹公公視線一轉(zhuǎn)移,副統(tǒng)領(lǐng)等人便跟著轉(zhuǎn)移,連花宜姝余光也開始關(guān)注李瑜。這位表里不一的帝王,從剛剛到現(xiàn)在,心里竟然什么動靜也沒有,難道她準備的布料這么快就失效了?

    【啊?怎么都看朕?朕看起來像是有辦法的樣子嗎?】

    【可是他們都盯著朕,萬一朕給不出兩全其美的法子,豈不是毀了朕英明神武的形象?】

    【啊啊啊怎么辦怎么辦?都怪曹公公,都讓他不要折騰了還搞出事來!】

    眾人目光注視下,天子面無表情,眼神平靜到有些冰冷。

    然而花宜姝的耳朵里……

    【怎么辦怎么辦?朕一時想不出來啊,你們誰主動開口想個辦法??!】

    【曹公公,連道歉都不會!朕要你何用!】

    這沉默實在有些久了,久到眾人眼里開始冒出疑問,久到花宜姝有些不忍直視時,外有人高聲道:“報!孫別駕的事查到了!”

    花宜姝幾乎看見李瑜冰冷的眼眸里生出了慶幸的光彩,她也不由得替他松了口氣。

    下一刻,張達先腳步飛快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單膝跪下,將一份文書高高舉起,口中同時道:“陛下,卑職日夜策馬趕路,親至孫別駕的家鄉(xiāng)調(diào)查,果真發(fā)現(xiàn)了真相?!?/br>
    李瑜從花宜姝口中得知城破當日孫別駕用毒酒藥倒了花熊,之后城破,孫別駕就不知所蹤了。因為懷疑孫別駕勾結(jié)反賊,破城后李瑜特意留了“南平王”一命,就指著從他嘴中撬出真相,誰料“南平王”也不知實情,只說手底下有個人跟孫別駕是故交,因此才能說動孫別駕背叛岳州。然而哪怕一個普通百姓,都不會跟成為反賊的朋友來往,更何況是孫別駕這樣的官吏?

    李瑜當即懷疑孫別駕的身份,把這事兒交給了張達先去調(diào)查。張達先為了將功贖罪,這次真是出了大力氣,日夜兼程不曾休息,如今整個人風塵仆仆小臉泛白,瞧著可憐,但雙眼卻精神。

    見曹公公接過文書翻給陛下觀看,張達先迫不及待道:“孫別駕本名孫善才,乃吉州人士,吉州距此路途遙遠,因此卑職先是在岳州調(diào)查了一番孫別駕的為人,之后再去孫別駕的老家查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其老家父母鄉(xiāng)親口中的孫別駕與岳州的孫別駕全然是兩個人!卑職又調(diào)查了一番那個與岳州孫別駕接頭的反賊,發(fā)現(xiàn)其為袁州樂其縣趙家村人,卑職又不辭辛苦連夜趕往趙家村,正有一個形貌跟岳州孫別駕極其相似的人……卑職已經(jīng)將他抓??!”

    原來幾年前真正的孫善才從吉州前往岳州赴任途中,就被人給謀害了,之后一個混混偷了他的身份憑證到了岳州任職別駕,竟然就這么瞞天過海當了幾年的官,若不是這一次被反賊以揭穿身份為要挾逼迫他入伙,恐怕要被此人瞞天過海一輩子!

    聽到這些,岳州城破當夜的所有真相終于揭開,李瑜握著文書看向那具尸身,“花將軍一生剛烈,守不住岳州錯不在他,厚葬了吧!”

    花宜姝沒有說話,但適時掉了兩滴眼淚。在眾人眼中,更加可惜可嘆了。

    而岳州的事既然算是了結(jié),那么其他的……

    曹公公等人又看向了天子。

    花宜姝也看向了李瑜,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眼底帶了點同情。果然……

    【怎么又看朕?他們還沒忘記這件事嗎?不管不管,反正朕先忘了。】

    李瑜抿了抿唇,正要假裝忘了這事,不防曹公公來了個開門見山,“陛下,老奴實在不知該如何求得花小姐原諒,還請您示下。”

    李瑜:……

    李瑜面無表情。

    李瑜眼神冰冷。

    李瑜……李瑜在花宜姝耳邊一連喊了幾十個“怎么辦”。

    花宜姝有些可憐李瑜了,當然她更可憐自己,可憐自己這樣天仙似的美貌,竟然好幾天都沒能把李瑜這只童子雞勾上床,要是他們此時有了名分,那她自然不忍心看他如此焦急,但如今,他又不是她的男人,她才懶得裝善解人意。

