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后發(fā)現(xiàn)他是戀愛腦 第44節(jié)
女妓們?nèi)チ艘院蟠蠖喑洚?dāng)行酒令時的裁判,客人們有要求時自然也得下場一起玩。她從小到大,見多了被逼得喝到吐血的女人。小時候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沒有確切的認(rèn)知,她只知道自己生得美,可究竟如何美,能將人迷到什么地步,她并不知道,畢竟那些被折磨得形容枯槁的女妓,一開始也是極美的。 那些喝到吐血的女人,有的休養(yǎng)一陣就好了,有的則就此香消玉殞。那時候的她多害怕啊,怕自己有一天也被這樣折騰死,既然逃不開這命運(yùn),她就只能拼了命地去學(xué),盼著將來有一天遭遇這種情形時,她能在酒桌上應(yīng)對自如,而不至于輸?shù)街荒鼙灰槐鹿嗑啤?/br> 雖說長大后這項技能就不怎么用到了,畢竟憑這一張臉就能讓男人們爭著搶著替她喝酒。不過學(xué)過的東西是忘不掉的。 她笑語盈盈地把骰盅推到李瑜面前,“你先來?!?/br> 李瑜就拿起骰盅搖了搖,等他放下揭開時,只見那象牙骰子上五個小紅點。 【嘿嘿,朕厲害吧!】 在李瑜的目光下,花宜姝故作為難地拿起骰盅搖了搖,當(dāng)她揭開時,那骰子上赫然是六個紅點。 李瑜:?。?! 花宜姝故作驚訝地掩住了唇,“天,妾身竟然比陛下的大,我贏了!” 自覺高手的李瑜第一把就輸了,他心里覺得丟面子,面上卻淡定依舊,不聲不響舉杯喝酒。 【哼,運(yùn)氣而已,下一把一定是朕贏!】 第二把:李瑜五點,花宜姝六點。 李瑜:…… 【一定是因為今天花宜姝運(yùn)氣有點好?!?/br> 在花宜姝的注視下,李瑜喝了第二杯酒。 第三把:李瑜四點,花宜姝五點。 第四把:李瑜三點,花宜姝四點。 第五把:李瑜六點,花宜姝六點。 第六把:李瑜三點,花宜姝四點。 接連喝了六杯酒,李瑜的臉已經(jīng)被自己打得啪啪響。 【幸好,幸好花宜姝聽不到朕的心里話,要不然朕的臉豈不是丟光了!】 花宜姝:……嘻嘻嘻。 【不過,花宜姝運(yùn)氣未免也太好了吧!難道她真的是高手?】 花宜姝:……六把了,每一次都故意比你多一點,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 李瑜不能接受花宜姝是個骰盤令高手的事實,他眉頭一擰,已經(jīng)酒意上頭有些微醺地他將酒杯用力放在桌上,“繼續(xù)來!” 花宜姝:……好好好,小處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是六把又六把,六把又六把,李瑜滿盤皆輸,屋子的幾壇酒全進(jìn)了他的肚子。 喝到最后他眼神都變了,再沒有往日的冰冷漠然,七分醉意三分不甘地抓住花宜姝,“為什么,為什么你總贏!” 聽著他憤怒的指控,花宜姝心里嘖了一聲,暗道不必難過,畢竟凡人比不上高手沒什么可丟臉的,面上卻是一臉無辜,“啊,我也不知道,想必是我運(yùn)氣格外好吧!” 李瑜信以為真,想到自己居然輸在了運(yùn)氣上,不由悲傷地留下了一滴眼淚,他對著花宜姝動了動唇,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頭一歪就昏睡了過去。 花宜姝拍了拍他的臉,發(fā)現(xiàn)這人是真醉死過去了,就讓人進(jìn)來把他抬到床上去。 侍女問是否給他洗漱換衣。 花宜姝心想讓侍女給他換衣裳,那小處子不就被她們看光了?當(dāng)下立即搖頭。可若是不換,這一身酒氣的可太熏人了。 花宜姝左右一琢磨,讓人都退下,自己把李瑜的衣裳都扒了,還給他擦了擦身子,這一通做下來累得她微微氣喘。 都怪李瑜,死沉死沉的。 原想給他把衣服換上,但想想李瑜那沉重的身體…… 花宜姝: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她把被子往上一拉將人蓋住,自己也累得不行,倒在旁邊就睡了過去。 結(jié)果睡了沒兩個時辰,她就被吵醒了。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花宜姝:…… 她猛地睜開眼,正和光溜溜的李瑜四目相對。 第51章 模仿,花宜姝的功課…… 由于是被吵醒的, 花宜姝眼中并未有多少初醒的朦朧,她的目光和李瑜對上,看見他漆黑的眼瞳像是一汪被人攪渾的寒潭, 震驚、不解、驚愕過后, 又慢慢平靜下來,變作了以往淡然冰冷的模樣。 