    【對了對了,太傅曾經(jīng)講過,遇事不決,降職罰錢!】

    眼看李瑜眼中生出了勝券在握的亮光,花宜姝微微松口氣,接著就聽見李瑜道:“既然如此,那就罰你官降一級,并罰俸一萬兩給花小姐賠禮?!?/br>
    一萬兩!這可是一筆大錢!花宜姝眼睛大亮,巴不得曹公公再陷害她幾次。

    一萬兩!這可是一筆大錢!宰相一年的俸祿才三千兩!他得白干多少年才能湊足?曹公公兩腿發(fā)軟,曹公公恨不得給花宜姝磕頭,如果花宜姝能不計較這筆錢的話。他求助似的望向了花宜姝。

    花宜姝微笑。

    不、可、能。

    第20章 知心,朕不要花宜姝這樣……

    花宜姝假裝沒看到曹公公rou疼的表情,死太監(jiān)官降一級,從內(nèi)侍大監(jiān)變作了少監(jiān),還得賠她一萬兩銀子,花宜姝心里爽得狠,做起戲來就更起勁了。她朝李瑜行了一禮,提出不要懲罰牡丹和那龜公。

    李瑜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對那兩個所謂的人證老不滿了,在他看來,那張畫像跟花宜姝也就像個七分,用這張畫像去找人證,找的還是風馬牛不相及的青樓女子,在他看來簡直就是胡鬧。只有人證沒有物證,這證據(jù)不充分,哪怕那女妓咬死了花宜姝是花魁紅酥,李瑜也不相信,誰知道那兩人有沒有說謊?哪怕是衙門里身份登記,也要找齊鄰里村長至少三人作保。更何況花宜姝能說清楚那日傍晚刺史府里發(fā)生了什么,如果她是花魁紅酥,她怎么可能看見那樣的密事?莫非紅酥在出閣的當晚還插上翅膀去刺史府里溜了一圈?

    于公于私,不不不,只有公沒有私,花宜姝證明了朝廷一員干將的清白,她有功無過,平白受這樣的委屈,是該好好安撫的。于是李瑜決定也罰那兩人一些錢。曹公公罰了一萬兩,那兩人就罰個……

    念頭還沒轉(zhuǎn)完,就聽見花宜姝說讓那兩個人免于懲罰,李瑜微訝,問:“為何?”

    花宜姝自然不是那種肚里能撐船的,她之所以表現(xiàn)得這么大度,只能是為了另一個目的。

    當著眾人的面,她嘆了口氣,“因為他們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其實五個月前,父親就想過將我的名字記入族譜,只是某一日他外出應(yīng)酬,等再回來時卻勃然大怒,將我狠狠訓斥了一番,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提過這事。我那時只打聽到他去了醉香樓?!蔽鍌€月前,城中幾名官吏請花熊到醉香樓吃酒,花宜姝本來不必出去,她那時可以自己挑客人,大老板也樂意這樣,方便給她抬價錢。只是聽說來的人里頭有花熊這個大官,她就決定把他發(fā)展成自己的裙下臣。

    當時的花熊年近不惑卻不顯老態(tài),皮膚也白皙眼神也清明,看著跟其他沉迷風月的嫖客不大像,花宜姝看了很滿意,誰知她一出場,其他嫖客都在驚呼,只有花熊臉色不好地離開了。當時她還以為花熊是難得的柳下惠,還小小地崇拜了一把,誰能想到這個人壓根不行呢!

    她心里想的都是些不正經(jīng)的事,面上卻比誰都正經(jīng),繼續(xù)道:“我那時不明白是為什么,只覺得委屈,如今想來,恐怕是那位紅酥姑娘與我有些相似,父親看了以后才會惱怒吧!”

    她面上顯出幾分怒氣,顯然對此還有些耿耿于懷,于是李瑜也同仇敵愾起來,當然他面上神情冷淡依舊,只道:“這花將軍,也是糊涂?!?/br>
    曹公公在一旁聽著,已經(jīng)明白其中有隱情,再加上被罰了一通,再也不敢提血脈一事,老老實實沒吭聲,卻見天子忽然看向他,“過幾日才會有官員前來接管岳州,你先將花小姐的名字記到花將軍名下。”

    岳州存檔戶籍的地方燒了個精光,重新搭起來又不知多久,不過有了天子親自開口,這事兒當然會辦得又快又好。曹公公連忙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