外邊已經(jīng)天明,胭脂色帳子外的琉璃燈還未熄滅。 光芒柔柔籠著, 似是將他一張冷硬的臉也映成了緋色。 大清早被這么一通吵,花宜姝再也沒有了困意, 只是她犯懶不肯起來,于是睜開的雙眼又瞇上,懶洋洋躺著沒有動。發(fā)絲凌亂,面色慵懶,如玉脖頸掩在薄被下,好一幅美人倦起懶梳妝的畫面。 天子眼神定定地看了她兩眼, 忽然蹙起眉頭,“昨夜發(fā)生了何事?” 花宜姝檀口張合, “昨夜陛下醉了, 妾身讓人扶著陛下上床歇著?!?/br> 聞言, 天子眉心擰得更緊,似乎對這個說法并不滿意,“還有呢?” 花宜姝懶得動腦子, 嘴上答道:“并無其他?!?/br> 天子看向她的目光變作了審視,“既如此,為何朕不著寸縷?” 花宜姝如實說了,“昨夜陛下滿身酒氣,妾身只好幫您脫去衣物擦洗身子?!?/br> 天子又定定看她一會兒, 才移開視線,聲音一本正經(jīng),“原來如此?!?/br> 【啊啊啊朕不信朕不信朕不信……朕不信!】 花宜姝:……唯一一次完全實話卻不被相信,傷心jpg. 【昨夜一定發(fā)生了一定發(fā)生了一定發(fā)生了!】 花宜姝:…… 【既然都讓人扶著朕上床了,為什么還要親自給朕脫衣擦洗?朕的內(nèi)侍是死的嗎?】 花宜姝:……失算了竟然忘了他的內(nèi)侍。感覺自己昨晚虧了。 【擦洗后卻又不給朕穿衣裳,她一定是做了什么!】 花宜姝:…… 【讓朕找一找證據(jù)!】 花宜姝:……找把,能找到服了你。 天子坐起身來,被子滑落,露出一具白皙修長的漂亮軀體。昨夜黑燈瞎火沒法看清,這會兒一看,花宜姝的眼睛不覺亮了。目光一會兒看他脖子以下的地方,一會兒看他漂亮的腹肌,一會兒看他精瘦的腰肢…… 李瑜卻沒發(fā)現(xiàn),他單手按著額頭,假裝宿醉頭疼,實則眼睛慢慢轉(zhuǎn)動,悄無聲息觀察這屋子里的一切。 紅色紗帳內(nèi)被褥凌亂……【這有可能是證據(jù),但也有可能是花宜姝睡相不好。所以這個不能算,朕再找找?!?/br> 花宜姝:…… 姑奶奶睡相比你好千倍百倍! 李瑜目光穿過紗帳看向外頭。昨夜玩過的骰盅喝過的酒壺,都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看不出什么痕跡。 目光慢慢收回,李瑜目光忽的一凝。 地上,他的里衣散落在地上!還東一件西一件! 【這就是證據(jù)!證據(jù)!】 李瑜心里激動起來,【朕的內(nèi)侍向來是妥帖的,哪怕是以前曹公公都不會把朕換下的衣裳隨意扔下。就算是侍女,也沒有收拾過酒壺卻不收拾衣裳的!】 【所以這一切是在下人都不在的時候發(fā)生的!】 【下人為什么不在?為什么不守夜?難道當(dāng)時朕和花宜姝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花宜姝:…… 【不不不,朕不能只看物證,還得看人證!】 花宜姝:??? 不是,哪里來的人證? 李瑜的目光開始掃視自己的身體。 【嗯?身上怎么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啊啊啊有了有了有了!】 花宜姝悄悄把目光投過去,卻見李瑜炯炯有神地盯住了自己的胳膊,那里赫然有兩塊青紫的痕跡。 【就是這個!這一定就是昨晚朕和花宜姝這樣那樣留下的痕跡!】 花宜姝:…… 她有些心虛地往被子里縮了縮,話說昨晚她給李瑜脫衣服時嫌他太沉,猛一下扯著衣服將人翻了個身,這應(yīng)該是李瑜撞床柱上磕的。 緊接著,李瑜又在自己身上發(fā)現(xiàn)了幾塊青紫的痕跡,他那邊大呼小叫歡呼雀躍,花宜姝卻是越來越心虛,腦袋都幾乎要縮進(jìn)被子底下了。 然而不過幾息,花宜姝就又理直氣壯起來。 姑奶奶昨晚哄他開心,還給他脫衣擦洗,比下人還辛苦,如今不過是害他磕了幾下,為何要心虛? 心念轉(zhuǎn)動間,花宜姝已經(jīng)坦然起來,目光還饒有興致地往小處子身上瞟。 不愧是姑奶奶選中的男人,又干凈又單純又好看,等那個女配試探完,再好好享用他一番,等把小處子開.苞了,就把女主救出來,然后就繼續(xù)發(fā)力攻略女主…… 至于安墨說她愛上小處子什么的,那也不妨礙,有誰規(guī)定一個女人只能讓一個男人愛上她,而不能同時一男一女或者更多人愛上她呢? 倘若小處子真心愛我,見到越來越多人愛我寵我,他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對呀!假如他為此使性子鬧別扭,那可就太不懂事了。 花宜姝美滋滋地安排著接下來的計劃,也就沒心思去聽李瑜的心聲了,等她回過神時,卻見李瑜已經(jīng)俯下身來,用一種叫人看不懂的眼神盯著她看。